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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盗墓者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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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过戒指一看金光闪闪,用牙一咬竟然是金子的,我跪在地上就感谢黄花娘娘的恩典,你大娘一脸雾水,但这件事我没敢对她说。

    我一脸羡慕的问:“大爷你家的戒指现在还有吗?”

    李大爷说:“有呀,那个东西哪舍得买,留着给你二丫姐当嫁妆。财不外露,财不外露,咱还是接着拉呱。张三回到家里一夜暴富,吃香的喝辣的,整天得意洋洋的,嫌我胆小怕事,也不和我交往了。就这样过了四十八天,到了第四十九天,有人来找我说张三不行了。”

    到底我们是拜把子兄弟,虽然这些日子没有交往,这也是正常,人不是常说,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吗?我急急忙忙到了张三家里一看张三的样子下了一大跳,只见张三脸上通红,大汗淋漓,一副苦笑样,身体不停的抽筋。

    我赶忙走过去,扶起不停抽风的张三说:“兄弟你怎么了?”

    张三含糊不清的说:“昨天晚上俺梦见黄花娘娘了,她说我偷坟掘墓,毁尸贪财罪不容诛,今天就是我的死期,她还说另外几个的下场和我一样,哥你知道吗?那个黄花娘娘就是我们那天见到的那个女尸。”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张三指着桌子说:“大哥,我……我想喝口水?”

    我急忙把碗端过去,谁刚碰到张三的嘴边上,张三就是一阵抽风,水根本就喝不进去,张三断断续续的说:“李……李……李大哥,我不行了,等我……我死后,你一定要……要找张芦席把我埋了,不要……不要把我暴尸荒野。”

    我点着头说:“兄弟我知道了。”

    这时张三指着门外说:“黄花娘娘来了,黄花娘娘来了。”

    我往院子里一望,院子里哪有人,这时觉得张三在我怀着不抽风了,我就赶快问:“兄弟你好点了吗?”

    一看张三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我赶急试鼻息,一试下了我一大跳,原来张三已经咽气了,张三无儿无女,作为把兄弟的我只好给他送葬,他剩的那点钱正好够送葬的,真应了那句话,上不带来死不带去。

    我想想要不是我当年心善一点,也随着几个兄弟到地下团聚了。晓东、狗蛋、二牛你们千万要学好,那些缺德的事咱不能干,后来我一打听,那几个同伙和张三的症状一样。

    李大爷讲完了这些,我一直记在心里,总想找到答案,到底是什么才导致了,几个人的死状相似,直到往我学了医才知道答案,那就是破伤风。

    破伤风潜伏期长短不一,往往与曾否接受过预防注射,创伤的性质和部位及伤口的处理等因素有关。通常七八日,但也有短仅24小时或长达几个月或数年。

    前驱期:乏力、头晕、头痛、咀嚼无力、反射亢进,烦燥不安,局部疼痛,肌肉牵拉,抽搐及强直,下颌紧张,张口不便。

    发作期:肌肉持续性收缩。最初是咀嚼肌,以后顺序是脸面、颈项、背、腹、四肢、最后是膈肌、肋间肌。对声、光震动、饮水、注射可诱发阵发性痉挛。患者神志始终清楚,感觉也无异常。

    我个人认为这伙盗墓贼被抓破的手,感染上了在棺材里存活了几百年的细菌破伤风,才导致那种奇怪的死状,可是李大爷始终认为那是报应,是对盗墓者的惩罚。

    李大爷讲完故事陷入了沉思,我和二牛、狗蛋可没有这么好的境界,我们三早跑到槐树底下抓吊死鬼玩,这个吊死鬼是一种虫子,我还专门查了下资料才知道,国槐树上的这些“吊死鬼……”,叫做国槐尺蠖。小时候胆大,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特爱抓这玩意喂鸡,我喜欢喂鸡,这样鸡就可以多下蛋,好打打我的馋虫,小时候的鸡蛋真香,现在还怀念那个味道,这些年好东西吃了不少,就是没有当出的味道,终于明白了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的道理。

    就在我们捉吊死鬼的时候,宋家的嫂子大喊:“快来呀,大家都来看看,快到俺家看看,俺家里来了一只黄鼠狼子精。”

    我抓着吊死鬼,一听黄鼠狼子精,有热闹看了。我就带着狗蛋和二牛往宋家跑去,那个时代都是草屋,可没有先在这个样子,到处是大树参天,小巷又窄又长。不过庭院不深,几乎不关大门,我们来到宋家一看是一只大黄鼠狼。

    黄鼠狼这玩意那个时候我们农村多的是,是我们经常见到的动物之一。我自从砸死了那只黄鼠狼子,听麻子大爷说要走什么鸡屎之路,不能轻易杀生,所以对黄鼠狼子敬而远之。

    前两天老常头爷爷讲过一件事,就是黄鼠狼子讨封的事。我们村的西湖,有一片洋槐树林,小的时候记得挺大一片,那里面有只黄鼠狼子精,听人说有时那里面就有黄鼠狼子哭,这个跟老常头爷爷有关系,那天我们几个人用一根烟的代价,让老常头爷爷给我们讲了那件事。

