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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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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胡同,沿着村子中大街向西走,没几分钟就到了三羔子家。他家的院子临街,坐北朝南,三间堂屋,东边一间灶屋,西边是两间蒸馍馍用的作坊。

    大门敞开着,迎着大门的是作坊的南墙,转过作坊南墙,进了院子,灶屋里传来刺啦啦的炒菜声,大约是三婶子在忙着做菜了。

    “婶子,来买馍哩!”我开玩笑的吆喝道。

    “谁呀?”三羔子媳妇从灶屋里出来,腰里围着个围裙,手里还拿着个炒菜的锅铲。

    “呀,大川啊,来了呀,咋还跟婶子闹着玩哩。咋还带酒哩,家里都有。”婶子见是我,满脸的开心。

    “哎,都一样,都一样,今个跟俺三叔尝尝这个酒。”我边说,边拎起手里的酒,冲她晃了晃。

    “俺也不懂这酒,你快去屋里吧,小坡在屋里哩。你三叔马上就回来了。出去买面去了今个。”

    “哦,用帮忙不,婶子,反正俺叔还没来。我闲着也是闲着。”

    “不用不用,咋能叫你帮忙哩,你快去屋坐,我去炒菜。你叔马上就来,刚刚我给他打电话了。”三婶子慌慌着又跑进了灶屋炒菜。

    这时候,院子外面一阵三轮车的马达响,我想,大概是三羔子回来了,忙出去看,果真是三羔子回来了。车后装了满满一斗子装满白面的面袋子。

    “叔,回来了!”我打着招呼,顺手把他家的大门都打开,好让车进来。

    “嗯,回来了,路上堵了一会,耽误了。来多大会啦?”马达声很吵,三羔子扯着嗓子问道。

    “刚来刚来,叔,这车开进来吧?”我问。

    “嗯,开进去,你往院里站站,别碰着你了。”一阵子马达声的“哐哐当当”三轮车进了院子。

    “卸不?”我问道。

    “卸,你不用管了,坐屋里歇会吧。”三羔子从驾驶座上下来,掏出一支烟递给我。

    “一块卸吧,这样也快点。”我接过烟夹在耳朵上。

    这时候,灶屋里的三婶子也出来了,说道“哎呀,大川,不用忙活,先吃饭先吃饭,吃完饭我跟你叔俺俩弄就行。”

    “哎呀,婶子,你就别客气了。来吧,叔,趁这会还没天黑,我搭个手,咱俩赶紧卸掉。”

    “那中吧。桂芝,你去屋里拿件大褂给大川穿上,别弄脏衣裳了。”三羔子对三婶子说道。

    “好。那大川你等下。”三婶子拽着胖胖的身子进了屋去拿大褂。

    把面卸下来又搬到西屋的作坊中,来来回回大约折腾了半个小时才卸完。我也累的有些口感舌燥,额头也冒出了细汗来。

    三婶子忙拿过一条毛巾叫我擦擦脸上的汗,嘴里说着“你看,说着叫你来俺家吃饭哩,到了就叫你干起活来了,这多不得劲。”

    “哎,这有啥,干点活,饭吃起来更得劲。就当我干活,你管饭,哈哈。”我笑着说。

    “看你说的吧,好像恁婶子就管不起你这顿饭似的,还得叫你干活才行。”

    “没有,没有,给你闹着玩哩。我去洗个脸。”说着,我走向她家院子里的井台,拿过一只盆子丛井里压出水来洗脸。地底下抽出来的水,有些温温的,手捧着泼在脸上,很是舒服。

    屋里的小方桌上,摆着一盘花生米,一盘蒜苗炒鸡蛋,一盘腊肉芹菜,最后一个盘子竟然还放着撕碎的烧鸡,大约是三羔子去镇上拉面的时候,三婶子叫他捎来的吧。

    这里不得不要提一下花生米,似乎这是我们这里喝酒的标配,喝酒必上花生米,也被称为“耐?”(用筷子夹东西的动作),就是很经得住。很多时候酒喝完了,饭也吃完了,一盘花生米还没被吃完。

