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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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严煜的虎爪冷不防向她袭来,而她早有提防,扑过这抓,那扑来的猛効刮起道风,吹得她头墨发飘散如锻。

    “雪儿如此顽皮,不怕我震怒之下杀了你吗?”他笑道。

    她也嘻嘻笑道“殿下要知这天下之大,想杀我的人不止你一个,你可能还要排队呢。”

    事实上,她敢惹严煜,是因为她笃定严煜不想杀她,因为这男人喜欢她,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哪点吸引他。

    “原来雪儿不怕我杀了你啊。”

    严煜点点头,那笑容更加魅惑,眸中也闪着光泽,语气依然温柔。“雪儿说得对,我的确舍不得杀你,但是你难道不怕我对洛妃不利吗?”

    梅初雪却是嘿嘿笑。

    “洛妃圣眷正隆,你要动她恐怕还得过皇上那关,而且我相信举世无双的战神严煜,虽然杀人如麻、心硬如铁,却是一言九鼎的汉子。”言下之意,既然他答应她,就不会失信,倘若因为搞不定个女人,就动辄以另个女人要拽她,这样的男人不会是黑狼军的将领。

    严煜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原来雪儿这是在跟我撒娇。”

    撒娇两个字令她眼中冷,不屑地说道:“我只是肚子饿了,王府的膳食难吃死了,还不如这只山鸡呢。”

    这是报复他用嘴哺喂之仇。

    最好气死他,贵为七王爷又如何,威震八方的战神又如何,她敢出江湖就没在怕的,但是望着严煜的笑容,她却狐疑了明明想气死他:怎么他还笑得出来?她其至觉得自己好像取悦了他。她哪里知道,严煜看上的就是她这种不怕死的个性,她越是胆大妄为挑衅他,他越是想把她抓在手上。

    他的气场像张无形的网朝她罩去,但在锁住她之前,她已迅雷出手。

    她的十指间有亮光射出,在空中划出千丝万缕,姿势优美如舞,在千变万化。严煜低头,看着丝网把自己缠上结实他眸中闪着亮芒,原来小家伙设了陷阱啊。

    他抬起眼,欣赏地望着洋洋得意的梅初雪如春风,媚如秋水。

    “殿下的火气有些大,不如洗个冷水澡消消火气吧。”她十指运力扯,将严煜身子一抛,毫不客气地抛入湖中。

    四周又传来抽气声,那些躲起来的仆人吓得脸色都白了,即使白了,却不敢阻止。

    因为咋日殿下和雪姬打得惊天动地,也不准任何人打扰,几位大人说了,殿下喜欢和雪姬这刀来剑往的打斗,不准他人干涉,也因此他们虽惊慌,却没人上前。

    毕竟在他们心中,威武如天神的七王爷是不可能掉进湖中淹死的,倒是心想雪姬未免太胆大包天,得到殿下宠爱却不珍惜,还如此放肆大不敬,要知道大昱皇朝中,有多少贵女想嫁给七王爷嫁得其门呢。

    梅初雪将严煜抛往湖里后,乐得拍掌大笑。

    “成落汤鸡了吧,哈哈哈!活该!”

    她边笑,边等着严煜从湖中爬起来跟她打,她这人很顽强的,严煜三番两次惹火她,她定加倍回敬。

    她坐回烤肉旁,撕了块肉吃,这哪是神鸟肉,而是真的鸡肉,她只是故意把那神鸟落在林中的几根羽毛放在烤肉架旁,就算她要报复严煜,也不会祸及无辜,更不会拆散那对神鸟伴侣。

    他边笑遍等,但渐渐地,她的笑容逐渐收起,眼中疑惑渐浓,随着时间过去,那湖水半天仍没有动静。

    不会吧?

