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配不想死(快穿) > 第147章 民国下堂妇6

第147章 民国下堂妇6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147章 民国下堂妇6

    隔空被打了一巴掌的庄德义夫妇跑到了小楼前, 苏州城就这么大, 想打听一个人并不难。

    纵然知道希望渺茫, 但是贪婪让夫妇俩不肯善罢甘休, 他们想着哄一哄骗一骗, 不成就胡搅蛮缠, 不胜其扰下, 总要给些钱打发他们。

    在前世这一贱招的确行得通,庄秋语遇上这对夫妻,宛如秀才遇到兵, 有理说不清,被闹得焦头烂额,最后花钱消灾。

    这一世自然没这么便宜的事。庄德义夫妻找到门后吃了一个闭门羹, 得了指示的门房只说小姐出门了, 至于去哪闭口不谈。无论两口子怎么摆架子摆谱子都不开门。

    “我就不信她不出门了!”庄万氏啐了一口,拉着庄德义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下等。

    左等右等都不来, 等的两口子火冒三丈, 正要回去拍门, 不经意间一抬头, 看见了巷子里的黄包车,车上坐的可不正是阿渔。

    两口子鲤鱼打挺般跳了起来, 怒气腾腾冲过去。

    阿渔拧了拧眉头, 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庄万氏等了一肚子火, 临到头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容:“大妹去哪儿了?”先来软的,软的不行, 再来硬的。

    阿渔下了车,从手提包内摸出几个铜板付给车夫。

    “报纸上的启事看到了吧。”阿渔眉眼淡淡的,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家里走。

    门房听到动静赶紧开门迎接,还走出来几步戒备的盯着庄德义夫妻。

    说起这个,两口子这怒气就不受控制往上窜,庄德义不满:“大妹你怎么能说那种话,就算是有不愉快也不能开这种玩笑,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

    “谁是你妹妹,我已经和你断绝关系了。”阿渔嗤笑:“你们俩真够不要脸的,我都做到这份上了,还死缠烂打。把这劲头放在正经事,何愁不能发财。”

    夫妻俩大怒,庄德义伸手就要推阿渔,只见眼前一花,等他反应过来,脸上湿哒哒的,像是被泼了什么东西。

    庄德义吓了一跳同时闻到了一股药味:“什么东西。”

    阿渔笑盈盈的:“周婶吃剩下的药,忘了说了,周婶得了伤寒。”

    一听伤寒二字,庄德义打了一个寒战,霎时白了脸,疯狂抹脸,庄万氏也吓住了,想靠近又不敢,调转方向扑向阿渔,刚一行动就被健硕的门房架住。

    “庄秋语,你居然敢拿病人吃过的药泼你哥,你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庄万氏怒不可遏。

    阿渔微笑着道:“他要是得了伤寒,你们能告赢了我,我肯定赔医药费,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你们有没有命花。伤寒是通过粪口传染的,下次再来,可不就是吃剩下的药,而是粪水了。就算病死了,这应该也算不上杀人吧,至多赔些钱罢了。反正我是宁肯赔钱也不肯白让你们占便宜的。”

    望着阿渔面上淡淡的微笑,庄德义夫妻俩重重打了一个寒战,她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怒火中烧的庄万氏想挠花她的脸,奈何被人拦着,只能恨恨丢下狠话:“庄秋语你等着。”

    阿渔笑容渐渐淡了,直直看着她,目光如冰如棱,庄万氏不禁背后发寒,剩下的话冻成了秤砣坠了回去。

    庄德义庄万氏再次铩羽而归,回到旅馆,庄德义赶紧洗澡,恨不得把皮冲搓下来一层,伤寒,伤寒,那可是会死人的。

    搓的肉皮红彤彤,庄德义这才出来了,他铁青着一张脸:“庄秋语!”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逢里蹦出来的。

    庄万氏远远的坐着,回忆着阿渔的神色,心里毛毛的:“这庄秋语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泼妇一个,怪不得被休了,这种媳妇,哪家敢要!”