    我进了屋,被三羔子让到桌子东边坐下,他坐桌子西边,又喊过小坡坐在南边。按我们这边的风俗,桌子正北正对屋门的那个位置一般是没人敢坐的,除非年龄特长或者辈分特别长的人。

    那个位置坐北朝南,正对屋门,是最尊贵的地方,一般人可不敢坐或者没资格坐。即使有时候因为桌子特别挤,也会刻意偏上一点,不会正坐。

    “婶子,你也过来坐吧?”我说道。我到不在乎女人不能上桌的风俗。再说了,我们吃,让女人在一边干坐着也不合适。

    “不了,我还得给你们烧汤哩。你们边吃边聊吧。”三婶子说着去了灶屋。

    “来吧,大川,这是咱爷俩头一次喝酒,叔给你倒上。”三羔子拿过一瓶酒打开了给我面前的酒盅倒满了。

    我搭眼一看,他手里的酒瓶不是我那瓶,便说道“哎,叔,我不是给你带来一瓶酒的吗,咋没喝那个?”

    “哎,尝尝我这个,你来还带啥酒,我家里都有。”

    “中吧,尝尝。来叔,我先敬你一个。”我双手端起酒盅,站起来就要敬酒。

    只见三羔子伸了伸手,手掌往下落了几下,说道“坐下坐下,坐下喝。啥敬不敬的,这头一杯咱爷俩一起喝,喝完再说,来。”

    三叔双手端起酒杯,我也双手端起来,两下一碰,两个人仰脖子干掉。我中午喝的酒消化的差不多了,这酒盅也不大,一口就干了,所以也没觉着多难受。

    “哎,大川啊,这回叫你来,确实,我这当叔的发愁啊,发愁你这兄弟。”他指了指坐在一旁正在吃菜的小坡,深深的叹了口气。

    “哎,叔,你先别这么说。中午的时候俺婶子简单给我说了一下,小孩嘛都有叛逆的时候,这个时候不愿意学习也很正常。不能老打他,得跟他去聊天,去交流,了解他心里的想法。”我说道。

    “你说的都有道理,可这小子,我跟他说一句能顶我两句,整体就知道跟村里的小孩跑镇上网吧里去上网。这哪行?”

    “小孩贪玩。正常。不过老是上网可不行,会上瘾的。知道不,小坡?”我看了下三羔子叔,又扭过头来问小坡。

    “知道,俺老师讲课不好听,听不懂,大家都在玩,我也就跟他们去玩了。”小坡有些委屈的说道。

    “你这孩子,我问你的时候你咋不说哩,要不是你哥问你,我还真不知道你老师是这样的。”三叔有些气愤了。

    “叔,你也别怪小坡,你想,他是小孩,他当然怕你。就跟我似的,我小时候也很怕我爹,问我一句学习的事,我都能吓的尿裤子,哪还敢跟他说话。都是被打的,打的不敢说话了。你好好跟他聊聊,说不定就知道他为啥这样了。”我劝到。

    “我就跟他聊不来。你婶子也是,跟他说一句,他也是顶。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话了。愁的我都不知道咋办了。还不如他姐姐。”

    “唔,你说小婷吧,现在还上着学吧?”我问道。

    “上着哩,上高中了,高一了。成绩还不错哩。就这个小子,咋着都扶不起来。实在不行,弄个初中毕业就去让他学个技术,不指望他能考上大学了。”

    “先别这么说,不然就换个学校吧,弄到县城去学。”我提议到。

    “说过,以前都说过,这小子不去,就想跟这帮小孩在家玩。”

    “唔”我略微沉吟了一下,正要说话,三叔又半起来身子,给我倒上酒。

    “来,便喝边说。”三叔举起杯子,冲我示意。我也没推辞,酒干以后,三叔又慌忙着叫我吃菜,叫小坡给我们两个人倒茶水。

    “这样,待会我跟小坡好好说说,最好还是弄到县里的初中去学。正好小婷不也是在县里上高中吗,互相还有个照应。”我说到。

    “对呀,你不说我都忘了这茬了。今年小婷考上高中去县里上了。这下好,有伴了,估计这小子能去。”三叔有些高兴,扭头对小坡说:“咋样,娃,去县里找你姐姐去吧,这下就不是你自己了。”