    她那丝网虽然缠着严煜,可是也不难挣扎下,顶多费时而已。

    依照严煜的武功,应孩已经捶脱了怎么半天没动静对了,他定是故意的。

    想装,祖师爷在这里呢,装死她最会。

    她忍住上前查探的冲动,但其它人忍不了,管事冲了出来。

    “不好了,殿下溺水了!”仆人们跟着冲出来,会水性的想也不想就往湖里跳,还听得有人大叫。

    “这湖里水草多,肯定被缠住!

    梅初雪也不安了,这点她倒是没想到,难不成真的被水草缠住了?若真是如此,那可不妙了。

    她忍不住靠近湖边,往下望去,开始担心,他他不会真的淹死吧?

    她站的地方是个延伸出去的木堤,站在堤边,她的秀眉不由得拧紧,双手也悄悄握成了拳,看着那些奴仆在水中下潜入,下浮出换气,不停寻找严煜她不相,信严煜这么容易就渖死了,他可是征战沙场,令人胆寒的七王爷,连哭闹的小孩听了他的威名都会吓得立刻停止哭泣的战神哪!

    想是这么想,她的心却有些慌了,正考虑要不要下水救他时,湖里伸出只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她,解着猛然握住她的脚踝,把将她扯下。

    梅初雪心中大惊,偷袭来。她还没意会过来便落入湖中。

    下水,四面八方的湖水将她淹没,那力将她直往下拉,彷佛要将她拉到黑不见底的深渊,她不断踢着腿,她不断踢着想着挣脱,却无法挣脱不能呼吸的痛苦,谅她平时再聪慧敏捷,这时也慌了。

    张着嘴却吸不到空气,反而吞了好几口湖水,呛得她好痛苦,不管以往调到多少危险,都没有像这回如此接近死亡,连思考应对之策也想不出。

    —开始她还死命挣扎,最后渐渐乏力:意识开始模糊,最后陷入片黑暗中

    梅初雪缓缓苏醒过来,便发现自己躺在严煜怀中。

    她睁大眼,瞪着这杀千刀的男人,进好好地坐在寝房里的软榻上,全身散发着梳洗过的气息,身上也换上黑色缎袍,头发在宽厚的肩膀上,透着慵懒惬意。再看看她自己,她的身上也透着干净清爽,必是沐浴过了,还换了件丝袍,长发同样披散着,其至与他的长发和在起。

    在她醒来的同时,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也朝她望来,四目相对,目光就此对上。

    他的目光是温柔的,其至带着笑意,不像她,她是用瞪的,因为往上看,所以吊着眼珠子,眼白比黑的多。

    严煜眼中的笑意更深了,细细欣赏她暖人的丑爱刻的表情很丰富,有震惊、不甘、怨恨,还有懊悔。

    不过这小家伙倒沉得住气,明明想杀了他的表情,却不哭不闹也不骂,瞪了他会儿,便垂下眼,安安静静的。

    “雪儿?你醒了?”

    废话!眼睛都睁开了,你当我梦游啊!

    她骂在心底,依然紧闭着唇,知道这时逞口舌之能,只会让这人开心,输了就是输了,她才不会笨得让他看到输家哭闹的嘴脸。

    她不言不语,太过安静,果然令他皱起眉头,原以为她会大吵大闹,像上回那样把他往死里打的。

    见她低着头,大掌托起她的下巴,抬起脸细细审视,见她病恹恹的,严煜眉间的折痕更深了。

    “来人!”

    “殿下”婢女匆匆来到“去告诉管事,叫他把西域灵丹拿来。”听到西域灵丹,婢女讶异地抬头,但在见到严煜眼中的警告后,不一会儿,管事来了,因为内房有女眷,管事不敢擅入,只能隔着帘子在外头恭敬出声。

    “殿下”

    “西域灵丹可拿来了?”

    管事小心回答。“王爷,这西域灵丹乃是皇上御赐,朝中也只有三颗,皇上给殿下颗,是怕殿下出外征战,遇上受伤中毒,以防万一。”

    这西域灵丹乃是神奇灵药,可解万毒,也有护住心脉的想不到殿下居然要将灵丹给这女服下,这怎么行!”

