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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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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光宗突然的失控让南云三个俱是一惊,万山放下酒杯,撑着桌沿就要起身。

    “嗯!”南云用力清了下嗓子。

    冯浩从背后一把拽住万山的腰带。

    “宗哥,你轻点,疼。”南云柳眉紧蹙。

    胡光宗一愣,松开了手。

    “弄疼你了?”

    “嗯!”南云点头。

    “怪我。”胡光宗轻抚她肩头,“我就是听到你和我同姓,一时激动。”

    “是挺巧的,应该早听你的,交换一下身份证。”南云笑着问他,“现在换不晚吧?”

    “当然。”胡光宗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刚才我怕你是坏人。”南云坦率说。

    “现在呢?”

    “现在不了。”南云笃定地说,“我们姓胡的,都是好人!”

    胡光宗哈哈大笑,很自然地在南云鼻尖刮了一下,“调皮!”

    万山声色不动,瞳孔却在收缩。

    该死的笑面虎,他居然刮她鼻子!

    老子认识她这么久都没刮过!

    日!

    南云借着拿包躲开胡光宗,取出身份证递给他。

    胡光宗伸手要接,南云又缩回去,狡黠地眨着眼睛,“你的给我,不许耍赖。”

    胡光宗仿佛痴了,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当真取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南云接过身份证,正反两面都认真看了一遍,惊讶道,“你元旦节过生日啊?”

    胡光宗没有回应,南云的身份证啪嗒一声从他手里掉在地上。

    南云一愣,和万山冯浩对视一眼,又很快挪开,弯腰捡起身份证,笑道,“我知道证件照都很丑,也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吧?”

    胡光宗如梦初醒,看南云的眼神茫然而痴迷,隐约还透出一抹痛楚。

    “不,秀儿,你不丑,你有世间最美的眼睛。”

    “你也是。”南云瞥了眼万山,说,“你的眼睛睿智而多情。”

    两个人的互捧害冯浩起一身鸡皮疙瘩,他斜眼看了看万山,万山面无表情地坐着,眼里却有一团火。

    没有人知道,万山心里在想什么。

    他想拍案而起,拉着南云扬长而去,去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压住她,啃她,咬她,扒光她,狠狠打她屁股,让她不老实,让她和老男人眉来眼去,让她拐弯抹角变着法挑衅他!

    对,她就是在挑衅他,在故意气他!

    自从睡了一晚上山洞,她就变成这样了,不但不撩他了,还开始和他唱反调,躲他,疏远他,和冯浩一起孤立他。

    他至今都没想通他哪里得罪她了。

    难道是因为没如她所愿睡她?

    有什么大不了,她想睡,那就睡好了,老子身体壮得很,一晚上睡她个七八回,可她行吗她,她那小腰,受得了吗?

    哼!

    万山越想越心浮气躁,当下决定,今晚回去就给南云来个血染的风采。

    那谁谁说了,想要征服一个女人的心,先要征服她的荫道。

    他烦躁地点了一根烟,两口就下去了半根。

    青白烟雾升腾,苦涩的味道涌进肺腑,万山骤然清醒过来。

    他觉得自己脑子肯定抽抽了,居然会为了南云像个怨夫一样失去理智。

    他原本就不打算对她动心的呀,所以她和谁眉来眼去,关他什么事?

    她不撩他了,这不正好吗,他正好可以冷冷静静地做自己该做的事,而不用分出精力应付她时不时的挑逗。

    他不会在这里很久,等到应允局长的任务完成,他就要回他的黑土地,老老实实做一个拉煤司机,和老娘平平淡淡过日子。

    她纵有千般好,万般好,可他给不了她什么,他那么穷,拿什么养活她,难道他跑车,让她跟车吗?

    不,她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把青春消磨在苦闷乏味的路上?

    她是凤凰,应该高高栖于梧桐枝头。

    而他,注定不是她的良木。

    他无声叹息,重新点了一根烟,放松因冲动而紧绷的肌肉,继续扮演一个寡言少语的生意失败者。

    冯浩在旁边,心嘭嘭直跳,和万山在一起久了,他能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方才万山真的很暴躁,他担心会拉不住他,吓出一身冷汗,还好,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重新放松下来。

    冯浩抹一把额头的汗,心说,山哥这回是真完了,迟早是南导的盘中餐。

    ……

    胡光宗醉了,醉在葡萄美酒夜光杯和南云的眼波里。

    他已经很久没醉过了。

    自从干了这一行,他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即便是现在的他已经站到顶峰,也一刻都不敢放松。

    他不信任任何人,他不敢让自己尽情买醉。

    他杀戮太多,他怕自己一旦醉倒,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可是今晚,他真的醉了。

    他看着南云的眼睛,恨不能溺死在她的眼波里。

    “秀儿……”他醉眼朦胧地唤她名字,“你有没有喜欢我?”

