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兽人]强行扑倒 > 第37章番外篇如梦

第37章番外篇如梦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段锦这人离不开两样东西,一是病痛,二是药物。

    他在母亲肚皮里七个月就呱呱坠地了,虽然侥幸熬过了夭折的险关,可三天两头打针吃药,病病歪歪的过了大半辈子——因为段家人都是短命鬼,三十三岁,确实算得上大半辈子了。

    段锦从小知道自己也就这样了,活一天算一天,身体永远没有好转起来的希望。

    旁人对一个痨病鬼没指望,段锦对自己也没指望,但求活得舒坦和顺心。

    凡是久病不愈的人,多少都有点儿怪性子。段锦当然也有,只是外人无缘见识,都以为他是个十分随和又好相处的人,只可惜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看着都替他感到惋惜。

    段锦平日是个谦谦君子,只有在不顺心的时候,怪性子才会浮出水面来。

    而他今天就不顺心了,很不顺心,所以他要闹性子。

    当然,还得关起门来闹,不然就有失族长威仪了。

    段锦半坐半躺的靠在床榻上,外套已经脱掉了,只留下贴身的长裤薄衫。尽管冬天气候寒凉,但卧室里早早生起了火炉,火光冉冉,温暖得像盛夏一般。

    他像个老古董一样散发出沉寂而衰弱的气息,发型却是非常时髦,右边的发鬓剃得只剩下青根,半长不短的黑发全数往左边拨,正好盖过了那只残缺的耳朵。

    段三低眉顺眼的跪在榻前,握住他两只白皙的脚丫,轻轻往温水里放。

    “三儿。”段锦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脚尖缓缓地往上移动,踩住了他的胯间。

    段三愣了愣,知道段锦这是又要耍性子了,浅浅吸一口气,专心致志地帮他洗另外一只脚。段锦轻哼了声,下足了力气,在他胯间又踩又压,仿佛存心想把那部位踩成肉泥。

    可他那一丁点力气,对段三来说不过是软绵绵的挑逗,肉泥没有踩成,反倒踩硬了一根肉/棍。

    感受到脚下的火热和铁硬,段锦磨磨牙,霍地坐起身来,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段三仍是低眉顺眼的模样,用毛巾帮段锦把脚擦干净了,然后顺势抱住他的双腿,闭起眼睛,把脸枕在大腿上让他打个够。于是段锦就不跟他客气了,劈头盖脸地打下去——他嫉妒段三有根又烫又硬的器具,因为自己药吃太多了,再动情也只是半软不硬的吊着,除了撒尿就没有其他作用。

    直到段锦打累了,便靠在床头吁吁喘气,段三默默跪直腰身,半边脸已经红肿起来。

    “族长,那陶夏宁和他哥一样不识好歹,你又何必动气,要收拾他有的是法子”

    “用不着你教我怎么做。”段锦打断他,冷眼一扫,揪住段三的头发往下推:“舔。”

    段三回看了他一眼,趴在床尾处,张嘴,含住他的脚趾头,舌尖打了个圈。段锦垂下眼帘,放松身体懒懒靠压着枕头,段三温热的口腔和柔软的舌头,让他在轻微的瘙痒中发麻,难得能有如此周身舒适的时刻,昏昏欲睡。

    “嗯下去吧,我困了”段锦仿似梦呓。

    段三没有听他的命令,继续轻轻舔/弄他的脚丫,直到段锦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人翻成了仰卧的姿态,撩起他上身的衣衫,低头审视着对方的胸膛。段锦这人就像一件易碎品,通身白嫩柔滑,仿佛少生了几层皮,让人不敢轻易触碰他。

    然后他伸出舌尖,从段锦的锁骨慢慢往下舔,他对这具柔若无骨的*痴迷,并且已然不能自拔了。

    他十三岁到了段家,做牛做马般伺候着段锦,可不代表他没有感情。

    他爱段锦!

    可是他又不敢冒犯段锦,因为他很清楚这个男人的手段,所以有的时候,他甚至盼着段锦死掉——反正段锦常年都死去活来的,哪天真的咽气了,就可以抱着他的尸体,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场。

    段锦毫无知觉的沉睡着,对于段三的心思,他或多或少都知道些,但漠不关心。

    他自知活不久了,所以什么都不在乎。

    段锦清晨时醒来,院里的鸟啼声清脆悦耳,充满生机。他昨夜闹过性子,自认为羞辱了段三一顿,故而心情舒畅起来。他在康伯的伺候中洗漱更衣,喝下半碗小米粥,看了一份报纸,决定再接再厉,非把陶夏宁拿下不可。

    他偏偏就不信邪,那父子三人,他一个都留不住,他不信!

