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梦回红楼 > 第73章准备処死之时

第73章准备処死之时

推荐阅读:覆雨翻云风流传特种兵学校密事那一汪肥水的流淌我们夫凄这些年我和30岁女王的故事我的地下情人曰本皇后被奷记异地夫凄香火优衣库真相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宋清然笑了笑道:“看来这天下有钱之人还是不少啊,个个出价数百万两。”赵大忠也跟着陪笑道:“还是这担生意好,基本稳赚不赔的,谁不想掺和一手啊。”

    宋清然淡淡笑道:“也是,古往今来,唯印钞、放贷款最是暴利,行吧,就这样了,明天签了协议,你跟着把银子收齐,准备着手熔炼铸币吧。”

    朝廷铸币司按宋清然的提议由户部、工部、刑部、皇卫司、司礼监各出三人,宋清然统领共同监督,原本宋清然就没打算从铸币里吃好处。

    他要的是那半成分额及铸币的话语权,现都已实现,自己也就放开了让他们参与进来。到时候想必会有人眼热伸手进来,自己正好砍下几只手痛快痛快。太子宋清成原本以为铸币这块没自己的事了,正要想如何能插手进来,却听宋清然向顺正建议由户部、工部、刑部、皇卫司、司礼监共同组建,心中也是开心。

    只以为是宋清然怕顺正猜忌,不敢独吞。宋清然却是不敢独吞,印钞是帝王最为重视之事其一,自己现在手中无权,又无人脉,小心点不为过。

    三月初三,宋清然刚和十户中标代表签完协议,正着手安排他们自行送银至铸币司时,宫内便来人传话。来者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小太监,名叫宇落辰,在顺正皇帝身边呆了也有两年,宋清然见过几回。小太监见到宋清然道:“传圣上口谕。”宋清然躬身听宣。

    “传圣上口谕,燕王宋清然即刻领礼部人等,迎接胡人使团到来,一切礼遇按番邦使节之礼,钦此。”宋清然接完旨意向皇宫方向施礼后,小太监宇落辰又急忙跪下行礼道:“奴才见过燕王殿下。”

    宋清然客气的扶起小太监,安排管事赏赐,便换了朝服,先到三卫的营地,叫上王德成,点齐五十军卒随护,又安排人叫来宁蓉儿,方前往户部,准备迎接事宜。

    今年的京城,是个暖春,京城的三月,虽不似江南,烟花似锦,莺歌燕舞,一片春意盎然之气,京城的三月,风虽然冷,背阴的屋檐下,冰凌仍长长坠着,不肯离檐,可桃梅之花早已争奇斗艳,耐寒小草也是蠢蠢欲动,一片绿意。

    街上一些官宦、富裕人家的媳妇、姑娘及青楼妓子已在下人的陪同下乘坐碧油车出城踏青。远处山坡之上,白雪皑皑,清晨的雾淞更绿中透亮,相映成趣,就像一幅充满意境和留白的水墨画。

    宋清然则没心情欣赏这些初春美景,他身携五十虎贲之师,在礼部左侍郎王连顺及众礼部官员的陪同下,正站在城外迎接胡人使节团。

    半个时辰前,已有礼部官员汇报,胡人亲王察哈尔机所率使节团已到京门二十里外,如今已等近一个时辰,仍不见动静。依着礼节,宋清然并未骑马。

    只是坐在路边亭中,马匹让宁蓉儿牵至亭外草地边,此时正与宁蓉儿的小母马亲热之中。宋清然转头看了一眼。

    心想母马应未到发情期,自己这匹色马就贴了上去,还耳鬓厮磨,该上就上,真没骨气,他却不知,二人从广宁同行回京,宋清然一路坐车,他所骑这匹马儿一直是宁蓉儿照顾,两匹马一路行来,自是早已熟络。

    王德成见宋清然有些等的不耐烦小声说道:“王爷莫急,胡人这是故意为之,想先行挫我们锐气,将来谈判好占此先机。”宋清然自是知道此中道理。

    原本就不喜这些胡人及接迎之事,此时胡人又出这么一出,更是心烦,也不理会王德成,喝着茶水,心中想着他事,这时,护卫刘守全道:“殿下,胡人应是到了。”宋清然抬眼北望。

    但见一路尘烟滚滚,数百匹马列阵打着使节节杖与旗帜一路向京奔来,战马及马车并未奔跑,但速度并不算慢。

    礼部官员上前请宋清然出亭按礼站立迎接,宋清然笑了笑,整下衣角说道:“走吧,来看看我们的老“朋友”为我皇带了什么贺礼。”说罢,便一马当先,携着刘守全、王德成等人站在城门外,等候察哈尔机使节团的到来。

    但见一行数百骑放马至百步外开始减速,队列规整,训练有素,却仍旧纵马一步步前行,直至数十步开外,堪堪停下,小步向前,或是未能停下。

    或是故意为之,却仍有一骑身着胡人特有的皮甲,并未减速,直直向宋清然撞来,在众人以为宋清然要侧身让过,以免被烈马撞上之时,却见宋清身侧闪过一人“呛啷”一声,刀光一闪。