    庄万氏想想,觉得有理,觑一眼庄德义:“她现在滚刀肉似的,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庄德义眯了眯眼:“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一个臭娘们。”

    ……

    阿渔去见了一位原身的故人黄夫人,黄夫人丈夫是警察局的大队长,家族在苏州城内颇有些体面。

    黄夫人与庄秋语一般,也是旧派家族出来的姑娘,自幼学的是琴棋书画,不曾受过新式教育,因而二人说得上几句,勉强能说上朋友,但多熟也算不上。

    这次登门,阿渔带了一幅陪嫁里的一幅国画,明朝年间的《鸡鸣报晓》。

    过了这几日,苏州城里不少人家已经知晓尚修杰一回国便离婚一事,男人的反应暂且不提,各位夫人都是暗骂尚修杰不是个东西。

    一走四年,留下妻子在家侍奉公婆抚养儿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尚修杰倒好,不说补偿,头一件事竟然是离婚!离婚想干嘛,十有八九想给新人让位,这种事他们见了不少。男人在外面遇到了年轻漂亮的女学生,追求所谓的进步爱情,堂而皇之抛弃糟糠之妻,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世道,人心坏了!

    黄夫人见了阿渔,面露同情之色,想安慰又怕触及她的伤心事,整整心情,笑着道:“好些日子没见你了。”

    阿渔笑着道:“近来杂事多,”又自嘲一笑:“我的事,想来夫人应该听说了。”

    黄夫人握着她的手拍了拍:“苦了你了。”

    “祸兮福所倚,早些看清他的为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观她神色豁达,黄夫人一怔,忙道:“可不是这个理,庄妹妹这般品貌,错过了是他尚修杰的损失。”

    阿渔笑笑:“夫人别取笑我了,”话锋一转,接着道:“今日冒昧拜访,是有一事相求。”

    黄夫人斟酌了下,缓缓说道:“若是力所能及,我定当尽力而为。”她同情庄秋语,唇寒齿亡物伤其类,但是不敢乱打包票。

    阿渔眉眼带愁,赧然开口:“说来不好意思,夫人可能听说过我有一嗣兄。”

    黄夫人岂止知道,还知道她登报和她嗣兄脱离关系来着。

    阿渔继续:“我那嗣兄刻薄寡恩,连我父身后事都想刻薄,最后还是我出了一部分钱才将家父体面下葬。打我父亲去后,他们夫妻二人翻脸无情,处处苛待我妹妹,逼得我妹妹小小年纪外出求学。

    现今遇上我离婚,他们夫妻不曾为我说过一句话,事后却嘴上抹蜜说带我回乡照顾。”

    黄夫人立时反应过来:“只怕是不安好心。”

    阿渔点头,笑容苦涩:“我虽愚钝却也分得出好歹,他们分明是打我嫁妆的主意,我如何敢随他们回乡。见我不依,他们胡搅蛮缠,还拿长兄如父来压我,我不胜其扰也羞与这等人为伍,遂登报与他们脱离关系。想着恩断义绝后,他们再也不能拿捏我,不曾想,二人厚颜无耻,居然买通地痞流氓们上门骚扰。我实在是惊慌无策,这才不得不厚着脸皮上门求助。”

    原来如此,黄夫人放了心,还以为她是为尚家来,那自己委实有心无力,区区地痞流氓,举手之劳。

    “竟敢在苏州城内撒野,你放心,回头我便和我家老黄说一声。”

    阿渔感激不尽,拿起被自己放在边上的画轴:“一点心意还请夫人收下。”

    随着画卷展开,认出是名作的黄夫人眼中欢喜,口中道:“使不得,使不得,举手之劳罢了,岂能夺人所好。”

    阿渔便笑:“与夫人是举手之劳,对我却是大恩大德。夫人要是不收,我是不敢再上门了的。”

    黄夫人这才勉为其难的收下,看阿渔的目光更加亲切。

    ……

    被警察带走的庄德义夫妻是懵的,在狱中见到被他们收买的地痞之后懵上加懵,待被收拾了一顿,和恶霸做了狱友之后,两人惊恐欲绝。

    不就是收买几个小混混骚扰下庄秋语嘛,他们又没做什么,怎么就被抓起来了?

