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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探红楼九对《丙子本》庚中原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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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可以自由转载)

    现有的丙子本(庚)第八册是一部非常特别的书稿。全册由一个毛笔字功力差的人抄写而成,80%的稿页都出现错讹和漏抄;令人吃惊的是,旁改字不仅是单词和短语,而且居然有句子。最初,笔者以为是伪造而成。但是通过仔细的分析才发现它是石头记的一册原始手稿。

    一、离奇的第73回

    图1是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套红清晰版)第73回第1791页的照片。

    图1丙子本(庚)第73回书页

    把它与杨藏本中甲辰本生成稿的底本核对,不仅看到大量的错错讹,而且还有整句整句的漏抄。下面是该稿页的整体情况:

    迎春笑道:"这话又(可笑了)。[[何笑的必]](你)们又无沾碍,(有)何得带累于他。"探春笑道:"这倒不然。(我合)[[和]]姐姐(是一样),姐姐的事和我的也是一般,他说姐姐就是说我。我那边的人有怨我的,姐姐听见[[也即同]](他报)怨姐姐((焉知我的妈妈不报怨我呢?总))是一个理。咱们是主子,自然不理论那些钱财小[[是]](事),只知想起什么要什么,((他(们)是用))也是有的事。[[但]]((钱的人,也别委屈令他们。但))不知金累丝凤因何又夹在(这)里头?"那王住(儿)媳妇生恐绣桔等告出他来,遂忙进来用话掩饰。探春[[探]](深)知其意,因笑道:"[[的]](你)们所以糊涂。如今你奶奶已得了不是,趁此求求二奶奶,把[[方才]](那入官)的钱尚未散人[[的]]拿出些来赎取了就完了。比不得没闹出来,大家都藏着留脸面,如今既是没了脸,趁此时纵有十个罪,也只一人受罚,没有砍两颗(头)的[[理]](礼)。[[你]](依着)我,竟是和二奶奶说说。在这里大声小气,如何[[便]](使)得。"这媳妇被探春说出真病,也无[[可]](赖)了,只不敢往凤姐处自首。探春笑道:"我不听见便罢,既听见,少不得替你们分解分解。"谁知探春早使个眼色与侍书出去了。

    **:灰色双方方括号黑体字:[[何笑的必]]是书页中删除的字,圆括号黑体字:(你)是旁改字,蓝色双方括号蓝粗体字是漏抄的字,黄色双圆括号黑体字是新增的旁加句子。

    这一册不仅字写的欠佳,低级误抄多,如把(礼)字误抄成[[理]],(事)字误抄成[[是]],(使)抄成[[便]]字,(深)字抄成[[探]]字;而且属于句子抄漏的地方居然达两处,如蓝色粗体字;更有甚者,旁加字竟然有句子,如黄色双圆括号黑体字。

    对于这些情况,笔者不得不认为:这不是一般的修改稿,而是曹雪芹编写石头记时,所使用的原始底稿。笔者曾经发现[1、2]:红楼梦的修改稿的誊清方式有两种。丙子本(庚)及以前的誊清工作由曹雪芹担任;他一面誊清,一面还进行修改,故称之为“再改动誊清稿”丙子本(庚)以后版本的誊清工作由他人担任,誊清过程中不再做更改,称之为“不改动誊清稿”上面的第73回稿页,由曹家人(可能是曹雪芹的妻子)抄写而成上面的第73回稿页;再由曹頫修改而成(详细分析请看拙文[5])。但曹雪芹对上面的修改稿(即今本第八册的全部稿页)进行誊清成定稿(即“对清”)时,曹雪芹补充了抄漏的文字,删去全部旁加句,修饰了措辞;对上面的修改稿。他具体的增删如下:

    1)从新加的旁改字和旁加句中选取了:(可笑了),(你),(我合),(是一样),(事),(深),(你),(依,(使),(赖),姐姐的事和我的也是一般,他说姐姐就是说我。我那边的人有怨我的,姐姐,也是有的事;同时又删去一些旁加字:(他报),((焉知我的妈妈不报怨我呢?总)),((他(们)是用)),((钱的人,也别委屈令他们。但)),(这),(儿),(那入官),(头),(礼),着)。注意:新增的旁加句子(双圆括号黑体字)被全部删除;而补抄的文字则全部取录。这一点进一步证实:今本丙子本(庚)第八册的修改者不是曹雪芹,而是曹頫;因为他不会将自己新增的旁加句统统删去。

    2)从删除文字中取了:[[也即同]],[[但]],[[方才]],[[的]],[[理]],[[你]],[[可]]。

    3)重新增加文字有:家的,待书,待子。

    4)删去原有底稿上的文字:谁知探春早,侍书。

    得出下列大字本第73回的实际文本是:

