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之锦绣凰归 > 第五十六章 长公主

第五十六章 长公主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娘娘,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皇后正在和谢谨画说着话,一个宫女匆匆闯了进来。

    皇后眉眼一厉,还没有说什么,身侧的女官已经厉呵一声:“什么叫娘娘不好了,我们栖凤宫的人难道连句话都不会说吗?”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的,是小郡王,小郡王出事了。”

    那宫女身子一抖,声音都带了哭腔。

    皇后忍不住站起了身子,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坏了。

    谢谨画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在听到那宫女的话后,终于想到了一件被自己忘记的对她来说太过久远的事情,前世元安公主的儿子,就是这一年长公主和驸马回京述职的时候死在皇宫中,还是死在皇后的寝宫附近。

    因为这个,皇后连带着她名下的大皇子秦琅一起受到了皇帝的猜疑,长公主更是疯狂报复,齐王后来能够上位,与小郡王这件事情中多少有些得益。

    一时间,她心底有些发凉,前世那位小郡王身死可是好一番腥风血雨,自己现在身处在皇后宫中......

    只是害怕发呆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谢谨画直接走到了那宫女的身侧。

    “人是死是活,究竟是在哪里出的事情!说清楚。”

    皇后那边还没有回过神,谢谨画直接开口询问,这个时候也不是避忌的时候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两点。

    只希望人还没死。

    那下面的宫女早就吓破了胆子,也不管是谁问的,直接张口答:“是在寝宫附近的荷花池中,人,人救了回来,是谢家小姐身边的侍从救下的......”

    本来有些慌了神的皇后一听人还没死,眼睛一亮,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立刻去太医院将当值太医叫来,全力医治,人在哪里,带本宫过去。”

    说着话,皇后急匆匆的从凤座上下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仪态。

    谢谨画也跟了上去。

    她现在心中的急切比方才还要多了两分,秦铮居然也牵扯了进去,只希望那小郡王真的还有救。

    否则的话,这救人的不会得到任何人的感激,反而会惹的一身的腥。

    ——

    面色青白的孩子躺在床榻上,满身的水迹将身下的锦缎被褥全部都沾湿了,却没有人在意这个。

    所有人在意的是他那若有似无的呼吸,每一个人都知晓,若是这孩子真的断了呼吸,在场所有人都逃不过皇帝的雷霆震怒。

    大庆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对长公主的歉疚与爱护,而长公主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唯一的儿子,也自然变得金尊玉贵起来。

    “王太医,小郡王如何了?”

    皇后看着那把完了脉便摇头的太医,急匆匆上前,询问出声。

    “皇后娘娘,老臣无能,小郡王虽然救了下来,但是到底淹了太多的水,在水下的时候又太长,恐怕不妙呀。”

    太医的一句话,让皇后的心沉到了底下去。

    “无论如何要救醒他,王太医,本宫命令你!一定要救醒他!”

    皇后的指甲快要掐入肉中,咬牙切齿。

    “娘娘,这,这就算是救醒了,恐怕小郡王也伤了脑子......”

    “本宫不管其他,只看结果。”

    皇后的样子让王太医心底一凛,不敢多说。

    他丝毫不怀疑,若是小郡王救不了,自己先要跟着陪葬。

    “是谁最先发现小郡王的?”

    皇后转身,那不善的眼神语气让谢谨画心底一沉。

    对皇后来说,不知道是谁推小郡王下水,又想要快点儿将自己脱出去,最好的方法便是直接将这事情栽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还有比秦铮这个不是皇后的人,却第一个发现小郡王的人更合适的吗?

