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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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清公主坐起身,伸手将叠放在床头的大红云纱宫装穿上抬手将一头青丝轻轻拢了拢,抬手轻轻拨开帐子,粉颈低垂,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穿了鞋下床。

    赵奇耳目清明,早已听见动静,不等她出声已闪身出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笑道:“阿媛,我好想你!”

    福清公主惊得忙捂住嘴挡住欲出的惊呼,急道:“你、你——”

    赵奇将她拥入怀中,头埋在她柔软细嫩的颈窝中轻轻的呼吸,柔声道:“阿媛,让我抱抱。”

    福清公主被他紧紧拥在怀中动弹不得,双颊顿时爆热,颈窝一阵凉一阵热,身子被他充满男性的气息包围着差点儿没酥软下去。

    赵奇感觉到她的变化,将她抱得跟紧了些,有力的双臂将怀中的娇躯紧紧揽着,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俯头低声道:“这些日子过的怎样?想我了吗?”

    福清公主想起在宫里度过的最后那些时日,危机四伏,无人可依,步步谨慎,战战兢兢,顿时眼眶一红,眼睛用力的闭了闭,哽咽道:“我,我以为你早就不记得我了!”

    她和他之间,主动权从来就不在她的手里,她能做的只是等待。与其满怀期望的等待或许将要承受失望绝望之痛,还不如心如止水来得更划算。

    被动地位的她,怎么敢想他?

    “别哭,别哭了,”赵奇轻叹一声,轻轻放开了她,双手轻轻的捧上她的脸,借着昏暗的灯光静静的凝视着这张娇俏若三春桃花的脸,肤如凝脂,眸光盈盈,细眉如笼烟雾·楚楚可怜处又见隐隐的倔强。

    他怎么会忘了她?夜闯禁宫那一晚,他便注定忘不了她。她明明害怕得要命,脸都白了,却那么倔强的咬着唇瞪着他·宁可死也不肯屈服。他不是传说中那个娇纵刁蛮被宠坏的花瓶公主,她有血有肉有能够打动他的灵魂!

    福清公主忍不住低泣出声,泪珠大颗大颗的溢出眼角,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强硬的将脸从他的禁锢中扭了出来,别过一旁,有些慌乱的抬起袖子擦拭。

    “阿媛,”赵奇轻叹·舞剑弄刀略带薄茧的手怜惜的为她轻轻擦去脸上的泪水,温言道:“对不起!我虽然继了位,但是朝中局势未稳,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手头的急事一忙完,我便派了人去上京提亲,看起来仍是去的晚了。”

    赵奇不由有些懊恼。

    福清公主心中略宽,笑了一笑说道:“都过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你的人去的并不晚,恰到好处·真的!”

    大夏虽然帮助他从先前当权的奸妃伪王手中接收权力,但国内的形势却只能靠他自己摆平,大夏插手越多·没准引起老臣反感,对他越不利。这一点他也很清楚,所以内部的事宁愿自己多花时间和精力来解决,或安抚施恩或永绝后患,一件件都要亲力亲为,花了近一年的功夫,才真正的将局势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彻底铲除了敌对余党。

    “是,不说了,不说了·”赵奇见她笑了心情也好了许多,笑道:“阿媛,我会好好补偿你,对你好。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你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福清公主听着前边心中甚甜,后一句却令她哭笑不得的抬起眼来·“扑哧”一笑,偏着头笑问:“当真想欺负谁便欺负谁吗?欺负你也可以?”

    赵奇闷声笑起来,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她圆润小巧的耳垂,在她耳畔暧昧低声笑道:“唔,你现在便可以欺负我······”

    福清公主双颊大热,用力将他推了一把:“你,你胡说什么!”

    赵奇哪儿把她这么点力气放在眼里,这一下跟挠痒痒差不多,脚下只是象征性的向后动了动,瞧着眼前这张宜喜宜嗔的脸,娥眉微蹙,乌发如云,菱唇饱满红润,粉颈纤细洁白,他突然感觉身子有些燥热,心里也痒痒的起来。

    他目光不自觉往旁边移了移不敢再看她,手上也松了松,笑道:“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儿一早就赶回南都,两天之后,咱们就能再见面了。这几日你辛苦了!”

    福清公主轻轻点头嗯了一声,突然靠在他怀里,用力圈着他的腰,低声道:“赵奇,我舍不得你!”