    老常头爷爷有八十多岁,除了驼背,基本上没有什么毛病,早年见过那个讨封的黄鼠狼,早些年村里的庄稼汉到地里干活,一般起得很早,老常头也不例外,这天早早的套上那头老牛就去耕地,到了地里天才蒙蒙亮。

    老常头坐在地里吸了一袋烟,就套上老牛耕地,这时远远地看见,树林里的那只黄鼠狼子,骑着一只大兔子跑过来,老常头一看这只大黄鼠狼子自己认识,就在那片洋槐树林里修行。今天一看那只黄鼠狼子威风凛凛的骑着一只打野兔,头上顶着一个牛屎盘,兔子的脖子里还系着一个干马兜铃,好像马铃铛一般,黄鼠狼身上更是滑稽,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片尿布系在腰里,身上披着一块看不清颜色的破布。

    那个年代稀奇事太多,老常头没有理它,继续耕地,这只黄鼠狼子骑着兔子到了老常头跟前,把兔子喝住,翻身下了兔子,两爪一拱说:“那个弯弯的老头大爷,你看我现在像不像人形。”

    老常头一听明白了,这是黄鼠狼子精讨封,关于黄鼠狼子讨封,我们这里介绍下是这么回事,“黄大仙……”,是人们对修炼多年的黄鼠狼,一种恐惧的称谓。别看人们把它称为仙,可它要成仙的时候,却需人,对它加以仙的封号,否则;它将一事无成,不得正果。李慰祖先生1941年完成的农民信仰田野调查《四大门》,提到北平西北郊“四大门……”中的“黄门……”黄鼠狼修炼时,头上顶着人的头盖骨,在村中跑来跑去,逢人便问:“您瞧我像人不像?”若答复“像……”,黄鼠狼则受到益处,因名而影响到实,日久便可成道,称之为“讨口封……”黄鼠狼顶头盖骨仿人修炼,非属奸诈大罪,罪在众人不识,众口失真,让黄爷受益。《四大门》也说,若乡民识破黄爷把戏,骂他几句,他就“呸、呸……”连声,急忙跑开,不得好处了。

    我们这里的黄鼠狼讨封,一般都顶着牛屎盘,老常头一看是讨封,就没有理它,多一个精灵,村里就多一个祸害,所以常老头挺讨厌它。

    老常头继续耕地,这个黄鼠狼不依不饶的,跟在屁股后头尖声尖气的说:“弯弯的老头,你看咱像不像人形,咱成了仙一定有你好处。”

    老常头一听肚子里一肚子气,乡间黄鼠狼子精很多,没听说有几个好的,老常头没有动心。这时黄鼠狼好像有点生气了,把头上的牛屎盘,皮笑肉不笑的说:“弯弯人弯弯绕,俺祖上都是在这个村,你就不怕……”

    还没有说完,老常头啪的一牛鞭,大骂:“怕你奶奶头。”

    黄鼠狼一听,哭着骑上兔子就跑了,老常头一看遇到这件事,也没心思继续耕地了,就把犁收拾好,放到牛车上,牵着牛拉着车回家了。

    老远就看见大街上围着一群人,好像在议论着什么,老常头一看这准又出了什么新闻,就赶过去看热闹,走近了一听,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正在哭,一边哭一边说:“早也修晚也修,一修修成奶奶头。”

    老常头心里怪,心想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那只骑着兔子的黄鼠狼子说话的声调,于是把牛放下,手里提着牛鞭就跑过去,一看肺都气炸了,原来自己的老婆,正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一边哭一边说:“弯弯人真厉害,讨口封讨了一大鞭,还得来了一个奶奶头。”

    老常头扒开人群就进去,一进去老婆吓得“哇幺……”一声说:“不好了,那个弯弯人来了。俺得跑了。”说完只见老婆头一歪谁在那里,这时有人喊:“快看那只黄鼠狼子骑着一只大兔子跑了。”

    从那以后,只要有人被黄鼠狼子附身,只要老常头爷爷拿着长鞭子,“啪啪……”在门口摔上三鞭子,黄鼠狼子准跑。

    今天听说有黄鼠狼子精,我们进门一看,吓了一跳,是一只白色的黄鼠狼,如果事先不说,我都以为是一条白狗。宋家这一溜靠着河岸,那个时候不想现在宅基地这么紧张,河岸边是一大片空地,荆棘丛生,有很多小动物出没,黄鼠狼子不算稀奇,但白色的黄鼠狼绝对是稀奇事。

    我这个人特别喜欢看热闹,于是就拉着狗蛋和二牛蹲在黄鼠狼跟前,我一闻黄鼠狼嘴里有一股浓浓的酒味,就喊:“嫂嫂,这只黄鼠狼一定是喝醉了酒,它跟村里的几个醉汉睡得姿势一个样,嘴里还有酒味。”

    宋家嫂嫂连忙双手合掌说:“黄大仙呀,不知你驾到,我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了,小门小户的留不住大仙,大仙还是那府里来,就会哪府里去。”

    这时看热闹的围上来,其中以一个男人说:“这个黄鼠狼我见过,那天我见到它家嫁闺女,这是去年的事了,当时咱们庄上的庄稼都收了,我那天去小孩姥姥家,由于我和他舅两个人都喜欢喝酒,这一喝就回来晚了,走在咱庄头的玉米秸垛旁,酒劲一上来,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