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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陛下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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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能够操控毒虫毒蛇?”

    谢谨画从刚刚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此刻忍不住问了出来。

    秦铮听到谢谨画的问题,轻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手指一捏,白色的粉末散落出去。

    下一刻,谢谨画望见了自己身前沙堆前爬出了一只黑色的蝎子。

    那蝎子面目狰狞,向着秦铮这边爬来,却又在快要爬到跟前的时候,像是迷失了方向一般,原地打转,发出暴躁的嘶吼声。

    除了那只蝎子之外,还有其他的蛇虫鼠蚁不断的出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即便是谢谨画这般不怎么怕蛇虫鼠蚁的女子,在看到这一幕,看到那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众多毒物的一刻,也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忍不住的抓紧了秦铮的胳膊,却没有出声,只是一直死死的望着地上那些距离不远的毒物。

    秦铮侧头望见谢谨画有些苍白的面色。

    手覆在她的手上,带着点儿安抚的味道。

    “那药丸能够引毒物?”

    谢谨画轻声开口。

    她在短暂的惊惧之后,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秦铮点了点头:“我得了郑先生的毒经,然后根据这里的毒物习性,配置出来的引虫丸。

    “你身上让它们忌惮的东西能够管用多久?”

    谢谨画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魂香丸,一颗药丸能够迷惑毒物嗅觉半个时辰。药材难得,配置不易。有效范围就在这马匹前后。”

    对谢谨画的敏锐,秦铮毫不惊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到处一枚朱红色的丹丸,艳色如火,放入谢谨画的手中。

    “只有十颗。”

    十颗魂香丸,且每颗只能够维持半个时辰药效,药效范围只在方寸之间,限制太大。

    “怨不得你要走的这么痛快。”

    谢谨画笑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你一开始便是要将东西送到那图雷的手中的!”

    她此刻用的是肯定句。

    因为这个发现,谢谨画的眼睛都格外的明亮。

    秦铮没有隐瞒,痛快点头:“对,我专门等着他来的,只是他来的比我想象中要慢的多,不过他将你带到我面前,却是意外之喜。”

    还是一个大惊喜。

    “你想要支持他?”

    谢谨画脑子迅速的转动着,抓住了某条思绪:“听说西元皇帝颇为看重早逝的大子留下的这个唯一嫡子。”

    秦铮的生父二皇子靖王多年来不择手段的向着大庆渗透,为的也不过是能够在日后用这些暗线征服大庆,从而得到邀天之功。

    归根结底便是靖王无论做什么,西元皇帝始终都不曾立他为太子。

    秦铮看着谢谨画在那边不断思考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揽紧了她的肩膀:“我不知道皇祖父是否真的有意要越过儿子立孙子为储君,但是我知道,我那父王现在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的却是原禹铭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秦铮对靖王从来没有什么父子孺慕之情,非要说有什么情绪,那也只是恨罢了。

    谢谨画了解秦铮太深,只是那么一句话,她便知晓了秦铮的想法,心中微微的疼,为了秦铮心疼。

    两个人后面便一直无话。

    秦铮骑着马带着谢谨画一直走,一直走。

    远远的,谢谨画望见了一点绿色。

    再往前,便出了沙漠,沙漠外便是边境,往南走,是大庆,往北走,便是西元。

    秦铮勒住了马。

    他环抱着谢谨画,指着前方,对着谢谨画道:“姐姐,前面是边城,往南大庆,往北西元,入了一边,便没有回头路了。”

    他最后给她一次反悔的机会。

    谢谨画抓住秦铮伸出的手,将他的指尖掰入掌心:“你怎么废话那么多,我人都来了,难道还能够再原道返回不成?再者说,日后若是想要去大庆,小心一些,穿过边城还是很容易的。”

    谢谨画话语轻松自在,带着些戏谑。

    秦铮满心的郑重忧虑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再也无法凝聚。

    他望着谢谨画,唇勾起,承诺:“对,你什么时候想要回大庆,我便带你回去,你日后不论想要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谢谨画将头倚靠在对方的胸膛之间,倾听着秦铮心脏的跳动:“你在的地方,就是我想要去的地方。”

    这句话很轻很轻,宛若一阵风般拂过秦铮的耳际,却是入耳再也难忘。

    有你的地方,便是我想去的地方吗?

    秦铮觉得,这是自己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我也是......”

    男人无声呢喃。

    “你在西元有住处吗?我对吃住要求可是很高的。”

    谢谨画转口说起了旁的。

    秦铮听到谢谨画说这个,唇角的笑更加灿烂了些:“有,我自己的府邸,不对,是我们两个的府邸。”

    他到了西元之后,很是为靖王做了几件大事。

    旁的没有,但是钱财富贵却是管够的。

    秦铮自己不在乎这些,可是他不想谢谨画跟着自己吃苦。

    即便从前不确定谢谨画是否会来,他也不自觉的将自己现在住的府邸按照谢谨画喜欢的样子休整。

    谢谨画听着秦铮口中的那句你们,只觉得心脏一瞬间软的厉害。

    她和他的府邸,他们两个人的家吗?

