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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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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

    真是见鬼的莫名其妙!

    连声的低咒后,夕颜恨恨的眼光落在桌上那堆几乎快像个孩子那么高的文件。

    “该死的!该死的!”随着嘴巴不停的开阖,双手不停的飞舞,夕颜将那资料上的文件一字一字的键人电脑中。

    她怎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能力足以被委以重任了,东方向晚不是很看不起她吗?

    他总认为她不过是一朵被养在玻璃房里的花朵,那他干吗每天都拿这么多的资料要她整理和建档?

    最过分的是,他竟然还要胁她不准找人帮忙,甚至不准朱姐帮她忙,说什么人家是个妈妈,不能陪她加班。

    既然他该死的那么会替人着想,为什么不肯替她想想,难道他不知道她也是个人,而且从来没有这么努力认真过。

    她也是需要休息的啊!她还有很多事要和骆震迈商量,被他这么一胡搅瞎缠的,朱姐和嘟嘟要什么时候才能一家团聚啊?

    真是该死的够了!

    她倏地停下在键盘上不停飞舞的双手,她决定自己今天绝对不再加班,她得去做一件更有意义的事。

    下定决心后的夕颜一古脑将文件塞进抽屉里,一边拿起电话筒,当视线扫到放在一旁的饭盒,她这才想起自己竟忙得连晚饭都没吃。

    可恶!又是一声打从心底蹿出的诅咒,只不过这回的对象不再是被她骂了一整天的东方向晚,而是她自己。

    她干吗那么认真啊?夕颜泄愤似的用力按压着电话的键盘,企图用这样的行为来表达心中的愤怒。

    终于电话的那端被人接起,她敛了敛心神,专心一致的讲起电话。

    “喂!骆震迈吗?嗯!我今天晚上有空,对啊!那约在哪里?”

    可没有想到她的电话才讲到一半,话筒就凭空的自她的手中消失,她愣愣的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这才慢了半拍的转过身,恶狠狠的蹬着那个正得意扬扬地将电话给挂回去的东方向晚。

    “你该死的以为自己在干什么?”夕颜气极的想要抢回电话,可面色亦不善的东方向晚干脆先一步的将电话重重的砸到地上。

    呵!还好他机警,在她敲键盘的声音停止后,就马上出来查看,否则她怕是已经溜出去约会了。

    约会,想到这两个字,东方向晚本来得意扬扬的表情马上沉下。

    他就不懂那个骆震迈有什么好的?就他所查到的资料看来,那个男人虽然身家清白、无不良嗜好,看似找不出什么大缺点。

    可是这种人肯定乏味,他就不懂夕颜为什么会舍自己而就他?

    东方向晚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想道,完全忘记自己是一个更乏味的工作狂,以前在他的眼底除了工作赚钱之外,再无其他。

    “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不准讲私人电话。”他义正辞严的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好借口。

    “是吗?”冷冷的勾起唇,低应一声后,夕颜马上变身从抽屉里抽起皮包。“那么我不加班,就不是上班时间喽!”

    眼见夕颜要走人,深知她的固执的东方向晚知道若是现在让她走人,她一定会马不停蹄的跑去找骆震迈,那他这几日的努力不就得功亏一箦了?

    想到这里,他马上像座山似的挡在她的面前。“不准你这么早下班!”

    “我辞职!”夕颜气结的说,伸手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

    “不准辞!”东方向晚毫不考虑的就拒绝她的辞职,然后情不自禁地将她戳着他的手包裹住,不想让她受伤。

    “你凭什么不准辞?朱姐说你答应过她,不拿她来逼我了。”夕颜气呼呼的说道。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没有什么道理,你要是执意要辞,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回来。”手掌里握着的是她的手,东方向晚的心中也漾出一片柔软。

    “你简直是莫名其妙,你不是老早就巴望着我快快离开吗?干吗现在又非要我留在这里?”

    夕颜说到这里,忿忿的想用手拂去颊畔飞落的发丝,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指被细细的包围在一阵温暖中,当下也顾不得自己还没得到一个答案,便像是触电似的马上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却怎么也不肯放开。

    忽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宛若小鹿乱撞似的逐渐加剧,气愤于自己轻易被他所影响,夕颜恼怒的低叱“你快放开我的手!”

