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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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样……
齐九觉得不敢置信，难道那些字真的是自己写的？可是齐九一点印象也没有。
一共就五个字，看起来都稀松平常，也只有一个“雾”字不是那么寻常，可是也让齐九回忆不起来什么。
齐九虽然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觉到，方天戟，甚至还有苏七，都在看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的答案。
齐九憋了半天，说：“我不记得了，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不记得见过什么黑色的小药丸，也不记得写过这样的话。”
那黑色的小药丸已经有两颗在罗长知手中，其中一个是从墓葬里带出来的，另外一个不得而知。齐九觉得，恐怕和墓葬也是有关系的。他以前的确下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墓葬，却对黑色小药丸一点印象也没有。
苏七说：“别着急。”
他刚说完，电话就响了，仍然是罗长知打来的。罗长知肯定是发了图片之后，想要找齐九仔细询问情况。
齐九显然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第一个抓了手机接通电话。
外面客厅如此吵闹，睡在屋里的阿满都给吵醒了，这会儿天还没亮，客厅灯也没有开，不过三个人全都聚在外面，还有手机的鬼火。
阿满揉着眼睛走出来，说：“你们三个，做什么呢，一会儿就不老实。”
齐九和罗长知通了电话，罗长知很想从齐九这里了解到，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巧了，齐九也想从罗长知那里了解情况，两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而更是一头雾水。
阿满听方天戟给她科普了一下情况，这下好了，困意全无，也来了精神。她拿着照片和齐九写下的字对比了一下，果然一模一样。
齐九通了电话之后更迷茫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七倒是淡定，说：“或许的确是你以前写下的，只是你不记得了。”
如果真要算起来，其实齐九也算是老人家了，年龄已经不小，只是看起来还是个年轻人而已。有一些往事难免会记忆不深刻，但是齐九觉得，如果自己曾经写过那样的话，见过那样的东西，应该不会忘记。
苏七又说：“你可能忘了……你还曾经被那些人关在实验室里做过实验。”
苏七显然并不想提起这个，这事情对于齐九和他来说，都是非常不愉快的回忆，不过这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齐九私自放走了苏七之后，那些人就在齐九身上继续做了实验。后来齐九的记忆被破坏，才开始了一段崭新的生活。后来记忆回来了，但齐九并不能保证，他真的什么都记起来了，或许其实他的记忆并不全。
齐九的眼神更迷茫了，说：“你这么说，我就更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阿满说：“这罗长知也真是的，大半夜打电话来，行了行了，齐九你也别多想，你们刚回来，要好好休息，现在都回床上去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又不是非要现在想的。”
阿满说的的确是，外面的天色还是黑漆漆的。
方天戟应和说：“对啊，咱们先休息，九子你要是介意，明天再和罗长知仔细问问。”
“好。”齐九点了点头。
三更半夜的，大家闹腾了一通，又都回去睡觉了。
齐九躺在床上，他的确对于这事情有点介意。不过他也的确是累了，毕竟下墓可是体力活。他想着想着，慢慢就睡了过去。
齐九迷迷糊糊的，他睡得不算是踏实，感觉自己好像在晃悠，像是在坐船，又像是飘在云彩之中，晃得他头晕脑胀。
前方本来看不清楚东西，黑漆漆的，不过越往前走，黑色就越来越淡，渐渐的，齐九看到满眼的大雾。
雾气太重了，伸手不见五指，空气里都是湿漉漉的味道，似乎……还有一些血腥味儿。
齐九眯着眼睛，想要抬手驱散大雾，但是挥了挥手，并没有什么作用。