    尚家,肯定是尚家干的事,被欺负的只能抱头求饶的庄德义夫妻不约而同想到了尚家,只当尚家已经厌弃了庄秋语,却忘了庄秋语到底给尚家生了一儿一女。

    无论哪一个都没怀疑是阿渔动的手,实在是在他们眼里,庄秋语柔弱可欺,哪怕离婚后,她变了个人似的,但是固有印象作祟,二人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改变。

    这一刻,夫妻俩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就不贪心了,二人哭爹喊娘求饶,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只能出血,可身上带来的钱早就在被抓时搜刮一空,好说歹说求来一个往老家拍电报要钱的权利。

    原以为出了一笔血,就能逃出生天,不曾想这些警察一点放人的意思都没有。

    惶惶不安间,分处两个牢房的庄德义和庄万氏打了一二个哆嗦,他们怎么忘了,现在的警察就是披着警服的土匪,吃人不吐骨头。

    烦人的苍蝇销声匿迹,周婶日渐好转,阿渔心情舒畅。不脱几层皮,庄德义两口子别想出来,出来后也不敢再踏足苏州这个噩梦之地。

    庄德义夫妻的仇,庄秋语前世自己已经报了,倾家荡产沦落街头外加一条腿。

    这一世,阿渔同样想让庄德义把从庄父庄母那继承的遗产全部吐出来,并且逐出家门,这等人品卑劣的存在是庄秋语这一脉的耻辱。庄父这一脉的香火就让阿元阿宝延续,日后她会让阿元阿宝兄妹改姓庄。

    这些可以往后缓缓,当务之急是两个孩子。

    这一天,阿渔如往常一般带着一些小玩意儿去庄家看望阿元阿宝,在见到孩子前,阿渔先见到了尚夫人。

    一开始,尚夫人心里不自在,所以阿渔过来时,她有意无意的避开。可人的习惯是可怕的,尚夫人亲生的女儿都已经出嫁,儿子去了南京,丈夫更不用说,尚夫人寂寞了,又想起了庄秋语这个儿媳妇的好。

    忍不住见了一面,发现阿渔态度尚可,尚夫人心里渐渐放松,每次过来都要找她絮叨几句,说说孩子说说家长里短。

    这一回,尚夫人说的是:“听说庄德义两口子被放出来了,他们还来找过你吗?”

    阿渔回道:“没来过。”一释放,两人逃命似的跑了。

    “那就好,这次多亏了黄夫人。”说到这儿,尚夫人看着阿渔的目光有些微妙,没想到她求动了黄夫人,进而请动了黄博恩这尊煞星。

    阿渔笑:“黄夫人心善。”

    尚夫人不禁有些讪讪,把话题转到孙子孙女身上。

    略说几句,阿渔道:“要是方便的话,我带他们出门散散心,上次答应了阿元阿宝带他们去吃鱼羊鲜。”

    之前庄秋语也带他们出过门,还去她那里玩过,故而尚夫人想了想也没拒绝:“也好,让他们开心开心,不过不要太晚了。”

    阿渔:“日落前一定回来!”

    尚夫人便点了点头。

    阿渔起身告辞,踩着轻松的步伐去接孩子。这次出门可就再不会回来,一个多月的准备,就为了这一天。

    见了阿渔,阿元阿宝欢快的冲上来,听说要出门,一蹦三尺高。

    一个拉着阿渔的一只手奶声奶气地说着话。

    “我们要去哪里啊?”

    “好玩的地方。”

    “玩什么啊?”

    “你们想玩什么?”话音未落,阿渔笑容渐渐淡了。

    两个孩子也看见了对面的尚修杰,虽然是至亲骨肉,但双方并不熟,实在是接触有限。两个孩子有些怕生似的,连人都没叫,拉着阿渔的时候也更加用力,阿宝还往阿渔身后躲了躲,可见生疏。

    尚修杰风尘仆仆,他刚从南京赶回来,身体虽累,精神却无比亢奋。再看见阿渔母子三人后,喜悦的笑容逐渐变得不自在,不大放心地看着身侧的裴欣彤。

    裴欣彤也望着尚修杰,从他不自然的神情中,明悟对面三人的身份。

    尚修杰的儿女,以及他的前妻。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