    段锦双手负在身后,慢吞吞地挪到了东厢房,持枪的下人看到他,鞠躬,推开了木门。

    跨入门槛绕过屏风,他便看见了被锁在床上的陶夏宁。

    像天津大麻花一般粗的锁链,以及精铁打造的镣铐,扣住了陶夏宁的四肢和脖子,使他只能平躺着动也不能动。陶夏宁半睁开了眼睛,看见来人是段锦以后撇过头,他的气色不大好,嘴唇干裂眼窝泛青。

    “小宁啊”段锦做在床边的木椅,摸摸他的头,露出心疼的表情:“怎么还不肯吃饭呢?”

    陶夏宁并不作声,看都不看他一眼。

    段锦摸完他的头又把手移下去摸他的眉眼:“你这孩子要倔到什么时候?我都说了不会害你,安安心心的留在段家,你要什么没有?我虽然叫人强行把你带回来,可打过你骂过你没有?反而是你整天想着逃跑,前两天还打伤了那么多人,你也不想想到底谁对谁错。”

    陶夏宁仍旧不理段锦,他反抗过争辩过,但无济于事。他莫名其妙被一伙人抓来这座老宅,又莫名其妙冒出一个舅舅来,还非逼着他认亲不可,这样的事叫人怎么能相信?

    “唉,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饿着自己除了我,还有谁会心疼你?”段锦又说。

    “滚,我不认识你,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信,放我走,我要去找我哥!”

    段锦一摇头:“不行,我们可以慢慢相互认识。”

    陶夏宁在饥饿中冷笑,觉得再跟这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水。

    段锦看陶夏宁软硬不吃,琢磨了片刻,决定下一剂猛药。他先离开厢房,打电话吩咐了几句让那边准备好,等吃过午饭以后,命人把陶夏宁押出来,一同上车前往研究室。

    轿车大约开了四十分钟,驶进一座高楼大厦的车库里,再转乘电梯向下,就抵达目的地了。

    一路上陶夏宁都被蒙着眼睛,黑布揭开以后,因为适应不了强烈的光线而刺痛。

    这时手脚的锁铐已被摘除掉了,陶夏宁左右环顾,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正方形的隔离室里,三面雪白的墙壁和一面透明的玻璃,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隐隐害怕了起来,走过去拍打玻璃,大叫:“放我出去,你们要做什么!”

    段锦把玩手上的白玉扳指,隔着玻璃对他微笑。

    陶夏宁更害怕了,萌生出一种上刑场的错觉,退到墙角背靠墙壁,惶惶不安。

    过了一小会,白色的墙壁竟然动了!墙面往两边打开,然后出现一个通身赤/裸,长发散乱眼睛被缝死的男人,而且是屈膝趴在地上,两只手指甲发黑,正扒着地面朝着他缓缓地爬过来。

    陶夏宁不过只有十六岁,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尽力把自己缩进墙角里,无助地发抖:“别过来滚开滚!哥,哥你在哪里啊,快来救救我不要再过来了,走开哥”

    男人爬到了陶夏宁的脚边,抬起头来,嗅了嗅,张嘴露出垂涎的表情。

    陶夏宁一脚踢到他脸上,趁机跑开。

    男人扭过被他踢歪的脑袋,发出一声怒吼,像野兽般暴躁起来,张牙舞爪,突然一下往前冲,朝陶夏宁扑了过去。陶夏宁被他撞倒在地,胡乱地踢打着,可是男人一下把他手臂给拗断了,痛得惨叫出声。

    段锦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纠缠打滚,他不知道陶夏宁是否遗传了潜能,也不知道是否觉醒了,不过他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因为他什么都不缺,最缺的就是时间!

