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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城东寿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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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何大拿说了,他说我一天全是事,真是没办法了。

    不断的发生诡异的事情,我再次考虑离开火葬场的事情,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死在这儿的,一个极阴,全阴之人,就是这样,何大拿说过了,我这一生也不会安静的。

    这是我第二次动摇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觉得我死不起,小喆,父亲,真的就是死不起。

    轱娟除了上班,每天都跟着我,她有很多和云白相同的地方,我也不烦她,看到她,想起云白,我就上火,我无法破了勾术,那个富家的老大依然为所欲为的,虽然富家已经开始败落了。

    那么来讲,这件事要怎么办呢?

    我完全的就不知道,骨村里有关于破勾术的东西,何大拿是这么说,可是我并不觉得会是这样子,似乎就是没有破解之术一样。

    轱娟一切都正常,我也让何大拿给办了户口,费了牛劲,不管怎么样,你给弄活了,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你就得让她好好的活着,轱娟讲自己的那个年代的事情,二百多年前,似乎那里的世界跟我们没有什么不同。

    这件事我和何大拿就像一个和秘密一样,要永远的守下去,至于将来轱娟会怎么样,我不知道。

    我再次遇到了富家老大那个混蛋,我想掐死他。

    他竟然冲我走过来,看着我说。

    “烧死人的,你有本事给我烧了?”

    他挑衅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我没办法破解勾术,那么我就让你死。

    我的想法跟何大拿说了。

    “这就是你的命,算了,放弃吧,我给你算了,就是你到死,也不可能再得到云白,那一切都过去了,算了,算了。”

    何大拿这样说,我不甘心,真的,没有一个男人会甘心的,可是就是有这样的事情,让你束手无策的,没有一丝的办法,只有放弃了,这是唯一的办法,这就是生活。

    何大拿到是提出来,让我跟轱娟结婚,我相当的吃惊了。

    “那是二百多年前的人,我怎么可能呢?”

    “她又活过来了,和正常的人没有区别,她很好,不错,依赖着你。”

    我沉默了,如果当初知道会这样,那么我也不会这样做,这找了一个麻烦,恐怕要跟着我一生的麻烦。

    我上班,场长叫我过去。

    我坐下后,场长把茶给我倒上,问东问西的,我就知道这是铺垫,他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他总是这样,我很了解,差不多了,他才说。

    “柯师傅,我想麻烦您一件事,这件事我本来是想找其它人的,可是没办法,其它的人都没有这个本事。”

    “您说。”

    “我二姨家的一个姑娘死了,二十二岁,没有结婚,我二姨要给结阴亲……”

    “打住。”

    “我知道,这是愚蠢,可是她天天的跟你哭天哭地的,我是实在受不了,她说姑娘没有结过婚,来一次阳世,真的就是对不起她了。”

    我沉默了,阴亲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不是你找了一个死人就可以,下葬了,就完事了。

    “既然这样,那我想办法。”

    对于结阴婚的事情,云正师傅也教过我,这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结不好就出问题,你也不知道死人的想法,同意不同意的,不同意,给你合骨了,那麻烦就来了,很是让人心烦的事情。

    我去找何平了,这个纸扎师,我们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左眼睛又小了。

    “你的左眼睛又小了。”

    “我知道,干有活的,总是会这样的,不是这毛病就是那毛病,吃阴饭的就是这样,死的时候都比正常的人短不少。”

    这个我知道,吃阴饭的并不好吃,看着似乎死人钱挺好赚的,其它这里并没有那么容易,这里面的事情非常的多。

    我说了结阴婚的事情,何平一愣,我解释了一下。

    “这样,城东有一个寿衣店,从没解放的时候就开,你去那儿找刘山就行了。”

    “我不认识。”

    “他做生意,生意上门了,他没有不做的道理。”

    我不喜欢跟做阴生意的人打交道,看着总是十分的诡异。

    “对了,忘记了,城东寿衣店白天不开业,你天黑后去就行了。”

    没有这么诡异的事情,白天不开业,玩得邪门儿了。

    我犹豫了,但是天黑后,我还是去了,城东寿衣店,亮着昏暗的灯光,一个门儿,比正常的门儿小了三分之一,这就是鬼门,比正常小三分之一的门,是招鬼之门,这个刘山竟然敢这样做,那么来说,这个人也不简单,我站在门前,想了半天,要敲门,看到有一个拉绳,我就知道,那是叫人的,我拉了一声,有铃声,一会儿出来一个人,应该是刘山,个儿不高,瘦了巴机的。

    “刘师傅您好。”

    “请进。”

    我进去,刘山正在做寿衣,裁剪布料。

    “您还会这个?”

