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 5、对沙发有了阴影

5、对沙发有了阴影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蜷缩在床上久了,迷迷糊糊不知道睡到几点,她被冻得醒过来,发现窗户没关。

    但是不想动,费力的转头看了一眼后拉过被子蒙着脸继续睡。

    梦里混乱的掺杂了他掠夺的霸道,醒来都觉得下边还在痛。

    第二天,家里异常安静,她也没有设置闹钟,所以根本不知道睡到了几点,只是浑浑噩噩的睁眼又闭上。

    屋子里很凉,导致她身体很热,脸上一片冰凉。

    才想起来一直都没有关窗户,后果就是本来的感冒更重了。

    她真正起床的时候都中午十一点了,站在开了一夜的窗户边,外面竟然飘着雪,地上薄薄的一层,放眼望去很唯美。

    然而她没那个赏景的心情,也没那力气,饿得整个人都是软的。

    之前吃的感冒药随便吞了两粒,订了个外卖后进了浴室,泡在温热的浴缸里一动没再动。

    那一天,余歌没有出门,没有去医院上班。

    下午的时候,银行卡提示转入了四百万。

    看着那条短讯,她却扯了扯嘴角,说不出什么感觉,算是自己辛苦换来的么?可那明明是借的。

    东里给她往卡里打钱之后将手机扔在沙发上,背对着立在窗户边,神色比窗外的雪还要冷。

    餐厅里,她昨晚做的饭菜,他没扔完的都还在,分毫未动。

    有人过来打扫的时候看到一片狼藉的餐厅,皱起眉,转身小心的看着别墅的男主人。

    “先生?”

    “都扔了!”东里烦躁的一句,上楼拿了外套后大步出了门。

    不去公司,也不去找经纪人,一直在会所到很晚才回别墅。

    车子停在别墅门前,整座楼都是黑暗的。

    屋子里都被打扫干净,包括茶几上的血迹,餐厅的狼藉,和卧室的凌乱。

    几乎,半点她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嗡嗡!”东里夫人的电话打进来。

    东里随手扔了外套,手机贴在耳边,另一手还在倒酒,“什么事?”

    “你和小鱼联系了没有?”东里夫人也不打招呼,开口就直接问,显得有些紧张,“怎么回事?前两天不是回来住得好好的,我今天联系了一整天都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酒瓶子被重重的放回柜面,还没醒的红酒他直接就喝了,味道差劲得眉峰紧拧。

    语调自是没有半点耐性,“我怎么知道!”

    东里夫人气得吼了他一句:“什么叫你不知道?你俩是夫妻!我可告诉你,不管你俩闹没闹矛盾,你要把这个媳妇气走了,干脆给你老娘我也备一副棺材!”

    “还有!”电话那边的人继续道:“你赶紧去看看她,我和你爸还在荣京没回去。”

    东里闭了闭目,想到昨晚干脆把手机扔在一边。

    东里夫人在那头还在说着话,“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万一出个什么事,你是真一点也不担心吗?”

    宫池奕说她最近不太安全,这让东里更是烦。

    一整个晚上,他都被这种烦躁纠缠,半夜醒来几次,最后坐在了书房办公桌边。

    微博下的留言依旧疯狂着,但由于当事人没有一个人发言,很难掀起波澜,相关新闻被撤得一条都不剩。

    他竟然,反而想仔细看看都是怎么爆料的了。

    另一边,余歌是在浑噩的睡梦中被人打电话吵醒的。

    吃了一整天的药,感冒稍微轻了,至少脑袋没那么沉,但凌晨两三点被叫起来接电话,脑子依旧是糊涂的。

    “哪位?”她不认识的号码。

    “余小姐?”对方的声音里带着不明意味的笑意,随即才道:“哦对!我忘了这会儿你那边应该是凌晨?srr!不过送好意来的,余小姐应该不介意?”

    余歌抿唇,坐了一会儿后终于从床上下来,去开了灯,柔眉皱起眉。

    语调却坚定而干脆,“都是替人办事的,先生何必这么敬职敬业?我也没说自己无罪,你们尽管调查好了,怎么还要加上凌晨威胁这样的无聊手段么?”

    电话那头低低的一句:“你倒是明白人!”

    “既然知道是威胁,不如自己好好想想,干脆交代完事?否则大家都辛苦,是不是?”

    余歌笑着,“有本事就查。”

    电话那头的沉默了会儿,勾起嘴角,听筒里还能听到他指尖断断续续的敲击声,接着道:“查你是挺难,不过”

    “我最近是不是听到什么绯闻了?换了角度切入,是不是简单一点?”

