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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假意妥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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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扉猛地被推开,正在苦思运算,试图靠数据推理出刑部隐藏的密室与地下通道的云浅凉,顿时受惊,倏地抬眸朝声源处望去。

    宋疏瑾推开门快步走进来,和煦且有着轻柔微风的春日,他额头却沁出一层寒意,额角汗珠往下滑,一副着急忙慌的担忧之状。

    在看到安稳坐在桌前,手里握着笔的人时,他情不自禁地松口气,眼底恐慌的担忧逐渐褪去,脚步逐渐放缓。

    等他终于走到云浅凉面前时,仍心存顾虑,问道:“你没事吧?”

    声音里带着喘息,听起来像是压制着情绪,而有点颤抖。

    云浅凉疑惑地看着他,摇晃脑袋,而后说道:“织锦给你家主子递方帕子擦汗。”

    宋疏瑾垂下眼眸看了眼桌面,张张白纸上写着乱七八糟看不懂的东西,有的整齐,有的杂乱,他只是扫了眼暂时这个问题放到一边,手撑在桌面,“你为何不说?”

    云浅凉运算的符号和计数全是用现代的知识,在不懂的人看来她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跟鬼画符没有区别,伺候的奴婢一言难尽地看着她认真的写写画画,怀疑她是否因受打击而把自己逼到魔怔的状态,毕竟她疯狂运算的样子十分像走火入魔。

    云浅凉眨眼,眼珠转动,思索一番,不解道:“说什么?”

    “毒发的忌讳。”宋疏瑾是怀带怒意挤出这五字。

    若非顾亦丞开口警告,他压根不会知道会有一些看似寻常的东西会引得毒发。

    闻言,脑海里灵感闪光,云浅凉了然于胸,却只是无所谓地垂眸,重新把视线放在手边运算的纸张上,把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轻描淡述的说出来,“无解之毒,等到毒入心肺那日自然就会死,毒发与否的差别,只不过在于前者死得痛苦,后者接近安乐死,活着时我何必纠结自己是怎么个死法,开心就好。”

    毒发时的痛苦至今脑海里存有印象,她不是自虐狂自然会尽量避免。

    宋疏瑾突然有此一问,多半是有人告诉她毒发的忌讳,只可能是顾亦丞。

    他回来了,知道她被困在瑾王府里了。

    把脑袋里的数字重新凝聚,云浅凉把估算数值代入公式运算,在先前画好的图纸上标注估计的长短高度,刚标好她似是想到什么,突然抬头,“你就为……这事匆匆赶回来?”

    宋疏瑾意外撞进那双震惊明亮的眼眸,视线交汇,碰撞,他听到自己的心跳瞬间加快,而后不适应地偏开脑袋,把视线移开。

    云浅凉的眼神逐渐从震惊变得了然,她握着笔陷入思考,屋内刹那安静。

    “宋疏瑾。”她有段时间没有直呼其名了,这一刻很是郑重的喊出他的名字,问出那个令人避讳的问题,“你当真想娶我吗?”

    约莫是这句话从云浅凉口中说出过于不真实,难以想象,宋疏瑾一时失神,未在第一时间回答。

    本来想着先前云浅凉提过两人单独相处尴尬的奴婢,听闻这句话识趣地退下,这次云浅凉没有阻止。

    人在逃避的时候,真的什么选择都会偏上权重的一端,宋疏瑾不肯正视的话,那她强硬的把问题摆在面前好了。

    云浅凉如是想着,再次询问。

    “你确定自己喜欢我,想娶我吗?”

    云浅凉问得无比认真,没有闪烁其词,只有一抹坚定在眼神里异常明亮动人。

    这次宋疏瑾没有犹豫,直言道:“我确定。”

    短暂的沉默后,云浅凉抿唇犹豫片刻,再开口时她已然是副坚定的模样,“你若能光明正大的迎娶我,我便嫁你。”

    “我会给你找个身份,让你以……”宋疏瑾把早前想好的计划道出,但话音在云浅凉的苦笑声中戛然而止。

    “这就是你的光明正大?”那双明亮眼眸里的坚定眨眼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望与苦涩,云浅凉话音里勇气像是消散了,“我就是云浅凉,四国不容的存在,谁都别想把我从世上抹除,我要的是以云浅凉的身份堂堂正正的活着,而不是躲在别人的名字身份下苟延残喘,你不敢对外承认我的身份,谈何喜欢?谈何想娶?”

    宋疏瑾逃避的那个选择还未直面对上,仅仅是对大计有所影响,他就已经开始犹豫了。

    宋疏瑾的大脑在飞速转动,苍蓝的人集结在背后,有一股很强大的势力,迎娶云浅凉等于得到那股势力的支持,但苍蓝人的身份目前是不宜摆在明面上的存在,一旦承认,牵扯出背后的那些人,他即便有理由反天徽帝,勾结苍蓝人这点也会使得他名不正言不顺。

    发兵需要好名目才能取得民心,百姓多少人还认苍蓝皇族的后人,没仔细计较过无法草率做出决定。

    宋疏瑾明白,答案对于云浅凉而言是必须做到的地步,失信则再无机会,不可轻易许诺。

    “你不必急着回答我,或许你没必要做这种选择,毕竟我如今受困于此,我同意与否你都有办法达成愿望,不过是自愿与胁迫的区别罢了。”这番话说出口,几乎是把人逼到绝境的地步,喜欢的话定然是希望对方是自愿的,而不妥协强硬的去得到,只能说明在他的心里权势更重要。

    “你又忘得了顾亦丞吗?”宋疏瑾反过来逼问,要求全心全意。

    云浅凉的眼神是大出所料,似乎是没料到他会提及顾亦丞,又似乎是没料到他要的是全心全意,两人像是在据理力争的争取自己的好处。

    “你要的是身心都属于你?”语气里依旧残存着吃惊,但她很快镇定下来,一副已经不是初次听到这个问题的样子,“我嫁给顾亦丞后,他也问过我同样的话,今日我把当初的那番话送给你‘你若做不到只有我一个,便没资格要求我完全只属于你一人’,爱情或是利益合作建立在双方平等的条件下,一栋房子的地基是倾斜的,迟早会倒,一开始就知道结果的话,更必要去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