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鸳鸯恨:与卿何欢 > 第90章 血肉模糊

第90章 血肉模糊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书房里,秦峰在将林笙的话一字不漏的禀告给亓灏后,又忍不住抱怨起来,“王爷,林笙如此没有医者之心,依着属下来看,干脆将她绑了直接带去军营!”

    亓灏眯了眯眼睛,眉头深锁。

    不能说秦峰说的对,毕竟如林笙所说,她这次来的目的只是给尹素婉治疗腿伤,而军营里的一切与她自然是没有关系的。

    她若是能帮便帮,不能帮也不能因着她医者的身份而强迫她。

    抿了抿唇,亓灏沉声道:“去,直接到太医院将魏廖带去东山军营!”

    “是,王爷!”秦峰拱拱手,然后像一阵风似的飞了出去。

    待秦峰走后,杜江低声道:“王爷,属下觉得这次事情没那么简单。”

    亓灏冷笑一声,缓缓道:“你觉得下毒者为何人?”

    杜江垂首,“属下不敢说。”

    “说!”亓灏抬眸,目光幽幽。

    “军营里的士兵们身份在入军营之前早已查过,所以不可能是内部人做的。”杜江想了想,道:“自打上次粮食着火后,军营便严加防守的更厉害,进出者无不一一严查。”

    “故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属下觉得也不可能是有人混入下毒。”

    “不是内部人,也不是外部的人,那是何人?”亓灏眸底的冷色越来越深,语气也带了一丝凌厉。

    杜江小声道:“属下认为,上次世子派人纵火的目的不是烧毁粮食,而是借此机会下毒。”

    说罢,他见亓灏竟勾起了唇角,很是不解:“王爷难道不生气吗?”

    “本王为何要生气?”亓灏抬手轻叩着桌面,一字一句道:“他暴露了尾巴,意在摧毁军队主力,你说这背后说明了什么?”

    “东山军营兵力受损,若是有突发情况,那么……”杜江脑袋转得快,立即明白这事情后面的严重性。

    心里一紧,他急声道:“王爷,世子如今不仅要笼络宣王,就连七皇子和八皇子都不放过,可见他势必要与您站在对立一面了!”

    亓灏薄唇紧抿,嘴角的弧度渐消:“原来,父皇收到的那封密信,并不是凭空造谣!”

    杜江犹豫了片刻,问道:“王爷……倘若南阳真的反了,那南阳王怎么办?”

    一听杜江提到南阳王,亓灏沉默片刻,低声道:“派人去南阳,查一下陈泽轩的所作所为,南阳王是否知情。”

    杜江应了声,刚要抬脚走人,又听到亓灏在身后道:“准备马车,本王要去军营!”

    “王爷,您的伤不宜奔波,还是留在府里吧。”亓灏的伤虽然已结痂,可还是没好利索,所以杜江不愿他来回折腾。

    亓灏一边站起身穿着袍子,一边不容置疑道:“这个时候本王若再不在军营里,岂不是更给了某些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杜江无奈,只能道:“属下知道了。”

    系着扣子的手一顿,亓灏轻声道:“也去芙蕖院通知一下顾瑾琇。”

    他还是喊她为“顾瑾琇”,一来是不想暴露她的身份,二来也是喊习惯了。

    至于为何担心暴露身份,他自己也还没想通这是何种心理。

    兴许,是私心想留住她。

    也可能,也如大夫人和顾瑾琇所担心的,若代嫁之事暴露,那么牵连甚广。

    相府被灭门于他而言自然是好事,因为如此一来宣王便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助力。

    只是,顾瑾璃也是株连九族中的一员,他怎舍得看她死?

    杜江也已知晓顾瑾璃的身份,所以同样与亓灏一样,不点破罢了。

    他一怔,问道:“带着顾侧妃?”

    亓灏“嗯”了声,神色莫辨道:“林笙虽医术高明,但我们不能做强人所难之事。顾瑾琇也略懂医术,连魏廖都曾称赞过她,带着她一块,兴许还能事半功倍。”

    杜江想着军营中那几个脾气暴躁,毛病又多的副将,“王爷,军营重地,女子不得入内,这是这么多年的规矩。属下担心顾侧妃去了军营,会引起一些将领的不满……”

    亓灏一边往外走,一边幽幽道:“无碍,要真有那些死守规矩不要命的人,本王自愿送他们一程!”

    “是!”杜江点点头,快速出了书房。

    芙蕖院中,爱月拿着林笙临走之前留下的小白玉瓶,瞪大眼睛道:“小姐,那林小姐跟咱们素不相识的,真会有这么好心吗?”

    “万一您抹了药,手伤不好反而更严重了呢?”

