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混在三国当军阀 > 第331章 主公,荆州出大事了

第331章 主公,荆州出大事了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331章 主公,荆州出大事了

    见马跃似乎有些意动,张松又道:“丞相,张任、严颜虽然只是两员偏将,麾下士卒也不过两、三千人,可他们在川军将士心中颇有威望,只要杀掉董扶和吴懿,驻扎在阆中、梓潼的十三万大军就能为丞相效力。”

    “哦?十三万川军!”

    马跃忍不住回头看了贾诩一眼,毫无疑问这对马跃是个巨大的诱惑!

    如果十三万川军真能为己所用,那么在甘宁锦帆水军的协助下,马跃随时可以让这十三万川军沿长江水道出西川,从水路直扑荆襄,这样一来就算曹操能取代刘表尽得荆襄八郡,也将处于绝对的战略劣势。

    贾诩沉思片刻,向马跃轻轻颔首。

    马跃拍案而起,向张松道:“孤就依了先生,入川之后必以川中士族之利益为重,绝不将推行关中的新政强加给西川百姓。”

    张松大喜道:“丞相英明。”

    “不过……”马跃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这次孤将亲率十万大军入川,先生可为军师祭酒,就留在孤的帐前参谋军事吧。”

    张松恭恭敬敬一揖,朗声道:“愿效犬马之劳。”

    马跃抬头道:“异度何在?”

    厅外转出蒯越,向马跃道:“丞相有何吩咐?”

    马跃肃手一指张松,说道:“先带永年下去竭息片刻,待稍时候孤当于相府大摆筵席,替永年接风洗尘,哈哈哈。”

    “遵命。”

    蒯越长长一揖,带着张松下去了。

    目送张松、蒯越的身影远去,马跃脸上的笑容逐渐冷却下来,急步回到案前,摊开张松所献的西川地形图仔细观看半晌,然后问贾诩道:“文和,依你之见这张松的话有几分可信?西川士族是真心来降呢,还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贾诩道:“据在下所知,西川士族大致可以分为径渭分明的三个群体,其中以董扶、赵韪为首的士族群体掌握着绝对的军政大权,另外由于吴懿和刘璋关系密切,所以东州士也有相应的势力,以张松为首的土著西川士族受到董扶、赵韪集团和东州士的双重排挤,无法得到刘璋的重用,因而怀恨在心,这也是合乎情理的。”

    马跃道:“这么说,张松献西川可信?”

    贾诩道:“虽可信却不可尽信,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主公若欲亲率大军入川,则需做好万全准备,以防不测。”

    贾诩从张松手绘的西川地形图上找到阆中、梓潼所在的位置,向马跃道:“主公请看,这里是阆中,驻扎着董扶的十万川军,这里梓潼,驻扎着吴懿的三万大军,剑阁和葭萌关上分别驻扎着川中悍将严颜、张任的三千精兵。”

    “如果张松说的是真的,那么从葭萌关到剑阁这段险峻难行的栈道上并无重兵把守,如果这是个陷阱,那么川军肯定会选择在我军刚好进至葭萌关、剑阁之间的时候发动突袭,这时候我军前后皆有雄关挡道,进退失据、必败无疑。”

    贾诩说此一顿,接着说道:“西川之所以易守难攻,就是因为四面环山、蜀道难行,如果主公大军能够顺利通过葭萌、剑阁险要,出现在西川平原上,那么只需要两万精兵就足以横扫西川了,又何惧张松之流玩弄阴谋诡计?”

    “有道理。”马跃道,“西川士族如果要算计于孤,也只能在这段路上做文章了。”

    “因此,要判断张松是真降还是诈降,其实并不难。”贾诩道,“张任献出葭萌关之后,主公可派谴一员大将率一部兵力前往剑阁,待袭取剑阁之后主公再率大军南下,张松若是真降,则必无异议,若是诈降则必然会想方设法阻止主公分兵。”

    “嗯。”马跃道,“那么甘宁的偏师呢?是否还应该从阴平小道奇袭成都?”