    “阿媛!”赵奇脑子里轰的一下,再也抑制不住汹涌澎湃的情欲,低哼一声不由分说勾起她的下颔吻住了娇唇。

    福清公主娇吟一声,整个人身不由己的贴靠在他身上,雪白的贝齿被他灵巧的舌撬开、掠夺,不自觉回应,吻得难舍难分。

    怀中的人几乎软成了棉,赵奇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指尖怜爱的抚上微张娇喘的红唇,忍不住又轻轻啄了一下。手指描摹着她美丽的五官,轻叹道:“你乖乖的睡吧,到了这儿,一切都交给我!”说着打横抱起她朝床榻走去,轻轻的放在床榻上,目光扫过玲珑有致的娇躯,少女的馨香似有若无窜入鼻端,赵奇心跳猛然漏了两拍,忙拉过薄薄的锦被替她盖上,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笑道:“山间晚上颇凉,小心别受凉了。我先走了,你快点儿睡吧!”

    福清公主轻轻点头“嗯”了一声,帘帐轻晃间,眼前已经不见了人影。她动了动锦被下的身子,心里没来由的感到无比踏实,抬手轻轻抚了抚脸颊,仍旧火辣辣的触手生烫,顿时有些慌乱的忙移开了手,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次日起了个大早,依旧登上了凤辇,缓缓往南都赶去。所不同的是,这一路陪同的除了有大夏的送亲队伍之外,还有南越国的迎亲队伍,越大声势浩大,沿途经过城镇,惹来无数百姓围观。

    经过城镇时,福清公主略微沉吟,便命宫女将凤辇两旁、前方的帘帐拢至一旁。两名宫女不敢违抗,遵命照做。

    南越国百姓见凤辇中的王后露出了真容,衣饰光彩夺目·凤冠璀璨,深衣雍华华贵,气质高雅端坐正中,面上带着善意的微笑目视招呼·无不精神大震,不由自主跪拜下去,“千岁千千岁”的呼声响彻天际,将后头车轿中的甄钰、徐嬷嬷、风嬷嬷等都一跳。

    中午打尖时,徐嬷嬷很不痛快的对福清公主表示异议,绷着脸说道:“公主,您是大夏的公主·代表的是大夏的脸面。公主金枝玉叶,怎么好让那些个粗鄙的平民百姓看了去!回头人家口里不三不四的议论什么,那成何体统!公主下次万万不可如此!”

    福清公主顿时拉下脸来,冷冷道:“徐嬷嬷这叫什么话?入乡随俗你懂不懂?本宫如今已是南越国的王后,遵从当地的习俗有何不妥?嬷嬷若是觉得屈了大才,不如本宫写一封信给母后,让嬷嬷随二皇兄他们回去吧!本宫这里委屈了嬷了!”

    徐嬷嬷顿时哽住,做声不得。

    “看来嬷嬷该好好学学南越国的习俗了·毕竟,今后我们可是要在这儿生活一辈子啊!”福清公主冷冷说道。

    徐嬷嬷一股怒火不由得从心头升起,她是大夏派来的女官·代表的是大夏的威仪和体统,皇后曾经千叮万嘱过,说是公主年轻不懂事,又娇纵蛮横惯了,让她可得好好的提点提点,不要由着她胡闹堕了大夏的颜面叫人看笑话!

    她还以为公主嫁做人妇了会收敛许多,不想仍是同从前那样!如今还每到南越国王宫她就如此对自己,不趁着现在将她拿捏住一气炮熟,等进了王宫,还有自己说话的地吗?

    “公主此言差矣·”徐嬷嬷忍着满心的厌烦不耐,一字字肃然道:“公主是大夏的公主,代表的是大夏的国体颜面,天朝尊贵,乃承传前年的礼仪之邦,南越国再怎么样也不过蛮夷之地·公主怎能如此屈就,岂不是叫人看低了公主、看低了大夏?”

    “住口!”福清公主勃然大怒,冷冰冰道:“本宫敬你一把年纪,不想你竟如此糊涂!这么说来你是打定主意瞧不上这儿的了?也好,本宫这儿庙小,养不起你这尊大佛!你退下吧,什么也不必说了!等二皇兄回朝时你便跟着同回便是!”

    徐嬷嬷面色不变,恭敬而疏远的说道:“公主此言差矣,奴婢是公主的陪嫁首席女官,断然不会回去的。奴婢带有皇后娘娘懿旨,不敢辜负皇后娘娘嘱托,定当好好辅佐、伺候公主!”

    福清公主气得身子发凉,心中“咯噔”一下,她没有想到,皇后竟然还给了徐嬷嬷懿旨!

