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天光 > 故事的起始2

故事的起始2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餐桌上,舅母用小勺子优雅地舀了一勺浓稠的番茄鳕鱼汤,尝了一口用手帕捂住嘴将一小块皮吐了出来:“番茄的果汤打得不干净,”她看了一眼基本没动筷子的易周,抬高了几分声调说道:“你大学还没毕业吧,听你妈妈说你已经在莱顿医院实习了?我是不太赞成一个姑娘家当外科医师,每天刀子拿着手里的,不过莱顿是私立顶尖医院,想必赚钱不会太少了。”

    易周知道这些人都不会把她那点工资放到眼里,含糊地应了一声。

    舅母又说:“那你没什么必要在大学进行学业了吧,实习期不是也要结束了,可以直接工作了吧……”

    一般来说临床医学五年,易周却在第三年就得到实习机会,实习的结果很好,华康德甚至一直安排她主刀,院方已经商量要直接留下她,可是她最近一直在忙记者证的考试,这件事也迟迟没定下。

    “你们那的主任华康德,是院长的儿子吧,跟你关系是不是挺好的……”

    舅母旁敲侧击终于引到点子上了,仓颉制药一直想跟莱顿这种跨国顶尖医院合作,交往关系却一直处于一种很暧昧的状态,没有突破口。

    易周慢条斯理撕下一条面包,当做没有听见舅母的话把面包塞到口里自顾自认真咀嚼。

    舅母被易周的态度噎了一下,眉毛几乎竖起来,刚要出口呛人,一碗冰糖莲子汤端到她面前,时琛笑着转移她注意说:“舅母,你尝尝,刘妈的莲子汤熬得越来越好了。”

    舅母轻哼了一声:“小琛还是你懂尊敬长辈不像有些人……装聋作哑……”

    易周当没听见她指桑骂槐,慢慢把眼睛往上移,看了时琛一眼,时琛毫不客气地回看过去。那碗冰糖莲子汤本来是时琛吩咐刘妈给易周单独熬的,易周刚才什么也不吃就是等这碗。

    可是谁叫你自己惹祸呢?时琛回瞪回去的眼睛里写满了这句话,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心虚的。

    然后易周时不时地给他送过去的平平白白的眼神几乎叫他炸毛。

    一顿饭就在这么古怪的氛围里结束了,舅母离开时黑着脸,沈未显然还想和时琛再玩一会游戏,可是舅母拽着她上了车。

    时琛对易周说:“舅母是长辈,说话就要听着,哪怕先应承顺了,真的以后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易周嘲讽道:“我学不会你那一套左右逢源。”

    时琛也烦躁了,用一种命令的口气说道:“去送送舅母。”

    易周冷着脸,再挂不住笑,却还是走到舅母的私家车旁边。

    舅母坐在车上,忽然说道:“你不要真以为自己能傍上莱顿家,别忘了你姓易,连时家人都不是,你以为你实习晋升的名额是谁背后安排的?”

    阿斯顿马丁扬长而去,易周在那一刹那煞白了脸。

    “易周……”时琛试图去拽她的胳膊。

    易周猛地甩开了他,大步走出了这栋白色大宅子的大门。

    路灯昏黄,宽阔的公路两旁生着荒草,茂草深处,不知名的夏虫歇斯底里地鸣叫,仿佛要呐喊尽了自己在这夏末死亡前最后一点生命的光亮。

    艳红色的帕加尼zond上斜倚着一个棕卷发的型男朝易周慵懒地挥了挥手,摘下墨镜,露出一双轮廓分明的灰蓝眼睛:“我等了你三个小时,要奖励。”

    易周回复了他的短信,就算是空白的,华康德也知道今晚有戏了,只是看易周的脸色苍白得不自然,脸色也冷得吓人。

    易周抬起十公分的高跟鞋在车上重重踹了一脚:“我晋升的名额又是抢了谁的?”她又狠狠踹了一脚:“我是走后门塞进来的嗯?你安排我手术也是,要签任也是?”