    “唔,那中吧,不过,你得管够我钱花。”小坡说道,这孩子好像很实际。

    “中,只要你好好学,钱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但是钱得叫你姐姐管着,你没钱了就给你姐姐要去。”

    “那我手里不能一分钱都没吧,总得给我留点零花钱吧。”小坡好像还是很听姐姐的话。

    “可以,到时候我会跟你姐姐说。”三叔说道,看起来很开心,又扭头朝灶屋里喊道:“桂芝,来,来,给你说个好事。”

    “咋啦,”三婶子一边回应一边出了灶屋往堂屋走。

    “小坡答应去县里上学了,还是大川脑瓜好使。来来,大川,叫你婶子给你倒个酒。”

    “咋回事,我还没听明白哩。”三婶子一脸的不解,三叔见状,简单跟她说了一下刚刚的事情。她一听,脸上立马浮出了笑容。说道“我就说嘛,大川一来,肯定能把这事情解了。”

    “婶子,别这么说,我可没那么大能耐,你太抬举我了。”

    “哎,谦虚啥,来,婶子给你倒个酒,先把你酒盅里的喝了,婶子给你倒上。”说着伸手就去端我面前的酒盅。我忙端了起来,说道:“婶子,我来我来,哪能叫你给我端酒哩,你是长辈。”

    “那你喝了,喝了我给你倒个。”三婶子伸手接过三叔递过来的酒瓶,站在一旁看我喝光了酒盅里的酒,便凑上前给我倒酒,我忙站起来,左手端着杯子,右手遮住酒盅的边缘,见快到满了,忙用右手手指一抬三婶子手里的酒瓶,说道“好好,婶,好。”

    “来吧,大川子,喝了,喝了婶子再给你倒个,好事成双。”

    “这,刚刚我都喝过一个了。”我喝酒不能连的太紧,所以想缓一缓,想耍个赖。谁知道三婶子不放过我,说道“刚刚那个不是我倒的,是你存的酒,不算,得喝我倒的才算。来,快喝了,喝了我好给你倒上。”说着就又要去端我的酒盅。我忙拿在手里,说道“好好好,我喝我喝。”

    “这不就得了。”我喝干了这盅,又重复着同样遮酒的动作,这也算是我老家的风俗了。其他还有类似的风俗,比如别人给你点烟的时候,你也要双手将对方伸过来的火护住,直到烟点着。这简单说,就是一种尊重吧。

    一来二去,边喝边聊,因为记惦着家里的母亲,我也没怎么多喝,只是聊了很多关于上学读书的事情。三婶子听得很入神,看得出,她是很喜欢大学生的,从她的言语里听得出,对于我这个大学生来她家吃饭,她觉着很自豪很光荣。她的眼神似乎始终都没有离开过我,这叫我不免生出些许的自信和骄傲来。

    半个多小时过后,一瓶酒已经下去一多半,我有些晕乎乎的,但意识还算清醒。只是我暮地感觉到下身也开始在变热,变涨。

    我想,不会是因为中午吃的大庆带来的猪宝的缘故吧,以往喝酒可从来没说底下会发热发涨硬起来的,除非看到什么刺激性的东西。我觉着我应该回家了,再不回家待会就要出丑了。

    我忙对三羔子两口子说道“叔,婶,今个先这样吧。我娘一个人在家呢,我不太放心。再说我也不太能喝,有点喝多了,头都晕乎乎的了,这会儿。”

    “哎,再多玩会呗,你平时不在家的时候,你娘不也是一个人在家,也没出过啥事吗?”三婶子说道。

    “那不是没办法吗,这

    我既然回来了,当然不能还叫她一个人在家了,你说是吧,能多陪她就多陪她一阵子。明天我就又得走了。”