他一挥手，就愣住了，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可以看到东西，虽然只是满眼的灰白色大雾。
是在做梦……
肯定是在做梦。
齐九脑子里有这样一个意识，但是他身在梦中，竟然怎么都醒不过来。
他不由自主的在大雾中行走，刚开始是行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奔跑了起来。
耳边是沙沙沙的声音，他跑的太快了，几乎喘不过来气，嗓子里已经充血，但是双腿不能停下。
为什么要跑？
齐九不知道，这个梦好像没什么逻辑，但是他必须跑下去，停下来就会死掉一般。
“齐九！”
“齐九！”
有人在喊他，齐九在大雾中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但是声音反而越来越远了。
突然，有人大吼了一声，充满了痛苦。齐九听到有东西迎面飞过来，连忙侧身一躲。
他眼看着一只血粼粼的断手飞了过来，速度快极，还在流着鲜血，手指好像还在动一样。
痛呼声之后，又有人大喊：“齐九，我们在这里，快，快跑！”。
只是齐九寻着声音跑过去，但是声音反而越来越小了，根本听不到了。
“齐九？醒醒。”
终于，齐九听到了近在耳边的声音。他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同时一把抓住了身边的人。
齐九睁大了眼睛，反而什么也看不见了，没有大雾，没有颜色，黑漆漆的一片。倒是他的确抓住了什么，绝对是苏七，苏七的体温比较有特点。
这会儿外面天已经亮了，苏七本来已经起床，看到齐九还在睡觉，就没有叫他起来。谁知道只是去洗漱回来，齐九似乎就开始做噩梦了，霎时间满头大汗，样子非常不舒服。
苏七想将齐九叫起来，齐九就突然醒了，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齐九呼呼喘着粗气，平复了一会儿，才松开了苏七的手，说：“没事儿没事儿，好像做了个噩梦。”
方天戟听到动静跑过来瞧究竟，说：“九子，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做梦呢？梦到什么了，叫的这么凄惨？”
齐九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叫的凄惨，叫什么了？”
方天戟说：“我和阿满在做饭，隔着老远就听到你喊了一句快跑。”
“快跑？”齐九迷糊的重复了一句，说：“我好像……梦到自己在大雾里，怎么都跑不出来。”
“大雾？”苏七说。
齐九突然提到大雾，大家都想到了昨天夜里头罗长知的电话。
按理来说，齐九很可能是因为睡前想着纸上的字，所以才会做了个奇怪的梦。但是齐九又觉得不对，应该不是这样。
他梦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很重的雾气，然后自己一直跑，看到了一只断手，再后来……
再后来便醒了，可齐九觉得少了些什么，应该还有什么？或许是成千上万的蝙蝠，或许是一片奇怪的花海，或许还有很多很多尸骸……
虽然在刚才的梦中，齐九根本没有看到蝙蝠，花海和尸骸，可是那些东西就像真实存在一样，不断的在齐侯脑海中划过，如果不是苏七把他叫醒，或许他下一秒就会瞧见。
齐九忍不住愣神，说：“难道说，我真的是忘了什么事情？”
方天戟说：“嗨，忘了就忘了，别纠结。”
苏七拍了拍齐九的肩膀，说：“起床可以吃早饭了。”
方天戟笑着说：“对，我和阿满一起做的，快来。九子我跟你说，咱们不在的这些天，阿满的厨艺见长。”
齐九点了点头，起床洗漱吃了早饭。刚吃完了早饭，罗长知的短信就到了，这回罗长知没打电话，只是发了个短信。
方天戟一瞧手机，说：“罗长知这小子真是不消停，说中午到咱们这儿来。”
“啊？”阿满惊讶的说：“中午？”
齐九也很惊讶，说：“中午？那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方天戟说：“对啊，他们说在路上，中午就要到了，还说请咱们吃饭。”
齐九说：“请咱们吃饭，这么大方。”
苏七一针见血的说：“看来是找人入伙的。”
果不其然，中午的时候，罗长知和罗葬就出现了。齐九这地方本来就小，住着四个人，现在又多了两个人，感觉已经不能再多了，恐怕就要没有落脚的地方。
罗长知和罗葬坐在沙发上，罗长知外套还没来得及脱下来，苏七已经开口了，说：“入伙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罗长知惊讶的瞧着苏七，就连方天戟、阿满和齐九也都很惊讶。
罗长知说：“七爷的条件是……”
苏七说：“罗家有一样东西，我需要。”