    余歌听完猛地紧了神色,她知道绯闻说的是她和东里结婚的事。

    哪怕她和他领证半年多,她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公开,不是因为不想,是因为她知道是什么身份。

    她喜欢他,喜欢他的父母,就不可能把任何危险带到他们身边。

    笔记本已经被她抓过来迅速打开,去搜相关绯闻。

    说起来,这一整天,她根本半个字都没有关注,没那心情。

    然而,搜索了一边,压根没有任何爆料,一点点影子都看不到。

    心底松了一口气,底气也上来了,只是语调微冷,“是么?什么爆料居然让你们都感兴趣,我也很好奇呢?讲给我听听?弄不好,我可以借鉴一下,把你们的注意力全都转到这种绯闻上?”

    对方怕的就是她玩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把戏。

    所以一听她这么说,低咒两声直接给挂了。

    余歌坐在那儿,看着“无搜索结果”的界面,柔眉轻轻蹙眉,脑子里又是他昨晚的强势。

    注定天亮之前的几个小时是睡不好的了。

    如果放在平时,就算她被他误会、用强,也一定会想办法过去找他,解释清楚。

    但是,这一次她请了假,接下来的两天也没有去上班,在家里又缓了,不断的翻资料,给自己制造违规研发药物的罪名,好到时候成功把吻安母亲的事顶下去。

    也是这两天,她的手机竟然出奇的安静。

    东里夫人不找她,他更是不可能。

    但第四天的傍晚,她的电话不停响。

    转头看了一眼,是他打过来的。

    微蹙眉,停了手里的工作,但没有立刻接听。

    一直到响第三遍的时候,她还是拿起来接了,语调很淡,“有什么事吗?”

    “你在哪?”他声音很沉,手边似乎还在忙什么,语调有所起伏,就像那晚对着她的怒而急。

    反而她转头看了看窗外的阴冷,她其实很少这样对他冷漠。

    她说:“没事的话,最近都不要联系我了。”

    绯闻虽然没被爆成功,但她不知道对方会做什么,她和三少的这些事,他们自己就行,不再牵扯任何人。

    “把你地址给我!”东里再一次的开口,很强势。

    余歌忍不住笑了一下,类似自言自语,“原来你连我的地址都还不知道呢。”

    正好。

    “我挂了!”

    “余歌!”东里蓦地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在冲她吼,复又缓了一些,“你是不是在医院?”

    她有些不明所以。

    东里继续道:“车子我会让人去处理,我现在去医院!”

    车子?

    余歌一蹙眉,好像想起什么了。

    挂了电话之后给靳南打过去,然而没通。

    心头紧了紧,打电话去查自己的车况。

    “尾号京9009”她握着的手机的力道有些紧了,人也站了起来,把正在翻阅的资料全部放好,简单收拾了东西,就拎了一个包准备出门。

    电话里传来工作人员平稳的回馈:“车子在荣京高速发生车祸,目前事故已经移交处理”

    余歌在卧室门口愣着站了两秒,“谢谢!”

    她的车,是靳南开走的,这说明靳南出事了,而他是替她出事的。

    挂掉电话,又拨了另一个号码,是医院同事,“帮我看看有没有叫靳南的车祸患者入院一会儿让他给我回电,让他用我办公室座机,谢谢!”

    在靳南的电话回复过来之前,她没有出门,捏着包在客厅来回走了几遍。

    时间一直在走,她想着给宫池奕打一个,让他提防一些,有人这么大动干戈,必然会在墨尔本也不消停。

    但电话刚拿起来,医院的座机终于打过来了。

    “你严重么?”她皱着眉,站在客厅的窗户边。

    靳南在她的办公室,从窗户看下去,天色太昏暗,刺骨的寒凉让他皱起眉关了窗户,“没什么事。”

    顿了会儿,才道:“你暂时离开仓城吧。”

    余歌点头,微抿唇,是有那么些紧张的,毕竟,她虽然跟了宫池奕很多年,但真正大风大浪,三少和哥哥余杨都不会让她去经历。

    “我知道。”余歌道:“你去荣京吧,吻安不是在那儿么?”

    虽然,这件事没那么快被人查出来,但仓城是必须暂时离开的,先看看风向再说。

    挂了电话,她把家里水电闸都关了,换鞋准备出门。

    电话再一次响起。

    看着屏幕上显示东里的名字,她直接按掉了。

    挂掉的那一瞬间,自己也跟着深呼吸。

    只是刚挂掉,他又打过来,锲而不舍,这让她忍不住笑,什么时候他还能这么纠缠别人了?