    “哦,明天就走了啊,才来家几天啊,咋不多待几天?”三婶又问。

    “就是,咋不多待几天?”三羔子也在一旁附和道。

    “还得上班。那就这吧,叔,婶,我先回吧。”我刚要站起身准备走,才发觉裆里的东西已经涨得把裤子顶了起来,羞的我一下又坐了下来。三叔见状以为我喝多了,站不稳,忙用手扶了下我的胳膊。

    “等会等会,我去盛汤,喝完汤再走。”三婶见我起来要走,慌着站起来去了灶屋,不晓得她有没有看到我下身涨起来的帐篷

    我看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索性坐下来等着三婶子端汤上来,期待着待会喝汤的空儿下身能消下去。

    好在三羔子并没有看出来什么破绽,又端起桌上的酒盅,叫我喝酒。我摆了摆手,假装实在喝不下的样子,说道“不行了叔,今儿真不能喝了。”

    “哎,要不这样,把你杯子里的清了吧,清了吃饭,不喝了。这中吧?”三叔劝到。

    “那好吧,来,叔,干了吃饭。”我端起酒盅,勉强把酒咽进肚里。

    简单喝了一碗三婶端上来的鸡蛋菠菜汤,我手放在桌下用手拨了拨那硬硬的家伙,使它平贴住自己的小腹,那帐篷才消了下去。便起身准备回家,眼神已经有些迷蒙了。

    站起来的时候,稍稍有些脚下不稳,还好没出什么差错。三叔见状,也要起来送我,被我制止住了。估计是他也有点酒上头了,便也就没勉强,叫三婶子送我出来。

    我脚下有些晃,许是酒后起色心,就是想亲近女人,三婶子见我走不稳,忙用手扶住我。我出了屋门,走到院子里的黑暗处,顺势将手放在她的后腰上。

    酒真是壮熊人胆子,平时我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然而酒后的我,却打破了平日里的理性约束,我见她也没说什么,大约也是没有在意。

    便在酒精的驱使下,将手滑向她的臀,比母亲的臀还要肉,还要软。软的我,不禁轻轻捏了一下。

    这一捏,只听三婶子小声说了一句“咋地,喝了酒胆子肥了呀?叫你三叔知道了看不揍你。”继而“噗嗤”笑了出来。

    我也“嘿嘿”地笑了几声,满嘴的酒气附在她的耳旁对她说“婶子,你的肉真软。”

    “去,好好走路,行了,婶子就送到你门口吧。你自己行不行?”

    “没事,可以,没喝多少。”我脱离了三婶子的扶持,出了门,晃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

    “算了算了,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叔说一声,还是把你送到家吧。”说着她回了院子,我正好停了下来醒醒酒。心里竟然有些渴盼她的陪送。

    没过一分钟,她又出来了,小坡也跟着出来了,手里拿着个手电筒照路。我突然觉着有些失落,感觉小坡的出现太不合时宜。然而我也不好说什么,大约是三羔子或者她自己怕她回来的时候一个人害怕吧。这样也好,省的她一个回来的时候,我这边也不放心。

    “走吧,走,俺娘俩把你送回家。”

    “不用啦,婶子,我一个人能行。”我说着。

    “哎呀,别啰嗦了,出都出来了。就几步路,走吧。小坡,你从前边照着路,我扶着点你哥。”

    三婶子说着站到我的右边,用手扶住我的右胳膊往前走。我顺势向她身上靠了靠,慢慢的随着她的脚步往家里走。

    小坡在前面打着手电,脚步啪塔啪塔的触着地上的土路。我斜斜的靠在三婶子身上,头晕乎乎的,裆里的jī巴因为刚刚的一阵行动,又向前顶了起来,撑得裤子像个小帐篷。

    幸亏是晚上,黑乎乎的,没人看见,我才敞开了心就那样顶着不去管它。

    “大川,明天就要走了啊?”婶子问道。

    “嗯,明天一早吃过饭就走。”我说。

    “下回啥时候回来啊?”

