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姐夫，你来这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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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馆里，一盆热气腾腾的狗肉摆在桌子中央，胡正熙唐宋夏炎大壮围桌而坐。
胡正熙仰头干了一杯，大壮也喝了一大口。唐宋夏炎却没有举杯。
“我这里一个个全是这样歪瓜裂枣的——”胡正熙指指牛大壮，“一看就不是正经人，派他们去，怕吓着人家姑娘，我呢更不合适……”
“这个叫——费——费泽雅的姑娘怀了你弟弟的孩子？你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唐宋问。
“没错儿！只要生下来，我给她一百万！生下来我养都行！不用她花一分钱！”胡正熙豪放地说道。
夏炎自从胡正熙说起费泽雅的名字，他的脸色就有些变了，听到胡正熙如此说话，不由地很不屑地说：“这事不对吧？就为了给你们老胡家传宗接代，你让一个大姑娘生孩子？你让她怎么养这个孩子？怎么做人？”
牛大壮不乐意了，他瞪着夏炎吼道：“她是你妹妹还是你姐姐？这关你什么事？”
夏炎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并不理会大壮，反而更来劲儿地问胡正熙：“胡老板，如果只是为了传宗接代，你年龄也不算老，为什么你不自己生呢？我听说二十万就能雇一个代孕的，一百万都够生好几个的了……”
唐宋觉察到夏炎反应有些过度，正想阻止夏炎说下去，却不想胡正熙已勃然大怒，抄起手机对着夏炎的头就扔了过去，夏炎头一歪，手机在墙上摔得粉碎。胡正熙动作不停，起身抄起手边的酒瓶，劈头就砸在夏炎头上，酒瓶碎裂，玻璃碴子溅落在桌子和地面上，夏炎头破血流！
胡正熙年轻时曾经受过伤，并且因伤丧失了生育能力，所以才对弟弟的遗腹子如此在意。如果保不住费泽雅腹中的胎儿，他老胡家真的要绝户了。夏炎哪里知道胡正熙还有如此隐情，又哪里想到自己的话会触到胡正熙的痛处？胡正熙这一酒瓶，把夏炎也打傻了。一道鲜红的血从夏炎额头顺着脸颊流下，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几个人都呆在当场。
事情发生地突然，唐宋回过神来，忙拦住胡正熙道：“这是干嘛这是干嘛？胡老板，你先坐……你先坐，别生气……”
胡正熙兀自气鼓鼓的，冲大壮使了个眼色。大壮拿了餐巾纸替夏炎捂住头上的伤口。
“就是传个话，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唐宋道，“不就这么点事吗？要不，明天一早我去跑一趟吧，不过我可不能保证结果……”
“你只要把话带到了就行。”胡正熙气消了一点，“如果她家里人对她不好，不想让她生孩子，我也可以让她出国，所有费用都是我的！——我给你看看她的照片……”
胡正熙说着低头在桌上找手机，旋即意识到手机已经被自己摔碎了。大壮捡起破碎的手机，将手机卡抠下交给胡正熙，胡正熙将之收好，对唐宋说道：“照片没法给你看了，反正是挺漂亮的一个姑娘。地址是蓝海公寓1103房间，姓费，叫费泽雅。尽量劝她把孩子生下来！”胡正熙说着从身后拿过一个沉甸甸的布包交给唐宋，“这是十万块钱，你带给她，让她先花着！如果她父母在，你就先不要多说，想办法约她出来——明天上午，我让大壮在蓝海公寓外面等你，见面的情况，你告诉他就行。”
唐宋点点头，重复道：“蓝海公寓，1103，费泽雅——我一定把话给你带到。你们先回去吧，我送他到医院包扎一下——”
胡正熙冷眼看了看夏炎，略微点了点头，并不向夏炎道歉，转身和大壮一起出了小酒馆。
夏炎头上包扎完毕，唐宋搀扶着他出了门诊处置室。
“我已经叫了车了，还有十分钟才能到，咱们先休息一会儿，在这坐会儿。”唐宋说着扶着夏炎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下。