    出了公寓,她直接打车去机场。

    一路上东里不知道打了几个电话,后来终于停歇了。

    捏着手机,她想和东里夫人打个招呼,但又怕吓到他们,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最后还是打了。

    只说:“妈,我回一趟墨尔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两天一直在忙现在才给您打招呼”

    “怎么又要过去?”东里夫人打断了她的话。

    “你和小智是不是吵架了?”东里夫人拧着眉,“你千万别和他生气,一点也不值当,有妈给你撑腰呢,不用搭理他的!”

    余歌忍不住笑,“我知道的是我爸妈的墓地的事,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墓地?

    东里夫人一直不知道,这才诧异的道:“怎么了么?麻烦不?要不妈陪你过去行不行?”

    她摇了摇头,“不麻烦的,我一个人就好,那个”

    转头看了看窗外,她看了一眼时间,打电话不能超过五分钟,否则容易让人追踪到东里夫人那儿去。

    所以话说到这里,没办法,只能突兀的说再见,然后挂掉。

    就这种状态,东里夫人不可能不狐疑。

    一个电话把东里给叫了回去。

    其实也不用叫,因为东里正在回老宅的路上,下车见了他母亲,眉峰微郁,“她没过来么?”

    医院里也没人,车不是她开的,她还能去哪?

    东里夫人睨了儿子一眼,“你给我进去!今天必须好好谈谈。”

    “我还有事。”东里说着就要转身上次。

    却被东里夫人一把扯了过去,往家里走。

    老爷子看着妻子那么粗暴的拽着儿子,动了动嘴想劝什么,还是算了,老婆最大!

    东里刚被扔到沙发上就接了个电话,“先生,余小姐的住址是查到了,不过保安说她刚走了。”

    走了?

    “对了,看起来她也没受伤,挺好的,您放心。”

    这么说,他是自作多情了。

    神色平稳下来,语调也低了,“知道了。”

    东里夫人正站在沙发前看着他,本来是想骂他的,想了想,改了语气,“小智啊,就当是为妈考虑行不行?你都结婚了,日久生情有多难啊?你就稍微对她好点,行么?”

    他收了手机,站起来,“我真的还有事,今晚不回来住。”

    骂他不听,这会儿好好说也不行,东里夫人急了,“你给我站着!”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样的态度,这么下去,我到底什么时候能抱孙子?别说抱孙子,连你们结婚圆房我都等不到!”

    提到圆房,东里眉峰蹙了一下,随即迈步继续往外走。

    “早知道我把你们结婚的爆料实锤一次性抖出去才干脆!”东里夫人重重的叹气。

    东里快走出客厅了,猛地停了下来。

    侧脸,转过身,盯着他母亲,“您刚刚说什么?”

    nr&039;&p;p;s&p;p;;s&p;p;;&p;p;;n20220310630664040862697&p;p;;&p;p;;&p;p;&p;p;;&039;;

    &p;p;nbsnr&p;p;;sr;;

    &p;p;nbsp&p;p;;r;;

    &p;p;nbs&p;p;;b&p;p;;;

    &p;p;nbsn&p;p;;n20220310630664040862697&p;p;;;

    &p;p;nbsnnr;

    &p;p;nbsnr&p;p;;918320220310630664040862697&p;p;;;

    &p;p;nbsn;&p;p;;0;

    &p;p;nbsnnnn;

    &p;p;nbs;sr;

    东里夫人看他停下,脸上可没好,“怎么我说错了?不这么逼你,不把你们的婚事公布出去,你永远都当没这门婚姻!”

    男人眉峰进了,带了沉闷的不可思议,“是您,给媒体爆的料?”

    老爷子坐在旁边,见儿子脸色不对了,知道他有演艺人员的身份,这种私事是最在意的,所以咳了咳,看了东里打圆场。

    道:“前两天不是去荣京和朋友聚了聚么?人家都子孙满堂了,我们呢,也觉得小鱼是不可多得的好孩子,顺便提了提”

    “唉!你去哪啊你给我回来!”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东里夫人见他倏然变脸大步冲了出去,跟着急了。

    但是等她开门出去,他的黑色卡宴一个甩尾直接飚了出去。

    老爷子挑眉,“就知道他会这么大反应。”

    东里夫人瞥了他一眼,“你们男人就没个好东西!结了婚公布一下怎么了?不敢公布那是心里有鬼!”

    老爷子无辜躺枪,只能拍拍妻子手背,“慢慢来!”