    “没有。”南云说,“时间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胡光宗眼底流露出不舍。

    “再坐一会儿吧,喝完瓶中酒。”他抓起剩下的半瓶酒晃了晃。

    “不,再喝八瓶,你还是不会放我走。”南云摇头。

    “你不信我?”胡光宗微眯着眼。

    “如果你要放我走,在赌场就放了。”南云说。

    胡光宗怔怔地看着她,叹道,“你真是太聪明了,那你猜猜看,我怎样才会让你走?”

    南云笑了笑,站起身,一个手刀斩在他后颈。

    胡光宗闷哼一声,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

    “卧槽!”冯浩顿时跳了起来,“南导你疯了?”

    “我没疯,我困了。”南云说,“最烦谁耽误我睡觉!”

    “你牛!”冯浩瞠目结舌,竖起大拇指,“为了睡个觉,敢对大佬下黑手。”

    万山本来窝着一肚子火,此刻也忍不住闷笑出声。

    这女人,她就没按常理出过牌!

    南云打开门,对守在外面的保镖说胡光宗喝醉了。

    保镖大惊,立刻进去查看,确认胡光宗只是喝醉,而不是被他们谋害,才放他们走了。

    三人出了酒吧,没敢在门口停留,打了个车拐过几条街,才下车给摩的司机打电话,在浓浓的夜色掩盖下回了先前入住的酒店。

    南云没有回自己的房间,直接跟着万山冯浩进了他们的房间,房门一关上,南云立刻问万山,“你觉得胡光宗是不是胡司令?”

    “有可能。”万山说,“又姓胡又有这么大排场的,应该没几个。”

    “我也这么认为。”南云说。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是胡司令的?”冯浩问。

    “跟着他从赌场出去时。”南云说,“他的背影,很像我在肖勇店里拍到的那个背影。”

    “我的天,不会吧?”冯浩惊叹道,“你不当警察真是可惜了。”

    “做记者同样需要判断力和联想力。”南云说。

    “你都已经怀疑是他了,还敢对他下手?”冯浩想起刚才那一幕,还有点后怕。

    “我对他下手,是因为我已经断定他喝醉了,很好打晕,不然我不会出手。”南云说,“还有一个原因,我要让他彻彻底底认为我对他没感觉,没念想,没企图,这样,当我们再次见面时,他才不会怀疑其中的巧合性。”

    “服了,我服了!”冯浩佩服得五体投地。

    南云毫不谦虚地接受了冯浩的崇拜,得意地瞥了万山一眼。

    万山心头一跳,如临大敌,集中注意力准备接招。

    然而南云只是一瞬,就把目光挪开了,从包里掏出烟,慢条斯理地点着,又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再慢条斯理地吐出烟雾,万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才慢条斯理地来了一句,“我先睡了,具体的明天再说。”

    万山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呆呆地目送她腰肢款摆出了门,暗暗把牙磨了又磨。

    谁知南云回身关门,突然冲他眨了下眼。

    万山猝不及防,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呼吸都停了。

    南云“嘭”一声关了门,飘然而去。

    万山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忽上忽下,跌宕起伏,好不容易平缓了,突然又被抛向空中。

    他无意识地捂着心口,仿佛下一秒心就会从里面蹦出来。

    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哪怕是最凶险的战场,他都不会如此失措,因为他知道战斗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从不知道,对付一个女人,比对付一群荷枪实弹的敌人还要难。

    南云的心思,他越来越琢磨不透。

    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他居然想琢磨她。

    他觉得这不是个好现象,可他控制不住。

    比如此刻,他就在想,南云为什么要冲他眨眼睛,是在调戏他,还是在给他暗示,如果是暗示,那她在暗示什么,会不会是要他去找她?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又开始擂鼓。

    “山哥,想什么呢?”冯浩推了他一把,“你都快把门板望穿了。”

    万山猛地惊醒,脸上发烧,恼羞成怒地瞪了冯浩一眼,“胡说八道什么,赶紧睡你的觉,限你十分钟之内睡着!”

    “十分钟都不够我洗澡的。”冯浩委屈道,眼珠一转,做恍然大悟状,“噢,我知道了,你想等我睡着了去串门,对不对?”

    “滚犊子!”万山一脚踢过去,冯浩捂着屁股逃进了洗手间。

    万山烦躁地胡撸着头发,拿不定主意,等下到底要不要去找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