    “这个不好说,估计一个月,也可能两个月。”

    “唔,那下次回来了,还到俺家喝酒吧。我看你今个都没咋喝。”

    “到时候再说吧。”我应付着,一边是想睡觉,一边因为酒精的刺激对身边的这个女性升起了悸动。

    黑暗中,一股冲动涌上心头,瞬间又散开去。我试着抽出被三婶子扶着的右胳膊,看她没有说什么话,便顺势将右手搭在她的腰间,左手握住了她松下来的右手。她的手心软软的,像刚出锅的馍馍。

    “你”她刚想要说话,又闭了嘴,大约是因为儿子还在前边不好咋呼。紧接着小声的问“你要干嘛?”

    “没啥,就是想握握你的手,真软。”我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一股浓烈的酒气从我的嘴里逸出,热乎乎的熏的我自己都有些犯吐。

    “别闹”她小声的说着。

    “妈,你们说啥呢,叽叽咕咕的。”小坡回过头来问,一束明晃晃的手电光掉头照过来,亮的我忙撒我忙闪离开三婶的耳朵,撒开了握着她的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连揽着三婶腰的手也松开了。

    “这孩子,你干啥呢,照瞎眼了。”三婶子说道。

    “看你俩叽叽咕咕的,都不知道说啥,又在说我吧?”小坡把手电光扭过去,嘴里嘟囔着。

    “你这孩子,学习不咋地,脑子到机灵。就是说你哩,说你上学不好好学。”三婶子应付到。

    “那还不是老师教的不好,还怪我。”小坡拧着头反驳着,脚下并没有停。

    “哎,婶子,你就别说俺兄弟了。都说了,老师教的不好,你咋不信哩,别说了哈。小坡,好好走路。马上到了。”我劝到。

    小坡这才止了声不说话,低头拿着手电往前走,手电光随着他手的摆动一晃一晃的忽远忽近。

    我看小坡不再回头,又趁着酒胆子抬起右手搭在三婶子的后腰上,找着话题跟三婶子说着话。看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我胆子大了起来,手慢慢的从她腰上,滑到她的屁股上。

    谁知手掌心刚刚触到她的屁股,就被她的手按住了,将我的手抽开了。我见此状,也不再勉强,只是不想再说话。

    很多时候,一旦别人不如我意的时候,我就爱这样不说话。或许,还是因为不成熟,不够稳重吧,喜欢耍脾气。

    三婶子也不说话了,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这促使我想快点结束这样的境地。

    但因为三婶子拿开我的手,我心里并不是很舒坦,于是不想跟她说话。便对小坡说道“小坡,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嗷,那好吧。”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说话很直接,并不懂得用什么客套话来回应我。我快走两步离开让我尴尬的三婶,走到小坡身边,对他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让他陪着三婶子回家了。自始至终,我没再跟三婶子说一句话。三婶子也没有跟我说话。

    看着娘俩转身往回走去。我也拐进了家所在的胡同。此刻的我,急需一个女人,一个肉肉的女人,进入她的体内,好好地发泄一下暴涨的神经和情绪。

    我快步的往家走,最后小跑起来,惊起胡同两边住家户院里的狗“汪汪”地乱叫一气。

    村里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家狗这样对墙外普普通通的叫声,依然待在各自的屋里忙着各自的活计。如果是真的有事情,狗的叫声肯定不会这样平淡了。乡民们早已经有了足够的生活经验了。

    快到家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大庆。心想,这家伙中午也吃了这么多,照他说,那玩意儿吃完欲望很大,媳妇又不在家,家里只有他跟他娘。他这吃完会怎么解决。

    我瞬间想到我自己,很自然的联想到大庆。我开始怀疑。我决定悄悄的去大庆家里看看,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想到这里,兴奋的细胞让我清醒了许多。于是,我转回身,慢慢迈着步子向大庆家的方向走去。

