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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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环只好把目光放到夏儿的身上：“好好照顾夫人，要是出什么差错，为你是问。”
夏儿缩了缩脑袋：“是……”
夏沫的安全问题现在已经不用担心，那些乱党差不多已经完全被消除，而那些残留的，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
玉环这一关过了，后面的虾兵蟹将就完全不是问题。
终于出了正殿之后，夏儿带着夏沫一直往西边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的环境变得荒凉起来，夏沫觉得有些冷。
“夏儿，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傲雪山庄实在是大得吓人，她还以为她差不多认识了傲雪山庄，才知道自己所认识的傲雪山庄不过是沧海一粟。
“马上就到了。”夏儿指着前面一排只有一层的矮屋说道：“就是那里了。”
夏沫眯起眼睛看向那里，只看到最中间的矮屋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寿楼”两个大字。
夏沫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正是傍晚的时间，太阳将落未落，凉风刚起。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话说出口，夏沫才惊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变了声。
她记得，杨紫的那位姑姑说过，他们把杨紫放在了寿楼里，择日出葬。
那么，杨紫此刻，就躺在那儿？
夏沫不敢再想下去，她想立刻就逃离这个地方。可是脚就像生了根似的，动也动不了。
“别怕，夫人。”夏儿回过头来走到夏沫的身边：“只要你今天见过她了，跟她道歉，以后就不会再怕了。”
“不……”夏沫的小脸变得惨白惨白的，她摇摇头咬紧了下唇。
就算杨紫不是她害死的，她也不敢去看一个死人，更何况，杨紫的死可是她一手造成的。
“夫人，其实，害怕都是自己心里想象出来才会害怕。你一定要克服内心的恐惧，才不会害怕。”
夏儿的声音缓缓传入耳膜，夏沫轻轻地闭上眼睛。
对，他说的没错，如果她因此就整日害怕，那么就注定她不能成为一个狠心的人。可是她不能不狠心，她得活下来，为肚子里的孩子活下来！
再睁开眼睛时，眼睛已经是一片清明，恢复了往日的清澈如水。
走到寿楼前，阵阵凉风吹到身上。
这个时候是用晚膳的时间，所以守着寿楼的只有一个值班的僵尸。
那僵尸原本靠着柱子在打瞌睡，迷迷糊糊看到有两个人影时，猛地醒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来寿楼做什么？”看清来人之后，那值班僵尸定了定心神。原本守寿楼的就是一些胆大的僵尸，自然是不会被吓到。
“我来看……我朋友。”夏沫弯了弯嘴角：“至于我是谁……你没资格问。”
许是夏沫的气势吓住了那值班僵尸，那僵尸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有拦住夏沫，就由着她走进去。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夏沫已经走进去了好远。
“喂——你们不能乱走，这里都是一些死尸，要看就等埋掉之后再看！”那值班僵尸的脾气有些急躁，说话的声音就响了些。
这说话声音一响，这寿楼也就多了些人气。
这样一来，夏沫倒是没有原先那么害怕了。
转过身，夏沫故意抬高了下巴看着那值班僵尸：“你居然敢拦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那值班僵尸上下看了看夏沫，见她衣饰都很华丽，还跟着一个小跟班，语气顿时就有些弱了，放低了声音说道：“那你说说看你是谁。”
“夫……”
夏儿刚说话就被夏沫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是谁？”夏沫把下巴再次一抬：“我你都不知道？我就是庄主夫人旁边的侍女，芷茹，知道吗？！”
“原来是芷茹姑娘啊！”那值班僵尸“哈哈”一笑：“你早说你是夫人身边的人了，我这不就放您进来了吗？您说，您要找谁？”
夏沫看向夏儿微微摇了下头，要是让人知道她来了这里，那事情可就不好解释了。
“杨紫。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哟。”那值班僵尸听完后像是被吓到了，猛地缩了缩脑袋，后又摇摇头：“你要看她？”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看到值班僵尸的反应，夏沫有些疑惑。
那值班僵尸撇了撇嘴，一脸恐惧地说道：“你的好姐妹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个主子，七窍流血而死，那死相，你真要看吗？要不然还是等下葬之后再去看她好了。既然是姐妹，就不会怪你的。”
