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热辣新妻 > 308:法官,六年前他没伤害过我

308:法官,六年前他没伤害过我

作者:爷俊美无双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刑事法庭里,九点半,准时由审判长宣布开庭。

    所有人员各就各位。

    陆墨沉身高峻挺地站在最中央被告席,木门将他单独隔绝,在场人都知道这场案件的性质,在他们的眼里,他无疑已经是那头最具破坏性的衣冠野兽,桀骜与恶魔并行。即便这样,他依旧清颜绝峻,面廓沉毅得完美如雕刻,身上那股成熟世家公子的味道,叫人迷惑。

    在场没有记者。

    有不少前来听审的,大家的窃窃议论声,很盛。

    要知道,这是军门之后,陆家二公子,也是跨国集团盛世的总裁。

    一个高智商睿智冷酷的成功男人,骨子里竟然是犯罪的恶魔,X虐待,囚禁,无辜的女孩,屠杀工友……

    这场案件引起了何等的轩然大波!

    审判长在核实被告人的身份资料,有两名警察上来,申请给被告人铐上手铐。

    站在律师席的沈青晔举牌,被驳回,法官考虑到被告人的精神病症,当庭过程中可能存在危害,必须铐上。

    江城禹坐在旁听席,舔动薄唇似笑非笑。

    审判长宣布案件来源,“由5.19工地案件引发,由S市公安厅与S市政/府出动,强烈关注,案情逐步进展,将盛世集团总裁陆墨沉浮出水面,更在6.8日接到匿名举报,证实陆墨沉六年前在美国有人格分裂病症的医疗记录,从而初步作证工地案件他具有最大的作案嫌疑,特此,今天由S市人民法院以及公安厅起诉被告人陆墨沉,涉嫌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非法囚/禁以及强暴等多项罪名。”

    “现在,两方律师到位,美国当年接触过案件的警察以及相关证人,我们也不远万里请来……”

    “以下,本庭告知被告人陆墨沉你享有的权利:申请回避权、为自己辩护权、提交证据权、申请新的证人出庭权、申请调取新的证据权、最后陈述权……你有无异议?”

    陆墨沉回答:“没有。”

    审判长回到座位,面容严肃,抬手,“进入庭审阶段!现在由公诉人宣读刑事起诉书——”

    公安厅宣读起诉书后,法官开始执手,讯问被告人,“由于工地案件的重要线索,被告人的人格分裂病症,从六年前的案子牵扯而来,现本庭先审六年前被告人被指在美国虐待中国一女性的案件,两方律师有无意见?”

    公诉方没有。

    沈青晔皱眉,按照庭审程序,是这样的。

    可是这样最不利,因为二哥的状态……就是要认罪!

    假如六年前的案件他认罪,那么也就承认了六年前他犯下了反社会人格的暴行,会直接影响到下一场的工地案件的审判!

    但沈青晔却没办法,案子的先后,由法院决定。

    他不得不点头。

    法官令公诉方宣读六年前案件的起诉书。

    宣读完毕,法官问陆墨沉,“被告人你对起诉书有持不同意见吗?”

    陆墨沉眼瞳一片黑沉,底下悄无声息,等待他的反应。

    他薄唇抿动得极为淡薄,回答,“没有。”

    沈青晔一拳头垂在桌案上,扭头,视线与季斯宸和秦律交汇,几个人眼底都出现极度的不乐观。

    “下面由公诉方对六年前的暴行案件作介绍,由美国警方以及一位目击证人作呈辞。”

    美国那位白人警察站起来,凝视了一眼陆墨沉,面向法官方向,开始陈述,他的同声翻译站在一边,“我是五年前的隆冬,接到纽约市皇后区一位民众的报警,说对面的邻居,一位华人男子疑似长期囚/禁他的女朋友,当时邻居不清楚,用的是女朋友的代称。我曾去敲门,正是今天站在这里的这位先生,他当时极其愤怒,神色嗜血,吼开了我。这个案件没有成立,一个月后的某天,我听同僚说那个地段发生了枪击案,这位先生被捕,由于我不是办案人员,无法参与案件,我侧面了解到,的确有一个年轻亚裔女孩被关在那间房子长达一年之久,后来我查出她是哈弗医学院的留学生,英文名是Cloudy,来自中/国,涉案男子后来进入医院进行人格分裂症的治疗,后来不知为什么,案件无疾而终,而那位受害人女孩,我试图找过,但是没找到。”

    “威尔逊前警官,请问你见过那个女孩吗?”

