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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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本来被母亲喂了毒药，只是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虽然如果这个时候去死的话，就不会有痛苦，但是他不甘心。他要报仇，他要让那些人得到报应。
于是全身开始发热，好像要将他燃烧了一般。
突然一个温润如玉地声音传了过来：“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慢慢地将自己抽离，想想那些美好的事情。”
于是程墨烈竟然真的感觉到痛苦一点点地在消失，然后他又回到了自己小时候，看着父母和自己玩耍的样子。虽然父亲长期驻守边疆，回家的时间很短，但是只要回家就会陪他玩。
母亲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心灵手巧，十分地疼爱他。
“爹，娘。”程墨烈无意识地喊着他们。
水悠凝见状，立刻顺势说道：“你看到了他们？去和他们聊天，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程墨烈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看到了婴孩时的他，那时的他不过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娘亲只希望烈儿能够一直这么快乐的生活下去，不要去想那些烦恼的事情。有你爹爹在，烈儿永远是最幸福的孩子，对吧，夫君。”
“没错，烈儿永远是最幸福的孩子。”
最幸福吗？十岁之前他确实是最幸福的，如果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安国皇帝随便猜忌，他们家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想到这里，程墨烈脸上痛苦的表情愈发明显，水悠凝赶紧说道：“不要动怒，要顺着自己的心走下去，你要完成你父母的愿望。仇恨虽然很重要，但是父母更重要不是吗？”
是啊，直到最后一刻，他的母亲都不想他带着仇恨活下去。
“烈儿，娘亲没有用，护不住你。但是娘亲不想让你看到那些肮脏的事情，娘亲带你走好不好？带你去找爹爹，这样我们一家三口仍旧能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这就是他娘亲的愿望吗？程墨烈带着仇恨生活了那么多年，早就忘记了娘亲在最后的时候和自己说了什么。
既然是娘亲和爹爹的愿望，那就帮他们实现吧，不要让他们死了还要为自己担心。
想到这里，程墨烈整个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慢慢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平静了。水悠凝这才常常地松了一口气，知道今天的治疗效果算是达到了。
看着沉睡的程墨烈，水悠凝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程墨烈口中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凌致宇的父亲对不住他吗？
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时间让她去思考了，她必须趁着程墨烈沉睡的时候，将东西偷出来。
于是按照百合告诉她的方法，果然打开了一间密室。
这应该是程墨烈存放重要文件的地方，里面不大，但是东西却是不少。
水悠凝在里面找了很久才找到九焰山的防守图，但是这并不是她真正想要找的东西。将防守图塞到衣袖里，水悠凝继续开始翻找，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母蛊。
水悠凝这才悄悄地退了出来，然后故作镇定地打开书房的门。
“第一个环节已经结束了，不要去吵醒他，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水悠凝吩咐常封说。
常封点点头。
“我现在去给程墨烈准备一些凉性的吃食，你们等在这里吧。”
说完，水悠凝就带着百筱和百合离开了。
半路上，水悠凝将母蛊交给百筱，叮嘱她说：“百筱，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你想办法将这个东西送到我父母手里。”
百筱不疑有他，点点头，去办事情去了。
“没想到王妃还顺便拿了一些别的东西。”百合似笑非笑地说。
“这个就不是你能够关心的了。”水悠凝面无表情地说，然后将防守图交给百合，说道；“告诉凌致宇，这一次就当是我欠他的，从此以后我，我爹娘和安国再没有任何关系。”
“王妃当真是无情。”百合说道。
水悠凝在心中冷笑，这就是无情了，那这些人逼着她将东西偷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想她水悠凝该怎么样承受住程墨烈的暴怒？真正无情的人是他们吧。