“不。”夏沫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下葬后再去看她，那么她一定会怪我。”
“好吧，那你跟我来。”那僵尸带着夏沫跟夏儿走到了里面的隔间，隔间里放着一口棺材，那棺材是血红色的，棺材盖是盖着的。
“这盖还没封，很容易就推开。要不然你一个人跟她说会儿话？”值班僵尸看夏沫没说什么，只好退了出去。
夏儿看了夏沫一眼道：“你就当她能听到你说话，我去外面等你。”
夏沫是想让夏儿留下来陪她的，可是狠心地点了下头。不能害怕，来了明界就不能有害怕这一种情绪，不能有……
夏沫颤抖着伸出手去，指尖触及到棺材盖，是冷冰冰的质感。
“我很抱歉。”夏沫微低了下头：“可是我不能留下你。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回应她的，只是墙角那盏忽闪忽闪的灯。
“我是来看你最后一眼的，看完之后，我会变得更加狠心。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孩子，所以，还是请你原谅我。”
她伸出另一只手，手上一阵用力，棺材盖被缓缓推开。
落入夏沫眼里的，先是杨紫的头发，再是刘海，再是眉毛……
随着手上力道的加大，夏沫猛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棺材盖已经被开了一半，只要她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杨紫的面容。
“你的死是我造成的，我不是有意的，也是有意的。”
“也许这是天意，也许是我篡改了天意。”
“但是我既然来到这里，既然要带着一个新生命来到这里，我就不能有顾忌。”
“所以，还是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着夏沫的声音。
她眉头一皱，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副怎样震撼的画面啊！
由于距离死亡的时间已经超过一天，杨紫的身上已经冒出了许多尸斑。那张七窍流血的脸变成了青紫色，表情扭曲，血液在她脸上凝结，变成一种怪异的红黑色。
夏沫只觉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这看一眼，竟然就浑身冒冷汗。
虽然很害怕，但是夏沫还是强撑着身子说道：“你一定要原谅这样的我。”
话音落下，夏沫连连后退，跑出小门，继而又跑出大门。新鲜的空气大量灌入她的气管，肠胃这下子才有了反应，喉咙一阵紧缩之后，夏沫扶着柱子狂吐。
可能是因为中午吃的东西太少了，所以吐了半天才吐出一些清水来。
夏儿踮起脚尖一边轻拍着夏沫的脊背，一边骂自己：“都怪我不好，我忘记了您有孕在身，这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我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夏沫摇头，拿出手帕擦了擦污物。
“芷茹姑娘，要不要漱一下口？”那值班僵尸递过一碗清水来：“你看看，我就说不要去看了嘛，我看了都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更何况您一女的了。嘿嘿。”
夏沫漱口间，那值班僵尸又说：“芷茹姑娘，您看您是夫人身边的侍女，夫人又这么得宠，您看您能不能跟夫人说一声……让她把我调到别处去啊？这整天守着这些死尸，我真是……”
“哪那么多废话呢！”夏儿瞪了值班僵尸一眼，狠狠地说道：“山庄内发生这么多事，谁现在还会搭理你这点破事。不过你也应该庆幸，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牵扯到你一个守死尸的。哪像我们，天天担惊受怕的。”
那值班僵尸听了，也觉得有理，便不再多说。
“我们回去吧。”整理好自己，夏沫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夏儿点点头，跟上夏沫的脚步，低声问道：“您现在还觉得害怕吗？”
夏沫摇摇头：“我现在觉得，我什么都不怕了。”
想练胆子的话，还真的得多来“寿楼”。
回到正殿的时候，只见洛子辰站在自己寝宫门前。由于背光，她看不清洛子辰脸上的表情。
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走向他。
“去哪儿了？”洛子辰一向温润好听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就像很久没有喝过水一样。
这颇有一种“家长在等小朋友玩耍归来”的感觉。
“我……”夏沫原本是想说‘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可是看到芷茹在一旁摇摇头，知道洛子辰心情不好，连忙憋了回去，吐出一句：“我就是随便走走。”
“进来吃饭。”洛子辰转过身去走进殿内。
见洛子辰走进去，夏沫连忙凑到芷茹面前问：“他什么时候来的？来干嘛？来了多久？”
芷茹叹口气，伸手替夏沫理了一下耳畔的头发说道：“您还是自求多福吧……夏儿，走了，带你去吃饭。”