    大庆家跟我家是同一个胡同,小时候胡同里的我们几个小孩经常一起光屁股玩,所以关系都比较好,各家也相对比较熟。

    这两年他爹和他叔跑运输,挣了些钱,就给家里翻盖了房子,这一翻盖,竟然盖起了二层小楼。

    二层小楼这在村里可是少见,整个村子三四十户人家,盖起来二层楼的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不仅如此,还盖上了高大的小门楼,装上了铁大门,又用红砖垒了院墙。这要是从里面锁上大门,还真不好进到他家院子里去。

    我知道,大庆结婚后住在二楼,他爹娘都住在一楼。中午送大庆回家的时候,看他喝那么多,往二楼走真的很不方便,于是他娘便叫我把大庆扶到一楼他们两口的床上。

    我来到大庆家的时候,从院子外面是可以看到二楼的。二楼黑乎乎的没有亮灯,只有一楼靠院墙的窗户里亮着昏黄黄的光,那正是大庆爹娘的卧室。

    我到了他家门口,轻轻推了推,果然铁大门是紧紧锁着的。这也不奇怪,大晚上的,没什么事情用出去,肯定是早早锁了门的。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八点了,胡同里黑乎乎的,没有一个人。我靠在大庆家靠他爹娘卧室窗户院墙外,掏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两口。

    突然就听到靠院墙亮着灯的屋里,传出一阵“呲呲”的撒尿声,那声音短促刺耳,一听就知道是女人在撒尿。

    我想,大约是大庆娘在屋里解手吧。我们这里的生活习惯,那就是晚上屋里搁一个尿盆或者尿桶,小解的时候就不用冒着凉气出去了,比较方便。

    只是把屋里弄得骚味很大,不过习惯一旦养成,也就不怎么去在乎这些了。

    一阵尿完,紧接着“噗”的一声,放了个响屁,我不禁笑了一下。在我看来,女人放响屁总是不雅的,不过在村里,好像也不怎么在意这些,尤其是在自己家里,更是没那么多约束了。

    正这时候,听到屋里人又说话了。

    “娘,几点了?”是大庆的声音。

    “唔,八点了。”大庆娘回答到。

    “喔,”一阵兮兮索索的声音,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起来干啥,酒醒了?”大庆娘问道。

    “头还有点晕,我下炕尿个尿。”大庆回答着。

    “这咋回事,咋涨成这样,憋尿憋的啊?”

    “嗯,娘,你别看,你在看我尿不出来。”

    “嗯,不看,你尿吧。喝水不,我给你倒点水。”

    “喝。娘,还有面汤不,我想喝碗面汤。”大庆问道。鸡蛋碎白面汤,是很养胃解酒的。一般家里男人喝多了,做妇女的都会给男人煮点这样的面汤醒酒,很是管用。

    “有有,你等着,我给你盛去。”

    一阵子的尿液打在塑料盆上的声音“彭呲呲”的响了足有两分钟,看来大庆这泡尿憋了好久。

    “面汤盛好了,喝吧”大庆娘说道。

    “嗯”大庆应声道“咕咚咕咚”大口的喝汤声传进我的耳膜,我也觉着有些渴了,心下想,不知道母亲有没有给我煮面汤。

    “今黑就在这睡吧,别上去了。喝这么多,在这屋睡,我还能对你有个照应。可不敢像二宝似哩。”

    二宝也是我们小时候的一个玩伴,只是家住的离我们胡同有些远。去年过年的时候,喝酒给喝死了。

    据说,那天他媳妇也是回娘家了,他夜里跟人喝完酒,还没啥异状,还是自个回的家。他妈还给他专门下了碗鸡蛋挂面叫他吃了。

    吃完挂面,他回自己屋睡觉,他妈坐他床前看了他一会,叫他喝了一杯水,又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到他床头,看他睡着了才离开。

    谁知道第二天早晨,都九点多了,他妈喊他起床,一直不见有回应,弄开门才发觉已经死挺了,表情很是痛苦,正伸手要扣床头的水杯,却没扣到。

    听人说,要是能扣到床头的水杯,把杯子打翻,他妈估计能听到,听到了也不会有这事了。后来又听人说,发现他死的时候,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估计就是后半夜两三点钟的事。