    谢谨画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期待起来了。

    谢谨画愿意随秦铮入西元,只是临走前,这件事情她没有忘记让保护自己的侍卫通知了郑千秋,还有去了边城的百合他们。

    “父亲回了京城,他想要和百里家合作,想要膈应一下上面的那几位,对了,你当时在边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谢谨画问道。

    虽然过程她大多都猜了出来,但是还是想要听秦铮说出经历,尤其是他‘死’的事情。

    “皇帝不喜百里家功高盖主,所以想要让他们自然而然的去死,我是皇帝手中的刀子,他又盯上你了,我当时没有办法从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将你带走,所以不得不炸死,我和百里家达成了协议,他们会帮我保护你。”

    秦铮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谢谨画想到这一路顺畅的从京城离开,又到达边城,有些明白了,应该便是百里家的影响力了。

    若不然的话,就算她身边有十三卫,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到达边关。

    谢谨画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什么真正见识的闺秀,她了解真正赶路的辛苦。

    谢谨画告诉了秦铮自己的猜测。

    秦铮眼中带上了笑意,他从一开始将赌注放到了百里家身上,便是相信百里峰的为人。

    现在看来,他没有放错筹码。

    男人抬眸望着南方,百里家已经不是从前那般一心愚忠了,大庆,也许不久之后便要变天了。

    只是不知道这变天之后,对他,对西元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不论意味着什么,对大庆的当权者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那一刻,秦铮眼中的笑意渐渐染上寒凉。

    他从来都是记仇的。

    ——

    京城

    皇帝已经无法起床了,他深夜将所有的文武重臣和齐王召唤了来,至于其他几位活着的皇子,一个被贬为了庶民,一个被拘禁府中,皇帝连召都不曾召,仿佛将其彻底遗忘了般。

    皇帝拉着齐王的手:“大庆的江山,交给你了。”

    他喘息着,身边的内侍总管王全眼中含着泪水,一张菊花一样的老脸皱巴的不成样子了。

    齐王面上也是一片沉痛,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兴奋期待不耐。

    “父皇,您放心,儿臣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的,儿臣一定会将大庆治理好,不负父皇所托。”

    这个时候,齐王再是不耐,也强忍住了。

    在神仙乐药物的影响下,他的性情现在更加的暴躁易怒。

    只是齐王惯常会做戏,除了少数人之外,大多数人都没有察觉到。

    皇帝睁着眼睛,却已经看不到齐王的样子了,他眼前一片白芒。

    更加握紧了齐王的手,拉着他往自己这边来。

    齐王俯身:“父皇,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皇帝凑近了齐王的耳际,一字一顿:“百里父子,不能留。今夜,杀之!”

    齐王愕然的样子:“父皇,您......”

    皇帝更加攥紧了齐王的手,让他的手都被抓的生疼生疼的:“为君者,必须狠得下心。”

    “你的几个兄弟都不能够威胁你了,最后的威胁,只剩下百里家了,别让为父后悔将江山传给你!”

    皇帝的声音压的极低,只有近在咫尺的齐王能够听的清,而跪在大殿外面的众位文臣武将,却只能够看到皇帝给齐王交代后事。

    齐王低头望着皇帝,眼中神色变幻。

    为了皇帝话语中的意思。

    他知道是自己设计对付的几个兄弟?

    “李全。”

    皇帝最后喊了一声。

    李全哎了一声,抹去脸上的涕泪,走到皇帝跟前,从他的枕头底下抽出了一份明黄色的卷轴。

    那是,传位诏书?

    齐王猜测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齐王秦恒为朕之第四子,人品贵重,品行端正,深肖朕躬......”

    确实是传位诏书,所有人都有种尘埃落地的踏实感。

    现如今唯一得用的皇子也就是齐王了,不是齐王没有旁的人了。

    所以没有人有异议。

    李全将诏书送到了齐王的掌心中:“陛下口谕,百里父子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朕有话交代。”

    齐王望向皇帝,皇帝茫茫然的浑浊双目与之相对。

    齐王低垂了头,双手捧着圣旨,慢慢的恭敬的退后,然后带着除了百里峰父子之外的人,直到门外。

    殿内只剩下了皇帝,李全,还有百里峰父子,百里将军面色难看,他猜疑的望着皇帝,望着四周,百里峰眼底则是闪过一抹讥诮。

    “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王在门外站定,便有人迫不及待的上前献媚。

    “朕还没有正式登基,先不忙着喊。”

    他嘴上这么说的,却已经先开口自称了一声朕。

    “陛下手中有传位诏书,我等都可为鉴证,如何还需要等到登基。”

    又有官员拍马屁。

    大多数人都在向着齐王献媚,其中包括几个以前看他不上的。

    齐王觉得身心舒坦。

    只是还是留意着殿内的动静。

    殿内先是没有声音,过了好半晌,一道尖利的嗓音从殿内传出:“百里峰,你敢弑君!”

    这一声一出,众人不管关心的还是不关心的,都不自觉的冲了进去大殿。

    皇帝胸口一把匕首,直入心脏,鲜血嫣然。

    而他的旁边,百里峰站在那里,讽刺的望着这一幕。

    百里将军已经傻了一般不能够动弹一下。

    只有李全,还在尖叫着,诉说着百里家的弑君之举。

    “禁卫军何在,全都给我拿下!”

    齐王果断命令!

    ——

    夜色深沉,在大多数人都沉入深深的睡眠的时候,沉闷的钟声突然响彻京城。

    那钟声是从京城中心传来,那是皇宫的方向。

    第一下钟响的时候,有人从睡梦中惊醒,却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在十几下钟声后,有许多见识广的人意识到了什么,整整八十一下,钟声响彻天地,所有人,都慌了。

    八十一下丧钟响,是国丧,皇帝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