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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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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热的黄昏,阮文雄最后检查了一次防御情况,回到自己的“家”里。他一向四海漂泊,到哪里都是一把枪一把刀一个背囊,简单躺下就算休息。可是现在跟以前不太一样,这个“家”有点象真正的家了。也许那句话说的没错——有女人,才是家。阿红把屋里收拾的很干净,很温馨,每次回去都让阮文雄心里涌现出一丝久违的柔情。阿红也不再穿那些暴露的衣服,甚至衣着都变得很贤淑,脸上没有那些浓妆。她本色的清秀展现出来,好像热带丛林的小雨一样健康,带着娇嫩的水气。她本来就是一个很秀气的京族女孩么!

    阮文雄克制自己,克制自己的柔情,其实也在克制自己的性欲。他的心肠早就变得很硬,硬的好像百炼成钢。这让他可以面对所有的危险,面对所有的千钧一发,在枪林弹雨当中如同幽灵一般来来去去,从不皱眉。而在现在,阿妹死去以后,再未出现过的柔情浮现在内心深处,好像竹笋一般坚强地生根发芽。这让阮文雄觉得恐惧——因为,他的心在开始变软。

    克制自己的性欲,不需要解释什么。阮文雄至今为止,没有碰过一个女人,除了阿妹也没有真正发生关系,那时候还太小。

    应该说能做到这一点的男人非常不简单,阮文雄恰恰就是那种不简单的男人。这些年来,他南征北战,却从未沾染过任何一个女人。是他不想么?是个男人就会想,这没什么丢人的。但是他却克制自己,实在克制不住就去擦枪,细致地擦枪,擦拭子弹,给子弹装药,火药味会让他回忆起那团升腾的烈焰于是所有的性欲一下子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愧疚。他会在暗夜里面对阿妹忏悔,对她的在天之灵。

    阮文雄这一生当中,从未和一个女人这样长时间和这样近距离的生活过。

    回到家里,可以吃到地道的越南饭菜,可以闻到温馨芬芳的女人香味,甚至有时候还看见晾着的女人内裤自己换下来的衣服,都会被阿红细致洗干净,晒好叠好,还喷了香水。阮文雄确实面临着比战斗更严峻的考验,他还是靠惊人的自制力克制自己,哪怕晚上睡觉阿红从来不关卧室的门。甚至洗澡的时候,还会喊他去帮自己拿浴巾,推开门可以看见白皙丰满的女人身体,他也从不多看。

    阿红没有主动挑逗和诱惑自己,相反,是自己越来越能感受到那强大的吸引。

    男人和女人之间,本来就存在着巨大的吸引。

    阮文雄在一半是痛快一半是幸福的感觉当中度过,今天回来又感觉到不一样。门推开,他看见桌上丰盛的饭菜,也看到了穿着京族传统服装的阿红。阮文雄愣了一下,阿红在擦眼泪,看见他回来起身笑:“你回来了?”

    阮文雄呆呆看着她。

    “我去镇上的裁缝那里,自己做的。”阿红的眼中不断流出眼泪“我想穿给你看”

    阮文雄摘下自己身上的狙击步枪和手枪,丢在沙发上:“这里不是越南。”

    “看见你,我就象看见了越南。”阿红忍不住哭出声来“我想抱着你”阮文雄没说话,阿红扑上来抱住了阮文雄。丰腴的rx房一下子贴在阮文雄的胸膛上,阮文雄抬起头闭上眼,克制自己。阿红抱紧了阮文雄,流着眼泪在吻他的脖子:“好人,让我补偿你吧让我补偿你吧”

    阮文雄神经深处什么东西在逐渐破裂,他闭着眼急促呼吸着。

    阿红的眼泪流在自己的脖子上,流进了胸膛。阮文雄僵硬地伸手,慢慢推开阿红:“阿红,我告诉过你了,我不能忘记”

    还没说完,阿红的嘴唇一下子堵上来。阮文雄这次真的遇到从未遇到过的进攻,他傻了。阿红的舌头跟小鹿一样灵巧,一下子顶开阮文雄并不紧闭的牙缝,在里面搅动寻找着。阮文雄的身体僵硬,酥麻的快感仿佛霹雳一般劈开了他的全身,让他坚持多年的信念一下子变成了两半,然后在舌头的搅动当中,仿佛陷入搅拌机一般荡然无存。

    阿红的手伸进了他的迷彩服上衣,抚摸他胸膛的烧伤伤疤。阮文雄心中的野性被唤起来,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一把把阿红按在沙发上,撕开了她的衣服。裙子被他轻而易举地撕裂,阿红没有穿内衣,整个身体都暴露在他的面前。

    阮文雄还在斗争着,血红的眼,急促的呼吸。

    阿红一把抱住了他:“好人!来占领我吧”

    阮文雄再也受不了,怒吼一声扑在了阿红的身上。但是他却是笨拙的,阿红闭着眼对他敞开了自己,阮文雄却找不到合适的占领方式。他象野兽一样咆哮着,阿红抱着他:“别着急,别着急我帮你”慌乱当中,阿红抓住他的武器,一下子送入湿润的城池。阮文雄发出一声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的吼叫,阿红哭着抱住了他,紧紧的阮文雄被阿红抱紧,从沙发上滚下来,阿红趴在他的身上,吻他的伤疤,然后覆盖了他的所有伤痛。

    阮文雄上了另外一个战场,男人占领女人的战场。

    在这个战场上,他不是强者,阿红是。阿红占据了所有的主导权,一次又一次把阮文雄带入巅峰,也带入谷底。阮文雄被阿红带着眼泪吻遍全身,仿佛一个孩子一样当都筋疲力尽,阮文雄被阿红抱在怀里,他贴着阿红的rx房,安详地呼吸着。

    阮文雄的左臂上刻着一个纹身,是一把黑色的毒蛇缠绕的利剑,利剑两边写着两个字母:ao。这是ao的标志,阮文雄从越南人民军出来,就把ao当作了自己的第二个家,并且忠诚于它。

    阿红却还在流泪,无声的。

    眼泪滴答在阮文雄的脸上,嘴唇上,咸咸的。他内疚地抬头:“对不起,我去沙发上睡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阿红抱住了他,哭得稀里哗啦“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

    阮文雄纳闷地看着她:“怎么了?”

    “别问我,别问我”阿红嘶哑地哭着“对不起,我说一万个对不起,也补偿不了你来吧,和我做ài,让我再多一点补偿你”阮文雄却坐了起来,双手有力地抓住阿红的胳膊:“你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阿红哭着。

    阮文雄擦去她的眼泪:“我没有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我”

    “不——”阿红抱住了阮文雄“是我对不起”

    阮文雄被阿红抱着亲吻,眼泪和口水一起涂抹在自己的身上。黑暗当中,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