    心底发冷,谢谨画的面上却是带笑,手紧紧的握住秦铮的手腕,不让他走出去:“皇后娘娘,现在不是追究谁救了小郡王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赶快的派人去通知陛下和长公主,好有一个具体的章程,阿铮正好当面禀报事情经过,好帮忙尽快寻出小郡王落水的真相,还有众位太医,皇后娘娘当将其他太医都招入宫中,王太医没有法子,不代表其他的太医没有法子,小郡王现在还活着,就是最好的消息,一切总要从长计议,若是有人害娘娘,只要用心,定然能够查出。”

    谢谨画将那救了二字刻意的加重,加上她专门说起皇帝和长公主,是在提醒皇后,别把所有人都当做傻子,小郡王不论是生是死,那二人总是要询问秦铮的。

    皇后真的急着给秦铮定下莫须有的罪名,不过显得自己心虚。

    秦铮这个和皇后宫中没有关系的人是好问罪,却也不好罗织害人理由,皇后真的想要脱罪,还是在宫中找为好。

    皇后皱眉望着说出这么一番话的谢谨画,想到她方才在自己慌乱时候冷静的反应,对比着自己先前以为对方徒有胆子,莽撞无知的评价,眸色深沉。

    皇后此刻意识到自己看错了人了,或者说被某人的伪装骗过,她深深的望着谢谨画,谢谨画不为所动的与她对视,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坚持。

    她将秦铮挡在身后,保护的意味十足。

    皇后收回了盯视谢谨画的视线:“来人,去派人通知陛下和长公主,就说本宫现在走不开身,无法亲自前去请罪。”

    “你说的不错,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无论是谁为了陷害本宫将小郡王推入荷花池中,只要查到,本宫定然不轻饶!”

    ——

    元安公主正在和皇帝话着家常,比起那一个个长成多年,已经开始学会觊觎自己身下位子的儿子,皇帝对这个第一女却是一直疼宠有加的:“这么长时间不曾回来,父皇还以为你将朕这个父亲给忘到脑后了,你和驸马难得回京一趟,这一次定然要多留几日。”

    皇帝言语中颇为抱怨长公主久久不回京城一趟。

    “父皇,女儿也想念你的很,只是驸马和女儿留守靖州,哪里好擅自回来,乾儿当时又小,女儿也只能够按捺心焦,多等了两年,这不是乾儿稍微大了些,驸马便马上向父皇您递了折子回京吗?”

    元安公主今年有四十岁了,却是保养得宜,看着只像是不到三十的美妇人,挽住皇帝的胳膊撒娇,看着也不显得怪异。

    “你呀,这些年倒是将这些个规矩看的比什么都重,想要回来就回来,还有那般多的顾忌。你以前的性子不是这般的,是不是驸马欺负你了?”

    皇帝仿佛在说笑,旁边一直垂首候在一边的驸马却是迅速跪下:“陛下,臣对公主殿下一向敬重,不敢辜负。”

    只是一声不敢,一句敬重,让长公主眸子中的色彩黯淡了一瞬。

    没有人对心爱的人会用上不敢,敬重二字。

    皇帝看了驸马一眼,眼底有些不虞,没有让他起身,却是转首望向元安公主,笑的仿佛一个普通父亲一般:“朕的小外孙呢,听说已经学会千字文了,师傅都夸赞聪明,朕倒是想好好见见,说起来,朕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他,只是赐了个名字,却是朕亏待了他。”

    “父皇能够亲自给乾儿赐名,便是最大的恩宠与看重了,哪里有亏待......”

    长公主微笑,眸子一弯,看了旁边跪着不动仿佛木头桩子的驸马一眼,正要说几句好听的,内侍总管匆匆的从外面走来:“陛下,皇后娘娘宫中的人求见。”

    皇帝皱了皱眉,有些不满,为了皇后打扰元安公主和自己叙亲情。

    皇后从前就看元安公主不怎么顺眼,毕竟元安公主是宫中的第一个孩子,非皇后所出的孩子。

    皇帝很难不多想。

    “父皇,皇后娘娘既然有事求见,定然是要事,还是不要因为女儿耽误了。”

    元安公主拉了拉皇帝的袖子,温声道。

    “让人进来吧。”

    皇帝拍了拍元安公主的手,沉着声吩咐了一声:“还有驸马,也起来吧。”

    长公主驸马起身,内侍总管也领进来一个人,是一个女官打扮的人,低垂着脑袋,身子在微微的发抖,一走到大殿中央,膝盖一软,已经跪倒在了地上。

    “皇后遣你来此何事?”