    这事儿一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跟他喝酒的那一桌人,每家多少都赔了几万块。但从那以后,很多当妈的都开始为自己儿子在外面喝酒担心了。

    酒桌上也不劝酒了。从另一个方面说,也算是制止了一些喝酒的歪风吧。二宝人已去,当妈的自然很痛苦,有好久一短时间都没出过门,神神道道的,像犯了魔怔一样。

    遇到这种事,不像以前了,儿媳妇那么年轻,肯定是另找人家的。好在儿媳妇讲点情面,走之前,把个遗腹子孩子生下来,留给二宝妈养活了。

    自此,二宝爹又不得不收拾起家伙什,重新踏上外出打工的征程。而二宝妈,因为有了二宝的孩子,慢慢的好了起来。

    只是抱着孩子去谁家玩,都不怎么受待见了。甚至很多小孩,看到二宝妈,就会哇哇的大哭。被人看过,都说是二宝一直就跟着他妈不走,小孩子眼尖看得见,见到二宝妈大哭其实就是因为看到二宝了被吓的了。

    听到娘提起来这事,大庆似乎很是忌讳,忙说道“娘,大晚上的,别提这事。”

    “嗯,不提,不提,你知道就行。睡吧。”

    “不睡了,头疼,坐一会吧。”

    “哎,恁喝哩啥酒,这是,睡了都多半天了才醒,快吓死我了。不失闲的摸摸你鼻子,恐怕你唉,以后可别这么喝了。”

    “没多喝,跟大川俺俩就喝了一瓶。一人才半斤。”

    “半斤还少啊。都喝成这样了。”

    “嗯。”“要不,你看会电视吧?”

    “行,娘,你困了就先睡吧,我待会也睡。”

    “不困,明天又没啥事,我陪着你。”

    “好。”

    在外面站了半天,也没听到我想象中的事情,或者说我想要的事情。夜里的空气,开始渐渐转凉,我的膝盖被这凉气缠绕的有些发疼。

    我决定不再等下去了,或许他们会有那事,也或许没有,总之,我是不等了,赶着回家,先暖和暖和再说。

    也许是母子连心,我正要回家的时候,从家门口的方向照过来一束手电光。

    上下一晃一晃的,分明是向胡同口的方向走来。我猜定,这个拿手电的人,八九不离十的就是母亲。一定是她看我答应的八点回家,这都过了八点了还没回来,

    肯定是担心了,自己出来喊我回家了。

    我为了不让大庆娘俩知道我就在他们家院墙外,特意紧走了几步,离开他家的院子有十多米的时候。对面手电光后面传来母亲熟悉的声音“是小川不?”

    “是我,娘。”

    “哎呀,咋才回来。都八点半了。”

    “刚吃完饭。”我小跑着向母亲奔去。

    “走走,回家,冷了吧。这天夜里冷的很。”母亲见我跑到跟前,握住我的手,暖着。“看这手冻得,冰凉冰凉的,走,赶紧回家去。”

    我“嘿嘿”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夜里胡同里黑乎乎的,因为手电光的照射,就算有人从对面走来,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也不会看到手电光后的我们。

    我深深地感觉到一阵的轻松,终于可以在这露天的户外,大大方方的揽住母亲的腰,行走在路上了。

    母亲细小的腰此刻显得格外柔弱,我用力的将她往怀里揽,紧搂着她往家走。手急不可耐地滑到她的臀上,贪婪的摩挲着,这样的酒精刺激,这样的感官刺激,使得我当时就想拔掉母亲的裤子,在这胡同里插进她的逼里,好好的爽上一阵。

    然而,毕竟是顾忌万一有人出现,我肯定躲避不及,所以,还是没有行动,单单的搂紧了母亲,将手伸进她的裤子里隔着内裤抚摸着她肉肉的屁股瓣。这样,即使有人来,我也能很快地松开,不被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