    “值得一试,而且宜早不宜迟!”贾诩道,“最好的局面就是主公在阆中、梓潼解决董扶、吴懿十三万大军的同时,甘宁将军也已经奇袭成都得手,如此一来就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持西川政局的平稳,而不致出现动荡不安的局面,以免为外敌所趁。”

    贾诩说此一顿,又道:“最好能让甘宁的偏师提前半个月出发,待甘宁的一万精兵堪堪走出阴平小道之时,主公再亲率大军叩关南下,如果甘宁的偏师被堵在阴平小道之内,主公也可以提前知道这是个陷阱!”

    “好计。”马跃击节道,“如果西川士族的目标是孤,那他们就会选择放过甘宁的一万偏师,哼哼,到时候,川中士族就会知道甘宁这一万偏师的厉害了!不过,孤还是希望张松是真降,而不是诈降。”

    襄阳,州牧府大厅。

    刘表伸手一指被摁倒在地的荆襄士族,狞笑道:“统统拖出去……枭首!”

    “谁敢害我主性命!?”

    刘表话音方落,厅外忽然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大喝,旋即一队甲士从厅外蜂拥而入,刀剑并举,与番王沙摩柯的数十野人番兵对峙起来,当先一员大将,手持长枪、威风凛凛,赫然正是雁门张辽。

    “张辽!”刘琦作色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哼!”张辽闷哼一声,喝道,“就凭外面那些野人生番,也配挡某去路?”

    “沙摩柯!”张琦急向番王沙摩柯喝道,“杀了他,快杀了他们!”

    “嗷啊。”

    番王沙摩柯仰天咆哮一声,倏忽之间沉重的铁蒺藜骨朵已经举起空中,然后在空中划出一道黝黑而又诡异的轨迹向张辽的头上狠狠砸落。

    “萤火之光也配与皓月争辉?”

    张辽清喝一声,出枪如电又准又狠地刺在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上,只听铮的一声清响,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便以更快的速度弹了回去,沙摩柯拿捏不住竟然被这一记反弹硬生生带得往后飘移数步。

    沙摩柯勃然色变,一向自负勇力的番王万万没有想到张辽的膂力竟远胜于他。

    张辽一枪逼退沙摩柯,遂仰天长啸一声,修长的身躯已经腾空而起,沉重的铁枪犹如长虹贯空闪电般刺向沙摩柯咽喉,沙摩柯堪堪举起铁蒺藜骨朵,未及挡格便觉咽喉一凉,惊低头只见张辽锋利的长刃早已经刺穿了自己的咽喉。

    “噗!”

    张辽收枪后退,鲜血如喷涌的泉水从沙摩柯的咽喉中激溅而出,野人番王圆睁如铜铃的双眸顷刻间黯淡下去,神彩沓无。

    “虎!”

    张辽长枪一抖,滴血的枪尖遥指刘琦。

    刘琦亡魂皆冒,发一声喊向着屏风后急奔而走,张辽脸上杀机流露,将手中长枪劈空掷出,刘琦未及奔至屏风后便被长枪贯体而过,长枪去势未已,又带着刘琦的尸体往前疾飞,最后生生钉在两人合抱的厅柱上。

    激烈的厮杀仅仅持续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迅速中止,番王沙摩柯带来的数十名野人番兵悉数伏诛,张辽的数十精兵已经完全控制了整个议事大厅,从鬼门关上溜了一圈的荆襄士族们惊魂甫定,一个个回头以恶毒的眼神盯向刘表。

    刘表冷汗交流,一步步退向主位,最后一跤摔倒在阶下。

    “来人!快来人,来人哪……”

    大厅里透着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刘表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在回荡,显得如此苍白而又无力,就像待宰的羔羊,正做着临死前最后的哀嚎。

    “不必再喊了!”张辽冷然道,“武陵番王沙摩柯的两千番兵已被斩尽杀绝了,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啊?”刘表的脸色旋即变得煞白,仍旧挣扎着说道,“刘磐,孤还有刘磐的五千精兵!要不了多久,刘磐的五千精兵就该杀进襄阳城了,孤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们就算杀了孤,刘磐也饶不了你们的,嗬嗬嗬!”

    “刘磐在此!”