    他没搭理我,坐下抽烟,打量了我半天。

    “说事。”

    “阴婚。”

    “可以,明天我要看看人。”

    “好的,那您就费心了。”

    “可是费用挺贵的,而且还要等,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没问题。”

    “先把钱交一半,八百。”

    我勒个去,真是不少。

    “我没带那么多,明天我带你去看人的时候,给您。”

    “那好。”

    我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竟然来了一句。

    “您应该带一套寿衣回去。”

    我激灵一下,半天才转过身来,什么意思?你大爷的,我掐死你。

    “跟你开玩笑的。”

    刘山竟然在笑,笑得诡异,诡异得要命。

    这个货色,我脾气算是不错的了,如果换一个人,打电炮就上去了,还得加上飞脚,螺丝刀一类的东西。

    我感觉到刘山这个人挺诡异的。

    我跟场长说了这件事。

    “尸体就在百合厅,你带着看,那个厅先占用着。”

    “知道了。”

    第二天,我拿了场长给的八百块钱,去了寿衣店,屋子里竟然没有开灯,我拉绳,没人,我要走,身后传来说话声。

    “我等你半天了。”

    你八大爷的,我扎死你得了,刘山竟然在我身后,我吓得大叫一声。

    做阴活的人,走路都没有声音,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你以后不要在人后面说话。”

    “你胆子太小。”

    那天我带着刘山进了火葬场停尸间的百合厅,我看到了场长二姨的女儿,当时就呆住了,这个死者我认识,原来就住在我们家前面,这个女孩子长得甜甜的,一笑有两个酒坑,后来搬走了,还让我上火了一段时间,谁不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呢?

    “怎么会死了呢?”

    刘山瞪了我一眼说。

    “是不是看着漂亮,觉得有点可惜了?”

    “我认识。”

    刘山并没有再说了,看了半天,把尸布蒙上了。

    “不太好找,这个姑娘长得漂亮,心气高儿,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她会满意,如果不满意我也有麻烦,你看看这钱也不好赚。”

    “刘师傅,您就辛苦了,我等您的消息,不过您别太久了。”

    “我明白,阴亲不过十。”

    他所的阴亲不过十,就是十三天。

    那天他走的时候,又跟我说了一句,你应该买一套上好的寿衣,我可以做,免费送给你,我的寿衣是全城最好的。

    我愣在那儿,想想,他说了两次,这样的玩笑一般人也不会开的,怎么会这样呢?你八大爷的,跟我玩是吗?

    晚上下班我去了何大拿那儿,至于阴亲的事情,似乎我并没太在意,只是刘山说了两次让我拿寿衣的事情,第一次说让我买,第二次说是送,难道结阴亲还送寿衣吗?你爷爷的,这不是玩我吗?

    我跟何大拿说了这件事,他愣愣的看了我半天。

    “这阴活的人都能看出来点什么,他们说不出道道儿来,但是能看明白,看来他说的寿衣,恐怕也是有事情了。”

    何大拿犹豫着,没有直接说。

    “你直接说。”

    “我家里在三天内,会有人死。”

    我激灵一下,跳起来。

    “何大拿,你……”

    我都哆嗦了。

    “真的。”

    何大拿进屋了,我坐在院子里,脑袋就乱套了,谁呢?

    我不敢想,也不想再去想,这事就当没有,可是不可能,我脑袋乱得不行,回家了。

    轱娟缠着我,我第一次发火,她跑回自己的房间了。

    “你不能跟她发火,她只对你有依赖,吓着她了。”

    父亲说。

    我锁着眉头,进了卧室,躲下就睡,恶梦不断,下半夜两点,我又被恶梦惊醒了,我穿上衣服出去,上街转着,竟然走到了城东的寿衣店,那儿竟然亮着灯,真是奇怪了。

    我走到门那儿,拉绳,铃声响起来,门开了,刘山竟然没有睡。

    “进来吧!”

    我进去,刘山就把酒拿出来。

    “喝点,菜是晚上剩下的,你不嫌弃就对付一下。”

    我们喝酒,最终我还是问到了。

    “你说送我寿衣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说话,站起来,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套寿衣,真的是非常的漂亮,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全白的,而是黑白搭的,搭得太有艺术水准了,如果说是时装也不为过了。

    “送你的,拿回去吧!”

    “刘师傅,我们开玩笑,也别开这么大,那就没有意思了。”

    “唉,人有生老病死,这也是正常的,面对吧,我妻子二十六岁就死了,也没有留下一个孩子,我就这样的过了一辈子,不也是挺好的吗?”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那您什么意思?”

    “三天后,不两天,还有两天,你也准备一下。”

    我看了一眼寿衣,挂在那儿,那是男式的,我汗就一个劲儿的流。

    “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没有,没有办法,死就是死,借寿而活,那是要损儿女的寿命的,这个你别想了。”

    “如果我愿意呢?”

    “你愿意我也做不了,这个是逃不掉的,别想了。”

    那天我喝多了,就睡在了刘山那儿,一直到中午我醒来,我身上竟然盖着寿衣,这二货。

    我走了,没拿寿衣,但是走到门口,我说了一句。

    “我会来拿的。”

    那天我去了何平那儿,我跟他说了这件事。

    “那是命,真的,接受吧!”

    我不想接受这事实,看那寿衣的大小,男式的,我想,只有一个人,我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