    如她所愿的,东方向晚放开她的手指,但当他的视线不经意的扫到桌上那个饭盒时,脸上的笑意散去,沉声问“你怎么还没吃饭?”

    “我有没有吃饭关你屁事?请你记得我是一个成年人,吃不吃饭我自己会作决定。”

    夕颜没好气的应道,总觉得这几日,东方向晚的表现很奇怪,可她偏偏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谁说不关我的事?”东方向晚理所当然的语气,再次惹得她心中挺不是滋味。

    “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吃不吃饭当然不关你的事。”夕颜无意识的揉着自己刚刚把他抓住的手,不想再和他多说的就要与他错身而过。

    可东方向晚哪里肯放过他,在她与他错身之际,环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快速的喃道:“从今以后,只要是你的事,都关我的事。”

    “啊!”夕颜惊诧的小子邬微张,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儿,随即摇摇头,再摇摇头,然后马上决定说服自己刚刚那句话的出现不过是因为幻听。

    他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是巴不得与她没有关系?

    “我懒得理你了,我要走了!”夕颜决定不再理会莫名其妙的他。

    可是东方向晚不肯让她先行离去,于是更搂紧她的腰,然后神色自若的说:“是该带你去吃饭了,再晚餐厅就要关门了。”

    “喂,你我不要和你去吃饭”夕颜激烈的抗议声由近而远,声音大得足以吓死所有藏在角落里的蟑螂、蚂蚁,可偏偏就是人不了东方向晚的耳。

    他还是依然照着他的想法带着她去一家很浪漫、很高级的法国餐厅吃大餐,在夕颜的莫名其妙中,度过他所认定的第一次约会。

    浪漫的气氛入不了夕颜的心,悠扬的小提琴声入不了她的耳。

    她心不在焉的拨弄着盘里的食物,完全无视于那盘大厨精心制作的美食已经被她糟蹋殆尽。

    “夕颜,你又有心事?”骆震迈温热的手掌罩上她纤细的手,阻止她那种无意识的举动。

    “震迈哥,我真的快被那个人烦死了。”就像对个大哥哥似的,夕颜毫不隐瞒的说自己的心事。

    她已经整整被东方向晚缠了三个礼拜,每天不是吃饭就是加班,他好像打定主意要她只要睁着眼睛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今天要不是趁着他有个会议一定得参加,没有办法把她带在身边,她也没有办法出来见骆震迈。

    “那个人是东方向晚?”看着夕显一点也不像烦恼,反倒像是撒娇的模样,骆震迈很快的猜出她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没错,就是他!”小巧的樱唇在提到东方向晚时,无意识的往两旁翘了起来,口中虽喊着烦,可是心底却是一片掩不住的甜。

    “他愿意缠着你,那不正好,有什么好烦的?”带着笑意向着,骆震迈伸手拍拍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她。

    “就是这样才烦啊!也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说要我离他远些的人也是他,现在缠得人受不了的也是他,可偏偏他却一句话也不说,像是逗着人玩似的。”

    长串的抱怨终于找到发泄的出口,夕颜一古脑的将心底的不满全都说出来,让骆震迈忍不住摇头失笑。

    “你该知道有些男人是很笨的,当他察觉自己做错事的时候,他不一定知道该怎么道歉,只会用行动来表示。”

    同为男人,骆震迈显然比夕颜能了解东方向晚的心态,如果他猜的没错,他之所以。使出“缠”字诀,必定是对这份感情有所了悟,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才怪,他才不是这样的男人,他自私、冷血,甚至自大的认为全天下只有他最聪明,像我这种相信情、相信爱的人都是笨蛋。”

    夕颜气嘟嘟的数落着东方向晚的不是,仿佛这样就能压抑下心头那抹蠢蠢欲动的情火再燃。

    “傻丫头!”骆震迈无奈的摇头叹息,大手罩上她的头,爱怜的揉了揉。“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谁要去了解那种恶劣的男人啊!我以前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他,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了。”夕颜气嘟嘟的说道。

