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五章 攻受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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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么？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像是受惊的小白兔一般，顾漓环抱着半裸的身子，瑟瑟发抖。
顾南西快要被她气死了，可偏偏，看她的样子，自己什么气都发不出来，真正的憋屈至极，他大步地上前，将顾漓的衣服重新套在她身上，单手环抱着她，“傻女人，我可该拿你怎么办？”
顾南西的语气无奈中透着几许调皮，顾漓又是一愣。
“好了，你放心，我会放了左凌辰和慕晓晓，等你休息一会儿，我马上送你回去，好么？”
“可是，慕晓晓伤了你”她看了看顾南西的手臂，虽然隔着衣服，但她不难想象里面是什么样子，她要表达的是，以顾南西的性格，慕晓晓伤了他，他会那么轻松地放她回去？
谁知道顾南西却是一笑，他这一笑让顾漓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直到听到他说：“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担心我么？”
顾漓冷下脸来，论曲解人的本事，他们男人真的很牛，“当我没说”，退开了顾南西身边，她走到床边做了下来，她的这副身子骨，是越来越不好了，这么一会儿，累个半死。
“我是要放了慕晓晓的，可你也说了，她伤了我，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我的本色”
顾南西突然说道，顾漓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莫不是他又改变主意了？要知道他狠起来的时候，杀了慕晓晓也不在话下的，到时候他在饭慕晓晓的尸体走，那她不敢想象左凌辰会怎样。
一句话之间，顾漓的心情又是百转千回，她紧张地看着顾南西，撞上那一双深邃澄澈的眸子，她在等着顾南西的下文。
顾南西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我一只手，换她一张脸，很公平”。
果然够狠，顾漓心头一凉，女人，哪个不是对自己的容貌甚为在乎，脸毁了，对于有些人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她再次抬头，试图开口跟顾南西说些什么，顾南西却沉了脸。
“阿漓，这已经是我的底线，否则我有一万种让她生不如死的手段”像是看出她要干什么，顾南西又开口道。
顾漓张了张唇瓣，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可她对顾南西的恐惧，似乎又回来了。
顾南西明知道她心中的害怕，也没点明，他不能让慕晓晓如此轻松，要知道那天她冲着去的是顾漓和毅儿，不杀她，已经是看在顾漓求情的面子上了，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的知道，他顾南西不是好惹的，他的女人和儿子，也是惹不得的。
局促不安地坐了几分钟，顾漓便要走，顾南西没强留，“我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顾漓拒绝得很快，她宛若挡煞神一般的语气和态度，在顾南西心里留下了一道晕影。
看到顾南西受伤的眼神，她再次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总这样，遇到顾南西的事情，她总会哑然，不过也没有所谓的。
“好，我让无影送你”
到了裴家门口，顾漓下了车，才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脸蛋，露出一抹笑容才往里面去。
才到了客厅，顾漓双眼猛然睁大，她哪里会知道会看见这样的场景，竟然连回避都忘了，直到那边两双眼睛朝她看来，顾漓后知后觉又木讷地说了一句：“我什么都没看到”。
那边两人如遭雷劈一般的，双方形成一种僵持之势，顾漓再一次以一种后知后觉的态势，以有史以来最速度的速度连忙一口气跑上了楼，进了房间，关门，一气不同，害得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足足缓了两分钟左右，她才算是气顺了，懵懵地想着刚才的事情，她是眼花了么？不是，她看到了什么？裴小五和楼轻烨，两个大男人的，在接吻……
顾漓觉得她的世界观在那一瞬间受到了暴击。
敲门的声音响起，顾漓理了一下思绪，才去开门，门口站着有些局促不安的裴小五，他什么时候不是风流倜傥的，什么时候有这样活脱脱干了什么坏事的样子，顾漓摩挲着下巴，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仔仔细细地看他，左看右看，看了又看。
在那样的眼神下，裴小五觉得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如芒在背，“姐，姐姐”。