    刘表话音方落,厅外忽然响起一声断喝。

    旋即有一团物体忽然从厅门外劈空掷了进来,落地弹了两弹又骨碌碌地滚到了刘表脚前,刘表急定睛看去,却是一颗人头,眉目宛然、表情狰狞,赫然竟是自己的从子刘磐,刘表这一惊简直非同小可。

    急促的脚步声中,身披重甲的蔡中、蔡和已经从厅外疾步而入,身后还跟着杀气腾腾的大群甲士。蔡中从人群中找到了蔡瑁,喝道:“大哥,这次若非曹公相助,你我兄弟三人还有合家数百口,悉遭刘表恶贼所害矣!”

    “刘表老贼!”蔡瑁目露狰狞之色,上前一脚踩住刘表头颅,狞笑道,“汝还有何言?”

    刘表脸如死灰,默然无语。

    “啊!”

    蔡瑁大叫一声,拔剑亲手枭下刘表首级,掷于地上,然后向曹操单膝跪倒在地,喝道:“蔡瑁恭请曹公为牧守荆州!”

    其余黄承彦、黄祖、王威、王粲、韩玄等荆襄士族亦纷纷跪倒在地,齐声唱道:“恭请曹公牧守荆州。”

    剑阁,严颜大帐。

    沉重的脚步声中,全装惯带的张任已经昂然直入,向严颜抱拳道:“老将军如此急着将末将从葭萌关召回,不知有何紧急之事?”

    严颜道:“孟道(张任表字,杜撰)还是问两位大人吧,老夫也是心中疑惑。”

    张任环顾左右,见费诗、王累、王平肃立帐中,急抱拳道:“原来两位大人还有子均(王平表字)都在,末将方才真是失礼了。”

    费诗笑道:“将军不必介意,呵呵。”

    严颜肃手道:“两位大人还有孟道、子均请入席。”

    五人分宾主落座,费诗清咳一声,忽然问严颜、张任道:“在下冒昧问两位将军一句,扼守葭萌关、剑阁,乃是为何而战?”

    严颜不答。

    张任却是遥向南方拱手一揖,朗声道:“自然是为了主公而战。”

    费诗又问道:“那么主公又是为何而战?”

    “这……”张任一顿,勉强答道,“自然是为了朝廷镇守西川而战。”

    “好。”费诗道,“当今天子何在?”

    张任道:“洛阳。”

    费诗道:“天子既在洛阳,凉侯既为丞相,两位将军扼住葭萌关、剑阁而阻挡朝廷大军入川,岂不是犯上作乱?”

    张任道:“公举(费诗表字,改之)大人此言差矣,马跃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天子虽在洛阳实为马屠夫所挟持而身不由己,主公既为汉室宗亲,自当替朝廷效力,替天子镇守一方基业,又岂能放任马屠夫的叛军进入西川?”

    一直不曾做声的严颜忽然道:“孟道这话就不必说了,其实你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西川是西川人的西川,又岂容马屠夫这个外人染指?这便是老夫与孟道守住葭萌关、剑阁,拒绝西凉大军入川的全部理由。”

    张任并未反驳,显然是默认了张任的意思,事实上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费诗微微一笑,欣然道:“还是老将军敢直言相告,那么在下还要请问老将军,刘焉、刘璋父子难道就是西川人吗?吴懿、庞羲难道就是西川人吗?董扶、赵韪虽然是川人,可在他们的祖父辈便已经移居中原,事实上已经不能算是真正的西川人了!”

    费诗话音方落,王累接着又说道:“现在的西川早已经是外人当政,两位将军不妨睁开眼睛看看,我们这些真正的西川人处境又如何呢?张松大人才干过人,不过屈居从事之职,庞羲、赵韪只为阿腴奉承却身居高位;董扶、吴懿进不能上阵杀敌,退不足以震慑三军,却手握重兵,两位将军勇冠三军、名震西川却屈居偏将、远守边关险要,手下亦不过区区两三千兵卒,这难道就是两位将军所希望看到的西川吗?这难道就是两位将军不惜为之抛头颅、洒热血,这之马革裹尸的西川吗?”