    “没有,只知道是中国女孩,哈弗医学院11级留学生。”

    法官点头,命他坐下,询问另一名证人,一个白人大妈,“女士,请出示您的证词。”

    “我是纽约市皇后区的一位住户,正是警官说得邻居,我曾目睹过这位先生带着那个亚洲女孩出门过,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这位先生牵着女孩跑出来,两个人的手握得很紧,就像恋人,可是三天后,我却见到这位先生愤怒至极抓着女孩的头发回来,不知他们是否吵架了?女孩很悲伤,有一次我确定她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眼神,后来中间,她的肚子曾大过,我猜她怀孕了,但是两周后,又没了……再后来,她很长时间没出来过,院子里有一条狗经常叫,每次这位先生一来,那条狗就叫的比较厉害,我有一次出于好奇,靠近他们的花园,听到女孩的哭声……还有一次半夜,花园前停过一辆车,好像下来了一个女人,很高,她进去后那个女孩就发出了惨叫,我当时想报警,但是被那个高女人威胁了,直到后来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我终于报警,但是案件却没成立。接下来的三个月,我离开了纽约,再回来时,那间屋子很平静,女孩不在了,这位先生听说也被抓了,听说就是人格分裂症……那个女孩的样子,我见过。”

    “请您坐下。”法官道,接着抬手,“公诉方,请出示被害人的照片给这位证人看。”

    公安厅把掌握到的囚禁捆绑的照片,呈递给司法人员,司法人员递给白人女士。

    女士一看,就指着照片,“对,就是她,可怜的女孩!”

    底下听审的人一片哗然。

    因为大屏幕上出现了更多的女孩的照片,虽然脸部打了马赛克,但是被溺水,被锁链,甚至被侵犯时的照片都有。

    江城禹眯眼看着,扭头看向旁边的墨镜女人,“原来千夜还有没拿出手的惊爆照片?真是好看,体/位难度也高,千夜是什么变态的心,她怎么拍到这些照片的?”

    “呵。”大师姐冷酷不言,继续盯着庭审中央。

    陆墨沉的视线看着屏幕上没出现过的亲密照片,甚至还有在她身上滴蜡的,他的瞳孔一片痛苦。

    他和她第一次在滨江饭店,他在她的腹部发现了一个小的烫头,当时心里介意过,却以为是顾湛宇弄的。

    直到他知道了六年前的真相,他相信,那就是自己造的孽。

    现在的照片,无疑更加坐实了。

    她在哪里?

    她是不是也可以看到?

    此时此刻,他只希望庭审快点结束,别让她痛苦的呼吸再多一分。

    舍不得,心里那么舍不得。

    “因为被害人申请身份保密,考虑到被害人的心理病症,本庭不公开被害人的身份资料,但哈弗医学院11级的中国留学女生,公安厅已经查证,确实有被害女性本人,这也就佐证了以上两位美国证人的证词,被告陆墨沉,于六年前因私出国,抵达美国在纽约逗留,认识了被害人女性并将其残忍强暴,非法拐带囚禁,逼迫其怀孕又流产等等暴行,现在,被告律师可以出具你的反驳证据!”

    沈青晔腾地站起来,手指尖发紧,神情冰冷严肃,“我方出具被告人六年前的精神分裂病理报告一份,以作证,六年前被告人失去了行为自主能力,在发病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何况,我方对公诉方找的这两位证人,表示严肃怀疑,时代久远,他们是否具有作证能力?况且威尔逊警官没有参与办案,而这位白人女士也没有亲眼目睹我报告人侵犯被害人的现场证据,我方认为,证词不成立……”

    “青晔,别说了。”陆墨沉薄唇冷漠的阖动,眸光不眨。

    沈青晔握紧拳头,浑身紧绷看向他。

    底下旁听席位有些哗然,因为被告人律师的说辞,有些引发众怒。

    “一份像模像样的病例报告就可以逃脱罪责?”

    “他害的一个女孩要死不活,囚禁,逼迫怀孕,又流产,天理不容,怎可以利用权势钻法律的空子?”