    迎春笑道:"这话又可笑。你们又无沾碍,何得带累于他。"探春笑道:"这道不然。我和姐姐一样,姐姐的事和我的也是一般,他说姐姐就是说我。我那边的人有怨我的,姐姐听见也即同怨姐姐是一理。咱们是主子,自然不理论那些钱财小事,只知想起什么要什么,也是有的事。但不知金累丝凤因何又夹在里头?"那王住家的媳妇生恐绣桔等告出他来,遂忙进来用话掩饰。探春深知其意,因笑道:"你们所以糊涂。如今你奶奶已得了不是,趁此求求二奶奶,把方才的钱尚未散人的拿些来赎取了就完了。比不得没闹出来,大家都藏着留脸面,如今既的是没了脸,趁此时纵有十个罪,也只一人受罚,没有砍两颗头的理。你依我,竟是和二奶奶说。在这里大声小气,如何使得。"这媳妇被探春说出真病,也无可赖了,只不敢往凤姐处自首。探春笑道:"我不听见便罢,既听见,少不得替你们分解分解。"使个眼色与待书,待子出去了。

    **:上面文本与“从杨藏本中甲辰本生成稿里抄出的底稿完全相同,也相同于蒙府本、戚序本、列藏本等的第73回内容和文字。充分证实:现有的丙子本(庚)第73回不是曹雪芹今本丙子本(庚)的正式书稿,更不是曹家第一次发行的“最早77回石头记”的书页。

    二、对其它回目的分析

    当对现有丙子本(庚)的八册中,有旁加句子的书页进行分析时,也得出与上面完全相同的结论:即第八册不是曹雪芹第一次发行的石头记书页,而是生成发行书页的原始手稿。

    1)第71回:

    丙子本(庚)的内容是:

    李纨忙起身听了,就叫人把各处的头儿唤了[[一]](几)个来。[[令]](传给)他们传与诸人知道。不在话下。这里尤氏笑道:((说:“实在是老太太想的到,像我们))年轻[[力壮]]的人[[捆上]]十个也赶不上[[里。"李纨道:"]](就是)凤丫头仗着鬼聪明儿,[[还离]](赶上)脚踪儿的[[虽然是]]不远。咱们(也)是不能的了。"鸳鸯道:"罢哟,还提凤丫头虎丫头呢,他也可怜见儿的。虽然这几年没有在老太太、太太跟前有个错缝儿,暗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杨藏本中“生成甲辰本的修改稿”是:

    李纨忙起身听了,(即刻)就叫人把各处的头儿唤了一个来。令他们(独)传与诸人知道。不在话下。这里尤氏笑道:"老太太也太想的到,实在我们年轻力壮的人捆上十个也赶不上。"李纨道:"凤丫头仗着鬼聪明儿,还离脚踪儿不远。咱们是不能的了。"鸳鸯道:"罢哟,还提[[二奶奶]](凤丫头虎丫头)呢,他(的为人也)可怜见儿的。虽然这几年没有在老太太、太太跟前有个错缝儿,暗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从杨藏本的底本抄出的丙子本(庚)“大字本”是:

    李纨忙起身听了,就叫人把各处的头儿唤了一个来。令他们传与诸人知道。不在话下。这里尤氏笑道:"老太太也太想的到,实在我们年轻力壮的人捆上十个也赶不上。"李纨道:"凤丫头仗着鬼聪明儿,还离脚踪儿不远。咱们是不能的了。"鸳鸯道:"罢哟,还提二奶奶呢,他可怜见儿的。虽然这几年没有在老太太、太太跟前有个错缝儿,暗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将上面的杨藏本“生成甲辰本的修改稿”中抄出的“大字本”文本,再用现有的甲辰本对比,得出两者只差一个字:今本甲辰本将“的”字,写成“得”字。如:

    甲辰本是:

    李纨忙起身听了,就叫人把各处的头儿唤了一个来。令他们传与诸人知道。不在话下。这里尤氏笑道:"老太太也太想[[的]](得)到,实在我们年轻力壮的人捆上十个也赶不上。"李纨道:"凤丫头仗着鬼聪明儿,还离脚踪儿不远。咱们是不能的了。"鸳鸯道:"罢哟,还提凤丫头虎丫头呢,他的为人也可怜见儿的。虽然这几年没有在老太太、太太跟前有个错缝儿,暗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这就是说,甲辰本中的这个部分,曹雪芹未对“大字本”作出修改。这里再次证实:今本的第71回是丙子本(庚)的原始手稿,曹雪芹对它修改时,增加了:传与诸人知道。不在话下。这里尤氏笑道:"老太太也太想的到,实在我们和不远。咱们;除去黄色双圆括号的旁加字:((说:“实在是老太太想的到,像我们)),而得出丙子本(庚)的“大字本”文本。

    2)第73回前部:

    贾母因喜欢他们依然爽利便捷,又喜他出言可以发笑,便起名为"呆大姐",常闷来便引他取笑一回,毫无避忌,因此又叫他作"痴丫头"。他纵有失礼之处,见贾母喜欢他[[们依然]](众人也就)不去苛责。这丫头了[[也]]得了这个力,若贾母不唤他是,(他)便入园内来顽耍。今日正在园内掏促织,忽在山石背[[外]](后)得了一个五彩绣香囊,其华丽精致,固是可爱,但上面绣的并非花鸟等物,一面却是两个人赤条条的盘踞相[[抱]]盘,一面是几个[[字]]是((一个如意,一支笔,一个银锞儿))。这痴丫头原不认得是春意,便心下盘算:"敢是两个妖精打架?不然必是两口子相打。"左右猜解不来,正要拿去与贾母看