“明天——你真的要替胡正熙去找费泽雅？”
“你认识费泽雅，对吗？”唐宋仿佛猜到了什么。
“一个大姑娘没结婚就生孩子，这事没法弄！你千万不要劝她生下来！”
唐宋眯着眼睛盯着夏炎，意味深长地说道：“怎么着？劝她打掉这个孩子，然后——给你生一个？”
夏炎被看破心事，忍不住笑了：“我没这样想。”
唐宋也笑了：“你这一酒瓶挨得实在是不冤枉！我要是胡正熙，非把你脑袋砸烂了！”
唐宋又说：“你真行！小雪的事才过去几天？你就另有新欢！”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胡正熙想让这孩子生下来，你不想让这个孩子生下来，我明天去了以后到底该怎么说呢……”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唐宋提着胡正熙给的十万块钱，来到了费泽雅住的蓝海公寓。
公寓内外的警力此时均已撤走，就剩一个还不死心的湘北还在做最后的坚守——她也拗不过大家的劝说，即将撤离，她也不指望胡正熙还能上钩了。
唐宋在蓝海公寓外面看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车，牛大壮正坐在车里车里，紧盯着蓝海公寓的门口。
唐宋远远对着车里的大壮打了个招呼，就往楼里走去。
湘北正在房间内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她计划从这离开之后先找间发廊洗个头，然后去吃午饭——小魏早就在电话里说好要请她吃东港大黄蚬以示慰劳。湘北正要离开的时候，敲门声响了。湘北走到门后从猫眼往外张望，不由得呆了——门外站着她姐夫唐宋。
唐宋继续敲门，湘北在门内犹豫，透过猫眼看到唐宋欲转身离去，她忍不住开了门。
唐宋听到开门，回头一看，瞠目结舌，欲言不能。
“姐夫，你来这里干嘛？”
唐宋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湘北继续追问：“你来干嘛？”
唐宋定了定神，又看了看门牌号：“这里住的……不是一个姓费的女孩子吗？”
“对呀，她是你什么人？你找她有事？”
“我不是和别人搞了个小厂子嘛，她男朋友，是我的合伙人……”唐宋的脑子飞速运转，终于编出了一套瞎话。
“什么？”湘北大吃一惊，“她男朋友是你的合伙人？？？”
唐宋点点头。
“她男朋友……姓什么？”湘北愈加惊疑。
“姓夏，夏天的夏，原来跟我在厂里实习过，算是我徒弟……”
湘北长舒了一口气，不再追问费泽雅男友的事，“那你来干什么？”
唐宋和湘北说话的时间里，费泽雅骑着摩托车回来了。费泽雅身材高挑惹火，骑着摩托车十分拉风，在路边观察的大壮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这两个人闹掰了！”唐宋走进费泽雅房间关上房门对湘北说：“这女孩子怀孕了，非要生下来，小夏拿不准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就不想要。两人闹掰了，说是都动手了，这女孩直接电话关机，微信好友也删了，这都一个星期了吧，小夏顶不住了，但他自己又抹不开这个面子，就委托我来陪个不是，劝劝这个女孩子……”
此时有人敲门，湘北开了门，看到费泽雅站在门外。
湘北对唐宋道：“她就是你要找的人，我先走了。”
湘北又对费泽雅道：“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配合，一般这种情况，我们单位会给你发补贴的……”
费泽雅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湘北的话：“我不要你们的补贴！”
湘北也不多说，干脆利落地对唐宋说：“你们谈，我先走了！”
湘北出门去按电梯，费泽雅问唐宋：“你是谁？”
唐宋站在眼角瞟了一下湘北离去的背影，对费泽雅道：“小夏，夏炎委托我来看看你……”
“夏炎？他委托你来看我？”费泽雅说着关上了房门。
唐宋长舒一口气，略略恢复了常态。
“听说……你怀了胡正浩的孩子？”
费泽雅点点头：“那又怎么样？”