    女人甚至王不是王妃,也不过是溺水而已,服些药草即可,殿下的命比她尊贵多了,要是皇上知道,会震怒的。

    管事忠及此,使是惹怒殿下,他也要死谏。

    “管事莫愁,这灵丹是本王自己要服的。”

    严煜的话传来,管事呆,他尚未开口,严煜的声音又沉沉传来。

    “本王落水时,被水草缠住,因闭气过久,已伤心脉。”

    管事听,脸色剧变,赶忙认错。

    “殿下恕罪,小的该死,小的这就拿末。”

    在严煜怀中的梅初雪听了这话,禁不住抬眼,本来她还在心中诅咒,却没想到他真的受伤了,她当时只是想气他而已,没想过要害他费伤的。严煜低下头,正好对上她的眼,望着她眼中几不可察的担优,目光大亮,嘴角弯起悦目的弧度。

    梅初雪禁不住身缩了下,这是嗅到危险时的自然反应,不知怎么着,她觉得这笑容好诡异,管事慎重地将西域灵被放在锦盒里上了锁,他交给婢女,再由婢女呈到严煜面前。

    严煜用钥匙打开锦盒时,梅初雪好奇望着,黑色的锦盒里,放着颗如珍珠般的白色丹药,严煜将灵丹拿起后,便沉声命令:“大家都退下吧。”

    婢女们和管事不敢有违,缓缓退出寝房,把门恭敬带上,过了会儿,他们听到里头传来雪姬的叫骂声。

    “你干什么,我不要!你还来?把你的破嘴拿开,我不要吃你的口水,恶心死啦!”

    管事浑身剧震,婢女们也呆掉了。

    尚未回神,已听得里头呜咽声,已经来不及了。

    管事欲哭无泪,殿下居然骗人?是了,殿下若不这么说,他宁死也不会把灵丹交出,殿下狡诈,当然他。

    殿下要做的事,连皇上都反对不了,何况他这个小小的王府管事。

    梅初雪死命地挣扎推拒,可是她才刚溺过水,力量虚弱,哪里抵得过严煜的力气

    她太低估这男人了,在他把灵丹吞进嘴里时,她完全没想到他打的是这种鬼主意,只听得灵丹在他口中咬碎,接着她下巴被大掌抬,在惊觉他的气息逼近时,她沉不住气地大骂出声。他的唇乘势如大鹰掠夺小鸡般地罩住她的药丸也挤入她口中,温合他的火舌肆虐着,她不得已吞了下去,他却还是不放过,竟缠着她的小舌吸吮运弄。

    灵丹的药香弥漫唇齿之间,她感到喉头有股热流直通到胃,温暖肺腑,令原本还极力挣扎的她,瞬间通体舒畅。

    这就是西域灵丹吗?

    吃了会全身发热呢,像要飘上云端似的。

    她渐渐停止挣扎,严煜察觉怀中的人儿不再挣扎,才暂停这个吻,隔开点距离审视她,瞧见她因为溺水后显得苍白的脸色,终于染上红霞迷离的眼神似醉似梦,柔媚如水,绝美动人。

    他眸中燃起火苗,再度吻上她的唇,加深这个吻。

    感受到他的吻带有侵掠性,梅初雪禁不住颤,整个人惊醒过来,又开始挣扎。

    严煜低低笑着,这笑,似是蛊惑,又带了点催眠,她不让他吻,他就吮咬她的耳垂,她闪躲着不肯妥协,他就吻她的脸颊,总之,不管她怎么躲,他就不停换地方。

    窸窸窣窣中,她单薄的衣袍被他弄松了,当大掌伸进衣袍里,用那热烫的温度熨贴她冰凉的肌肤时,她忍不住打颤,浑身像火烧,而她能做的,只是不停地诅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