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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怎么死的不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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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5章 怎么死的不是她呢

    凝重的神情搭配着诡异的话,让顾森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自觉往旁边侧了侧,离她远了点。

    孟初语正打算开口说话,门口,顾森的主治大夫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顾少!”

    她只好暂时闭嘴,退到一边,让大夫给顾森检查。

    “我看看……啊呀!怎么有点渗血?”

    大夫一边检查一边“啊呀、啊呀”的叫着,连忙给他消炎止血、重新包扎,看他痛得冒冷汗,又递了半分镇痛片。

    弄完这一切,大夫才扶了扶眼睛,一本正经地斥责道:“年轻人,不要不把身体当回事!虽然你的创口小,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好好卧床静养,这么长了又裂,就算死不了人不也疼得慌么……”

    “好了,大夫我知道了!”顾森举手投降。

    有了大夫的监督,顾森老老实实地回到了病床上。

    经过一番折腾,之前的热粥已经凉了,席江城过去用微波炉加热后递给他,“快吃吧。”

    “谢谢哥。”

    顾森接过,捧着粥小口小口地吃着,想起了什么,他问:“孟初语,你之前说什么?”

    “你还记得陆思彤之前说什么吗?”

    怎么会不记得?一回想起之前的情形,顾森脸就黑了下来。

    “你先别只生气,”见状,孟初语轻声道,“我就问个问题,她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小草已经死了’的结论的?”

    闻言,顾森一愣,随即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是了。

    孟初语是从警察口中知道的艾小草的事,而顾森则是在医院,但这两个正规的渠道给的消息都是“受害者/病人重伤昏迷”。

    这才是正确的。

    而看陆思彤的反应,显然警察还没找上她,或者已经找了却没有向她透露这个信息。

    但就算是因为心中的恶意,一般人也只会说“她都要死了”、“她一定会死的”之类的诅咒,而不是充满笃定和痛快的“她都死了”。

    那么,陆思彤是从哪里得到“她已经死了”这个消息的呢?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自己“亲眼所见”。

    而人体在受到某些冲击的时候,是有可能短暂的呼吸骤停,造成一种“已经死了”的假象的。

    想通了这些,顾森喃喃道:“是她,果然是她……这个毒妇!我这就叫人把她……”

    说着,便拿起了手机。

    还是席江城快一步在他拨号前将手机夺了过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把她怎样?杀了?还是也把她打进重症监护室?”

    “冷静,冷静!这是法治社会!”孟初语也在一边劝,“咱们要拿起法律的武器,没必要惹得自己一身腥。”

    都是成年人了,道理不需要多讲。

    顾森垂下眼帘,失望地说:“可是,现在没有证据,除非……”

    后半截他没说,除非小草醒过来,亲口指认她。

    但是,万一醒不过来呢?

    这是谁也不愿意去想的,只能把铆足了力气去对付脱不了嫌疑的陆思彤。

    “对,没有证据,所以我们才要创造证据啊!”孟初语压低了声音,鼓励道,“既然目前为止没有得力的线索,那么,我们就要想办法让她自己露马脚!”

    “你有什么想法?”

    “仅仅是想法,主要还是需要你自己发挥。”

    几人又经过一番讨论后,席江城那边有事该回去了,孟初语也就随之离开。

    离开前,她打听了一下负责艾小草的大夫办公室,前去问了下情况。

    得知艾小草生命体征已经逐渐稳定、应该能安全度过危险期后,孟初语总算松了一大口气。

    ……

    从医院离开后,陆思彤先去药店买了些药,顺便买了个口罩。

    经过孟初语毫不留情的四个耳光,她现在的脸肿得跟馒头似的,一路上引起不少人注目。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一边脸颊一直肿到嘴角,她稍微动动都痛得要命,说话显得含糊不清。

    之前被打时的害怕已经淡去,陆思彤眼底渐渐浮起恨意。

    她不小心打死的怎么不是孟初语呢?

    带着满腔阴暗的情绪,陆思彤没有回到宿舍,而是选择回家。

    如今离包文那件事也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包胜虽然还时不时还闹一下,但频率已经比之前少了很多,家里的防盗门也重新安上了。

    虽然听说陆建在家脾气越来越大,但她竟奇异地没有之前害怕了。

    昨天在咖啡馆发生的事,让她心里隐秘的滋生了某种勇气,好像迈过了一道大坎,其它的都不足为惧了。

    但这份勇气,在她进家门不久就遇到了挫折。

    一打开家门就听到了陆建的骂骂咧咧和任素琴的哭声,陆思彤知道,自己父亲大概又喝醉了。

    她心头跳了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在那股莫名其妙的勇气支撑下,她推开了家门。

    里面的人毫不受影响地继续。

    “别打了!”

    陆思彤猛地喊了一声,接着便是吃痛的“嘶~”声。陆建还在骂骂咧咧,她这点声音根本无法引起个醉鬼的注意。

    陆思彤皱了皱眉,举起椅子朝着陆建的背砸下去。

    陆建的动作顿了顿,转过头来看见陆思彤,又是一串难听至极的叫骂,连她一起打,将她本就肿得跟馒头似的脸颊扇得更肿了。

    直到最后,陆建打累了才放过她们娘俩,咕哝着倒在沙发上睡了。

    “思彤……”任素琴头发蓬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快被打成猪头的女儿,含泪说,“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不要回来吗?”

    “我想回来就回来了。”陆思彤漠然地说。

    她嘴角淌下血迹,脸上已经痛到麻木,但这回她没有哭,而是定定地望着躺在沙发上的陆建的后脑勺,有些出神。

    “你爸下手也太狠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任素琴心疼得不行,转头就想去找药。

    “妈,我这儿有药。”

    陆思彤将手上的药递给任素琴,也没有说今天在医院的事情。

    涂好药后,她突然开口道:“妈,你之前不是说城外有个什么庙的符很灵吗?你有时间了帮我求一张吧。”

    “好,你要什么符?”

    “驱鬼,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