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春风一度共缠绵 > 第163章 晚上,我可以去你房里吗?

第163章 晚上,我可以去你房里吗?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要走了吗?”

    傅辰天的声音不缓不急,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我皱了眉头,我是真的想走,而且也不想引起任何人注意,现在的光线刚刚好,等亮起来我就不好走了。

    没有迂回,我对他点头,“嗯,没看到我想找的人,可以离开了。”

    傅辰天微微侧了一下脑袋,稍作思忖才慢慢说道,“我对拍卖没什么兴趣,我送你回去吧。”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下意识瞄了一眼台上的陆承北,直接转身,“随便你。”

    我的心情不太好,不,应该说是相当糟糕。

    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也许能在这里找到奇迹,也许能看到徐至还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我眼前,结果只不过是别人给我下的一个套,还让我看见了陆承北和俆若言在一起。

    双重的打击让我特别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慢慢舔舐伤口,同一个伤口被重复撕开,即使痊愈也会留下骇人的疤痕,如果感染、溃烂,还可能形成更大面积的伤痕。

    走出会场的时候,迎面袭来的冷风却并不能让我稍微冷静一些。

    我没有落泪,此时也根本哭不出来,但糟糕的情绪却压得胸口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黑暗中的火树银花,十分璀璨又华丽,然而我的世界又如何呢?已经快连最后一缕光线都耗尽了。

    傅辰天从我身后追上来,他让我在门口等一下,他把车子开过来,说着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淡淡的香水味从带有温度的衣服上隐隐约约传来,我之前还没有注意到,用的是和陆承北一样的味道。

    心生一股厌恶,但不是针对傅辰天的,我一把将外套单手扒下,收在臂弯里。

    车子缓缓开到面前,停下后,傅辰天从驾驶席上下来。

    我记得之前他似乎是带了司机的,说要送我,所以自己亲自开车吗?

    不过这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傅辰天绅士地为我打开副驾驶席的车门,我便一头扎进去。

    他注意到我没有披着他的衣服,但没说什么就拿过外套往后座一丢。

    车子慢慢开出后,他没有马上问我的地址,我也突然不知道应该回哪里,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的归处。

    之前和徐至一起住的房子,钥匙已经还给了徐家,而陆承北那里,说实话,我现在根本不想回去。

    车子开出了挺长的距离,傅辰天才开口问我,“你不告诉我地址的话,我只能借此带着你夜游,多争取一些和你独处的时间。”

    垂眸,我看着眼前的虚空有些出神,傅辰天这么说的时候还没缓过神来。

    接着,他就很礼貌地问了我地址。

    最终,我还是报了陆承北家的地址,至少,我应该问清楚一些事情,再决定要不要离开。

    傅辰天将我送到地方后,要了我的电话号码。

    他今晚帮了我这么多,我自然米有拒绝,就给了。

    进门后,我先上楼换了一身居家服,而后就缩在客厅沙发里等陆承北回来。

    他自然是得打通满场的,其实我不太确定他到底会不会回来,是不是还会像昨晚一样,彻夜不归,就留在俆若言那里。

    在惴惴不安中,始终跨过了十一点的大关。

    我等得几乎快绝望,每多过一秒,就更加重煎熬。

    终于,在临近十二点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停车的声音。

    我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脚步声靠近的时候,赶紧收回视线。

    的确是陆承北回来了,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还在门口我就嗅到一股酒气。

    看见我在客厅,他走过来,将外套丢在另一把沙发椅上,问我,“还没休息?”

    “嗯。”

    我本来想说,我就是在这里等你回来的,话到嘴边忽然就不想说了。

    我如果太直接,也许就问不出我想知道的事情。

    论心机,陆承北可比我强太多了。

    “忙到这么晚?”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随口问了他这么一句。

    陆承北倒是回答得快速又干净利索,他松了松领带,语气都透着一丝疲累,“嗯,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听到他这个问答,我心里就呵呵了,是有挺多事情要处理的,比如俆若言,比如我。

    我不动声色站起来,问他要不要喝点红茶解解酒,陆承北点了头。

    在去冲泡红茶的时候,我想了想,就对他说,“今天早上,我收到一个奇怪的信封。”

    我其实是想试探一下,看陆承北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正在喝水,没有呛住,而是幽幽看了我一眼,“里面装着什么?”