“咳咳，什么时候的事情啊？”顾漓毕竟聪慧，很多事情联想起来，已经从刚才的震惊转为理解，再到接受，便拿出了一副长姐的态度问道。
“姐，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的”裴小五果然慌张了起来，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
顾漓可没有要洗耳恭听的样子，她歪着头想了想，像是猛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拍自己的脑袋，“小五，裴小五，你也太丢人了吧，刚才你是被强吻的吧，糟了糟了，我的弟弟竟然是小受……”
顾漓脑洞大开，裴小五简直欲哭无泪，他们不在同一个频道啊，而且，她那都是什么思想，自己怎么可能是受，若不是刚才不小心被楼轻烨得了手，谁是攻，谁是受还不一定呢。
裴小五这厢还郁闷着呢，顾漓又蹦出一句“哎，我的弟妹竟然是个男人，应该叫弟夫吧”。
裴小五恨不得上去捂着她的嘴，对她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我亲爱的姐姐，您能别说了么？”
顾漓挑眉，“事无不可对人言，不知道爹地妈咪和哥哥知道了，是怎么个情景？”她点点头，觉得很有必要跟家里的几位汇报一下，他们家一定会炸了的，这样的话，爹地妈咪就不会有空闲的时间来盯着她的事情了，越想，顾漓越是觉得有道理，眼眸中的光彩又多了几分。
裴小五就差哭给她看了，他敢断定，他姐姐一定会拿这件事情大肆宣扬，让自己的脸丢光光的，尤其是看着她的眼神，也太邪恶了，裴小五打了个哆嗦，可怜他跟楼轻烨真的是清白的，他们之间，八字都没一撇的。
裴小五的事情让顾漓乐呵了一整天，一想起来就想笑，她发现她竟然忘记了其他的事情，那些让她烦心的，痛苦的，小五果然是她的福星，开心果。
饱饱地睡了一觉，反正现在顾漓也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基本是困了便睡，饿了便吃，裴小五也说这样有利于她的身体恢复。
从楼上下去的时候，楼轻烨已经不在了，裴小五十分殷勤地走上前来，顾漓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她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有事？”
裴小五一脸笑眯眯的，“我亲爱的姐姐，您饿了么？渴了么？有您最爱吃的蛋糕，以及新鲜果汁，我去给您端哈”
没一会儿，裴小五果然把东西都端了过来，奇怪了，顾漓胃口也好了起来，竟然吃下了一块蛋糕，喝了半杯果汁，顾漓擦了擦嘴，“说说吧，有什么事啊？”
果然，裴小五连忙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两只眼睛指缝真诚且友好地看着她“姐，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都用上“求”了，看来还挺严肃的。
“你姑且说说看吧”
“别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家里人，成吗？”
来自裴小五最真挚的祈求，顾漓想了想，“那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裴小五一愣，“别说一件了，一百件也成”他好爽地说着。
“别把左凌辰和慕晓晓的事情告诉家里人”说道此处，顾漓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这个，姐，他们迟早会知道的”在裴家，谁的事情又顾漓的事情重要啊，所有人也比较对顾漓的事情感兴趣，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随便一查就知道了啊，根本瞒不住。
“能瞒一时是一时吧”顾漓真的好害怕家人伤心，同时也不想伤了左凌辰跟他们的情分，或许，时间久一点，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就比较容易接受一点。
顾漓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有些晃眼，她想把它摘下来，可讽刺地发现，她只有一只手了，当时是左凌辰给她戴上去，如今，她自己根本摘不下来。
裴小五张了张口，最终静悄悄的。
晚一些的时候，顾漓黑裴小五都打算出门，刚好接到左凌辰的电话，顾漓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接通的，她只是把听筒放在耳边，安静地听着。
“顾漓，我跟晓晓，安全了”
顾漓明白左凌辰的意思，顾南西放过他们了，倏然想起顾南西说过的话，顾漓还是开了口：“你们，在哪里？”
“医院”左凌辰只说了这两个字便挂断了电话，顾漓却是呆呆地，半晌没有反应，他果然是要做到的，说出去的话，他从来没有含糊过。
“小五，去医院”裴小五那边有定位设备，他们家所有人的人，都可以通过设备找到，所以即便左凌辰不说哪家医院，他们也能找到。
果然，顾漓和裴小五到医院的时候，左凌辰在清创室门外，他们还没有开口，左凌辰便看到了他们，他淡淡地说道：“晓晓的脸，怕是彻底毁了，是硫酸”