    顾瑾璃想着林笙那目空一切的模样,淡淡道:“她不会。”

    爱月撇撇嘴,“小姐,您就是心太善。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话还是您给我们说呢!”

    “林姑娘是逍遥子的徒弟,看她性子应该不屑做这种背地里害人的事情。而且,小姐也与她无冤无仇,她没理由害小姐。”

    “就算是她要害小姐,也不会选择用这种明目张胆的方式。”

    顾瑾璃看着荷香的眼神很是赞赏,从爱月手里接过白玉瓶,她微微一笑:“这个林姑娘,很有趣。”

    “哪里有趣啦?分明脾气很臭嘛。”爱月轻哼一声,想起送林笙出院子的时候趁机与她提了几句有关茶茶兔的书,然而却收到了林笙一个大大的白眼,表情似乎很是鄙夷。

    爱月的一腔热情瞬间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因此对林笙也没什么好感。

    打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在空气中。

    顾瑾璃仔细蘸了一点涂抹在手指上,一种清凉舒服之意由指尖涌遍全身。

    爱月眼巴巴的瞅着顾瑾璃,生怕她有什么不适感,问道:“小姐,感觉怎么样?”

    顾瑾璃动了动手指,笑道:“好像疼痛感少了一些。”

    荷香见状,也放宽了心,“那小姐每日多抹一些,估计很快手就好了。”

    “顾侧妃。”这时,突然杜江进来了。

    爱月想着秦峰这才刚走没多久,便道:“你来做什么?”

    一般情况下,这两个侍卫每次来都没什么好事。

    杜江没料到爱月语气竟这般生硬,愣了一下,然后对顾瑾璃道:“顾侧妃,王爷吩咐属下转告给您,请您与魏太医一同去为东山军营的将士们解毒。”

    “我?”顾瑾璃听罢,与同样惊讶的荷香、爱月对视一眼。

    杜江点头,肃然道:“没错,顾侧妃对医术也颇有研究,所以王爷相信您。”

    爱月眼珠子一转,立即抢先开口道:“我们家小姐手上的伤还没好呢?没法给人把脉的。”

    “再说了,小姐一个女子,军营里面都是男人,小姐去了恐怕有些不妥。”

    顾瑾璃眸光微动,立马看清了爱月的小心思。

    说是手伤和身份不方便,其实爱月是担心自己若未能给将士们成功解毒,又挨得亓灏的责罚。

    杜江见顾瑾璃不说话,又上前一步躬身道:“顾侧妃,还请您看在那几十万条人命的份上,跟属下去一趟吧!”

    顾瑾璃见杜江神色诚恳中又透露着焦急,心中不忍拒绝,转头对荷香道:“准备一下,一会跟着王爷去军营。”

    无论府中还是军中,只要能用得到大夫的事情,亓灏一定会先去请魏廖,所以这个时候距离秦峰来请林笙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魏廖肯定已经提前在去往军营的路上了,而自己也只能与亓灏一道去了。

    荷香倒没有爱月想的那么多,她知道顾瑾璃这样做必定有自己的理由,因此转身立即去收拾东西。

    杜江见顾瑾璃这般痛快的答应,很是感激道:“多谢顾侧妃!”

    顾瑾璃一边示意爱月重新将自己的手指包扎好,一边问道:“可否先告诉我将士们中毒的症状?”

    杜江道:“全身溃烂,如果抓挠的话,一旦出现伤口,便会出血不止。”

    顾瑾璃秀眉微蹙,“还有什么症状?”

    回想了一下,杜江又继续道:“嗯,四肢无力,胸口发闷,呼吸困难,眼白发红。”

    有些病,听病症可以初步推断出来,但中毒跟生病不一样,所以顾瑾璃在没看到中毒者之前,仅凭这些信息是无法确定的。

    叹了口气,她站起身来,将头发松松散散的随意挽了一个髻,“走吧。”

    杜江应了声,立即退后一步,让出路来。

    出了王府大门的时候,亓灏的人已经坐在了马车上。

    自打那晚他在听到杜江的话后惶急不安的跑到芙蕖院后,他们又有三日没见。

    虽彼此同在一个屋檐下,可亓灏又实在找不到要见的理由。

    而今日,却是不得不见。

    不过,对顾瑾璃来说,倒是不会想这么多。

    在她心里,亓灏对自己态度的好坏,要么是看他的心情,要么是以尹素婉的喜怒为主,所以她的一颗心,无论是阴天下雨,还是阳光明媚,都早已习惯。

    撩开车帘,荷香跟着顾瑾璃上了车。

    “王爷。”顾瑾璃依旧是神色淡淡的打了个招呼,随即和荷香坐在了亓灏的对面。

    不知亓灏是因为士兵中毒之事,还是本就有心事,总之他低垂着眸子,像是没听到一般。

    就在顾瑾璃以为他不会有所回应的时候,却又听到他低声道:“那毒并非寻常之毒,常人沾染上极有可能会被传染。”

    “一会你去了军营,若非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一定不要离得太近,凡事有魏廖上就好。”

    “呃……”顾瑾璃听罢,眨了眨眼睛。

    不要她靠的太近,她怎么诊脉解毒呢?