夏儿蹦跶着走了，夏沫望着灯火通明的寝宫，头疼万分。
夜幕，缓缓拉开序幕。
玉环只好把目光放到夏儿的身上：“好好照顾夫人，要是出什么差错，为你是问。”
夏儿缩了缩脑袋：“是……”
夏沫的安全问题现在已经不用担心，那些乱党差不多已经完全被消除，而那些残留的，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
玉环这一关过了，后面的虾兵蟹将就完全不是问题。
终于出了正殿之后，夏儿带着夏沫一直往西边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的环境变得荒凉起来，夏沫觉得有些冷。
“夏儿，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傲雪山庄实在是大得吓人，她还以为她差不多认识了傲雪山庄，才知道自己所认识的傲雪山庄不过是沧海一粟。
“马上就到了。”夏儿指着前面一排只有一层的矮屋说道：“就是那里了。”
夏沫眯起眼睛看向那里，只看到最中间的矮屋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寿楼”两个大字。
夏沫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正是傍晚的时间，太阳将落未落，凉风刚起。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话说出口，夏沫才惊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变了声。
她记得，杨紫的那位姑姑说过，他们把杨紫放在了寿楼里，择日出葬。
那么，杨紫此刻，就躺在那儿？
夏沫不敢再想下去，她想立刻就逃离这个地方。可是脚就像生了根似的，动也动不了。
“别怕，夫人。”夏儿回过头来走到夏沫的身边：“只要你今天见过她了，跟她道歉，以后就不会再怕了。”
“不……”夏沫的小脸变得惨白惨白的，她摇摇头咬紧了下唇。
就算杨紫不是她害死的，她也不敢去看一个死人，更何况，杨紫的死可是她一手造成的。
“夫人，其实，害怕都是自己心里想象出来才会害怕。你一定要克服内心的恐惧，才不会害怕。”
夏儿的声音缓缓传入耳膜，夏沫轻轻地闭上眼睛。
对，他说的没错，如果她因此就整日害怕，那么就注定她不能成为一个狠心的人。可是她不能不狠心，她得活下来，为肚子里的孩子活下来！
再睁开眼睛时，眼睛已经是一片清明，恢复了往日的清澈如水。
走到寿楼前，阵阵凉风吹到身上。
这个时候是用晚膳的时间，所以守着寿楼的只有一个值班的僵尸。
那僵尸原本靠着柱子在打瞌睡，迷迷糊糊看到有两个人影时，猛地醒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来寿楼做什么？”看清来人之后，那值班僵尸定了定心神。原本守寿楼的就是一些胆大的僵尸，自然是不会被吓到。
“我来看……我朋友。”夏沫弯了弯嘴角：“至于我是谁……你没资格问。”
许是夏沫的气势吓住了那值班僵尸，那僵尸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有拦住夏沫，就由着她走进去。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夏沫已经走进去了好远。
“喂——你们不能乱走，这里都是一些死尸，要看就等埋掉之后再看！”那值班僵尸的脾气有些急躁，说话的声音就响了些。
这说话声音一响，这寿楼也就多了些人气。
这样一来，夏沫倒是没有原先那么害怕了。
转过身，夏沫故意抬高了下巴看着那值班僵尸：“你居然敢拦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那值班僵尸上下看了看夏沫，见她衣饰都很华丽，还跟着一个小跟班，语气顿时就有些弱了，放低了声音说道：“那你说说看你是谁。”
“夫……”
夏儿刚说话就被夏沫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是谁？”夏沫把下巴再次一抬：“我你都不知道？我就是庄主夫人旁边的侍女，芷茹，知道吗？！”
“原来是芷茹姑娘啊！”那值班僵尸“哈哈”一笑：“你早说你是夫人身边的人了，我这不就放您进来了吗？您说，您要找谁？”
夏沫看向夏儿微微摇了下头，要是让人知道她来了这里，那事情可就不好解释了。
“杨紫。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哟。”那值班僵尸听完后像是被吓到了，猛地缩了缩脑袋，后又摇摇头：“你要看她？”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看到值班僵尸的反应，夏沫有些疑惑。
那值班僵尸撇了撇嘴，一脸恐惧地说道：“你的好姐妹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个主子，七窍流血而死，那死相，你真要看吗？要不然还是等下葬之后再去看她好了。既然是姐妹，就不会怪你的。”
“不。”夏沫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下葬后再去看她，那么她一定会怪我。”