水悠凝不知道的是，她刚刚离开，程墨烈就醒了过来，打开密室，本来放防守图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程墨烈的脸色黑到了极致。
常封和袁羽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暗道不好。
“陛下。”袁羽影大着胆子喊了一声。
程墨烈冷哼一声，转身就要去找水悠凝算账，却被袁羽影拦了下来。
“诩之，你是孤看重的人，但是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孤。”程墨烈看着袁羽影，身上的杀气不断地往外冒。
袁羽影心中担心程墨烈这样下去会旧病复发，但是却没想到程墨烈除了生气之外，再没有别的症状。袁羽影可以肯定刚才水悠凝确实给程墨烈治疗了，而且这段治疗很有效果。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袁羽影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在程墨烈的面前提水悠凝的名字，不然只会火上浇油，陷水悠凝于万劫不复之地。
“陛下，您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的地方吗？”
“你还想替那个女人说情？”
“不，臣不过是站在九离的立场上劝陛下而已。”
看着程墨烈危险地眯起眼睛，表情显然是不相信。不过袁羽影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陛下，防守图我们放在那么隐秘的地方，而且这个密道只有陛下你我三人知道，旁人是如何得知的？”
“你是说有内奸？”程墨烈反问。
“里面如果有人大肆翻动东西的话，常封不可能听不到，唯一的解释就是别人早就得知了陛下放东西的位置。”
“给孤查！”程墨烈一声令下，常封立刻接旨。
“还有水悠凝……”
袁羽影听见程墨烈这么说，连忙打断他的话：“陛下，其实王妃真的在给陛下治疗。刚才王妃出来的时候，一脸疲惫，但是还是坚持要给陛下准备吃的。”
听了袁羽影的话，程墨烈一拍桌子：“难道孤要因为她的一点小恩小惠就不追究她背叛孤的事情吗？”
“陛下！”袁羽影直接跪在了程墨烈的面前。只希望能够缓和程墨烈的怒气，盛怒的程墨烈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承受的。
袁羽影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眼前一花，一个人跪在程墨烈的面前：“主子，那人已经出去了。”
“很好，将水悠凝给孤带过来。”
“是。”话未落音，人就不见了。
“陛下，王妃一定有自己的苦衷。”袁羽影见状心中更加着急了。
“诩之，你为什么这么紧张？”程墨烈突然问道。
“陛下。”袁羽影愣住了，他不明白程墨烈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孤听说你这段时间和王妃走的很近。”
“陛下，是在怀疑臣？”袁羽影不敢置信地看着程墨烈。
“没有，孤要是怀疑你的话，早就将你给抓起来了。只是你要懂得避嫌，毕竟这次的事情，孤一旦将水悠凝抓起来的话，肯定是瞒不住下面的一群大臣，他们要是知道你和水悠凝的关系，说不定会多想，到时候孤也保不住你。”
袁羽影听程墨烈这样说，就知道事情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只能在心中默默地替水悠凝祈祷。
暗卫的动作很快，一炷香的时间，水悠凝就出现在了程墨烈的面前。
“喂，你干什么？我东西还没有做好呢。”水悠凝是被暗卫一把推到程墨烈的面前的，心情自然不会好。
“王妃的东西，孤可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吃了。”程墨烈冷笑。
看到程墨烈的表情，水悠凝心中暗道不好，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承受程墨烈暴怒的准备了。可是看到这样的程墨烈，之前被虐待的种种都一一浮现在自己面前，水悠凝有些后怕地退了两步。
修长的脖子立刻被牵制住。
“害怕吗？”程墨烈的眼中冒着两簇怒火。
暴怒的程墨烈让水悠凝慌乱的一沓糊涂，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乱了阵脚，百筱还没有将东西送出去，她一定要帮助百筱争取时间。
“没有。”可是放在身侧的握紧的手却出卖了水悠凝。
话音还未落地，程墨烈脸色顿沉，握着水悠凝脖颈的手用力，水悠凝的脸色因为窒息变得苍白。
刹那间，袁羽影觉得自己的呼吸也没有跟上来。
“你就这么对凌致宇念念不忘，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从孤这里帮他偷东西。”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而已。”
程墨烈冷目凝视着水悠凝，仿佛要把她看透似的，眼神复杂，却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只见程墨烈突然松手，水悠凝这才觉得自己的生命回流，一下子跌到在地上。
“孤和凌致宇现在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孤给你一次机会，你选谁？”