顾漓捂着唇瓣后退几步，她还是有点不能接受，幸好裴小五在她身边，揽住了她，他跟顾漓可不一样，对于他来说，慕晓晓要害顾漓，这样的结局，不过是罪有应得，至今，他都不想对左凌辰有什么好脸色，他太让他失望了。
顾漓看着左凌辰，只看到他眼中那种凄婉而苍凉的味道，大概，他对慕晓晓是真心的吧，尤其到了现在，若说之前有五分的话，现在有十分了，顾漓仰了仰头，事事变幻，太过无常。
慕晓晓被推出来的时候，整张脸上都裹满了纱布，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左凌辰陪着她去了病房。
“走吧”顾漓觉得，他们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医院外面，刚好碰到了左穆宸，不知道为什么，顾漓觉得这不是偶然，突然想起慕晓晓的话，她看着他，是么？他们之间有些她不知道的过往么？
顾漓朝着左穆宸走了过去，“去看看她吧，伤得很重”。
擦身而过的瞬间，顾漓的手腕被抓住，“顾漓，我有话跟你说”。
顾漓却是移开了自己的手腕，她看了看左穆宸，“改天好吗？我有点不舒服”。
左穆宸叹了口气，“好”。
本来顾漓想一个人走走，连裴小五都不愿意让他跟着，可明知道他不会放心，便随他好了。
一个人在空旷的马路上走着，心里分外难受，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还没入秋，却有了些入秋的气息，树叶已经开始变得黄了，在树枝上摇摇欲坠。
不知不觉得，她走进了一家酒吧，是那种不分白天黑夜的那种，裴小五也没组织她，只不过悄悄地跟在她后面，顾漓做到吧台上，要了一杯啤酒，好多年了，她都没有好好地喝一杯了，真想一醉方休，醉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至少在那一刻，她是没有烦恼的。
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条件不允许，她也不可以再让那些关心她的人担心了，便只要了一杯，小口小口的抿着。
偶然间听到一阵打闹声，顾漓看过去，风启轩，她皱了皱眉头，只见他此刻满脸狼狈，额头也被打破了，衣服也歪歪斜斜的，听到酒保说，他很长一段时间了，天天在这里喝酒，喝得烂醉如泥，还经常跟其他客人发生冲突，酒吧本想黑了他的，可他有些背景，只好由着他胡来。
顾漓实在无法想象，当年那么高傲，那么风流倜傥，让璐璐神魂颠倒的男人，此刻竟然如此的潦倒了，她看到服务生喊了保全过来，两人架着他往外面去了，她便没再看，或许，风启轩是因为严曼璐，或许，更多的，是他过不了自己心底的那一关吧，毕竟当初那么深伤害的，是自己此刻那么爱的。
不知道为什么，顾漓又想起了顾南西，他跟风启轩是一样的情况么？
“难道不是么？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像是受惊的小白兔一般，顾漓环抱着半裸的身子，瑟瑟发抖。
顾南西快要被她气死了，可偏偏，看她的样子，自己什么气都发不出来，真正的憋屈至极，他大步地上前，将顾漓的衣服重新套在她身上，单手环抱着她，“傻女人，我可该拿你怎么办？”
顾南西的语气无奈中透着几许调皮，顾漓又是一愣。
“好了，你放心，我会放了左凌辰和慕晓晓，等你休息一会儿，我马上送你回去，好么？”
“可是，慕晓晓伤了你”她看了看顾南西的手臂，虽然隔着衣服，但她不难想象里面是什么样子，她要表达的是，以顾南西的性格，慕晓晓伤了他，他会那么轻松地放她回去？
谁知道顾南西却是一笑，他这一笑让顾漓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直到听到他说：“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担心我么？”
顾漓冷下脸来，论曲解人的本事，他们男人真的很牛，“当我没说”，退开了顾南西身边，她走到床边做了下来，她的这副身子骨，是越来越不好了，这么一会儿，累个半死。
“我是要放了慕晓晓的，可你也说了，她伤了我，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我的本色”
顾南西突然说道，顾漓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莫不是他又改变主意了？要知道他狠起来的时候，杀了慕晓晓也不在话下的，到时候他在饭慕晓晓的尸体走，那她不敢想象左凌辰会怎样。
一句话之间，顾漓的心情又是百转千回，她紧张地看着顾南西，撞上那一双深邃澄澈的眸子，她在等着顾南西的下文。
顾南西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我一只手，换她一张脸，很公平”。
果然够狠，顾漓心头一凉，女人，哪个不是对自己的容貌甚为在乎，脸毁了，对于有些人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她再次抬头，试图开口跟顾南西说些什么，顾南西却沉了脸。
“阿漓，这已经是我的底线，否则我有一万种让她生不如死的手段”像是看出她要干什么，顾南西又开口道。
顾漓张了张唇瓣，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可她对顾南西的恐惧，似乎又回来了。