罗长知听苏七这样说，总觉得七爷对于罗家那样东西其实已经窥伺很久了，而自己这次来，有点自投罗网。
苏七说：“我需要那样东西，给齐九治眼睛。”
一模一样……
齐九觉得不敢置信，难道那些字真的是自己写的？可是齐九一点印象也没有。
一共就五个字，看起来都稀松平常，也只有一个“雾”字不是那么寻常，可是也让齐九回忆不起来什么。
齐九虽然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觉到，方天戟，甚至还有苏七，都在看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的答案。
齐九憋了半天，说：“我不记得了，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不记得见过什么黑色的小药丸，也不记得写过这样的话。”
那黑色的小药丸已经有两颗在罗长知手中，其中一个是从墓葬里带出来的，另外一个不得而知。齐九觉得，恐怕和墓葬也是有关系的。他以前的确下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墓葬，却对黑色小药丸一点印象也没有。
苏七说：“别着急。”
他刚说完，电话就响了，仍然是罗长知打来的。罗长知肯定是发了图片之后，想要找齐九仔细询问情况。
齐九显然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第一个抓了手机接通电话。
外面客厅如此吵闹，睡在屋里的阿满都给吵醒了，这会儿天还没亮，客厅灯也没有开，不过三个人全都聚在外面，还有手机的鬼火。
阿满揉着眼睛走出来，说：“你们三个，做什么呢，一会儿就不老实。”
齐九和罗长知通了电话，罗长知很想从齐九这里了解到，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巧了，齐九也想从罗长知那里了解情况，两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而更是一头雾水。
阿满听方天戟给她科普了一下情况，这下好了，困意全无，也来了精神。她拿着照片和齐九写下的字对比了一下，果然一模一样。
齐九通了电话之后更迷茫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七倒是淡定，说：“或许的确是你以前写下的，只是你不记得了。”
如果真要算起来，其实齐九也算是老人家了，年龄已经不小，只是看起来还是个年轻人而已。有一些往事难免会记忆不深刻，但是齐九觉得，如果自己曾经写过那样的话，见过那样的东西，应该不会忘记。
苏七又说：“你可能忘了……你还曾经被那些人关在实验室里做过实验。”
苏七显然并不想提起这个，这事情对于齐九和他来说，都是非常不愉快的回忆，不过这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齐九私自放走了苏七之后，那些人就在齐九身上继续做了实验。后来齐九的记忆被破坏，才开始了一段崭新的生活。后来记忆回来了，但齐九并不能保证，他真的什么都记起来了，或许其实他的记忆并不全。
齐九的眼神更迷茫了，说：“你这么说，我就更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阿满说：“这罗长知也真是的，大半夜打电话来，行了行了，齐九你也别多想，你们刚回来，要好好休息，现在都回床上去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又不是非要现在想的。”
阿满说的的确是，外面的天色还是黑漆漆的。
方天戟应和说：“对啊，咱们先休息，九子你要是介意，明天再和罗长知仔细问问。”
“好。”齐九点了点头。
三更半夜的，大家闹腾了一通，又都回去睡觉了。
齐九躺在床上，他的确对于这事情有点介意。不过他也的确是累了，毕竟下墓可是体力活。他想着想着，慢慢就睡了过去。
齐九迷迷糊糊的，他睡得不算是踏实，感觉自己好像在晃悠，像是在坐船，又像是飘在云彩之中，晃得他头晕脑胀。
前方本来看不清楚东西，黑漆漆的，不过越往前走，黑色就越来越淡，渐渐的，齐九看到满眼的大雾。
雾气太重了，伸手不见五指，空气里都是湿漉漉的味道，似乎……还有一些血腥味儿。
齐九眯着眼睛，想要抬手驱散大雾，但是挥了挥手，并没有什么作用。
他一挥手，就愣住了，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可以看到东西，虽然只是满眼的灰白色大雾。
是在做梦……
肯定是在做梦。
齐九脑子里有这样一个意识，但是他身在梦中，竟然怎么都醒不过来。