“好吧，那你跟我来。”那僵尸带着夏沫跟夏儿走到了里面的隔间，隔间里放着一口棺材，那棺材是血红色的，棺材盖是盖着的。
“这盖还没封，很容易就推开。要不然你一个人跟她说会儿话？”值班僵尸看夏沫没说什么，只好退了出去。
夏儿看了夏沫一眼道：“你就当她能听到你说话，我去外面等你。”
夏沫是想让夏儿留下来陪她的，可是狠心地点了下头。不能害怕，来了明界就不能有害怕这一种情绪，不能有……
夏沫颤抖着伸出手去，指尖触及到棺材盖，是冷冰冰的质感。
“我很抱歉。”夏沫微低了下头：“可是我不能留下你。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回应她的，只是墙角那盏忽闪忽闪的灯。
“我是来看你最后一眼的，看完之后，我会变得更加狠心。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孩子，所以，还是请你原谅我。”
她伸出另一只手，手上一阵用力，棺材盖被缓缓推开。
落入夏沫眼里的，先是杨紫的头发，再是刘海，再是眉毛……
随着手上力道的加大，夏沫猛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棺材盖已经被开了一半，只要她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杨紫的面容。
“你的死是我造成的，我不是有意的，也是有意的。”
“也许这是天意，也许是我篡改了天意。”
“但是我既然来到这里，既然要带着一个新生命来到这里，我就不能有顾忌。”
“所以，还是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着夏沫的声音。
她眉头一皱，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副怎样震撼的画面啊！
由于距离死亡的时间已经超过一天，杨紫的身上已经冒出了许多尸斑。那张七窍流血的脸变成了青紫色，表情扭曲，血液在她脸上凝结，变成一种怪异的红黑色。
夏沫只觉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这看一眼，竟然就浑身冒冷汗。
虽然很害怕，但是夏沫还是强撑着身子说道：“你一定要原谅这样的我。”
话音落下，夏沫连连后退，跑出小门，继而又跑出大门。新鲜的空气大量灌入她的气管，肠胃这下子才有了反应，喉咙一阵紧缩之后，夏沫扶着柱子狂吐。
可能是因为中午吃的东西太少了，所以吐了半天才吐出一些清水来。
夏儿踮起脚尖一边轻拍着夏沫的脊背，一边骂自己：“都怪我不好，我忘记了您有孕在身，这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我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夏沫摇头，拿出手帕擦了擦污物。
“芷茹姑娘，要不要漱一下口？”那值班僵尸递过一碗清水来：“你看看，我就说不要去看了嘛，我看了都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更何况您一女的了。嘿嘿。”
夏沫漱口间，那值班僵尸又说：“芷茹姑娘，您看您是夫人身边的侍女，夫人又这么得宠，您看您能不能跟夫人说一声……让她把我调到别处去啊？这整天守着这些死尸，我真是……”
“哪那么多废话呢！”夏儿瞪了值班僵尸一眼，狠狠地说道：“山庄内发生这么多事，谁现在还会搭理你这点破事。不过你也应该庆幸，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牵扯到你一个守死尸的。哪像我们，天天担惊受怕的。”
那值班僵尸听了，也觉得有理，便不再多说。
“我们回去吧。”整理好自己，夏沫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夏儿点点头，跟上夏沫的脚步，低声问道：“您现在还觉得害怕吗？”
夏沫摇摇头：“我现在觉得，我什么都不怕了。”
想练胆子的话，还真的得多来“寿楼”。
回到正殿的时候，只见洛子辰站在自己寝宫门前。由于背光，她看不清洛子辰脸上的表情。
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走向他。
“去哪儿了？”洛子辰一向温润好听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就像很久没有喝过水一样。
这颇有一种“家长在等小朋友玩耍归来”的感觉。
“我……”夏沫原本是想说‘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可是看到芷茹在一旁摇摇头，知道洛子辰心情不好，连忙憋了回去，吐出一句：“我就是随便走走。”
“进来吃饭。”洛子辰转过身去走进殿内。
见洛子辰走进去，夏沫连忙凑到芷茹面前问：“他什么时候来的？来干嘛？来了多久？”
芷茹叹口气，伸手替夏沫理了一下耳畔的头发说道：“您还是自求多福吧……夏儿，走了，带你去吃饭。”
夏儿蹦跶着走了，夏沫望着灯火通明的寝宫，头疼万分。
夜幕，缓缓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