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烂掉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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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乔妈妈打牌回来，乔伊和乔沫也把晚饭做好了。
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完饭，让乔伊有些恍惚，这种情景似乎好久没有出现过了。乔伊有种感觉，好像一转身，爸爸就会从厨房里面端着汤出来。
一顿饭吃的有点尴尬，乔伊几次试着说点什么，但都没有人接话，最后以失败告终。
回到自己的房间，乔伊在床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环顾四周，好像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一样。桌子上没有落灰，应该是乔妈妈会定时打扫。这么一想，乔伊又觉得一阵温暖。
她把自己的衣柜打开，里面有一个小箱子。打开箱子，里面全都是自己儿时的宝贝。
有漫画书，有带着蝴蝶结的头绳，还有玩具小熊。
乔伊又翻了翻，惊喜地发现还有一个爸爸亲手做的孙悟空的木雕。这么多年过去，孙悟空的虎皮裙已经褪色了，但小小的木雕拿在手上，依旧像是有温度一般。
她把这个小木雕收起来，回去把它送给陆闻舟，也算是他参与了自己的过去。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乔伊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停，看来妈妈又出去打牌了，不在客厅。
乔伊起身下楼去接电话，老旧的楼梯踩在上面有吱嘎吱嘎的声音，好像随时都会断掉。
“喂，你好。”乔伊对着话筒说。
“你好，请问是吴女士家吗？上次来检查的结果出来了，有时间来医院一趟吗？”电话里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乔伊的妈妈叫吴月清，对方显然不是打错电话的。
“什么……检查?”乔伊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干，那种突如其来的特别不好的感觉让她拿着话筒的手有些抖，有点害怕。
“就是前几天给她做的肾部检查，可能有点问题，最好再来医院一趟，我们也好再确定一次。”医生说。
乔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虽然医生没有说具体是什么病，但是乔伊的预感很强烈，再加之瘦的不成样子的乔母，让她几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应该是癌症之类的吧。
坐在沙发上，乔伊搓了搓脸，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到应该去问问乔沫，问问她知不知道。
走到乔沫房前，乔伊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乔沫压抑又痛苦的声音。
推开门，乔伊看见在床上痛苦地翻滚着的乔沫。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全身都在抖。
“你怎么乔沫?”乔伊跑过去，按住痛苦地试图撞墙的乔沫。
“我……你别管我，走啊！”乔沫使劲儿推乔伊，但没什么力气。
接着乔沫开始干呕，不停地干呕，又呕不出什么东西，只是整个人抖得更厉害。
乔伊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乔沫，尽量冷静地在她耳边说:“沫沫，你冷静一点，深呼吸。”
“滚!”乔沫冷静了不到一分钟，猛地推开乔伊，踉踉跄跄地跑到柜子旁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包。
哆哆嗦嗦地打开那个小包，乔伊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注射器。
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乔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乔沫她……
当乔沫用注射器的针头刺破自己的皮肤的时候，乔伊冲过去，一把抢了过来。
注射器内的液体还没来得及打进皮肤，而乔沫像是快要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还没有挣扎到岸上，草就断了。
“你做什么!还给我!”乔沫说着就要过去抢回来。
乔伊一闪躲开，快速地把注射器内的液体推了出去，注射器也扔到了窗外。
乔沫整个人瞬间疯了，她扑向乔伊，双手扣紧她的脖子不停地摇晃:“你这个贱|人，你想让我疼死吗!好啊，那我就杀了你!杀了你，我们一起死!”
“放……放手……咳咳……”乔伊奋力地想要把乔沫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掰开，而刚从拿着注射器还直抖的乔沫，现在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般，力气大的吓人，乔伊感觉自己快要没有呼吸了。
而此时的乔沫像是失去了心智一般，双目通红，面目狰狞。
乔伊双手向后摸索着，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奋力向乔沫身上砸去。
乔沫吃痛松了手，乔伊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等乔伊终于缓过来的时候，再去看乔沫，发现她正安静地抱膝蹲在一边，整个人呆呆愣愣的，好像突然被抽去了魂魄，额头上还在流着血。
乔伊走过去，蹲在她面前，轻轻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乔沫小声啜泣，“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不想伤害你的……”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乔伊抱紧乔沫，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
两人面对面地抱了好久，乔伊才松开乔沫，拉着她起身，让她坐在床上，自己拿了纱布和碘酒处理她的伤口。
“很疼吧?我也是没办法才下手的。”乔伊一边用碘酒给乔沫消毒一边有些自责地道。
而乔沫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平静地说:“不疼，和毒瘾犯了时的疼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乔伊拿着棉签的手顿了顿，好半天才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以为我自己可以戒掉，我以为那没什么困难……看来我是高估自己了。”乔沫苦笑着道。
“你必须戒掉，哪怕去戒毒所。”乔伊坚定地说。
乔沫沉默着没有应声。戒毒的滋味太难受了，毒瘾犯了的时候，还不如干脆给她一刀来的痛快。
将伤口包扎好，乔伊坐在乔沫身边，看着她的眼睛道:“乔沫，你必须戒掉毒瘾，你可以的。”
乔沫冷笑一声，甩开乔伊的手看向别处，“说的容易，你知道戒毒多痛苦吗？”
“我不知道，”乔伊说，“但是你必须戒掉你知道吗？如果你想下半辈子过得像一个人，如果你不想让你的人生就这么烂掉，你必须把毒瘾戒掉。”