    **:特别需要提出的是:在这里新添加了句子:((一个如意,一支笔,一个银锞儿))。当核对甲辰本、杨藏本、蒙府本、戚序本、程甲本和程乙本时,都没有这一段新添加的句子。再次说明:它是曹頫加在丙子本(庚)的原始手稿上的;当曹雪芹抄写“再改动誊清稿”时,把这些句子删除了。

    3)第74回:

    凡妹子所为,都是他作主。我想(((人家)媳妇,(如此也是常事,况且,)))你(们)素日[[肯]](又)劝我‘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取]](并)可闲一[[事]](闷)心,自己保养保养也是好的。我因听不进去,果然应了[[些]](此话),先把太太得罪了,而且[[是]](自)己反赚了一场病。如今我也看[[故]](破)了,随他们闹去罢,横竖还有许多人呢。我白操一会子心,倒惹的万人咒骂。我且养病要紧,便是好了,我也作个好好先生[[生]],得乐且乐,得笑且笑,一概是非都凭他们[[玄]](去)罢。

    **:除了低级错抄[[是]](自),[[故]](破),[[玄]](去)等外,就是新添加一个黄字旁加句子:((如此也是常事,况且,))和多了黄字旁加短语:(((人家)媳妇))。但是,曹雪芹在誊清过程中,删去了这些黄色双圆括号黑体字。因此,在杨藏本、蒙府本等版本中,都没有这些黄色双圆括号黑体字。

    3)第77回:

    丙子本(庚)原始手稿:

    果然贾政在那里吃茶,十分喜悦。宝玉忙[[人]](行)了[[省]]晨(省)之礼。贾环贾兰二人也都见过宝玉。贾政命坐(下)吃茶,[[问]](向)环兰二人道:"宝玉读书不如[[的]]你(们)两个,(总)论题联和诗这种聪明,你们皆不及他。[[此处]]今日此去[[来勉强的们不诗,宝玉听听便坐下,他两个]],未免((要作诗词,宝玉我倒放心,他是能的。你们两个不要给忘丢脸))[[强你们做诗,宝玉须听便助他们两个。]]"王夫人等自来不曾听见这等考语,真是意外之喜。

    杨藏本是:

    果然贾政在那里吃茶,十分喜悦。宝玉忙[[行]](请)了[[省晨之礼]](早安)。贾环贾兰二人也都见过宝玉。贾政命坐吃茶,向环兰二人道:"宝玉读书不如你两个,论题联和诗这种聪明,你们皆不及他。今日此去,未免[[强]]叫你们做诗,宝玉须听便助他们两个。"王夫人[[等]]自来不曾听见这等考语,真是意外之喜。

    **:底本是丙子本(庚),改本是甲辰本;由杨藏本抽出的丙子本(庚)的“大字本”中第77回文本的内容是:

    果然贾政在那里吃茶,十分喜悦。宝玉忙行了省晨之礼,贾环贾兰二人也都见过宝玉。贾政命坐吃茶,向环兰二人道:"宝玉读书不如你两个,论题联和诗这种聪明,你们皆不及他。今日此去,未免强叫你们做诗,宝玉须听便助他们两个。"王夫人等自来不曾听见这等考语,真是意外之喜。

    **:同上一段对比,再次证实:现有的丙子本(庚)第八册是原始手稿,而不是送审的“大字本”丙子本(庚)的“大字本”的第77回文本是曹雪芹修改了上面的原始手稿后,编写出的“再改动誊清稿”;具体增删办法是:

    (1)从删去的文字中挑选了:[[省]],[[强你们做诗,宝玉须听便助他们两个。]];但是也删除掉:[[的]],[[此处]],[[来勉强的们不诗,宝玉听听便坐下,他两个]]。

    (2)从旁加字中选取了;(行),(向);但删除(下),(们),(总),((要作诗词,宝玉我倒放心,他是能的。你们两个不要给忘丢脸))。

    第77~79回的情况与上面相同,不再赘述。

    三、结论

    1)今本丙子本(庚)不是曹家第一次发行的石头记版本,它的第八册是丙子本(庚)的原始手稿,其余七册是曹家送给亲友审阅的“大字本”

    2)曹家第一次发行的石头记版本是:“最早77回石头记”里面没有第64、67和80回,第17和18回合为一回,贾宝玉的贴身书童全部写成“茗烟”没有“焙茗”;正楷抄写在木刻印刷的“红色直行框线装本”上。

    相关资料(检索互联网)

    [1]安晓玲:新探红楼(78):甲戌本是伪本的又一实证

    [2]安晓玲:新探红楼(81):杨藏本是红楼梦手稿大杂汇的证明

    [3]安晓玲:红楼梦的重要新发现(1):在丙子本(庚)和杨藏本中有同一人的笔迹

    [4]安晓玲:红楼梦的重要新发现(2):丙子本(庚)的第八册是手稿

    [5]安晓玲:红楼梦重要新发现(4):曹頫修改了丙子本(庚)第八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