他不由自主的在大雾中行走，刚开始是行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奔跑了起来。
耳边是沙沙沙的声音，他跑的太快了，几乎喘不过来气，嗓子里已经充血，但是双腿不能停下。
为什么要跑？
齐九不知道，这个梦好像没什么逻辑，但是他必须跑下去，停下来就会死掉一般。
“齐九！”
“齐九！”
有人在喊他，齐九在大雾中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但是声音反而越来越远了。
突然，有人大吼了一声，充满了痛苦。齐九听到有东西迎面飞过来，连忙侧身一躲。
他眼看着一只血粼粼的断手飞了过来，速度快极，还在流着鲜血，手指好像还在动一样。
痛呼声之后，又有人大喊：“齐九，我们在这里，快，快跑！”。
只是齐九寻着声音跑过去，但是声音反而越来越小了，根本听不到了。
“齐九？醒醒。”
终于，齐九听到了近在耳边的声音。他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同时一把抓住了身边的人。
齐九睁大了眼睛，反而什么也看不见了，没有大雾，没有颜色，黑漆漆的一片。倒是他的确抓住了什么，绝对是苏七，苏七的体温比较有特点。
这会儿外面天已经亮了，苏七本来已经起床，看到齐九还在睡觉，就没有叫他起来。谁知道只是去洗漱回来，齐九似乎就开始做噩梦了，霎时间满头大汗，样子非常不舒服。
苏七想将齐九叫起来，齐九就突然醒了，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齐九呼呼喘着粗气，平复了一会儿，才松开了苏七的手，说：“没事儿没事儿，好像做了个噩梦。”
方天戟听到动静跑过来瞧究竟，说：“九子，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做梦呢？梦到什么了，叫的这么凄惨？”
齐九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叫的凄惨，叫什么了？”
方天戟说：“我和阿满在做饭，隔着老远就听到你喊了一句快跑。”
“快跑？”齐九迷糊的重复了一句，说：“我好像……梦到自己在大雾里，怎么都跑不出来。”
“大雾？”苏七说。
齐九突然提到大雾，大家都想到了昨天夜里头罗长知的电话。
按理来说，齐九很可能是因为睡前想着纸上的字，所以才会做了个奇怪的梦。但是齐九又觉得不对，应该不是这样。
他梦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很重的雾气，然后自己一直跑，看到了一只断手，再后来……
再后来便醒了，可齐九觉得少了些什么，应该还有什么？或许是成千上万的蝙蝠，或许是一片奇怪的花海，或许还有很多很多尸骸……
虽然在刚才的梦中，齐九根本没有看到蝙蝠，花海和尸骸，可是那些东西就像真实存在一样，不断的在齐侯脑海中划过，如果不是苏七把他叫醒，或许他下一秒就会瞧见。
齐九忍不住愣神，说：“难道说，我真的是忘了什么事情？”
方天戟说：“嗨，忘了就忘了，别纠结。”
苏七拍了拍齐九的肩膀，说：“起床可以吃早饭了。”
方天戟笑着说：“对，我和阿满一起做的，快来。九子我跟你说，咱们不在的这些天，阿满的厨艺见长。”
齐九点了点头，起床洗漱吃了早饭。刚吃完了早饭，罗长知的短信就到了，这回罗长知没打电话，只是发了个短信。
方天戟一瞧手机，说：“罗长知这小子真是不消停，说中午到咱们这儿来。”
“啊？”阿满惊讶的说：“中午？”
齐九也很惊讶，说：“中午？那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方天戟说：“对啊，他们说在路上，中午就要到了，还说请咱们吃饭。”
齐九说：“请咱们吃饭，这么大方。”
苏七一针见血的说：“看来是找人入伙的。”
果不其然，中午的时候，罗长知和罗葬就出现了。齐九这地方本来就小，住着四个人，现在又多了两个人，感觉已经不能再多了，恐怕就要没有落脚的地方。
罗长知和罗葬坐在沙发上，罗长知外套还没来得及脱下来，苏七已经开口了，说：“入伙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罗长知惊讶的瞧着苏七，就连方天戟、阿满和齐九也都很惊讶。
罗长知说：“七爷的条件是……”
苏七说：“罗家有一样东西，我需要。”
罗长知听苏七这样说，总觉得七爷对于罗家那样东西其实已经窥伺很久了，而自己这次来，有点自投罗网。
苏七说：“我需要那样东西，给齐九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