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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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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几天后,包庆余载着两人一道回医院复诊,南仲威的肋骨复原良好,就连肱骨手术伤口也没有发炎的迹象,拆了缝线之后,预定骨头愈合后再拆掉钢钉。

    至于周持南,在南仲威的要求之下,挑了个女妇产科医生替她照了超音波。

    “一切都很好,看得出胎儿心跳,依胎儿的大小和心跳出现推算,应该已经进入第七、八周了。”妇产科医生看着超音波屏幕说着。

    全程陪伴的南仲威闻言,不禁眉头微皱地问:“确定吗?”

    “当然还是有误差值,但这件事应该要问你们比较清楚,不是吗?”女医生噙笑反问着。

    南仲威想了想,笑而未答,反倒躺在诊疗床上的周持南对这暧昧的问话,感到万分难为情。

    虽说她非陆姿颖,这一切皆与她无关,但这种问话还是让人害羞。

    离开超音波房,医生给了妈妈手册,周持南翻看着,南仲威则低声问着医生一些细节问题。

    “好了,回家了。”南仲威问完话,回头瞧她翻看着手册,不禁凑过去瞧着。

    “你刚刚问医生什么?”她阖上书,一并盖住了医生给她的超音波摄影。

    说真的,她什么也没瞧见,但医生却硬是指着一处说是胎儿,而她一点初为人母的感觉都没有,也许是因为她没有任何害喜现象,所以才会无感。

    “我问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炒饭。”

    周持南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炒饭也得问医生?如果你想炒饭,回家我可以炒给你吃啊。”

    现在的医生连下厨都管?

    南仲威低低笑着,轻柔地握住她的手。“好,回家一起炒。”

    “你也会炒?”

    “嗯算是炒得还不错。”

    “真的,那你得让我开开眼界不可。”

    “这有什么问题?”

    周持南压根未觉对话有异,只觉得他今天心情很好,笑意一直挂在嘴边,教她不禁也跟着扬笑。

    回到车上,正在车上打计算机的包庆余一抬眼,见两人笑得开心,不禁问:“都没什么问题吧。”

    他随手关上笔电,发动车子。

    “当然。”

    “庆余,待会我们要回家炒饭,你要不要一道来?”周持南没心眼地问着。

    刚发动的车子被包庆余狠踩煞车,一整个晃动得厉害,包庆余瞪大眼看着后照镜笑得纯真无垢的周持南,再看向正恶瞪着自己的南仲威,马上明白有个坏人正暗中使坏,而且还不允他揭发。

    “你们慢慢炒,我公司还有事。”无奈,他变成共犯了。

    “公司这么忙啊?”

    “很忙,非常忙,恐怕今天晚上回不了家了。”他得要跟稚青说一声,晚一点回家,省得打扰人家炒饭。

    “是喔。”周持南一脸惋惜。

    包庆余则是无奈叹气,可怜她未解世事的小兔儿,从此栽在坏心大野狼的手中了,而他

    成了把她推进火坑的帮凶,想至此,他就忍不住心痛了起来。

    真是太邪恶了,南仲威!

    把他俩载到家时,包庆余终究逃不过内心的苛责,就在他们下车的瞬间,放声大喊“姿颖,所谓的炒饭就是办事,你到底懂不懂?”

    话落,二话不说,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周持南愣在当场,未觉恰吉已经兴奋地迎接前来,缓缓回头望着撇唇咂嘴的男人,又羞又恼地问:“你又捉弄我?”

    “哪有?”他一派认真地问:“我是在教你。”

    “教我什么?”

    “教你多多学习知识,累积生活常识,而很多事,纸上谈兵是没用的,身体力行才能实践学习的目的。”于是,他再度温柔地握着她的手,察觉她欲挣扎,他随即警告着。“我的伤还没好,你可千万要小心,别让我伤上加伤。”

    “你伤都还没好,还办什么事?”她羞恼骂道。

    “欸,也是,没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办事?走,试试。”

    “试什么,你恰吉,咬他的脚!”她立刻指挥在身边兴奋团团转的恰吉。

    恰吉哪里真听得懂命令?但牠瞧她往南仲威的脚上一比,立刻冲向前,咬住他的裤脚不断地甩着头。

    “恰吉,你想死是不是!”敢咬他,真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手一被松脱,周持南拔腿就跑。

    “陆姿颖,你给我停住,你怀孕还敢给我跑那么快!”见她像阵风般地呼啸而过,南仲威真是傻眼极了,没想到她跑起来竟像一阵风。

    周持南回头朝他扮了个鬼脸。“医生又没说我不能跑!”

    “你恰吉,给我松口!”该死的,他的裤管都破了!

    周持南见状,不禁露齿逸笑,笑声犹如银铃般清脆,在春暖的阳光底下,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亮,美得教他转不开眼,可问题是——“混蛋,你连我的鞋子都咬,你是饿疯了是不是?!

    还有你,陆姿颖,不准再跑了!”

    隔天一早,是周持南首度上班。

    虽说离开这座堡垒,前往陌生之地上班,得要和陌生人互动,对她而言是莫大的考验,尽管如此,她还是得试着踏出第一步,因为她必须多加学习,更因为她想要寻找周湘。

    “在基金会里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吴秘书,要是有什么你处理不了的问题,尽管打电话给我,要是我没空,就找稚青或庆余,晚上再过来接你下班,别到处走动,手机一定要带在身边,知不知道?”