    皇帝对皇后宫中调教人的手段也开始不满了,这般没有个担当镇定的也是能够到御前传话的吗?

    “启禀陛下,方才小郡王在皇后娘娘寝宫附近意外落水,幸被救出,现在太医院的人正在施救,皇后娘娘在那边看护不敢离开,只能够让奴婢先来禀告一声。”

    那女官声音有些抖的说完。

    旁边的元安公主已经是身子一晃,眼前发黑了。

    “什么小郡王,你说的是哪个!”

    元安公主咬牙站直了身子,从皇帝身边径自走到那女官面前,伸手抓住对方的颈子,眼眸中满是阴沉急怒。

    郡王位,只有极其受宠的公主或者王爷的儿子才有希望获封,郡王不比郡主,是有实权和封地的,而在整个大庆,下一代中唯一的一个郡王只有她的儿子。

    “奴婢,奴婢只是奉命来传话的,公主息怒。”

    那女官被元安公主抓的脖子生疼,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我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不让害他的人好过!”

    元安公主一字一顿的道,眼底满是狠戾之气。

    ——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谢谨画始终紧紧拉着秦铮的手,也顾不得避人了。

    秦铮现在什么身份都没有,在这皇宫中,只要稍微不注意,便会轻易成为别人的靶子或者是挡箭牌,她后悔将他带入宫中了。

    谢谨画的手在轻轻的颤动,那是在害怕。

    她的眸子紧紧的盯视着床榻上正在被施救的孩子。

    此刻,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个前世死的太早的孩子,今生一定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秦铮望了谢谨画的侧颜一眼,手反握住她微微颤动的手,他的手沉稳持定,没有丝毫的颤动。

    除了谢谨画之外,便是自己的生死,也不见得会如何牵动他的思绪。

    一根银针小心至极的扎入了孩子颈侧,医者还没有扎入下一根银针,床上的孩童身体突然剧烈抽搐了起来。

    四肢头颅一起抖动,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般,眼珠子睁开,却是翻着白眼。

    脸色青紫涨红,看着可怕至极。

    王太医的面色急变:“快按住他,他抽筋了!把银针都拔出啦,别断了银针,也别让银针入了气血。”

    他急着想要将小郡王身上的几根银针取下,可是手轻微一碰,那银针便往内里扎了一分。

    那些银针若是入了血气就坏了。

    房间中的几个宫女内侍忙慌慌的上前,却不敢动手碰。

    没有谁是傻子,小郡王的状况不对,这个时候若是真的出了事情,谁碰了谁倒霉。

    王太医气的咬牙,拼命的想要禁锢住小孩抖动挣扎的身子而不能。

    孩子的牙齿咯噔作响,猛的张开了嘴巴。

    王太医后悔死听皇后的催促先给小郡王扎针了。

    “别让他咬了自己的舌头。”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孩子的嘴巴。

    小郡王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对方的手掌外侧,血丝渗出,而另外一只手,则是牢牢的按住了对方的两只手腕,连着压在腹部,将小孩的整个上半身全都按住。

    少年仿佛手掌不是自己的一般,转头对着愣在那里的王太医呵了一声:“还不快拔针。”

    却是秦铮。

    王太医回神,连忙哦哦了两声,不敢迟疑,双手以着从未曾有过的敏捷快速在小郡王的身上移动,将一根根的银针拔出。

    秦铮的手掌和小郡王唇齿接触的地方,一片血迹晕染出。

    谢谨画心底发疼,却不能够阻止秦铮。

    秦铮已经扯了进去,现在做这些才是对他更好的。

    皇后给自己身侧的宫女内侍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退后些。

    她还是不想要揽事。

    皇帝和长公主进来的时候,望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长公主眼看着秦铮和王太医按住自家儿子,眉头一竖,拔出腰间的短剑便要上前。

    一只手拉住了她:“他们在救人,别打扰。”

    是长公主驸马。

    他面上没有了那种惯常的温厚,面色肃然,望着床榻上的三个人,眸色深沉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