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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没羞没臊的江织啊(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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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没出门,江织和周徐纺在酒店窝了一下午。

    周徐纺简直把他当病患来看护,他洗个澡,她都心惊胆战的,担心得不得了,守在门口,各种叮咛嘱咐。

    “江织,你别洗太久。”

    网上说的,纹身后不能长时间碰水。

    “只可以淋浴。”

    更不能泡水了。

    对了,还有:“不要用沐浴露。”

    沐浴露里可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添加剂,纹身之后只能用清水。

    还有:“水温不能调太高。”

    太高的话,会烫伤,造成二次伤害。

    网上还说:“纹身的地方别用手揉。”

    会发炎。

    “周徐纺,”江织关了水,“要不你进来给我洗?”

    正经如周徐纺:“不了,男女授受不亲。”

    江织:“……”

    周徐纺暂时回避,给他空间,哦,还有最后一点,她回浴室门口,慎重嘱咐:“洗完后,要用干净柔软的毛巾擦干水,慢慢擦,不要重了。”

    江织失笑,原来黑无常大人也会这么啰嗦。

    八点半,他在套房的外间开视频会议。

    周徐纺扒在卧室门口,冲他招手。

    他说了声‘会议暂停’,问周徐纺:“怎么了?”

    她跑过来:“你要早点睡。”

    “才八点多。”

    “早点睡才恢复得快。”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重的伤呢。

    不过,见她这样在乎他,他心情大好:“今天就开到这里,回去把资料都准备好,我没什么耐心,下次再这样一问三不知就自个儿递辞呈。”

    说完,他把视频关了。

    “你刚刚没关掉?”

    “没关。”

    周徐纺愁眉:“那他们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了?”

    “听到了会怎么样?”

    她很忧伤:“他们会把我当成那种勾引你睡觉的小妖精。”

    是妖精。

    勾得他神魂颠倒。

    他笑,眉眼里看得出沉沦,目光痴痴缠缠:“不会说你是小妖精,还得谢谢你,不然都要挨我的骂。”

    九点不到,周徐纺拉他去困觉,可能因为太早了,了无睡意,他就变着法地撒娇。

    “周徐纺,我疼。”

    周徐纺听他喊疼,就急坏了:“那怎么办?”

    他躺着,像一朵等待蹂躏的娇花:“你给我吹吹。”

    “哦。”

    她就把他衣服扒拉掉,趴在他肚子上,对着那个纹身轻轻地吹吹:“现在呢,还疼吗?”

    他哼唧:“疼。”

    她继续吹吹,吹着吹着……

    小娇花变小妖精了。

    他眼睛潮潮的,里头像下过雨,绵绵软软地勾人,他还倒打一耙:“纺宝,你勾引我。”

    她没。

    他躺着,一副任你采撷的模样:“你要负责。”

    周徐纺趴一边去,装死。

    他缠上来。

    周徐纺:“……”

    她不是小妖精。

    江织才是小妖精!

    江织十一点多才睡,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中途醒了,迷迷糊糊的,一摸枕边,是空的。

    他立马坐起来,房间里很暗,没开灯,睡昏头了,他有点懵。

    “纺宝?”

    “我在这。”她在他脚边坐着呢。

    他的头发被他自个儿压得乱翘:“你怎么还不睡?”

    周徐纺很精神:“我要守着你的脚。”

    “?”

    她说:“不能让你乱踢。”他刚纹身,不能乱动,可他睡相好差好差。

    “瞎操心。”江织拉着她躺下,“睡觉。”

    哦,睡觉。

    她闭上眼睛,酝酿睡意,酝酿啊酝酿啊……

    他一只脚压在了她肚子上。

    她重新酝酿睡意,酝酿啊酝酿啊……

    他压过来,在她身上翻了个身,从里侧一下滚到了外侧。

    她睁开眼,爬起来,坐到他脚边去了。

    啊,江织睡相好差啊!