“胡正浩的哥哥来离山了，他希望你把孩子生下来——他们家全靠你肚里的孩子传宗接代呢。只要你生下来，他可以给你很多钱，孩子生下来以后，可以交给他来抚养……”
“这是十万块，”唐宋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布包高高拎起，“他给的。”
湘北从公寓门口走了出来，大壮定睛细看，确认这就是自己看过照片的“费泽雅”。他马上下了车，远远跟在湘北身后，掏出手机向胡正熙报告。
“老大，费泽雅从楼里面出来了！”
“老唐呢？他上楼没见着她还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不清楚，我一直等在这里——老唐上去没多会儿她就出来了，我也没留老唐的手机，不知道他们怎么错过的……”
“确定她身边没有别人？你跟好了……我马上过去。”
胡正熙挂了大壮的电话以后，穿了一件长风衣，找出“费泽雅”的信揣在衣服内兜，戴上棒球帽和墨镜，急急忙忙下楼走了。
大壮偷偷跟在湘北身后，看到湘北进了一家发型工作室。时近中午，店里没什么顾客，大壮隔着玻璃看到发型师开始为湘北服务。
胡正熙正在赶往这里，而费泽雅和唐宋的对话还在继续。
“你认识正浩的哥哥？”费泽雅问。
唐宋点头。
“夏炎也认识？”
唐宋默认。
费泽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情极是失望。
“正浩的哥哥——是胡正熙对吗？”
唐宋点头。
“你回去告诉胡正熙——”费泽雅放慢了语速，“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不是他们老胡家的！孩子我会生下来，但我不会要他的钱，更不会交给他抚养——我不会生个孩子卖给他，我不做人口生意！更不会让孩子没有妈妈！”
唐宋被费泽雅震住了，一时无语。
费泽雅继续说道：“让他永远不要再来找我们——我不希望孩子有个通缉犯伯伯！还有，我也不会让孩子姓胡！”
唐宋愣在那里。
“你走吧。”费泽雅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钱！”唐宋冲费泽雅拎起手中的布袋，“这是他给你的十万块钱！”
费泽雅满脸不悦，将唐宋推出门外关上了门。
小酒馆里，一盆热气腾腾的狗肉摆在桌子中央，胡正熙唐宋夏炎大壮围桌而坐。
胡正熙仰头干了一杯，大壮也喝了一大口。唐宋夏炎却没有举杯。
“我这里一个个全是这样歪瓜裂枣的——”胡正熙指指牛大壮，“一看就不是正经人，派他们去，怕吓着人家姑娘，我呢更不合适……”
“这个叫——费——费泽雅的姑娘怀了你弟弟的孩子？你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唐宋问。
“没错儿！只要生下来，我给她一百万！生下来我养都行！不用她花一分钱！”胡正熙豪放地说道。
夏炎自从胡正熙说起费泽雅的名字，他的脸色就有些变了，听到胡正熙如此说话，不由地很不屑地说：“这事不对吧？就为了给你们老胡家传宗接代，你让一个大姑娘生孩子？你让她怎么养这个孩子？怎么做人？”
牛大壮不乐意了，他瞪着夏炎吼道：“她是你妹妹还是你姐姐？这关你什么事？”
夏炎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并不理会大壮，反而更来劲儿地问胡正熙：“胡老板，如果只是为了传宗接代，你年龄也不算老，为什么你不自己生呢？我听说二十万就能雇一个代孕的，一百万都够生好几个的了……”
唐宋觉察到夏炎反应有些过度，正想阻止夏炎说下去，却不想胡正熙已勃然大怒，抄起手机对着夏炎的头就扔了过去，夏炎头一歪，手机在墙上摔得粉碎。胡正熙动作不停，起身抄起手边的酒瓶，劈头就砸在夏炎头上，酒瓶碎裂，玻璃碴子溅落在桌子和地面上，夏炎头破血流！
胡正熙年轻时曾经受过伤，并且因伤丧失了生育能力，所以才对弟弟的遗腹子如此在意。如果保不住费泽雅腹中的胎儿，他老胡家真的要绝户了。夏炎哪里知道胡正熙还有如此隐情，又哪里想到自己的话会触到胡正熙的痛处？胡正熙这一酒瓶，把夏炎也打傻了。一道鲜红的血从夏炎额头顺着脸颊流下，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几个人都呆在当场。