    把她送到基金会楼下,南仲威一遍遍地嘱咐着。

    周持南还没应声,坐在前座的易稚青掏了掏耳朵。“老板,你一直在跳针,要不要干脆拿录音笔录起来重复播放就好。”

    “你不说话,我不会当你是哑巴。”

    “也是啦,人家老板夫妻情深,离情依依,我实在不应该杀风景,可问题是不要因为你迟到,害我也跟着迟到,好吗!”又不是十八相送,会不会演太长了?“而且人家吴秘书也站在旁边等很久了,你好歹也替人家着想一下。”

    南仲威瞪了她一眼,又跟周持南叨念了几句,才要包庆余开车离去。

    周持南目送车子远离,顿觉心底有点慌,这才惊觉原来这段时日被他们给宠得都忘了自己是多么怕生。

    因为他们个个好相处,才教她慢慢地放松自己,而这个陌生之地看来得要再适应一次了。

    “执行长?”吴淑丽在她身后轻唤着。

    周持南深吸口气,面无表情地回头。“这里就是陆氏美术馆?”她看向一楼的店门,玻璃造景门面,里头一览无遗,可见里头占地应该不小,而摆在最前头的展览应该是字画。

    “是,一楼是美术馆,二楼则是基金会的办公室,执行长想先到美术馆吗?”

    “不是说捐赠慈善晚会的物件都放在美术馆的保险库?”这几日晚上接受稚青的教导,虽然对于计算机的使用方法还是一头雾水,但稚青交代要先着手处理的,她一件都没忘。

    “是,那我先带执行长往这边走。”吴淑丽轻扬笑意,领着她走进美术馆里。

    周持南边走边看向挂在墙面参展的字画,眉头不禁微皱着,只觉得这么点程度也能参展,这美术馆水平会不会太低了一点?

    “执行长?”察觉她没跟上,吴淑丽赶忙回头。

    “这位大师在国内出名吗?”也许是她太严苛,但她真的觉得这字没有写得很好,说不定她还写得比较好。

    “执行长,这是你和潘夫人一起捧出来的胡大师,现在他的作品在市场上都是六位数起跳的。”

    吴淑丽压低音量解释着。

    周持南微扬起眉,算是明白了。说白了,就是用钱砸出来的名气,用权势框出来的艺术。这一点,从古至今,压根没变。

    不再多看,跟着吴淑丽走进后方的保险库里。

    保险库里犹如当铺的小型货楼,分成两层楼,墙上满是货架,物品全都装箱,只能凭箱外的名称和序号,一一比对货单。

    她比对着,看着货单上标示的金额和数量,一一开箱查看,但愈是看,眉头愈是攒得紧。

    这些东西真的值这个价钱吗?她疑问着,伸手拍了拍其中一件两尺高的窄颈青花瓷瓶,瓶身发出的声音轻而无力,别说青瓷上的花纹俗艳无光,就连青瓷本身都不是上品,为什么这样的一只瓶子会是标上两百万?

    她翻看数据,并不是名师之作,而是清朝的宫廷青瓷这骗人的吧,宫廷的花样怎可能如此俗气?

    “执行长,有什么问题吗?”吴淑丽见她手抚着青瓷,停在青瓷前的时间太长,教她不得不问。

    “这是谁捐赠的?”

    “呃这是南瀛证券捐赠的。”

    “南瀛证券?”周持南想了下。“是证券公司的总经理负责的?”

    “是。”

    周持南神色不变地看着瓷瓶,寻思片刻,说:“把所有南瀛证券捐赠和得标的相关资料准备好,全部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她一字一句说得极轻,手心有点微湿。虽说是现学现卖,但完全照稚青的教导,她应该有说得很好吧。

    偷偷吁了口气,她才又继续往下比对对象。

    然而跟在她身后的吴淑丽已是冷汗涔涔,觉得失去记忆的陆姿颖,一身寒凛气势,教人不寒而栗,俨然像是换了个人。

    “还习惯吗?”

    “还可以。”回答的人翻着办公桌上一落落的文件,已经不知道是翻到第几本,但她知道这些东西下班前是看不完的。

    “有没有什么不懂的?”

    “呃”原则上,只要是字,她大概都看得懂,可实际上,当很多字凑在一起时,她有点不太懂。

    庆幸的是她有自己的办公室,不用和太多人碰面,让她可以少点紧绷感。

    电话那头传来南仲威低低的笑声。“要是有看不懂的,带回家,我帮你看。”

    “嗯那可能要一个大布袋。”她估算着。

    那头回应的是南仲威毫不客气地大笑声,笑得爽朗而迷人,但他们好歹也在一起一段时间了,她慢慢摸清这笑声底下的真正含意。

    “不要再嘲笑我,要不然我不跟你说话了。”她哼了声,瞪着手机画面上的他。

    第一次使用手机,听见他的声音,看到他的影像时,教她惊奇不已,也让她明白原来那次在电视上看到稚青,就是同样的原理,但等使用太多次,加上他老是在那头大笑嘲笑她后,她突然觉得这种让她自取其辱的东西实在太无趣了。

    “叫吴秘书把资料存进随身碟,你把随身碟带回家就好。”他止住笑,一脸正经地说。

    “这样说就可以?”她默记着。

    “嗯。”他顿了下,以沙哑的低嗓喊着“姿颖。”

    “嗯?”她看了眼手机,明明屏幕里的他很小,但她就是可以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眨也不眨地注视着自己,教她浑身不自在。

    “晚上吃什么?”他问得很认真。

    “要是回去时间还早,我可以下厨。”冰箱里还有食材,弄点简单的不成问题。

    “我想炒饭。”

    “只有蛋炒饭。”她垂着脸,热意从耳垂烫了上来。

    “我说的是办事。”他哑声说着。

    “没有事,不用办!”她满脸通红,羞恼瞪着他。“你不要再闹我了,再捉弄我,我真的会生气。”

    果不其然,她看见他拍桌大笑。

    真的是很可恶的男人,最近真的以捉弄她为乐她真搞不懂捉弄她,到底有什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