    “别说气话呵!否则总有一天这些气话都会成真。”骆震迈严肃的对着夕颜摇摇头,警告般的说。

    接收到骆震迈的警告,夕颜不但没有收敛,反而任由自己的怒气尽情自言语中发泄。“成真就成真嘛!反正爱上他也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浪费时间罢了。”

    “你真的不爱他了吗?”对于夕颜的气话显然很难认同,随震迈难得的敛起笑意,严肃的对着她问。

    “我”夕颜顿时哑口。

    事实上这个问题在这几天已经不知在她的脑海中出现几次了,只不过从来就没有答案。

    他那么坏、那么自私,甚至当着她的面把她的自尊踩在脚下,就连她对他的真情挚爱都可以拿来当做他事业的垫脚石。

    她爱他作啥?

    可是为什么说不出“不爱了”的话呢?又为什么每次当他的视线凝在她的身上,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打从心底衍生出一丝的奢望呢?

    看了夕颜的反应,骆震迈对她的情感纠葛已经了然,他语重心长的说:“别撒谎骗自己,尤其是关于感清,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震迈哥!”知道自己无意中勾起他的伤心往事,夕颜歉疚的低喊一声。

    他挥挥手,像是要挥去心头的思念与伤痛,然后对着她再问一次“现在,告诉我,你真的不爱他了吗?”

    “我我”脑中快速的闪过小时候他对她的爱和呵疼,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她回国后他的恶劣情境。

    显然她的记忆已经为她作出最好的选择,她想自己应该还是爱他的。

    眼见夕颜还在挣扎,骆震迈也不催促,只是径自说出自己的感觉。

    “我想你应该还是爱他的,一份爱在经历十几年的日积月累,又岂是可以说不爱就不爱的?”

    “可是我不能忍受他这样对我,真的很难去原谅!”这就是她心里缠得最死的一个结。

    每当只要一想到东方向晚竟然为了让合作案能够执行,竟然想要将她推给别的男人,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对他产生排斥。

    所以即使她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东方向晚看她的眼光变了,说话的语气变了,就连对待她的态度也从嫌恶变成呵护,但她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希望。

    她怕那只不过是他为了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这种既爱又怕伤害的感觉不是旁人可以理解的。

    所以他不说,她也就当成不知道,一切就这么混混沌沌的过。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是一句很八股的话,但却很实际,因为他是人,所以难免会犯错,你得好好考虑清楚,是要为了他的一时之过,而放弃你的爱情,还是选择原谅,让那个过错变成你们感情中的转折点。”

    当初他就是选错了,才会让薇萍心死的远走他乡,甚至就连生了儿子,也不愿让他知道,他不希望夕颜跟他犯同样的错。

    “可是”夕颜还在接受与原谅中犹疑。

    突地,骆震迈张开自己的手,将她拥入怀中,希望能将自己勇于面对错误的勇气传送给她。

    “很多事一旦错过了,就很难挽回,原谅总比失去好,不是吗?想想看如果有一天,当你终于决定原谅他,可是他却再也没有机会听到,那么你能原谅由自己的犹豫吗?”

    骆震迈大方地拿自己的例子来劝他,因为他曾经碰过,所以这样的感受特别深刻,自然也不愿夕颜经历这样的痛苦。

    莫名的因为骆震迈的话而起了一阵寒颤,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完全失去他,她的心里就忍不住漾起一股恐惧。

    终于,她在骆震迈宽阔的胸膛中抬起头,脸上的犹豫被坚定的笑容取代。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想我会认真想想看。”

    “这样就对了。”知道她应该是想通了,骆震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带着赞许的拍拍夕颜的肩膀。

    “傻丫头,事成之后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我会的!”夕颜离开骆震迈的怀抱,用力摇晃着自己的头颅,烦恼解除了,她眸中倏地闪过一丝慧黠。“我不但请你喝喜酒,还请你做伴郎。”

    “那伴娘是?”没有遗漏夕颜闪过的慧黠,骆震迈的心中难掩激动。

    终于到了可以相见的时候了?

