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神医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沈砚山出去了一趟,十月中旬才回到南昌。

    天气越发冷了。

    司露微没从前那么畏寒,却也比平常人害冷。

    沈砚山回家之后,打了个电话。

    两天之后,一位老郎中到了大帅府。

    “小鹿,我前年的时候寻到了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那时候我就想,等你回来了,你害冷的毛病一定要治一治的。”沈砚山道。

    司露微:“.......”

    前年的时候,她还是个“死人”。

    沈砚山从未放弃过希望。

    老郎中约莫五十多岁,模样体面,也有一双大眼睛,只是那眼睛很无神,总慵懒虚搭着,好像永远睡不醒。

    他身边还带着个小丫头,说是他的徒弟。

    小丫头十三四岁的样子,娇小个子,梳两条长辫子,模样很乖巧。

    她笑起来的时候,有颗不太明显的小虎牙,尖尖的,又添了点活泼。

    老郎中给司露微诊脉。

    片刻之后,他对沈砚山道:“让我徒弟也瞧瞧,她看过很多病,医术很不错的。”

    沈砚山看了眼这小丫头。

    小姑娘很机灵也很甜美,软糯可亲,人畜无害。

    “试试吧。”沈砚山心情好的时候,是很好说话的。

    司露微有点好奇,看着这小丫头。

    小姑娘的眼睫很长,低头把脉的时候,眼帘垂下来,睫毛像一把小扇子。

    待诊脉完毕,她对她师父道:“师父,是中焦受阻。”

    老郎中点点头,面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是有几分赞许的。

    “你先出去,写好药方。”老郎中道。

    小姑娘恭敬道是。

    她出去了之后,老郎中才对沈砚山说起司露微的问题。

    司露微小时候,因为风寒引起了发热,而热受困于中焦。

    当中焦受阻时,热无法传达肌理,体表感受不到身体该有的热气,故而就特别怕冷。

    “大夫们说‘真热假寒’,就是这个意思。这位姑娘一直没找大夫看过,亦或者庸医害人,没看出原因。吃几贴药即可。”老郎中态度轻傲。

    沈砚山却好像舒了口气。

    他很相信这位老郎中的话。

    他们这边才说完,小姑娘开了药方,递给了老郎中:“师父您看看,可有不妥?”

    老郎中瞧了,点头说:“没什么不妥。”

    他递给了沈砚山,“大帅拿去抓药吧。”

    司露微看着他们,心里挺诧异,觉得自己陪着他们开了个小玩笑。

    老郎中让小姑娘开方子,说得话也是轻描淡写。

    司露微记事以来,一直畏寒,她以为是什么天大的问题,不可能改变,可老大夫的口吻,好像治个风寒似的。

    这让她有点不敢相信。

    沈砚山却无半分质疑,反而轻松了不少,这让司露微费解。

    他不是这样轻信的人。

    “老先生,先去客房休息。”沈砚山道。

    老郎中却摇摇头:“我得回去了。大帅,你要言而有信,老夫的事,还请大帅少说几句。”

    “您放心。”沈砚山道,“只要能治好她,您就是我的大恩人。您的秘密,绝不会从我这里泄露。”

    司露微一头雾水。

    旁边的小丫头看到了玛丽,朝晁溪跑了过去。

    晁溪手里端着几块糕点,其中有红豆糕。

    她和晁溪聊了起来。

    “我最爱吃红豆糕了,你做得真好吃。”

    小姑娘对晁溪说。

    她一边吃,一边伸手去摸玛丽,“它咬人吗?”

    “不咬。”晁溪笑道,觉得这女孩子特别可爱。

    老郎中走了过来,对沈砚山道:“这糕点我徒弟很喜欢,包起来我们带走。”

    晁溪诧异看着这老头。

    沈砚山很客气:“晁溪,去包起来。”

    小姑娘也不推辞,拿起晁溪包好的红豆糕,跟着她师父往外走,声音脆脆的:“这次的诊金是红豆糕吗?”

    “对。”

    “那还挺划算。”小丫头说。

    司露微还是没回过神。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让她觉得有点奇怪。

    “......他们,是本地人?”司露微问。

    沈砚山道:“不是,我请回来的,挺远的乡下。”

    “很有名吗?”

    “很有名,不过我在京城的日子不多,又不怎么生病,只听说过,没见过。”沈砚山道,“今天也是头一回见他。”

    “京里的人?”司露微突然明白沈砚山的信任从何而来了。

    “是,京里的人。”沈砚山笑道,“我知道了他一点往事,他怕我说出去,要不然他是绝不会到这么远的地方。”

    沈砚山为了找司露微,派人到处撒网。

    除了没找到司露微,其他的收获颇丰,他知晓了很多的秘密。

    “姐姐,客人不吃饭就走了吗?”晁溪问。

    方才那个小丫头,只比晁溪小一两岁,算是同龄人了。

    晁溪难得碰到合眼缘的,还想多聊几句。

    “不吃,他们回去了。”司露微道,“你去帮我煎药。”

    晁溪道是。

    药熬好了,有点苦,司露微咬牙忍着喝了。

    她喝完了去看徐风清。

    徐风清问:“露微,你生病了吗?你身上有药味,以前阿妈生病的时候,也是这种药味。”

    他说着,就很紧张。

    司露微眼眸微亮:“你连这个都记得?”

    “刚想起来的。”徐风清道。

    嗅到了她身上的药味,他的记忆被打开了个口子,非常自然流畅倾泻而出。

    “我没有生病,你别担心。”她耐心跟他解释。

    她一点点说得很慢,徐风清也就听懂了。

    听懂了之后,他好像很释然,露出了笑容:“你没事就好。”

    晚夕,沈砚山也问她:“你感觉如何?药有用吗?”

    “大夫开的是十天的药,今天才第一副。”司露微道。

    沈砚山有点心急了。

    他笑着,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发。

    他转身要走,司露微喊住了他:“五哥......”

    沈砚山回头。

    “这么多年,你还想着我的病。”司露微说得很慢,“我是自己走的,假如我是被人掳走的,你不会放弃寻找我,也许我在最苦的时候,都会有希望。”

    沈砚山心里有岩浆一样的热浪滚过。

    她的道谢,这样委婉却诚挚。

    她说,他是她的希望。

    沈砚山转过脸,不让司露微瞧见他发红的眼眶,声音极力平静:“这没什么,我这个人固执。”

    找你,很固执;爱你,也很固执。

    司露微还想要说点什么,楼下的电话响起了。

    沈砚山下去接电话了。“......别哭别哭,你慢慢说。”沈砚山的声音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