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我看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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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一说,楚俏竟紧张了起来,“真的假的?”

    “喏,这不刚好合适?”他嘴角的笑意漾来,晕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低头执起她的手,在她手心落下暖暖的一吻。

    楚俏也笑,反握着她的手,照着他的模样将大的那枚素戒抽出来,“书上有没有,女方给男方戴戒指也是要半跪着?”

    “不用,”他直接伸出左手的无名指,见她有模有样地套上去,忽然直起身来,一把抱住她在原地转了几圈,“媳妇儿,下次该带你去照相。”

    楚俏被吓得重心不稳,连忙抱住他的脖子,直到停下来了也是惊魂甫定,绵软无力地倚在他身上。

    “这次过来,就住到收假,嗯?”

    “嗯!”她本就是这样打算,郑重地点头,回答得干脆,下一秒就被他放倒在床榻之上……

    他住的屋子很干净,也不必她打扫,只是见他晾着的袜子有不少破洞了,他也不舍得丢,倒是省下来给她买收音机和素戒。

    楚俏瞧着心酸,暗道下次来,一定要给她多备几双袜子。趁着他不在,楚俏只好借来针线补上几针。

    楚俏白天在寝室里看书,晚上打了饭回来,吃饱了和他悠闲地在林荫道散步,有时他晚上有课,她就自个儿看书,有时他也闲下来,两人能窝在床上厮磨一晚上。

    这一日,楚俏心神不宁地写完一套卷子,掏出怀表一看,一是正午十二点,可他还没回来,她火急火燎地跑去打完饭,回来就见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

    “怎么了?”她把饭盒递给他,脸上打满问号。

    陈继饶坐直来,单手接过,微微摇头,“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去车站。”

    不是说好住到收假?

    楚俏心里一窒,“怎么了?”

    陈继饶握着她的手,“妈来了电话,说楚珺是第三者,仗着有孩子破坏别人的婚姻,人家找上门来闹。爸听后,气得拿刀出来,扬言要将你姐赶出门。”

    楚珺要是在外边不自爱,以楚钰守旧的性子,拿刀不是想砍人就是要砍他自个儿了!

    楚俏一听,脸色一下就变了,神情焦急,“姐怎么会……是谁?”“不出意料的话,会是肖景然。”陈继饶眉头一皱,见她诧异地瞪大了眼,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又正经说道,“上次楚珺来景山部队,险些被打,不是景然替她拦下的么?

    那时我看俩人就不大对劲。你姐回去不也是他送的么?”

    楚俏一扭头,眼里尽是担忧,“我一直知道姐心里有个人,但你怎么就笃定是肖副队?”

    肖家在景城也是响当当的高门大户,姐姐以后的路,恐怕会很难吧?

    “有次他找过我,专门来诉苦的。”陈继饶眉色淡然,倒不觉意外,“他似乎很苦恼。”

    楚俏猛然想起,“那沁茹?当时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林沁茹为人不错,上次与她合伙做生意,也从来没坑过人。

    一边是嫡亲的姐姐,一边是好朋友,这又涉及感情的事,她心里的那杆秤砣,还真不知该向着谁。

    “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一个男人假若连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知道,未免也太失败了!”陈继饶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别太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嗯,”楚俏和肖景然接触不算多,但在景山她见他和沁茹的感情不错,只是自打姐姐来了之后,两人似乎越发疏离了。

    姐姐那人一贯嘴硬,明明心里受伤得很,可嘴上总喜欢逞强,她性子还真是不讨喜,可有个孩子了……

    一时之间,楚俏还真吃不准肖景然会选谁,“假如你是肖副队,你会怎么做?”

    “我不是他,”陈继饶回答得倒是干脆,面色严谨,目光笃定,“俏俏,没有这种假设,我只要我想要的人,那就是你!”

    见她微微一愣,张着菱唇,目光呆愣,他伸手抬着她精巧的下颚,拇指细细摩挲着她柔嫩的嘴唇,“这次我请不了长假,没法陪你回家去,不过我会送你去车站。”

    “没事,你不必送,”楚俏到底是体恤他,“以前读书也是我一个人。”可是想起那次她在山林里迷路,来时脚上起了不少血泡,心里不由一疼,“你个小路痴,我可不放心。快吃吧,回去之后好好陪陪妈和楚珺,尤其是你姐,你想想她常年在

    外一个人也不容易,旁的事就让爸妈处理,最后决断的还是景然,他要是个男人,就该坚定内心!”

    也是,牵涉到孩子,这可不单是两个人的事,还有两家的父母和林家呢。

    楚俏却是没动,凝着他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继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男人见她咬唇,眼里尽是不确定,于是俯下身与她相视,低声道,“怎么?”

    “我似乎对你二十岁以前的事毫无所知,想想一个十八九岁的大男孩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说得磕磕绊绊,男人却是听懂了。

    她似乎对这方面很敏感也很在意。

    “遇见你之前,我没有过其他的女人!纵使……”正说着,他脑海里涌出一双凌厉的眼睛,又道,“最起码没有肌肤之亲和精神上的深爱,你放心。”

    “好,我信你!”楚俏展颜一笑,心里忽然想到她已经问了好几次了,犹豫着问出口,“继饶,你会不会烦我了?”

    “没有的事,你问,说明你在意,况且,也是我没给你足够的信心。”

    闻言,楚俏连忙澄清,“不是的,是我想太多了。”

    经历上一世,她总怕他被抢走。“别瞎想了,那些年在外头从未有过安定感,自遇见你,我很安心,也觉得很舒心,”男人在她脸颊落下一吻,抵着她光洁的额头说道,“这几年只怕咱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何必把时间浪费在猜忌之上?男人其实很怕猜女人心思,你肯挑明了问,我反倒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