    那匹冲至面前的烈马,马首应声而落,一股鲜血彪射而出,洒落在宋清然身前一步之地的路面之上。马上之人闪现跃下,一个侧翻,便重新站稳。

    众礼部官员在烈马快至身前时,不由自主的闪身让到道路两侧,只宋清然及身旁护卫纹丝不动,宋清然面色淡然,背手而立,身侧护卫左手扶鞘,右手紧握刀把,只等宋清然命令。察哈尔机十步外下马,在护卫随同下走了几步,面向宋清然。

    也不动怒,只淡淡问道:“这就是你们大周朝的待客之道吗?”宋清然先是看了一会察哈尔机,数息之后,才淡淡开口道:“本王不喜生人靠的太近,你这手下一身味道,本王又是爱净之人,自是要客气地请他下马保持距离。”

    “我朝军马与主同为一体,你手下杀我军马等同斩马主之人,此举怕是有些不妥吧。”察哈尔机转头看了一眼那名骑兵,又盯着宋清然的眼睛说道。宋清然仍是表情淡然,看不出一丝波动道:“你也说了,那是你们胡人的规则,此处是周朝,自是一切按周朝的规矩来。

    来人啊,赔这位小伙子一匹骡子。”宋清然不理那位被称为小伙子的三十多岁的胡人将官,转头吩咐后,自有下人领命,牵过一匹骡子送上前来。宋清然看了一眼骡子说道:“我朝骡、马都是用来拉货与骑乘的,同等作用,你看这匹,毛色气质与这个小伙很是般配,就当赔偿吧。”

    察哈尔机有些怒容,却仍未发作,看着宋清然说道:“听闻你们周朝以武建国,民间也崇尚武力。

    只是近年来诗歌与娇媚男风盛行,不知是否还有当年之勇武?你我身份贵重,自是不便直接出手,看你身边这护卫身手不错。”

    “哈措那!你向这位小将军讨教讨教,别伤了人家就是。”察哈尔机向身边那位落马的护卫说道。哈措那向察哈尔机跪拜行了胡人礼,起身走了两步,面向刘守全,拿出腰间的切肉刀,扔在刘守全脚下。这便是正式挑战了,生死不论。

    礼部官员看了左侍郎王连顺,便悄悄退出,回城向皇宫行去。宋清然看了一眼刘守全,见刘守全点头,便也不再阻拦,片刻后,由两方人马用人墙把场地围了出来。

    宁蓉儿便顶替刘守全的位置,站到宋清然身侧。哈措那,是一名六尺有余的壮汉,用宋清然的眼光目测,有一米八五左右。手持一把环首刀,刀身看着平平无奇,胜在厚重。

    宁蓉儿看了一眼哈措那的握刀姿势,但见哈措那八字步,两腿前后错开站立,前膝微弯,后腿蹬地。对宋清然说:“这人并不像胡人常见的以力取胜那种,看他步伐与用刀姿势应是练过武艺之人。”

    宋清然虽也跟着军伍练了些时日,像武艺这种,只能算个门外汉,听宁蓉儿一说,也不由的细心观察。

    刘守全则是标准军武架势,手持也是普通秀春刀,只是刀为特制,刀身加厚,刀脊偏直,更符合宋清然心目中的武林高手风范,直着身子,刀尖对地,阵阵春风吹拂着衣襟。二人对视一眼,同为双手握刀,便同时发力,错步向上,挥刀劈杀“铛铛”数声金铁交鸣。

    二人连劈数刀又都错开身子转身相向。不论是胡人还是汉人,皆都崇拜个人武力,见二人拼杀凶猛,都举刀叫好,察哈尔机看向刘守全也目有异色。

    哈措那并非纯正胡人,三十年前,胡人突袭大宁都司镇,与守城三千边军激战数日,第四日大宁都司镇城破,三千边军血战皆亡,城中百姓或被残杀。

    或被劫掠,哈措那父亲为当时胡人军中一百夫长,在闯入一户富人家时,看到当时名叫程无双的富人家的女儿,见其姿色过人,便起了心思。

    至于如何威逼利诱惑则不为人知了,只知胡人退走时,放过了这富人全家,只带走年仅十七岁的程无双。一年后,哈措那在胡人擀面所用的木棍下出生。

    而哈措那的父亲在后来一次胡周交战中死在乱军之下,只留下程无双和哈措那这一对孤儿寡母。

    因其母族血统,自小就被胡人欺负,哈措那五岁那年,便离家拜师学艺,据传在鲁北师从武术名家,师成回草原后,打败周边大小数十部落勇士,杀了几名当年欺负自己及母亲的胡人,被所在部族长领人抓获,准备处死之时,为察哈尔机看中,收在身边做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