袁羽影听程墨烈这样说，心中一喜，他知道这是程墨烈给水悠凝的最后一次机会，只要水悠凝能够把握住，说不定能够保住一条性命，连忙对水悠凝使了一个眼色，希望她能够聪明一点。
当时他本来被母亲喂了毒药，只是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虽然如果这个时候去死的话，就不会有痛苦，但是他不甘心。他要报仇，他要让那些人得到报应。
于是全身开始发热，好像要将他燃烧了一般。
突然一个温润如玉地声音传了过来：“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慢慢地将自己抽离，想想那些美好的事情。”
于是程墨烈竟然真的感觉到痛苦一点点地在消失，然后他又回到了自己小时候，看着父母和自己玩耍的样子。虽然父亲长期驻守边疆，回家的时间很短，但是只要回家就会陪他玩。
母亲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心灵手巧，十分地疼爱他。
“爹，娘。”程墨烈无意识地喊着他们。
水悠凝见状，立刻顺势说道：“你看到了他们？去和他们聊天，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程墨烈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看到了婴孩时的他，那时的他不过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娘亲只希望烈儿能够一直这么快乐的生活下去，不要去想那些烦恼的事情。有你爹爹在，烈儿永远是最幸福的孩子，对吧，夫君。”
“没错，烈儿永远是最幸福的孩子。”
最幸福吗？十岁之前他确实是最幸福的，如果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安国皇帝随便猜忌，他们家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想到这里，程墨烈脸上痛苦的表情愈发明显，水悠凝赶紧说道：“不要动怒，要顺着自己的心走下去，你要完成你父母的愿望。仇恨虽然很重要，但是父母更重要不是吗？”
是啊，直到最后一刻，他的母亲都不想他带着仇恨活下去。
“烈儿，娘亲没有用，护不住你。但是娘亲不想让你看到那些肮脏的事情，娘亲带你走好不好？带你去找爹爹，这样我们一家三口仍旧能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这就是他娘亲的愿望吗？程墨烈带着仇恨生活了那么多年，早就忘记了娘亲在最后的时候和自己说了什么。
既然是娘亲和爹爹的愿望，那就帮他们实现吧，不要让他们死了还要为自己担心。
想到这里，程墨烈整个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慢慢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平静了。水悠凝这才常常地松了一口气，知道今天的治疗效果算是达到了。
看着沉睡的程墨烈，水悠凝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程墨烈口中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凌致宇的父亲对不住他吗？
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时间让她去思考了，她必须趁着程墨烈沉睡的时候，将东西偷出来。
于是按照百合告诉她的方法，果然打开了一间密室。
这应该是程墨烈存放重要文件的地方，里面不大，但是东西却是不少。
水悠凝在里面找了很久才找到九焰山的防守图，但是这并不是她真正想要找的东西。将防守图塞到衣袖里，水悠凝继续开始翻找，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母蛊。
水悠凝这才悄悄地退了出来，然后故作镇定地打开书房的门。
“第一个环节已经结束了，不要去吵醒他，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水悠凝吩咐常封说。
常封点点头。
“我现在去给程墨烈准备一些凉性的吃食，你们等在这里吧。”
说完，水悠凝就带着百筱和百合离开了。
半路上，水悠凝将母蛊交给百筱，叮嘱她说：“百筱，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你想办法将这个东西送到我父母手里。”
百筱不疑有他，点点头，去办事情去了。
“没想到王妃还顺便拿了一些别的东西。”百合似笑非笑地说。
“这个就不是你能够关心的了。”水悠凝面无表情地说，然后将防守图交给百合，说道；“告诉凌致宇，这一次就当是我欠他的，从此以后我，我爹娘和安国再没有任何关系。”
“王妃当真是无情。”百合说道。
水悠凝在心中冷笑，这就是无情了，那这些人逼着她将东西偷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想她水悠凝该怎么样承受住程墨烈的暴怒？真正无情的人是他们吧。
水悠凝不知道的是，她刚刚离开，程墨烈就醒了过来，打开密室，本来放防守图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程墨烈的脸色黑到了极致。
常封和袁羽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暗道不好。