    如果陶夏宁只是普通人,那么很遗憾,就当作是段一的食粮好了。

    当陶夏宁小腿被咬住的时候,整个人已陷入了慌乱的状态,一边流泪挣扎,一边叫嚷:“不要!放开我!哥,哥!我好疼啊,不要咬了,哥你在哪里”

    他的反抗让似乎刺激了男人,让对方更加兴奋起来,掐住陶夏宁的脖子,同时撕咬他的胸口。

    陶夏宁在剧痛中被夺去了呼吸,他面色涨红,原本好看的五官开始扭曲,浑身都在打颤。

    段锦微微摇头,略带遗憾叹一口气:“早就该带他来这里了,白白浪费我那么多时间”

    他话音未落,段一突然迎面飞来,撞在了结实的玻璃墙,一声巨响。

    段锦吓一跳,立刻往后退了半步,当段一摔下去的时候,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里面黑斑点点的野兽。那是一只底色粉白的雪豹,有着琉璃通透的紫色眼珠,看上去稍微年幼,可是线条优美修长并且结实。

    “真棒,真漂亮。”段锦喃喃自语,眼神都散了,不自觉把手掌贴在玻璃上。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白色的雪豹,这种绝美的生物,过去段家并没有,也许未来也不会有。

    这只雪豹不仅外形强悍美丽,而且力量更是大得恐怖,一甩尾巴,就把段一抽打得摔出老远,仰面朝天。雪豹拖着被扭断的前爪爬行,冲着躺在地上的段一张大嘴,嘶吼叫嚣,气势十分的张狂凶恶。

    毫无人性的段一,竟然屈服在雪豹的威迫下,缓缓地后退,卷起身体瑟缩在墙边。

    段锦开心坏了,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开心过。

    既然开心就当然要好好庆祝,可是他身体不好,连大吃大喝的本钱也没有,只能尝尝略带有一点酒味的桂花露。段锦坐在火炉前,身下铺了一成软绵绵的绒毛地毯,酒精让他浑身血液都加速流动起来,周身发热。

    他捻着瓷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酒,不时抬眼往卧房角落看去,然后微笑。

    陶夏宁就在阴暗的角落里,抱住自己双腿坐地,目光呆滞,神情是一种古怪的惶惑恐惧。在大冷的寒夜里,他身上只裹了一张薄被,胸口和小腿都是干透的血迹,可他仿佛不会冷也不会痛,就这么呆呆坐着。

    段锦喝足了酒以后,没有力气站起来,所以就手脚并用地爬到陶夏宁跟前,温柔地问:“乖孩子,傻坐在这里干吗呢?我叫人带你去洗澡吃东西好不好?”

    陶夏宁不久前经历了人生的巨变,他觉着自己正处在一场漫长而幽闭的噩梦中,彷徨无助。

    “可怜的孩子”段锦张手把他抱进怀里:“不要怕,在段家你并不是个异类。”

    陶夏宁把脸埋进自己手掌里:“放我走,我要去找我哥。”

    段锦神情愉悦地告诉他:“你找不到的,因为你哥已经不要你了。”

    “骗人!你骗人!”陶夏宁猛地一下推开他,喃喃的重复:“你骗人”

    段锦被他推跌后也不起来,就这样大字型地躺在地毯上:“傻孩子,你又何必要自欺欺人,你哥有了戚凌,还要你这个拖油瓶做什么?亲兄弟又怎么样,人哪有不自私的,你看看他现在过得多幸福,真傻。”

    陶夏宁眼泪流了下来,穿过指缝,滴到血色斑斑的薄被。事实由不得他不信,陶秋安确实抛弃了他,和戚凌远走高飞了,不管有没有苦衷,为什么不能好好跟他说?难道是怕自己缠着他们不放吗?

    “没关系,他不要你我要你,我们是亲人,我是你的亲舅舅,我不会不管你。”段锦爬起身来,上前搂住陶夏宁,揉了揉他的头发:“别哭了,以后要记住教训,想要的东西就得自己去抢,光哭是没有用的。”

    陶夏宁又饿又累,流下最后一滴眼泪,闭眼睡着了。

    段锦看他毫无防备的睡在自己怀里,缓缓呼出一口气,简直要在这种暖洋洋的兴奋中溺死了!

    他得到陶夏宁了!他低头定定审视着对方的面貌,从相似的眉眼中寻找那人的影子。

    那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好堂哥,他的好妹夫,除了遗憾和恨什么也没留给他。

    只有此刻,抱着那人的亲骨肉,人生才有了点圆满的感觉,恍然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