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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白氏被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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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等人细看了那白氏头上发钗,也是心惊不已。而老太爷和苏伟看了,则是大怒!

    老夫人怒喝:“放肆!你一个妾室,也敢配戴这样首饰?”

    苏伟则是轻蔑地看了白氏一眼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分,主母才能配戴凤头钗,是你能戴吗?”

    这大渊,是看重嫡庶了。凤头钗,只有正妻和嫡女才能配戴。而且这只是皇室以外富贵人家才能配戴只有凤头,没有凤尾金、银、玉钗,故名凤头钗。

    静依也是先前听何嬷嬷说起时才知道。白氏头上戴凤头钗,正是那日苏静微从自己这里拿走几支金钗中一支。那日静依一早便知道苏静微会来自己院子,又听何嬷嬷说起,这苏静微趁着母亲养病,没少从自己这里哄骗好东西。所以,那日静依刻意将母亲留给自己几支金钗随意散放长几上,就是为了引起苏静微注意。

    两个月前,苏静微戴着这支凤头钗来给白氏请安,被白氏喝斥了一顿,将这支钗没收了去。

    这些日子,苏伟一直没来过后院儿,偶尔来一趟,也是向老夫人请了安就走,从未正眼瞧过白氏一眼。白氏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这凤头钗,她曾偷偷自己院子中戴过几次,无人发现。后来胆子渐渐大了,又觉得老夫人是自己亲姨母,那顾氏又不府上,谁能将她如何?

    白氏近这些日子来老夫人这里请安,也是戴着这支凤头钗。也不知是老夫人没瞧见,还是瞧见了故作不知。如此一来,这白氏胆子便大了,竟是光明正大地戴着它,府中四处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逾越了一般。不想今日,竟是被逮了个正着。

    苏静微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娘亲犯了大忌!竟然敢私自佩戴只有正妻才有资格佩戴凤头钗,这可是要被夫家遣出府!苏静微想到此,忙跪地上,哭道:“父亲、母亲,都是孩儿不好。是孩儿从妹妹那里借来首饰,却不想里面会有支凤头钗,请父亲、母亲恕罪!”

    静依眼中闪过一道暗茫,好个苏静微,这是指自己故意将这凤头钗夹了首饰中,想要陷害她们母女了。静依面上不动声色,像是没有听懂苏静微话,反而甜甜一笑道:“是呀。爷爷,我想起来了。我出府前,有一次,姐姐来找我说话。看到了长几上几支金钗,姐姐说很喜欢,便借了去。只是当时,我没有细看,也许里面是夹了一支凤头钗。”

    静依这听似为白氏辩解话,却是将白氏母女齐齐地推向了深渊!一个庶女,肖想嫡女首饰,居然还堂而皇之将东西拿走!什么借走?分明是看静依年纪小好骗罢了!庶女佩戴逾矩首饰,被妾室看到了,不但不加以责罚,反而将其收为己用,简直是毫无规矩可言!

    苏伟听了静依话,怒道:“你身为妾室,不知道好好服侍夫人,身为静微生母,竟是如此教导女儿吗?哼!居然哄骗嫡妹妹东西!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苏伟说到后,重拍了一下桌子,那桌子上茶杯被震微晃了晃,竟是有些茶水溢了出来。

    老夫人原想着为白氏说两句好话,可眼下,看到苏伟和老太爷都是盛怒,她也不敢再为白氏说什么了。她若有所思看了静依一眼,这个丫头看起来天真无邪,刚才说话时,也是一脸童真,应当是没有那么多心思。莫非只是巧合?

    屋子里,一片静谧。正此是,门外帘子被人掀起,是苏谦到了。

    苏谦进屋向众人施了礼,看了瘫坐地上白氏,面上一紧。再看向一旁跪着静微,见她低着头轻泣,苏谦心中暗恼:真是没用!

    苏谦因无法从二人身上看出端倪,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站一旁,低着头,没人能看清楚他表情和眼神。

    苏伟淡淡地暼了苏谦一眼,对顾氏道:“你是府上主母,此事,原就是你和静依受了委屈,自当是由你来处置。这贱妾犯了大忌,就是将她赶出府去,也没人能说半个不字,你也不必顾念她脸面。对了,我昨儿收到了清儿来信,他说过几日就会和大哥一起回京了。”

    苏伟这后面话是说给老夫人听,静依舅舅是威远大将军,两年前,奉命镇守西北。去时,将苏清一并带走了。苏伟现说这个,就是要告诉老夫人,顾氏长兄要回京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亲妹妹候府受了如此大委屈,只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老夫人眼光果然是闪了闪,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拐杖。老夫人看了苏谦一眼,长吁了一口气道:“伟儿说不错。此事就依儿媳妇意思处置吧。”

    顾氏听了,面上并未半点喜悦之情,反而是一脸忧思。静依看了,知道这是母亲思念大哥了。

    静依走近顾氏轻道:“母亲,大哥和舅舅要回京了,咱们应该高兴才是呀!莫让不相干人坏了母亲心情,凭白地惹母亲伤心!”

    苏明也开口劝道:“是呀,母亲,咱们很就能见到舅舅和大哥了。母亲该高兴才是!”顾氏轻笑了笑,眼神温柔地看了两个孩子一眼,转头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刚才也说了,好歹也要念她为候爷生儿育女份儿上,饶她一次。只是,这府里规矩不能乱。不如,就让她到祠堂里跪满三日,再罚她一年月钱。跪满三日后,再杖责二十,以示警戒!至于静微嘛,到底也是候爷骨肉,就自己院子里禁足三个月,再找几个资深嬷嬷好好教导一番就是了。毕竟是年幼,好好教导一番,还是我候府千金大小姐。父亲和老夫人以为如何呢?”

    老太爷点了点头,到底是大家出身千金,还是明白事理,知道顾念老夫人情面。

    静依眨了眨眼,母亲说是‘父亲和老夫人’而不是‘父亲和母亲',可见母亲与祖母并不亲近。莫非母亲事,与这老夫人有关?

    老夫人脸上似笑非笑:“如此也好。白氏,静微还不谢过夫人大度!”

    白氏和静微跪向顾氏道:“多谢夫人!”

    白氏和静微退了出去。其它人则是各自回房,换了衣服,又梳洗了一番。再聚到了前厅一起用了晚膳,便各自散去。

    静依走回院子路上,有些心不焉。有两次,差点儿撞到树上。

    她身后何嬷嬷道:“小姐,这是怎么了?从刚才用膳时,奴婢就发现您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哪里不舒服?莫不是头又疼了?”

    静依笑了笑,道:“嬷嬷,都多久了,我哪里还会头疼?”

    这时,有一名丫环匆匆忙忙地跑过来道:“二小姐,二小姐等等。老太爷,老太爷那里不好了!”

    静依心'咯噔’一下,刚才用膳时,祖父还好好,怎么突然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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