“陛下。”袁羽影大着胆子喊了一声。
程墨烈冷哼一声，转身就要去找水悠凝算账，却被袁羽影拦了下来。
“诩之，你是孤看重的人，但是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孤。”程墨烈看着袁羽影，身上的杀气不断地往外冒。
袁羽影心中担心程墨烈这样下去会旧病复发，但是却没想到程墨烈除了生气之外，再没有别的症状。袁羽影可以肯定刚才水悠凝确实给程墨烈治疗了，而且这段治疗很有效果。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袁羽影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在程墨烈的面前提水悠凝的名字，不然只会火上浇油，陷水悠凝于万劫不复之地。
“陛下，您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的地方吗？”
“你还想替那个女人说情？”
“不，臣不过是站在九离的立场上劝陛下而已。”
看着程墨烈危险地眯起眼睛，表情显然是不相信。不过袁羽影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陛下，防守图我们放在那么隐秘的地方，而且这个密道只有陛下你我三人知道，旁人是如何得知的？”
“你是说有内奸？”程墨烈反问。
“里面如果有人大肆翻动东西的话，常封不可能听不到，唯一的解释就是别人早就得知了陛下放东西的位置。”
“给孤查！”程墨烈一声令下，常封立刻接旨。
“还有水悠凝……”
袁羽影听见程墨烈这么说，连忙打断他的话：“陛下，其实王妃真的在给陛下治疗。刚才王妃出来的时候，一脸疲惫，但是还是坚持要给陛下准备吃的。”
听了袁羽影的话，程墨烈一拍桌子：“难道孤要因为她的一点小恩小惠就不追究她背叛孤的事情吗？”
“陛下！”袁羽影直接跪在了程墨烈的面前。只希望能够缓和程墨烈的怒气，盛怒的程墨烈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承受的。
袁羽影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眼前一花，一个人跪在程墨烈的面前：“主子，那人已经出去了。”
“很好，将水悠凝给孤带过来。”
“是。”话未落音，人就不见了。
“陛下，王妃一定有自己的苦衷。”袁羽影见状心中更加着急了。
“诩之，你为什么这么紧张？”程墨烈突然问道。
“陛下。”袁羽影愣住了，他不明白程墨烈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孤听说你这段时间和王妃走的很近。”
“陛下，是在怀疑臣？”袁羽影不敢置信地看着程墨烈。
“没有，孤要是怀疑你的话，早就将你给抓起来了。只是你要懂得避嫌，毕竟这次的事情，孤一旦将水悠凝抓起来的话，肯定是瞒不住下面的一群大臣，他们要是知道你和水悠凝的关系，说不定会多想，到时候孤也保不住你。”
袁羽影听程墨烈这样说，就知道事情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只能在心中默默地替水悠凝祈祷。
暗卫的动作很快，一炷香的时间，水悠凝就出现在了程墨烈的面前。
“喂，你干什么？我东西还没有做好呢。”水悠凝是被暗卫一把推到程墨烈的面前的，心情自然不会好。
“王妃的东西，孤可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吃了。”程墨烈冷笑。
看到程墨烈的表情，水悠凝心中暗道不好，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承受程墨烈暴怒的准备了。可是看到这样的程墨烈，之前被虐待的种种都一一浮现在自己面前，水悠凝有些后怕地退了两步。
修长的脖子立刻被牵制住。
“害怕吗？”程墨烈的眼中冒着两簇怒火。
暴怒的程墨烈让水悠凝慌乱的一沓糊涂，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乱了阵脚，百筱还没有将东西送出去，她一定要帮助百筱争取时间。
“没有。”可是放在身侧的握紧的手却出卖了水悠凝。
话音还未落地，程墨烈脸色顿沉，握着水悠凝脖颈的手用力，水悠凝的脸色因为窒息变得苍白。
刹那间，袁羽影觉得自己的呼吸也没有跟上来。
“你就这么对凌致宇念念不忘，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从孤这里帮他偷东西。”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而已。”
程墨烈冷目凝视着水悠凝，仿佛要把她看透似的，眼神复杂，却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只见程墨烈突然松手，水悠凝这才觉得自己的生命回流，一下子跌到在地上。
“孤和凌致宇现在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孤给你一次机会，你选谁？”
袁羽影听程墨烈这样说，心中一喜，他知道这是程墨烈给水悠凝的最后一次机会，只要水悠凝能够把握住，说不定能够保住一条性命，连忙对水悠凝使了一个眼色，希望她能够聪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