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三弃公子 > 27.第27章

27.第27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长街上人来人往,李言宗沈绾并李书四处探听那写折扇之人,按照师父所说,这人既然在这里摆过画摊,必定有一些时日,即便离开了也会有人记得他,只是一路寻找来,摆画摊卖字画的书生极多,根本无从找起。

    一位姑娘迎面而来,李言宗心事重重走路也曾未留心,一下就将人撞倒了,李言宗回过神来,连忙弯腰扶起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抬头看了李言宗一片讶异,不可置信地唤道:“恩公。”

    早间拂柳清风阵阵,空气沁人心脾,胭脂起了个大早躺在树下躺椅,她一连好几日等黑衣人,却一次都不曾出现,叫她根本无从查起,心中很是焦虑。

    她拿起话本子,细细翻了几页反而更加烦躁,便随手丢了开去。

    叶容之从书房出来看到胭脂这般模样,便走过去手扶着躺椅一角,俯下身看着她关切道:“夫子怎么了?”

    胭脂拿起话本子翻开自己刚刚看着的那页,一本正经的指给叶容之看,“你瞧瞧这写书人写到精彩关头便一句带过,实在叫人扫了兴致。”

    叶容之闻言颇为认真地低头一看,确实精彩,这书生和女鬼正覆雨翻云之处,衣衫尽褪后头的就是一笔带过了,叶容之微挑眉梢,将书接了过来眉眼染笑,“夫子认为这处该如何写?”

    胭脂见叶容之一副钻研学问的模样,她突然来了极大的兴致,忙探过身悄声道:“我倒是不知怎么写,但我以往看过几本写得极为精彩的,这般那般写的可真真是活色生香了,阿容可要瞧瞧?”

    叶容之笑意盈盈,一副受教了的模样,“夫子还随身携带了?”

    胭脂闻言一笑,神秘兮兮道:“阿容这次可是有眼福了,这话本可是难得的。”胭脂说着忙站起身往屋里走去,往自己的包袱中拿出几本书,想了想又留了一本给自己,免得自己无聊了消磨消磨时间。

    叶容之进来后站在胭脂后面看着,将胭脂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见此便上前一步,从后面伸手过来收了胭脂手上的话本,将胭脂藏起来的一本拿了出来,叶容之笑问道:“夫子可还有?”

    胭脂不明所以,呆愣了片刻摇了摇头。

    叶容之修长的手指细细翻这手中的话本,果然很是精彩的,言词留骨确实活色生香得很,他面不改色看着书缓缓道:“夫子若是要看书,便去看阿容的书罢,这些书往后不可看了,免得坏了夫子的声誉。”

    胭脂木着一张脸,“你一定是在说笑?”

    叶容之抬起头,眉眼认真颇为严肃道:“姑娘家如何能看这些,若是叫人知晓唾沫星子都能将你淹死。”

    到底身不正,胭脂也没多少底气,只能嘀咕道:“这不是没叫人知道,等知道了再说呗。”说着,便微微伸出手扯着叶容之手中拿着的书。

    叶容之食指与大拇指一圈,弹开了胭脂的手指,将书一合一锤定音道:“姑娘家就是不能看,叫外人知晓太不成体统。”

    胭脂见他一副顽固不化的模样,羞恼得就差指着自己鼻子,怒骂自己不是个姑娘家,是乱葬岗活几百年的阴物祖宗!

    可一个夫子总不能从弟子手里抢这艳情本子,她还是爱惜脸面,只能有气无力的走到床榻边,往床榻上一扑,做死人状。

    叶容之将书拿到身边负手而立,眉眼带笑道:“夫子,早间想吃什么,阿容去给你买?”

    胭脂正肉痛着,自己一片好心将好玩的拿出来给他,却还被没收了,她现下哪有心思吃饭,她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道了句:“随意罢。”

    叶容之上前看着胭脂,“给你买几只高脚鸡玩?”

    胭脂微睁开眼,来了点劲,之前买了那只高脚鸡很有意思,她追着玩了许久,可惜它太累了跑吐了,让她有种天下无敌的孤独感,曾一度很是遗憾。

    鸡:“= =”

    胭脂想了想忙道:“要,挑几只壮的,这回我要斗鸡!”

    叶容之眉眼清润,眼蕴笑意,伸手将枕头拿来俯身替胭脂枕上,“夫子小憩片刻,阿容去去就回。”

    听到叶容之出了院子的关门声,胭脂靠着枕头很是舒服就不起来了,索性翻了个身躺在床上绕着自己的发梢玩。

    躺了一阵儿,正百无聊赖着便有些昏昏欲睡,突然院子里响起剧烈的敲门声,细听之下才晓得是李言宗的声音,胭脂起身去院外开了门。

    李言宗一进门看见胭脂,一脸怒气冲冲往里头走,见叶容之不在,便转头问道:“师父,他人呢?”

    “去市集了,怎么了?”胭脂关上门往回走。

    李言宗见人不在,方微微平息了些的怒火,“师父可知道我今日遇到了何人?”

    胭脂知道他只是问了句废话作开头,便不去回答静待他下文。

    李言宗顿了顿开口道:“当日我们刚到镇外,见到一对父女备受欺凌,我便给了五百两一次与那恶霸救下的那对父女,我今日在市集遇到了那位姑娘,师父可还记得,师父可知当日叶容之也在?”

    胭脂自然记得,那是时隔十六年第一次见到他,当时自己认出了他却装作不知,只不过这些没必要与李言宗说,她开口道:“自然是记得的,只是当时我没认出他来。只是这与那对父女有何关系?”

    李言宗有些不忍道:“那张氏女轮落暗窑任人糟践,她爹一气之下当场便去了,她如今到何处都被人指指点点,现下这般只为等死罢了。”

    胭脂不由蹙眉,有些惋惜道:“是我们大意了,轻信那恶霸,可怜了这姑娘。”

    李言宗忙道:“我也是这般说,师父可知道那姑娘是怎么说的,她竟说那恶霸原是打算放了他们的,只是有位面上带着红色胎记的恶人在一旁说了几句,她便落到了今日这般下场。”那张氏女言词激烈,已是恨毒了叶容之,李言宗再三确认才确定了是叶容之,因为他也不信这一身气度过人的谦谦君子,骨子里会是这般的恶劣。

    胭脂便是心中存有疑惑,可不至于别人说什么便信什么,总要先弄清楚是非曲直,见李言宗这般义愤填膺,叹他日后仕途艰难。

    这季先生心中已有属意人选,若是出现李言宗必是被抛到一边的,无人引导便会多受许多苦,多走许多弯路。

    胭脂开口道:“这其中究竟如何,你我非当局人,如何能听信旁人一面之词就做了判断,难道你往后做官也要这般只听那位说的合乎情理,便别信那位吗?”

    李言宗知师父说的在理,有些落了气势,可还是更相信那张氏女,“可,可师父那张氏女与他素不相识,也不可能结怨结仇……”李言宗说到最后越发说不下去了,这无冤无仇的叶容之为何会害那张氏女一家,这完全说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