    既然亓灏说一切交给魏廖,那还要带着她做什么?

    不过,魏廖要知道亓灏这么说,该会是怎样的一个心情?

    亓灏见顾瑾璃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移开眸子,声音听不出情绪来:“军中都是男子,你一个女人,能不沾手还是不沾手的好。”

    其实,他之所以要带着她,一来她的确对医术有些见解,可能会在解毒上有所帮助。

    二来,兴许是她的性子太平淡如水,让他竟觉得,看着她,亦或者她在他身边,能让他心安一些。

    三来,感情这种东西,是跟着心走的。而心又是不受控制的,所以他的心想靠近她……

    因而,由于种种私心,他还是打着为士兵解毒的名义,带上了她。

    只是,那毒太过凶险,他不能让她冒险……

    “哦。”顾瑾璃忽然很想像林笙那般翻一个白眼,但觉得多少有些失礼,于是忍住了。

    亓灏的余光瞥见顾瑾璃还是那样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动了动唇,将心头升起的那股烦闷压下,撩开帘子看向了车外。

    东山军营距离宁王府要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因此在“哒哒哒”的马蹄声中,顾瑾璃的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的将头靠在了荷香的肩膀上睡着了。

    荷香屏气凝息,大气不敢喘。

    一来,她知道顾瑾璃睡的浅,所以害怕稍微动一下会吵醒她。

    二来,对面坐着亓灏,从顾瑾璃合上了眼睛后,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便直射过来。

    虽然荷香有自知之明,知道亓灏肯定不会是在看她,可她也同样很是煎熬……

    所以,荷香只能低下头,看着裙摆上绣着的蝴蝶。

    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对于荷香来说,过得是异常的漫长,但对于亓灏来说,过得很快。

    “王爷,军营到了。”杜江的声音在车厢外面响起,意味着亓灏不能再望着顾瑾璃安静的睡颜了。

    在他收回视线的同时,荷香也如释重负的重重吐出一口气来。

    “小……”她刚想将顾瑾璃喊醒,却听得亓灏压低了声音道:“不要说话。”

    荷香吓得一怔,不解的看着亓灏。

    亓灏轻轻起身,下了马车后,在放下帘子的时候,说道:“什么时候睡醒了再进去。”

    若是爱月,必定是认为亓灏这是在无形的埋怨顾瑾璃睡着了。

    但是荷香很快便明白了,亓灏这是想让顾瑾璃多睡一会,只不过语气听上去生硬了一些。

    不知为何,她在这一刻竟觉得亓灏是关心顾瑾璃的。

    杜江在听到亓灏的话后,想着此时东山军营的情况很是危急,不禁小声道:“王爷,时间来不及了,还是让顾侧妃……”

    亓灏没有说话,只是大步的往军营里走。

    杜江无奈,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魏廖果真已到了军营,此时正在营帐里给一个副将把脉。

    那副将的脸已经抓得伤痕累累,流的血都是紫黑色的,除了一双眼睛,一张脸已无法再看。

    胳膊上也是血肉模糊,而魏廖无从下手,只能先在那副将的腕上垫着层帕子。

    见亓灏进来了,他刚要起身,却被亓灏以眼神制止住了。

    重新把脉,魏廖过了一会才神色严肃道:“王爷,这种毒下官不曾见过。”

    虽然魏廖这话在亓灏的意料之内,但他听了之后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深吸一口气,他转身往其他帐营走去。

    “王爷,您别急,总会有办法的!”杜江见亓灏眉头紧锁,不禁安慰道。

    刚走了几步,二人停下脚步,只见顾瑾璃和荷香迎面而来。

    亓灏眸光一亮,随即又恢复了如常,“魏廖在里面。”

    顾瑾璃点点头,然后进了营帐。

    亓灏在原地站了一会,也跟在了后面:“杜江,你去看看其他帐营的情况。”

    杜江应了声,急忙往旁边帐营走去。

    “顾侧妃。”魏廖在来的路上已知道顾瑾璃会来,因此见到她来了,立刻站了起来。

    顾瑾璃连忙摇头,“魏太医,快请坐,我站着就好。”

    亓灏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对魏廖道:“时间紧迫,莫要废话。”

    顾瑾璃坐了下来,问道:“魏太医,我对医术也只是一知半解,还是想先请您的意见。”

    魏廖看了一眼亓灏,低声道:“从脉象上来看,脉象混乱,舌苔也发白,体内血气停滞,以至于流血不止。”

    “唉,我也只能看出这些来。”

    顾瑾璃眸光暗了暗,伸手就要探在那副将的脉搏上,却见亓灏的大手挡了下来:“换条帕子。”

    那原本的帕子此时以有些脏污,若是顾瑾璃沾上,万一也感染了毒怎么办?