“我的人生本来就千疮百孔了，多一个瘾君子的身份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乔沫无所谓地道。
等乔妈妈打牌回来，乔伊和乔沫也把晚饭做好了。
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完饭，让乔伊有些恍惚，这种情景似乎好久没有出现过了。乔伊有种感觉，好像一转身，爸爸就会从厨房里面端着汤出来。
一顿饭吃的有点尴尬，乔伊几次试着说点什么，但都没有人接话，最后以失败告终。
回到自己的房间，乔伊在床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环顾四周，好像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一样。桌子上没有落灰，应该是乔妈妈会定时打扫。这么一想，乔伊又觉得一阵温暖。
她把自己的衣柜打开，里面有一个小箱子。打开箱子，里面全都是自己儿时的宝贝。
有漫画书，有带着蝴蝶结的头绳，还有玩具小熊。
乔伊又翻了翻，惊喜地发现还有一个爸爸亲手做的孙悟空的木雕。这么多年过去，孙悟空的虎皮裙已经褪色了，但小小的木雕拿在手上，依旧像是有温度一般。
她把这个小木雕收起来，回去把它送给陆闻舟，也算是他参与了自己的过去。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乔伊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停，看来妈妈又出去打牌了，不在客厅。
乔伊起身下楼去接电话，老旧的楼梯踩在上面有吱嘎吱嘎的声音，好像随时都会断掉。
“喂，你好。”乔伊对着话筒说。
“你好，请问是吴女士家吗？上次来检查的结果出来了，有时间来医院一趟吗？”电话里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乔伊的妈妈叫吴月清，对方显然不是打错电话的。
“什么……检查?”乔伊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干，那种突如其来的特别不好的感觉让她拿着话筒的手有些抖，有点害怕。
“就是前几天给她做的肾部检查，可能有点问题，最好再来医院一趟，我们也好再确定一次。”医生说。
乔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虽然医生没有说具体是什么病，但是乔伊的预感很强烈，再加之瘦的不成样子的乔母，让她几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应该是癌症之类的吧。
坐在沙发上，乔伊搓了搓脸，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到应该去问问乔沫，问问她知不知道。
走到乔沫房前，乔伊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乔沫压抑又痛苦的声音。
推开门，乔伊看见在床上痛苦地翻滚着的乔沫。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全身都在抖。
“你怎么乔沫?”乔伊跑过去，按住痛苦地试图撞墙的乔沫。
“我……你别管我，走啊！”乔沫使劲儿推乔伊，但没什么力气。
接着乔沫开始干呕，不停地干呕，又呕不出什么东西，只是整个人抖得更厉害。
乔伊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乔沫，尽量冷静地在她耳边说:“沫沫，你冷静一点，深呼吸。”
“滚!”乔沫冷静了不到一分钟，猛地推开乔伊，踉踉跄跄地跑到柜子旁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包。
哆哆嗦嗦地打开那个小包，乔伊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注射器。
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乔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乔沫她……
当乔沫用注射器的针头刺破自己的皮肤的时候，乔伊冲过去，一把抢了过来。
注射器内的液体还没来得及打进皮肤，而乔沫像是快要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还没有挣扎到岸上，草就断了。
“你做什么!还给我!”乔沫说着就要过去抢回来。
乔伊一闪躲开，快速地把注射器内的液体推了出去，注射器也扔到了窗外。
乔沫整个人瞬间疯了，她扑向乔伊，双手扣紧她的脖子不停地摇晃:“你这个贱|人，你想让我疼死吗!好啊，那我就杀了你!杀了你，我们一起死!”
“放……放手……咳咳……”乔伊奋力地想要把乔沫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掰开，而刚从拿着注射器还直抖的乔沫，现在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般，力气大的吓人，乔伊感觉自己快要没有呼吸了。
而此时的乔沫像是失去了心智一般，双目通红，面目狰狞。
乔伊双手向后摸索着，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奋力向乔沫身上砸去。
乔沫吃痛松了手，乔伊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等乔伊终于缓过来的时候，再去看乔沫，发现她正安静地抱膝蹲在一边，整个人呆呆愣愣的，好像突然被抽去了魂魄，额头上还在流着血。
乔伊走过去，蹲在她面前，轻轻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乔沫小声啜泣，“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不想伤害你的……”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乔伊抱紧乔沫，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
两人面对面地抱了好久，乔伊才松开乔沫，拉着她起身，让她坐在床上，自己拿了纱布和碘酒处理她的伤口。
“很疼吧?我也是没办法才下手的。”乔伊一边用碘酒给乔沫消毒一边有些自责地道。
而乔沫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平静地说:“不疼，和毒瘾犯了时的疼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乔伊拿着棉签的手顿了顿，好半天才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以为我自己可以戒掉，我以为那没什么困难……看来我是高估自己了。”乔沫苦笑着道。
“你必须戒掉，哪怕去戒毒所。”乔伊坚定地说。
乔沫沉默着没有应声。戒毒的滋味太难受了，毒瘾犯了的时候，还不如干脆给她一刀来的痛快。
将伤口包扎好，乔伊坐在乔沫身边，看着她的眼睛道:“乔沫，你必须戒掉毒瘾，你可以的。”
乔沫冷笑一声，甩开乔伊的手看向别处，“说的容易，你知道戒毒多痛苦吗？”
“我不知道，”乔伊说，“但是你必须戒掉你知道吗？如果你想下半辈子过得像一个人，如果你不想让你的人生就这么烂掉，你必须把毒瘾戒掉。”
“我的人生本来就千疮百孔了，多一个瘾君子的身份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乔沫无所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