    原本她想趁机将徐嬷嬷的事一气解决掉,却没料到皇后还有这一着!如此一来,自己反倒不好对徐嬷嬷怎样了,谁知道她手中的懿旨说的是什么?万一闹了出来,给她扣上一个不敬嫡母的罪名,在南越国她也会抬不起头来。

    皇后是铁了心要管自己的“后院”了,隔了千里仍不让人安生。

    “请公主以后不要再任性。”徐嬷嬷躬身行礼,说完这一句,规规矩矩的垂首退到了一旁。

    福清公主的脸色极其难看,冷冷的屏退了徐嬷嬷并余者众人,只留下甄钰,丧气的往椅子上一靠,抱怨道:“甄姐姐,你也瞧见了吧?这个徐嬷嬷怎么竟是如此刻板之人!皇后指了她过来,根本没安好心。照这样下去,南越国宫里的人非让她得罪光不可,我今后还怎么过!”

    身边首席女官的态度自然也能够代表她的态度,如此一来,南越国的人怎么能对她没有看法?

    甄钰想了想,笑道:“公主也许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些,徐嬷嬷不就是喜欢管事吗?公主多弄些事情出来让她管,她闲不下来,自然也就没工夫盯着公主了!”

    福清公主眼睛一亮,嘴角翘了翘,点头笑道:“甄姐姐说的不错!等进了宫自有她忙的了!”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福清公主如期来到了南都,赵奇全副披挂,穿着大红的交领深衣,发束金冠,率领文武百官亲自出城十里迎接福清公主。

    随后祭天地、拜太庙,正式进了南越王宫,礼成。

    夏见泽、计世宜等心中同时大大松了口气:这件事终于尘埃落定、顺顺利利的完成了。可是,回程的艰难险阻·似乎已经在向他们招南越王赵奇心愿得偿,下旨国中大赦,全城欢庆三日。在南都城中举行了空前盛大的晚宴,夏见泽、计世宜和甄钰等都出席参加。

    赵奇心中高兴·加上福清公主不舍兄长闺蜜,两人苦留不已,不忍离别。

    夏见泽记挂上京,多次推辞欲行,赵奇挽留不住,便欲留他们行猎之后再走。行猎从打围开始,估计得半个月左右·夏见泽想了想便同意了。

    赵奇甚喜,索性在宫中划了一处宫殿给夏见泽和计世宜住下,甄钰亦住到了宫中,不时与福清公主作伴。

    南越王赵奇对福清公主可算是情真意切,南越后宫中,竟然没有任何的嫔妃侍妾。福清公主大婚次日还等着嫔妃来请安,却被赵奇好好的取笑了一番,两人的感情也越发亲密。

    面对福清公主的疑问·赵奇叹了口气,说道:“我母后去得早,身边的人从不敢轻易相信·哪里敢随意收用别人送来的女子?指不定是谁派来的奸细呢!这些年忙着保命还忙不过来,其他的却不曾想过。”

    福清公主恍然大悟,同时又有点儿酸溜溜的,悻悻然道:“如今这种顾虑却是不存在了,现在整个南越国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没几个人敢来害你了——纵有这份心也没这份能耐!”

    赵奇听她说的颇带酸味,不由得好笑起来,捏了捏她白皙光洁的下颔,意味深长笑道:“唔,本王的王后是在吃醋吗?以前不需要·如今更不需要。”见她仍是一副秀眉微蹙的模样,他不由叹道:“阿媛,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没有莲妃那贱人,我南越国也不会平白多出这么多事——”回想起这些年战战兢兢、剑不离身的日子,赵奇眸中顿时闪过一抹恨意,目光在转向娇妻时又变成了决然:“所以·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我的妻子有你一个就够了!”

    福清公主听得眼睛酸酸的,情不自禁伏在他怀中半响不做声。

    甄钰听她满是甜蜜半含羞怯的说起这事,心里也暗暗替她欢喜。如此说来,就只有那个刻板的徐嬷嬷了,只要妥善解决了这事,相信福清公主在南越国的日子必定会幸福圆满。

    猎场苑囿那边正紧锣密鼓的布防安排准备着,夏见泽、计世宜等则天天混在南越王宫中,与南越王畅谈或者比剑切磋,甄钰多半时候陪着福清公主一起消磨时间。

    然而,无论是夏见泽他们,还是潜伏在暗处的对手,都知道双方的决战已进入了倒计时,没有几天太平了。

    三天之后,在大夏国永州府与瑜州府相交的一个边陲小镇中,出现了五位衣着普通面目也普通的男子。天色已晚,五人要了三间房歇下,命伙计将热水和酒菜一并送入房间。

    洗脸之后,肤色顿变其中一人眼泓秋水,眉目如画,不是甄钰又是谁?

    “已经三天了,看来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行踪。”夏见泽接过属下递过来的毛巾随意擦了擦手说道。

    “但愿如此,”计世宜道:“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下去,他们不动最好,动了,一个也保不住。再过三日咱们到了闵川,也就安全了!”