事情发生地突然，唐宋回过神来，忙拦住胡正熙道：“这是干嘛这是干嘛？胡老板，你先坐……你先坐，别生气……”
胡正熙兀自气鼓鼓的，冲大壮使了个眼色。大壮拿了餐巾纸替夏炎捂住头上的伤口。
“就是传个话，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唐宋道，“不就这么点事吗？要不，明天一早我去跑一趟吧，不过我可不能保证结果……”
“你只要把话带到了就行。”胡正熙气消了一点，“如果她家里人对她不好，不想让她生孩子，我也可以让她出国，所有费用都是我的！——我给你看看她的照片……”
胡正熙说着低头在桌上找手机，旋即意识到手机已经被自己摔碎了。大壮捡起破碎的手机，将手机卡抠下交给胡正熙，胡正熙将之收好，对唐宋说道：“照片没法给你看了，反正是挺漂亮的一个姑娘。地址是蓝海公寓1103房间，姓费，叫费泽雅。尽量劝她把孩子生下来！”胡正熙说着从身后拿过一个沉甸甸的布包交给唐宋，“这是十万块钱，你带给她，让她先花着！如果她父母在，你就先不要多说，想办法约她出来——明天上午，我让大壮在蓝海公寓外面等你，见面的情况，你告诉他就行。”
唐宋点点头，重复道：“蓝海公寓，1103，费泽雅——我一定把话给你带到。你们先回去吧，我送他到医院包扎一下——”
胡正熙冷眼看了看夏炎，略微点了点头，并不向夏炎道歉，转身和大壮一起出了小酒馆。
夏炎头上包扎完毕，唐宋搀扶着他出了门诊处置室。
“我已经叫了车了，还有十分钟才能到，咱们先休息一会儿，在这坐会儿。”唐宋说着扶着夏炎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下。
“明天——你真的要替胡正熙去找费泽雅？”
“你认识费泽雅，对吗？”唐宋仿佛猜到了什么。
“一个大姑娘没结婚就生孩子，这事没法弄！你千万不要劝她生下来！”
唐宋眯着眼睛盯着夏炎，意味深长地说道：“怎么着？劝她打掉这个孩子，然后——给你生一个？”
夏炎被看破心事，忍不住笑了：“我没这样想。”
唐宋也笑了：“你这一酒瓶挨得实在是不冤枉！我要是胡正熙，非把你脑袋砸烂了！”
唐宋又说：“你真行！小雪的事才过去几天？你就另有新欢！”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胡正熙想让这孩子生下来，你不想让这个孩子生下来，我明天去了以后到底该怎么说呢……”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唐宋提着胡正熙给的十万块钱，来到了费泽雅住的蓝海公寓。
公寓内外的警力此时均已撤走，就剩一个还不死心的湘北还在做最后的坚守——她也拗不过大家的劝说，即将撤离，她也不指望胡正熙还能上钩了。
唐宋在蓝海公寓外面看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车，牛大壮正坐在车里车里，紧盯着蓝海公寓的门口。
唐宋远远对着车里的大壮打了个招呼，就往楼里走去。
湘北正在房间内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她计划从这离开之后先找间发廊洗个头，然后去吃午饭——小魏早就在电话里说好要请她吃东港大黄蚬以示慰劳。湘北正要离开的时候，敲门声响了。湘北走到门后从猫眼往外张望，不由得呆了——门外站着她姐夫唐宋。
唐宋继续敲门，湘北在门内犹豫，透过猫眼看到唐宋欲转身离去，她忍不住开了门。
唐宋听到开门，回头一看，瞠目结舌，欲言不能。
“姐夫，你来这里干嘛？”
唐宋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湘北继续追问：“你来干嘛？”
唐宋定了定神，又看了看门牌号：“这里住的……不是一个姓费的女孩子吗？”
“对呀，她是你什么人？你找她有事？”
“我不是和别人搞了个小厂子嘛，她男朋友，是我的合伙人……”唐宋的脑子飞速运转，终于编出了一套瞎话。
“什么？”湘北大吃一惊，“她男朋友是你的合伙人？？？”
唐宋点点头。