顾南西明知道她心中的害怕，也没点明，他不能让慕晓晓如此轻松，要知道那天她冲着去的是顾漓和毅儿，不杀她，已经是看在顾漓求情的面子上了，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的知道，他顾南西不是好惹的，他的女人和儿子，也是惹不得的。
局促不安地坐了几分钟，顾漓便要走，顾南西没强留，“我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顾漓拒绝得很快，她宛若挡煞神一般的语气和态度，在顾南西心里留下了一道晕影。
看到顾南西受伤的眼神，她再次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总这样，遇到顾南西的事情，她总会哑然，不过也没有所谓的。
“好，我让无影送你”
到了裴家门口，顾漓下了车，才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脸蛋，露出一抹笑容才往里面去。
才到了客厅，顾漓双眼猛然睁大，她哪里会知道会看见这样的场景，竟然连回避都忘了，直到那边两双眼睛朝她看来，顾漓后知后觉又木讷地说了一句：“我什么都没看到”。
那边两人如遭雷劈一般的，双方形成一种僵持之势，顾漓再一次以一种后知后觉的态势，以有史以来最速度的速度连忙一口气跑上了楼，进了房间，关门，一气不同，害得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足足缓了两分钟左右，她才算是气顺了，懵懵地想着刚才的事情，她是眼花了么？不是，她看到了什么？裴小五和楼轻烨，两个大男人的，在接吻……
顾漓觉得她的世界观在那一瞬间受到了暴击。
敲门的声音响起，顾漓理了一下思绪，才去开门，门口站着有些局促不安的裴小五，他什么时候不是风流倜傥的，什么时候有这样活脱脱干了什么坏事的样子，顾漓摩挲着下巴，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仔仔细细地看他，左看右看，看了又看。
在那样的眼神下，裴小五觉得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如芒在背，“姐，姐姐”。
“咳咳，什么时候的事情啊？”顾漓毕竟聪慧，很多事情联想起来，已经从刚才的震惊转为理解，再到接受，便拿出了一副长姐的态度问道。
“姐，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的”裴小五果然慌张了起来，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
顾漓可没有要洗耳恭听的样子，她歪着头想了想，像是猛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拍自己的脑袋，“小五，裴小五，你也太丢人了吧，刚才你是被强吻的吧，糟了糟了，我的弟弟竟然是小受……”
顾漓脑洞大开，裴小五简直欲哭无泪，他们不在同一个频道啊，而且，她那都是什么思想，自己怎么可能是受，若不是刚才不小心被楼轻烨得了手，谁是攻，谁是受还不一定呢。
裴小五这厢还郁闷着呢，顾漓又蹦出一句“哎，我的弟妹竟然是个男人，应该叫弟夫吧”。
裴小五恨不得上去捂着她的嘴，对她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我亲爱的姐姐，您能别说了么？”
顾漓挑眉，“事无不可对人言，不知道爹地妈咪和哥哥知道了，是怎么个情景？”她点点头，觉得很有必要跟家里的几位汇报一下，他们家一定会炸了的，这样的话，爹地妈咪就不会有空闲的时间来盯着她的事情了，越想，顾漓越是觉得有道理，眼眸中的光彩又多了几分。
裴小五就差哭给她看了，他敢断定，他姐姐一定会拿这件事情大肆宣扬，让自己的脸丢光光的，尤其是看着她的眼神，也太邪恶了，裴小五打了个哆嗦，可怜他跟楼轻烨真的是清白的，他们之间，八字都没一撇的。
裴小五的事情让顾漓乐呵了一整天，一想起来就想笑，她发现她竟然忘记了其他的事情，那些让她烦心的，痛苦的，小五果然是她的福星，开心果。
饱饱地睡了一觉，反正现在顾漓也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基本是困了便睡，饿了便吃，裴小五也说这样有利于她的身体恢复。
从楼上下去的时候，楼轻烨已经不在了，裴小五十分殷勤地走上前来，顾漓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她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有事？”
裴小五一脸笑眯眯的，“我亲爱的姐姐，您饿了么？渴了么？有您最爱吃的蛋糕，以及新鲜果汁，我去给您端哈”
没一会儿，裴小五果然把东西都端了过来，奇怪了，顾漓胃口也好了起来，竟然吃下了一块蛋糕，喝了半杯果汁，顾漓擦了擦嘴，“说说吧，有什么事啊？”
果然，裴小五连忙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两只眼睛指缝真诚且友好地看着她“姐，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都用上“求”了，看来还挺严肃的。