    从闵川回京,一路上所经过皆是大城镇,再没有适合让人暗算下手的地方,而且,闵川那儿已经有三百精锐候着,也容不得人作怪。

    就看这两天是否太平了。

    “甄姑娘你没事吧?早些休息吧,只怕今晚半夜便要赶路。”夏见泽淡淡瞥了她一眼,语气中没有什么情绪。

    甄钰笑了笑,点头道:“我还好,半夜你们记得叫我便是。”说毕自回房去了。

    南越国那边所谓的行猎不过是障眼法,秋心、秋朗以及计世宜、夏见泽身边的亲信心腹全部留在当地不动也是障眼法,只有他们三人外加两位不曾路过面的心腹一同悄悄潜出了南越国,快马加鞭的从山路往上京赶。

    夏见泽和计世宜纠结了许久才决定带上甄钰一起走,他们都走了,纵然对方发现上了空城计的当也无可奈何,如果甄钰留下,难免成为泄愤的对象,反倒不如跟在他们身边更加安全。

    这三日时间紧迫,每日至少要赶两百里的山路·甄钰并未喊过一声苦,可脸上的憔悴却是人人都看得出来。计世宜见了心里也极是心疼不好受,可是现况如此他也无奈。

    第二日平安无事过了山葫芦口,几个人都大大松了口气·只要再平安过了两日,便可无恙了。

    这天在嵘何镇投宿,也是日暮将近的时候。几个人赶路并非完全按着时间来算,反而更多是根据地形,总之,是要挑选在午间前后穿过那些最为危险、最容易被人设伏的地方。

    客栈中除了他们,还有两三桌客人·三个五个的围坐桌旁说着闲话吃饭。

    几人刚刚定好房间正欲离开柜台前,突然听到大堂中传来一阵喝骂声,不觉微微抬头望过去。

    只见一位穿着蓝灰长褂、圆脸长眉的中年男子正破口大骂店中伙计,甄钰等细细听去,是那伙计倒茶时不留神,将茶杯倒满还不知晓,也不知在想什么出了神,竟连那客人连连叫停也没听见·茶水溢了满桌,弄得那客人狼狈不堪闪避不及,衣裳上仍是沾了茶水·怎能不怒?

    那客人看样子也是个泼辣不好惹的,唾沫横飞指手画脚激动得不得了,那伙计也不知怎么回事,微微挑了挑眉,一脸的忍耐杵在那里任由客人骂一声不吭。

    客人理所当然的将他的这种反应当做无声的挑衅,火气更甚,手指头差点要指到那伙计的鼻子上了。

    “你够了啊!”那伙计终于忍无可忍,身子微微向后倾,抬手打掉客人指过来的手指头。

    “你还有理了!”客人大怒,抬手就往伙计脸上打去·伙计急忙侧身闪避,脚下被子腿绊了绊,手中的茶壶差一点就飞了出去。他不由大怒,沉着脸色与客人吵了起来。掌柜的见状和另一个伙计连忙赶了上去,打起满脸的笑脸好说歹说在一旁赔罪。

    夏见泽淡淡一笑,拂了拂袖子道:“咱们上去吧·这热闹可是闹大了!”

    一行人上了楼,进了房间,随后便前往夏见泽的房间说话。

    甄钰突然发现,夏见泽和计世宜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心头微沉,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

    “看来咱们行踪被人盯上了。”夏见泽轻叹一声,目光幽幽的盯着空无一物的前方,背着手,显出几分萧索和无奈。

    两名属下于方、于力相视一眼不由面露诧异低呼一声。被人盯上?他们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计世宜亦沉声道:“那个与客人争吵的伙计不像伙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方才定是在打量我们出了神才不小心斟满了茶水也没察觉。”

    “世宜说的不错!”夏见泽蹙眉道:“如今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更不知他们会何时动手。”

    “这里太危险,”计世宜语气中带着决断,望着夏见泽道:“郡王,你现在就悄悄的走,我们留下来稳住他们。”

    于方、于力也明白了计世宜的打算,连连点头道:“计将军说的不错,郡王您快走吧!少一个人他们不会这么快发现。”

    还有两天的功夫,只要将这些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夏见泽应该不难逃脱。

    “可是——”夏见泽有些迟疑为难,就这么抛下他们为他挡灾,他心里总觉得有那么点儿过意不去。

    “事不宜迟,郡王快去吧。”甄钰清亮亮的眸子望向夏见泽,柔柔开口道:“郡王您活着,我们尚有一线生机,若是您出了什么差错,我们也不会有机会活下去。”

    “不错,郡王。”于方、于力顿时更急了两分,齐齐望着夏见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