“她男朋友……姓什么？”湘北愈加惊疑。
“姓夏，夏天的夏，原来跟我在厂里实习过，算是我徒弟……”
湘北长舒了一口气，不再追问费泽雅男友的事，“那你来干什么？”
唐宋和湘北说话的时间里，费泽雅骑着摩托车回来了。费泽雅身材高挑惹火，骑着摩托车十分拉风，在路边观察的大壮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这两个人闹掰了！”唐宋走进费泽雅房间关上房门对湘北说：“这女孩子怀孕了，非要生下来，小夏拿不准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就不想要。两人闹掰了，说是都动手了，这女孩直接电话关机，微信好友也删了，这都一个星期了吧，小夏顶不住了，但他自己又抹不开这个面子，就委托我来陪个不是，劝劝这个女孩子……”
此时有人敲门，湘北开了门，看到费泽雅站在门外。
湘北对唐宋道：“她就是你要找的人，我先走了。”
湘北又对费泽雅道：“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配合，一般这种情况，我们单位会给你发补贴的……”
费泽雅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湘北的话：“我不要你们的补贴！”
湘北也不多说，干脆利落地对唐宋说：“你们谈，我先走了！”
湘北出门去按电梯，费泽雅问唐宋：“你是谁？”
唐宋站在眼角瞟了一下湘北离去的背影，对费泽雅道：“小夏，夏炎委托我来看看你……”
“夏炎？他委托你来看我？”费泽雅说着关上了房门。
唐宋长舒一口气，略略恢复了常态。
“听说……你怀了胡正浩的孩子？”
费泽雅点点头：“那又怎么样？”
“胡正浩的哥哥来离山了，他希望你把孩子生下来——他们家全靠你肚里的孩子传宗接代呢。只要你生下来，他可以给你很多钱，孩子生下来以后，可以交给他来抚养……”
“这是十万块，”唐宋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布包高高拎起，“他给的。”
湘北从公寓门口走了出来，大壮定睛细看，确认这就是自己看过照片的“费泽雅”。他马上下了车，远远跟在湘北身后，掏出手机向胡正熙报告。
“老大，费泽雅从楼里面出来了！”
“老唐呢？他上楼没见着她还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不清楚，我一直等在这里——老唐上去没多会儿她就出来了，我也没留老唐的手机，不知道他们怎么错过的……”
“确定她身边没有别人？你跟好了……我马上过去。”
胡正熙挂了大壮的电话以后，穿了一件长风衣，找出“费泽雅”的信揣在衣服内兜，戴上棒球帽和墨镜，急急忙忙下楼走了。
大壮偷偷跟在湘北身后，看到湘北进了一家发型工作室。时近中午，店里没什么顾客，大壮隔着玻璃看到发型师开始为湘北服务。
胡正熙正在赶往这里，而费泽雅和唐宋的对话还在继续。
“你认识正浩的哥哥？”费泽雅问。
唐宋点头。
“夏炎也认识？”
唐宋默认。
费泽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情极是失望。
“正浩的哥哥——是胡正熙对吗？”
唐宋点头。
“你回去告诉胡正熙——”费泽雅放慢了语速，“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不是他们老胡家的！孩子我会生下来，但我不会要他的钱，更不会交给他抚养——我不会生个孩子卖给他，我不做人口生意！更不会让孩子没有妈妈！”
唐宋被费泽雅震住了，一时无语。
费泽雅继续说道：“让他永远不要再来找我们——我不希望孩子有个通缉犯伯伯！还有，我也不会让孩子姓胡！”
唐宋愣在那里。
“你走吧。”费泽雅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钱！”唐宋冲费泽雅拎起手中的布袋，“这是他给你的十万块钱！”
费泽雅满脸不悦，将唐宋推出门外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