“你姑且说说看吧”
“别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家里人，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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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五一愣，“别说一件了，一百件也成”他好爽地说着。
“别把左凌辰和慕晓晓的事情告诉家里人”说道此处，顾漓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这个，姐，他们迟早会知道的”在裴家，谁的事情又顾漓的事情重要啊，所有人也比较对顾漓的事情感兴趣，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随便一查就知道了啊，根本瞒不住。
“能瞒一时是一时吧”顾漓真的好害怕家人伤心，同时也不想伤了左凌辰跟他们的情分，或许，时间久一点，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就比较容易接受一点。
顾漓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有些晃眼，她想把它摘下来，可讽刺地发现，她只有一只手了，当时是左凌辰给她戴上去，如今，她自己根本摘不下来。
裴小五张了张口，最终静悄悄的。
晚一些的时候，顾漓黑裴小五都打算出门，刚好接到左凌辰的电话，顾漓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接通的，她只是把听筒放在耳边，安静地听着。
“顾漓，我跟晓晓，安全了”
顾漓明白左凌辰的意思，顾南西放过他们了，倏然想起顾南西说过的话，顾漓还是开了口：“你们，在哪里？”
“医院”左凌辰只说了这两个字便挂断了电话，顾漓却是呆呆地，半晌没有反应，他果然是要做到的，说出去的话，他从来没有含糊过。
“小五，去医院”裴小五那边有定位设备，他们家所有人的人，都可以通过设备找到，所以即便左凌辰不说哪家医院，他们也能找到。
果然，顾漓和裴小五到医院的时候，左凌辰在清创室门外，他们还没有开口，左凌辰便看到了他们，他淡淡地说道：“晓晓的脸，怕是彻底毁了，是硫酸”
顾漓捂着唇瓣后退几步，她还是有点不能接受，幸好裴小五在她身边，揽住了她，他跟顾漓可不一样，对于他来说，慕晓晓要害顾漓，这样的结局，不过是罪有应得，至今，他都不想对左凌辰有什么好脸色，他太让他失望了。
顾漓看着左凌辰，只看到他眼中那种凄婉而苍凉的味道，大概，他对慕晓晓是真心的吧，尤其到了现在，若说之前有五分的话，现在有十分了，顾漓仰了仰头，事事变幻，太过无常。
慕晓晓被推出来的时候，整张脸上都裹满了纱布，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左凌辰陪着她去了病房。
“走吧”顾漓觉得，他们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医院外面，刚好碰到了左穆宸，不知道为什么，顾漓觉得这不是偶然，突然想起慕晓晓的话，她看着他，是么？他们之间有些她不知道的过往么？
顾漓朝着左穆宸走了过去，“去看看她吧，伤得很重”。
擦身而过的瞬间，顾漓的手腕被抓住，“顾漓，我有话跟你说”。
顾漓却是移开了自己的手腕，她看了看左穆宸，“改天好吗？我有点不舒服”。
左穆宸叹了口气，“好”。
本来顾漓想一个人走走，连裴小五都不愿意让他跟着，可明知道他不会放心，便随他好了。
一个人在空旷的马路上走着，心里分外难受，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还没入秋，却有了些入秋的气息，树叶已经开始变得黄了，在树枝上摇摇欲坠。
不知不觉得，她走进了一家酒吧，是那种不分白天黑夜的那种，裴小五也没组织她，只不过悄悄地跟在她后面，顾漓做到吧台上，要了一杯啤酒，好多年了，她都没有好好地喝一杯了，真想一醉方休，醉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至少在那一刻，她是没有烦恼的。
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条件不允许，她也不可以再让那些关心她的人担心了，便只要了一杯，小口小口的抿着。
偶然间听到一阵打闹声，顾漓看过去，风启轩，她皱了皱眉头，只见他此刻满脸狼狈，额头也被打破了，衣服也歪歪斜斜的，听到酒保说，他很长一段时间了，天天在这里喝酒，喝得烂醉如泥，还经常跟其他客人发生冲突，酒吧本想黑了他的，可他有些背景，只好由着他胡来。
顾漓实在无法想象，当年那么高傲，那么风流倜傥，让璐璐神魂颠倒的男人，此刻竟然如此的潦倒了，她看到服务生喊了保全过来，两人架着他往外面去了，她便没再看，或许，风启轩是因为严曼璐，或许，更多的，是他过不了自己心底的那一关吧，毕竟当初那么深伤害的，是自己此刻那么爱的。
不知道为什么，顾漓又想起了顾南西，他跟风启轩是一样的情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