    易周狠狠发泄着自己的怒火,那双名贵的高跟鞋被生生踹断了底跟,然后易周把高跟鞋当成废物跩了出去。

    华康德知道现在易周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了,他干脆地探出身子去,钳制住了她的脖子,低头去追寻她的嘴唇。

    易周学过几年自由搏击,发疯了力道更是不小,华康德颇费了点力气才控制住了他,嘴下才死命啃咬起来,直到易周不再挣扎,他直接把舌头探进她口里,那条小舌头灵活得跟一条小蛇一样与他死死交缠。

    时琛从来不知道别人一个吻也能激烈到崩毁他理智的程度,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一手拉开了易周,一手捏成拳头砸到了华康德的脸上。

    华康德又岂是那种被动挨打的人,也是毫不留情一拳,时琛的嘴角立刻乌青一片。

    看着这场闹剧,易周没脸没皮蹲在地上咯咯笑了起来。

    时琛盯着易周,气愤不已,她的嘴还因为方才激烈的吻微微泛着糜烂的红肿,那张艳红的嘴里吐着笑声,时琛暴躁地一把拽起她来:“跟我回家!!”

    易周疯疯癫癫笑着:“我不回,你是谁啊你?”

    时琛暴怒:“我是你哥哥!”

    “哦,哥哥,”易周扔掉左脚另一只还好的高跟鞋:“哥哥,谢谢你帮我打点好了工作,帮我把未来铺了路,你是不是还要管管我跟谁结了婚,上了床?”

    时琛的眸子暗沉得像一滩深不见底的黑水,大手紧紧捏着易周的肩膀,力道大到疼得叫易周蹙起眉头。

    她推开了时琛,上了华康德的车,车子飞驰出去,易周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那个男人,孤零零站在黑夜里,忽然觉得这时候下个雨应当会挺应景的,狗血剧。她露出一个带着嘲讽意味的笑。

    “你说那小子会不会追过来?”

    “不会,”易周靠在皮质车椅上,喃喃地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那个人永远不会属于一个人,他是属于家族的,大义得很。”

    “呵,”华康德擦擦眼角:“下手真重。”

    ——————————dadada——————————————

    两人几乎是从玄关地板一路滚上那张海蓝色的床单的。

    易周已经模糊的意识依稀浮现起,第一次他们两个人在这张床上做,她曾经说过自己喜欢海蓝色,高/潮的癫狂余韵把整个人都从头到尾麻痹时,她会觉得自己像一尾溺死在海底的鱼。

    察觉到易周的走神,男人十分不满地加重力道,下体死命往易周身上一顶。

    易周闷哼一声,双手在男人窄劲的腰间游走,再往下,交合处一片黏腻的湿滑,她手指灵活的探索动作叫男人呼吸加重了几分。

    他去勾她的下巴,热汗粘湿黑发丝丝缕缕贴在她的脸上,那眼眸涣散,不是沉溺的失焦。而是平静的空茫。

    取代男人挫败感的是一种不可遏制的愤怒与毁灭身下女人的欲望,他撕咬着她胸前两团雪白的软肉,齿痕斑斑,巨物疯狂挺进。

    她的小脸完全被灭顶的痛苦覆灭,男人也抽动了最后几下,失神地压在她身上。

    易周从床上爬起来,随手用衣物擦干净了腿间的粘液,有条不紊地一件件穿上衣服。

    华康德看着她冷酷的行动恨恨地想还是做得不狠。

    “厨房有莲子。”

    “不用了。”

    大门哐一声被甩上,真无情,华康德菲薄。

    第一次看见易周这两个字是在父亲的私信上,未成年被扔到国外自赚学费,凭一己之力混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他讨厌极了一切投机取巧的人。

    见到本人是在实习生的见面会上,那个雪白的女孩子有着太过冷艳的五官,偏偏脸上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叫人看了就有撕碎的欲望。

    后来不知是谁把谁滚上了床,一来二去……易周极高傲,她有着叫人惊叹的手术力,令人侧目,完全有资格脱颖进入莱顿。

    也许明天……明天他一见到她就得告诉她,她很优秀,真的很优秀。

    可是第二天只有一纸辞职信,工工整整的落款“易周”。

    电话打不通,人找不到。

    她真的过于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