    “当然是朱姐,花童也一定要是小嘟嘟。”夕颜如他所愿的说道,算是他开解她的小小回报。

    “那我岂不是要倾尽全力把你送进他的怀抱?”骆震迈挑眉说道。

    “没错!否则只怕你和朱姐的相见之日遥遥无期喽!”夕颜与他相视一笑,开心的拿起酒杯与他干杯。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好巧不巧的,这欢乐的一幕从头到尾都映人一双带怒的眼神中,一场不知该毁灭,抑或是重生的风暴正因这一幕而兴起。

    她挥别送她回来的骆震迈,因为心头已有所了悟,所以踩起步伐来显得轻快许多

    夕颜拾阶而上,看着屋里一片漆黑,心头不由得泛起小小的失望。

    本来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她就已经打算好,要听震迈哥的话,找东方向晚好好的谈一谈。

    或许在放下彼此的心结后,他们之间真的会有一个不会令人遗憾的结局才对,可惜他还没有回来。

    原本的精神奕奕在转瞬间变得有些委靡,夕颜意兴阑珊从背包里掏出那把尘封许久的钥匙。

    瞪着那支钥匙,夕颜顿时觉得有些孤单,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她和东方向晚都是同时步出这间屋子,也是同时进入这里的。

    虽然嘴里对他的紧迫逼人感到讨厌,可是想开了之后,倒是觉得有一丝丝的甜撞在心里。

    这样的甜,让她的唇角微微的弯起,她打开大门,人才走进去,原本的黑暗便被刺眼的光芒所取代。

    夕颜时眨眼,又眨了眨眼,好不容易适应这样的光亮,便见东方向晚正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前方,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直勾勾地瞪着她。

    或许是基于这些日子以来的了解,即使他面无表情,即使他不言不语,可是她就是可以知道他在生气。

    气什么呢?夕颜没有时间思索这么多,她只是漾起一脸的甜笑,急着想要将自己的心情说给他听。

    可是她的笑容看在东方向晚的眼中,只觉得刺眼。

    为什么他耗了她努力这么久,但她的笑容总是因为别人而漾起?

    朱薇萍、骆震迈,甚至是龙承邦都能得到她的笑,而她却总是只板着一张脸对他。

    如今她的笑,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讽刺,因为那抹笑不是因他而起,是因那愉快的约会而起。

    或许是天下事无巧不成书吧!他今天亲眼看见她娇俏可人的身躯依偎在骆震迈的胸怀中,笑得那样甜美、那样可人。

    此刻的他心里慌张、愤怒,怕他真的就此失去她,更气她不把他的努力看在眼底。

    想到她依偎在骆震迈怀中的模样,东方向晚置于沙发扶手上的手倏地紧握,那些慌张、愤怒和不是滋味全都兜拢成一团。

    “你去哪里了?”

    冷冷的、沉沉的音调不复这些日子以来的温柔,夕颜轻易的发现他的不同。

    知道他不喜欢她和骆震迈出去,为了等会儿谈论时气氛可以平和些,所以她小小的撒个善意的谎言。“我和朱姐出去买些东西。”

    木制的扶手几乎快被他揉碎,听到夕颜的谎言,他更加认定她的心虚,可是他却没有立时发作。

    “买了什么吗?”

    “呃,没看到什么喜欢的。”

    “是吗?”东方向晚霍地起身,然后颀长高大的身躯开始逼近夕颜。“我还以为你是忙着品尝‘公爵’的美食,和男人的怀抱,所以才什么都没买。”

    居高临下的瞪视着她,东方向晚语带讽刺。

    一听到“公爵’’两字,夕颜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纤细的身子跟着一僵,一股隐私被刺探的怒气开始在她的周身蔓延。

    “你跟踪我?!”她抬头迎视他的眸光,不敢相信的质问。

    “你若不心虚,又何必怕人跟踪?”东方向晚咬牙反问,全身的肌理已因愤怒而全数偾张。“你说,你为什么要和骆震迈出去?”

    “你该死的懂不懂得什么是尊重?我并不是你的什么人,我去哪里你有什么权利干涉?”

    忍不住气极的低咒出声,方才想要和他好好谈谈的好心情全因这股气愤而消失无踪。

    “你敢说你不是我的什么人?”听到她将彼此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东方向晚的心火更是熊熊燃起,炯炯幽深的眸紧紧的锁住她。

    “那请问我是你的什么人?只不过是个好友的妹妹?还是个缠人的女人?在你心里我从来都不曾重要,你又何必在意我和谁出去?”