    “美国这两位证人真的不足以佐证吗?”

    大师姐双手抱胸,眯眼看着周围左右一片愤然。

    江城禹摸了摸下巴,“他们没搞头咯,只等着云卿出场了,陆墨沉就是一个死。”

    “该她出场了,她的证词肯定会更精彩。”大师姐冽冷一笑。

    “肃静!”法官敲锤。

    沈青晔唇瓣紧抿,视线倔强地盯着眸光静如死水的男人,压住极低的声音,“二哥,现在是关键时候,马上就是云小姐的证词了你知不知道!……”

    “本庭宣被害人入场!进行她的当面指控与证词,并且让她与两位美国证人一一对峙!”

    心跳,在那一瞬间,停摆了吧。

    男人始终闭合的眼睫,终于缓缓的一动,修长浓密,似乎掀开了暴风雨。

    他的眼神始终漆黑平静,再没有一丝波纹,这一刻,非常安宁,可是只有坚硬的身躯,在这一刻也终于绷紧,绷到了极致。

    他的审判,终于来了。

    云卿,不要再害怕。

    ……

    保密室里,云卿怔怔的盯着庭审画面,大屏幕上她的照片仍旧摆着,她的瞳孔一颤一颤,缓缓地被那层深雾覆盖。

    脑袋疼,心口疼,腹部疼,固定的这几个部位,好像再也无法治愈。

    耳膜里回荡的是美国警官和那个白人女士的证词。

    她咬紧嘴唇,双手捧住头部,好像从发丝根部咝咝的坠出了痛苦,头皮发麻,身子一阵的痉挛。

    好痛……

    可是法官的声音通过传音器传了过来,无情而严肃,“被害人女士,你能否听到?”

    身边的司法人员将话筒摆正,轻轻地拍了拍她。

    “在。”她的嗓音震颤,透过话筒传音,传到庭审中央,传入男人的耳朵里。

    就好像绵绵细针,柔柔脆弱,一针一针细细的扎破他的耳膜。

    浑身一震,陆墨沉抬起头,似彷徨的漆黑目光,抬头看着屋顶,扫视过众人,掠过每一个方向,想找到她。

    可是没有她。

    他瞳孔变了色泽,低落而又悲痛。

    法官威严的声音继续道:“被害人女士,你不必害怕,请整理你的情绪,我们的审问进展你应该都听清楚了,现在本法官问你,你是否作为指控被告人六年前强/暴侵犯故意伤害非法囚禁你的重要直接证人,作当庭叙述?”

    全场安静下来。

    大师姐交叠的腿一定,身子坐直,凌立的目光盯着扬声话筒箱。

    江城禹也抵住了舌尖,眸尾重重一眯,有些屏气凝神。

    沈青晔和季斯宸几个更是紧张到无以复加,他们脸上的溃败可以窥见,因为一旦云卿开始指控,一切将再无转圜之地,他们很清楚。

    一秒,两秒……三十秒……

    没人应答。

    大师姐拧眉。

    法官敲了敲锤,扬声,“司法人员,请确保被害人女士在位,被害人女士,重复一遍,本法官现在问你,你作为被害人兼直接证人,做当庭指控叙述,你同意吗?”

    话音落下的那么两秒,她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反对。”这三个字,很清晰,清晰到每个人的耳朵都足以听清楚。

    大师姐的目光冷了一秒,瞳孔里掀起惊涛冷雨,转头脸廓绷紧发笑的问江城禹,“我听错了?”

    江城禹的脸色亦是从漫不经心转到凝重,紧皱眉头腾地直起身,“妈地,没听错!”

    被告席上,男人昂藏挺拔的背影,深深地一滞。

    沈青晔几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听见了什么?!完全没有想到的三个字,会从云卿的嘴里说出来,真的,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云卿很痛,心里很痛啊……可是痛,再痛,她也只能说,“我反对公诉方对被告人提出的一切指控,反对当庭两位证人提出的证词,我没有被……强/暴,没有……被他控制虐待、囚禁……”

    那些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掉下来,一颗一颗,滚烫而剜心剔骨,她抓紧桌沿,抠进了木屑里,继续说,“我和他六年前……是相爱的,我没有被他进行过任何伤害,我、都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