    一周后,纹身上的结痂就脱得差不多了,黑色的字体纹得很清晰,她的名字写在了他右腹之下。

    这几天,帝都升温,越来越热了,是夏天快到了。

    江织的身体基本痊愈了,只是药还在吃,许九如隔三差五地会来问候,偶尔还要陪江织去医院做检查。

    五月十五号的晚上,江织歇息得早。

    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话少了很多,什么也不说,抱着周徐纺亲了亲,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叫她。

    “徐纺。”

    周徐纺立马睁开眼:“嗯。”

    “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墓地。”江织说,“明天是我母亲的祭日。”

    江织的母亲在他还没满百日的时候就去了。

    周徐纺窝在他怀里,特别乖地抱着他:“我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不用,老宅那边会准备。”

    她九点就睡了。

    早上八点,江织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了,坐在餐桌上等他,她还做了粥,煎了培根和火腿。

    江织刷完牙:“你几点起的?”

    “六点多。”

    “干嘛起这么早?”

    她去厨房把竹篮子提出来,里面有饭菜,鱼和肉都有:“去墓地用的东西,我觉得还是我们自己准备比较好。”

    江织这才注意到,桌子旁边有很多祭祀用的东西,装了两大纸箱。

    她蹲到纸箱旁边:“我看看有没有漏什么。”

    金元宝、银元宝、纸钱、檀香……

    “谁跟你说,要准备这些?”

    “我舅舅。”周徐纺把东西清点完,有点懊悔,“不过鱼和肉我蒸得不好,没有时间重做,只好用江家那边准备的。”她看看时间,“怎么还不送过来?”

    江织看了眼竹编的篮子:“就用你做的。”

    “蒸老了也没关系吗?”

    他说:“没关系。”

    她发现他眼睛有点红。

    “江织,”她过去安慰他,“你别难过。”眉头皱着,她也跟着难过。

    江织摇头,抱住她:“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

    不积很多福,他哪有运气遇到这么好的姑娘。

    快十点,江川才将准备好的祭品和纸钱送过来,江织收了,把人打发走,没有用江家送过来的东西,用了周徐纺准备的。

    他母亲的祭日,因为许九如的关系,江家人都不会去墓地,往年都是江织一个人去,今年不同,有周徐纺。

    他母亲的墓地与他父亲不在一处,比较偏远,但也清净。

    今天没出日头,起风了。

    江织点了六柱香,给了周徐纺三柱,她拿着香,同他一起,端端正正地作揖。

    “这是我女朋友徐纺,您未来的儿媳妇。”

    江织站在坟前,这样介绍他身边的人。

    纸钱放在石砖砌的小坑里烧着,风吹不起来,只有几缕烟冒着。

    快烧完了,他就往里面添纸:“饭菜是徐纺弄的,她厨艺不是很好,您就担待一下,平时我都不怎么舍得让她做饭。”

    周徐纺没说话,把带来的百合放在了墓碑前。

    “也没什么话同您说的,以后除了保佑我,也多保佑保佑她。”江织敬了三杯酒,把纸烧完,又锄了坟头前的草,他才带着周徐纺下山。

    五月十六,也是陆景元的祭日,他去世的日子与关婉苏刚好隔了一年整。

    墓地在半山,祭拜完下去的时候,陆景松在对面的小路看到了已经走到山脚下的江织:“那不是江家那小子吗?”

    陆声走在后面,也瞧了一眼:“什么小子,人家有名字。”

    江家人不喜欢陆家人。

    同样,陆家人对江家人也没有什么好感。

    陆景松才不叫名字:“那小子,刚接管江氏集团,就换了一大波血,手段真够毒辣的。”

    跟他爹一个样,都心狠手辣。

    “药监局那个项目,江氏也在争吧?”陆景松问了一嘴。

    这个项目是政府发起的,若是被选为了合作商,必定会名利双收,很多做医疗的企业都挤破了脑袋往里钻,谁都想分一杯羹。

    陆声嗯了一声:“江氏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陆家和江家都是做医疗的,两家平分秋色,龙头老大的位置争了好多年了。

    陆景松虽然不在商场,但规则还是懂一些,他提醒自家女儿:“江家人,各个都阴险,你多防着点儿。”

    不怕明枪,就怕暗箭。

    陆声露出宛如天使般的微笑:“说的好像我不阴险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