    “你”是我的女人!这句话几乎要冲口而出,但一想到夕颜腻在骆震迈怀中的画面,这句话又缩了回去。

    “你说啊!我是你的谁,你凭什么管我和谁出去,你不是巴不得我赶紧嫁出去,好让你能够顺利的拥抱更多的权利和钱吗?现在我如你所愿了,不是更好?”

    见他不答,夕颜更气,更多的口不择言全数都出了笼。

    “你和骆震迈已经”脑海忽地出现她身着白纱的娇俏模样,可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却不是自己。

    想到这样的可能,东方向晚的心更慌了,也更急了,他一把将夕颜搂进怀中,天真的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她远去。

    可他那莫名其妙的行为却让夕颜急得大吼,这算什么?他总是什么都不说,总是任性的想干吗就干吗,她真是受够了!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夕颜气急的大吼,不断的拳打脚踢的想要推开他的怀抱。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如铁一般的誓言突地传进两人的耳中,让夕颜有了一刻的怔忡。

    “对,你是我的,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所以我不准你放弃我。”东方向晚更加肯定的说,抱着她的手劲却没有半丝的松卸。

    “你”夕颜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东方向晚却已先一步低下头,吻上她的樱唇。

    强势的动作背后,有一股害怕失去的恐惧。

    夕颜突地对他的举动有了这样的解读。

    骤地,所有的怒气全数的抽离,她怔愣的看着他在她眼前放大的俊脸,开始犹豫着自己是否该继续挣扎。

    最后,夕颜决定按照自己原本的计划和他谈谈,于是卸去怒气温和的说:“我们先谈一谈好吗?”

    “现在的时间不该拿来谈话。”东方向晚剑眉微皱,想也不想的拒绝,然后再次不容夕颜拒绝的将唇贴上她的。

    当两唇相接,东方向晚那仿佛像是怕碰坏她的轻柔举动,让夕颜原本杂乱的心扉滑过一丝暖流,轻易便让夕颜折服。

    毕竟不管再气、再怒,眼前这个男人终究是她儿近一辈子的想望呵!

    所以她任由东方向晚撷取自己口中的蜜津,任由两舌交缠,任由自己迷醉在他那难得的温柔中。

    一吻既罢,夕颜向来晶亮的双眼透着一股醉人的迷蒙。

    “答应我,别离开我,别再去见那该死的骆震迈。”紧凝着她的眸,东方向晚这样要求。

    “我不能答应!”他可是我们婚礼中的伴郎,薇萍的另一半呵!她怎么可能不再见他?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东方向晚的气怒再次浮现,脑中突地想起龙承邦的活。

    “可恶的女人,你究竟想要将我逼到什么样的地步你才肯甘休?”气急败坏的,不想再听到她拒绝的东方向晚微微弯腰,揽腰一把抱起夕颜。

    看着他的气急败坏,笑意逐渐染上夕颜的眸,明知故问“你想干吗?”

    “先紧迫盯人,然后再得人,跟着便得心,这是你逼我的。”东方向晚踩着稳健的步伐,像是背书似的,咬着牙将自己心里的打算说出。

    喝!他这既顽固又自私的男人开窍了?!

    突然间,夕颜不想谈了,还谈什么呢?他的步骤不也挺适合她用的吗?

    先得人,再得心,而她显然已经得到他的心,那再得人又有什么差别呢?

    要谈,以后多的是机会谈,不是吗?

    “答应我,不要再和骆震迈见面。”在行进的途中,东方向晚再一次说出自己的介意,可是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夕颜的摇头。

    在气愤紊乱中,东方向晚错过她眸中的慧黠,也错过她眸中的笑意,他站定床头,然后微微的使力,将她抛上床。

    “可恶!这是你逼我的,”

    话一说完,东方向晚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再次将自己的唇贴上她的,双手更是仔细的膜拜她纤细的身躯,满意于耳中听到的娇吟。

    至于能不能得到这小魔女的心,已经是属于以后的事了。

    反正只要是他东方向晚要的,势必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更何况先来招惹的人是她,他有把握可以将骆震迈这个名字自她的心房里除去,不管用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