    “这……”

    张任、严颜同时语塞,说到上阵杀敌,一百个费诗、王累也不是两人对手,可说对辩才,只怕一千个张任和严颜也远非费诗、王累之敌。不过话说回来,严颜、张任也觉得费诗、王累说得在理,现在的西川的确不是两人所希望的西川。

    费诗深深地吸了口气,稍稍平抑下心中的激动情绪,接着说道:“任公(任岐)、贾公(贾龙)的事情,两位将军并不陌生吧?要说忠心,任公、贾公对刘焉可谓忠心耿耿,可最终下场如何呢?还不是被刘焉借东州士这把刀给杀了!”

    王累道:“刘焉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任公、贾公的威信太高,已经威胁到了刘焉的地位,刘焉不希望我们西川人有朝一日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张任道:“那么让马屠夫入川,我们西川人就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了吗?”

    费诗道:“张松大人已经携带自己手绘的西川地形图前往洛阳,张松大人的能力两位将军应该很清楚,我们应该相信他能够替西川人谋取应有的利益!以大人的聪明才智,如果马丞相想耍花招,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王平忽然道:“两位大人,老将军,孟道,在下出身寒微,想站在西川百姓的立场说几句话,不知道诸位愿不愿听?”

    严颜肃手道:“子均但说无妨。”

    王平肃然道:“西川的百姓都不希望打仗,他们不管西川是姓刘还是姓马,他们只希望西川不闹兵灾,有安生日子过!诸位不妨看看凉侯治下的关中,再看看刘表治下的荆州、孙家治下的江东还有袁绍治下的河北,不知诸位有何发现?”

    严颜肃然道:“据老夫所知,关中风调雨顺,百姓富足,而关东却灾祸连绵,民不聊生。”

    费诗点头道:“关中百姓为何富足,因为他们的税赋非常轻!除了屯田的佃农需要向官府缴纳六成收成外,拥有自家土地的百姓只需向官府缴纳半成收成!诸位再看看我们西川,税赋是整整五成啊!”

    张任蹙紧的眉头渐渐舒开。

    事实上,张任和王平一样,也是出身寒微,从小受惯了民生的艰苦,深知百姓生活的艰难!由于地理相邻的缘故,关中、凉州的一些消息总是会被一些行脚商人带进西川,慢慢的,西川百姓就知道了关中百姓的生活现状。

    在富足、安定生活的吸引下,每年都有许多生计没有着落的西川佃农举家迁往关中,这一切,张任都是知道的。

    而最最重要的是,马跃是现在势力最大的割据军阀,不管是荆州的刘表,还是江东的孙权,或者是河北的袁绍,他们都只有挨打的份,而无法反过来讨伐马跃!也就是说,只有马跃治下的百姓才可以免受刀兵之灾!

    张任喟然道:“其实,末将也觉得让凉侯入主西川对百姓而言是福不是祸,至少不会比现在更糟。可问题是,老将军还有末将手中仅仅只有几千人马,而董扶、吴懿却手握十几万重兵,我们如果贸然起兵,只怕是以卵击石啊。”

    “这个将军就不必担心了!”费诗微笑道,“一切等张松大人从洛阳返回,便有定论了!只不过,在张松大人返回之前,诸位且不可将今日剑阁所议之事泄露出去,否则,只怕在坐诸位都将难逃一死。”

    严颜、张任、王累、王平等人起誓道:“今日之事若有半句泄露,来日必死于乱箭之下!”

    洛阳,相府。

    马跃正于相府大厅大设筵席,替张松接风洗尘,张松高居客席,平时丑陋不堪的脸庞此时却显得容光焕发,能受到丞相马跃的如此厚待,委实出乎张松的预料,由此也让张松对未来西川的前途更有信心。

    “来来来。”马跃高举酒盅,遥向张松道,“让我们再敬永年一盅,呵呵。”

    “丞相。”张松急摇手告饶道,“在下实在是不胜酒力,再喝就要醉了。”

    “醉了便醉了。”马跃大笑道,“今日在座诸位,不醉不归,哈哈哈。”

    正饮宴时,忽有小吏匆匆而入,凑着贾诩耳畔说了几句话,贾诩微微色变,急向马跃使了个眼色,然后借口更衣(所谓更衣,古文中的意思就是如厕)离席而去,马跃会意,片刻之后亦借故离席,匆匆前来厅后。

    马跃方至,贾诩便迎上前来,急声道:“主公,荆州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