    我假装很困惑的样子,回忆了一下才说道,“是一张请柬,什么什么宴会的。”

    我把晚上去的那个会所名字报了出来,但立马加了一句,“上面也没说是谁邀请的,我看着奇怪就直接丢掉了。”

    这么说的时候,我偷偷瞄了瞄陆承北,发现他的表情有些怪怪的,他转身背向我,“莫名其妙的宴会,还是不去为好,你的处理方式很对。”

    “是吗?”凉凉回应,陆承北的回答让我十分不满意。

    不过我判断不出来他究竟知不知道,但是他很明显不想让我去那个宴会,是怕会被我发现他和俆若言在一起吗?

    心里更加难受,我在倒热水的时候没注意,一下满了出来。

    下意识要去挪杯子,结果被烫了个正着。

    “嘶!”

    我甩了甩被烫到的手指,陆承北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况,赶紧走过来问我有没有事。

    他想抓过我的手去看看有没有烫手,但是被我一下抽回,我自己去冲凉水,“没事。”

    我在冲水的时候,陆承北忽然问我,“安安,你怎么了?”

    他这么问的时候,我很想发飙,我怎么了,陆承北怎么不问问自己做了什么。

    我现在就像一个抓到丈夫出轨的女人一般,被抓了现行的丈夫还一脸无辜,假惺惺地表达关心,仿佛他什么都没做过一样。

    不过,我还是压住了自己的脾气,狐疑地问他,“我能怎么了?”

    陆承北的脸色讳莫如深,沉默了半晌才补了一句,“没事就好。”

    他似乎不打算问下去,给我一种很敷衍的感觉,仿佛关心我只是形式上的必要。

    气不打一处来,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俆若言的事情,与其说问,还不如说我要重新确认。

    给陆承北重新倒了杯红茶,他刚好在边上,就自己端走。

    我跟着他到客厅,在背后问他,“俆若言,她的肚子,你真的打算那么处理吗?”

    这在我们之间算是一个十分敏感的问题,我明显看到陆承北的背影僵了一下。

    他将茶杯放在桌柜上,有些奇怪地回身看我。

    我尽量让自己的表现看起来自然,对他说道,“孩子生不生下来,区别很大,我是说,对女人来说。”

    我这么说,其实还挺中肯的。即使孩子不是陆承北的,俆若言生下一个别人的孩子,对她的人生肯定会有不小的影响。虽然是她自作自受,但是同作为女人,我多少同情她一点。

    陆承北也许无法理解,他对我说,“俆家不允许她打掉孩子,要鉴定就只能等孩子生下来。”

    显然陆承北没有意会到我的意思,不过他的这个说辞倒是让我看出了一个端倪。

    我直接问他,“你见过俆家的长辈了?”

    “没有。”陆承北不假思索便回答,仿佛这个答案根本没有经过大脑。

    他这么说,我是一个字都不相信,如果没见过,怎么会和俆若言一起出现在那个宴会主持主要环节,而且昨晚一夜未归。

    “哦,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不想再和陆承北交谈下去,我觉得陆承北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转身就想上楼,陆承北却忽然喊住我。

    我回头看他,不知道他还想说什么,还想狡辩什么。

    结果,他却是询问我,“晚上,我可以去你房里吗?”

    猛地睁大眼睛,这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我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陆承北还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难道他心里不会愧疚吗?

    陆承北现在的行径,和脚踩两条船有什么分别,还上完一条就换另一条。

    沉下脸色,我不着痕迹地咬牙握了握拳,又松开。

    然后,我拒绝了他,毫不犹豫。

    “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这句,我没在停留,直接回了房间,把陆承北一个人留在客厅里。

    进门后,我就上了锁,谁也别想进来。

    看着还丢在椅子上的小礼服,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心里很难受,却又无法呐喊。

    陆承北的表现,实在让我太失望了,他一直在极力隐瞒着什么,回答也是各种模棱两可,打擦边球,甚至是欺骗。

    两个人的关系走到这种地步,也根本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事实上,也还没有重新开始,我还来得及,还来得及离开他。

    一整夜,我都没有睡着,我找出一个小的行李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多少,觉得袋子太空,我又换了一个购物袋。

    结果,我存在的痕迹,也就不到半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