    荷香会意,赶紧掏出一条新的帕子递了上去。

    顾瑾璃心中一动,看向亓灏。

    亓灏也看着她,二人目光短暂交汇后,又都各自移开。

    顾瑾璃静下心来,开始把脉。

    她把脉的时间要比魏廖要久,即便大家都很着急,但却都耐心等待。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顾瑾璃突然转头道:“魏太医,我觉得这种毒,应该是冰毒。”

    “哦?”魏廖听罢,很是吃惊:“如何判断出来的?”

    “魏太医,你请看。”说来也巧,就在今日林笙丢给她的那本小册子上,有这样描写的一段话,然后指给了魏廖:“气血停滞,乃体内寒气齐聚所致;寒气上攻,舌苔发白……然,冰毒亦如蛊虫,瘙痒于血肉之中,破者无可止……”

    魏廖看着那有些相似的病症,激动道:“顾侧妃,这书是从何处得来?”

    顾瑾璃想了想,道:“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认为我们暂且可以按照书上写的法子来试一下,看看能不能解毒。”

    魏廖点头,声音里还是有几分掩不住的欢喜:“嗯,若是以药浴再加以针灸,那么体内的毒便可以控制下来。”

    “等控制下来后,再喂以汤药,毒应该就能除了。”

    亓灏听罢,明白了个大概:“需要什么解毒,本王这就派人去准备。”

    这话问倒了顾瑾璃,因为这册子上并未提到丁点有关解药的东西。

    “这……”顾瑾璃张了张嘴,在亓灏灼灼的目光下,竟觉得有些心虚,“书上没写。”

    亓灏听罢,半晌才道:“无碍,既然有了头绪,那就可以先从解了体内寒气来下手。”

    他要说的话正是顾瑾璃心中所想,眸中闪过一抹异样,她问魏廖:“魏太医觉得如何?”

    魏廖自然认为没问题,立即一拍即定:“下官觉得可行!”

    “好,那咱们先将药方讨论出来吧。”顾瑾璃站起身来,示意荷香将一旁的纸墨等拿了过来。

    魏廖也站起身来,二人一边根据中毒者的症状,一边根据小册子上给出的一些隐藏信息,开始像是破解藏宝图似的,一步步很是艰难。

    亓灏见他们二人苦思冥想,表情很是认真严肃,于是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只留下荷香一人在里面侍候。

    出了营帐,亓灏便见杜江也从另一个营帐出来了,便问道:“怎么样了?”

    杜江表情有些难过,小声道:“有一个士兵忍受不了毒发的痛苦,竟要咬牙自尽,还好发现的及时。”

    亓灏薄唇紧抿,重重的叹了口气,走进了营帐。

    与此同时的太傅府中,尹素婉守在尹夫人的床榻边上,见她微微睁开了眼睛,便急声道:“母亲,可是伤口又疼了?”

    尹夫人的伤势虽然已经稳定了,可伤口因为太深,所以就连呼吸太用力都会很疼。

    她轻咳两声,尤其无力道:“婉儿,汐儿呢?”

    这两日,守在尹夫人身边的人大多是尹素婉,就算是尹素汐过来,也大多是在尹夫人休息的时间里,故而能遇见的时间不多。

    “汐儿刚回去。”尹素婉示意宝珠将大夫人扶了起来,然后问道:“母亲,你饿不饿?我让丫鬟们给你做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大夫人没有多少胃口,一心仇恨着罪魁祸首的尹鹏林,咬牙道:“那个孽畜呢?”

    尹素婉道:“二哥还在床上躺着。”

    大夫人冷哼一声,忿忿道:“这个狗东西,日后我定不会放过他!”

    她说话是发了狠劲的,但因身上没力气,所以话听上去也不如她表情狠戾。

    “王妃。”这时,双儿突然进来了,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

    尹素婉听罢,眉头紧皱:“什么时候的事情?”

    双儿道:“就今个白天。”

    尹素婉不自觉的攥紧拳头,眸光冷冷。

    大夫人见尹素婉表情有些不对,问道:“婉儿,怎么了?”

    尹素婉敛去眼中冷意,勉强道:“没事。”

    说罢,她伏在双儿耳边,低声道:“若是晚上王爷还不回去,你就……”

    双儿点头,“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