    “还怎么慢慢来,这招也不行,你看到了?三下五除二新闻被他压得死死的看来只能让简儿治他!”

    前几天下过雪,此刻街道上接近零摄氏度的冰冷。

    道路上雾气不小,可黑色卡宴却疾驶飞奔。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度收紧,目光死盯着前方,很是压抑。

    想起那晚的纠缠,她只说过一个“我没有。”此后,再没有半句辩解!

    电话打进来,他按下蓝牙,“说。”

    “实时位置已经给您发过去了,不过”对面的人稍微谨慎,“私人定位这种事,好像不太好,十分钟之后我就掐断了啊?”

    说罢,对方又建议,“您干脆加她好友,实时看定位不就好了?”

    东里薄唇冷着,“我有那功夫用你做什么?”

    “是。”对面的人弱弱的一句,感觉挂电话。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她的位置,看了不到两分钟就知道她要去的是机场,而他至少会比她晚到二十来分钟!

    机场,余歌一下车就直接去买机票。

    偏偏最早的航班都要等半个多小时,一个人在机场内不停徘徊,低头不断看时间。

    再一次看了腕表,刚要抬头之际,手腕蓦然被人扣住,一把扯了过去。

    她惊了一下,刚要猛力挣扎,抬头才看到是东里。

    “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回答,只是拽着她往外走。

    余歌拧了眉,终于是费力往回扯,“你这是做什么?”

    东里回身盯着她,薄唇抿得很紧,“去哪?”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好像跟你没关系?”

    发生那晚的事,他知道,她现在无论什么样的情绪都是合情合理。

    他再一次试图伸手握住她,余歌看了时间,没几分钟跟他纠缠,也不可能跟他纠葛,这是为他好,也是为她好。

    因而,猛然甩开,情绪也骤然剧烈升高,“怎么,不就借了一笔?一晚上不够不是不是?”

    她点了点头,自顾笑,“我现在把钱给你转回去!”

    前一句话的时候,东里的脸色就已经很难看了,一把夺过她拿出来的手机,然后塞进她包里,冷声:“跟我回去。”

    就像他第一次对她说“滚”一样,这种话也是第一次,只是发生在这时候,余歌觉得很讽刺。

    冷脸看着他,“我说了,不要再联系我!”

    东里闭了闭目,隐忍着,“不要以为你冤枉就是装可怜、扮清高的机会!”

    余歌真真是一次一次的发现,他确实是个十分残忍的男人,有时候哪怕只是一字一句都那么伤人!

    “是啊,被你强了一晚,我就是装清高了!所以请你趁机别再找我了,不好么?”她紧紧握着手心。

    终究是个心软的人,眼圈控制不了的变红。

    东里就那么盯着她,眸底暗色越来越重,“最后一次机会”

    “我不需要!”她铁了心,咬牙盯着他,目光扫过显示屏的航班提示,作势转身离开。

    又一次被他死死扣住。

    那种低沉、残忍的话再次从头顶响起:“当初就是用钱和婚姻的交易靠近我,怎么现在接受不了金钱和性的交易了?”

    换句说话,她就是趁机装矫情,是么?

    “是!”她狠狠盯着他,“我就是矫情,也许是你钱砸得不够也不一定!所以我想着看看有没有人出更高价,这段时间烦请你把你梦寐以求想处理的结婚证处理掉!”

    扣着她手腕的力度蓦地紧了,紧得几乎把她捏碎。

    可男人极度紧绷的下颚,始终是没有随便接她的那句话。

    只在她再一次想走的时候依旧将她拽了回来。

    扯回来的时候,长发往一侧甩开,白皙的脖颈上突兀的有着两道血痕。

    东里脸色一沉,伸手下意识的想去查看。

    他们纠缠的那一晚,他没有到那么毫无节制的地步,顶多几处吻痕,绝没有见血!

    “脖子怎么了?”他压低视线睇着她。

    余歌抬手一下子把头发拿了过来,冷声:“与你无关!”

    她能感觉到他那种压抑的目光,几乎阴郁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这中压抑之所以强烈,大概是因为他平时哪怕对她冷漠,但骨子里始终是个绅士。

    “你真的,找别人?”他眉峰很沉,透着愠怒和不可置信。

    余歌早已趁机忽然转身离开。

    身后有一声他压抑的怒吼:“余歌!”

    随后被机场的熙熙攘攘湮没,她没有回头,眼泪在机票上砸开一朵冰花,然后被她递进去票检,又匆匆进了安检口。

    东里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抬手抹过利落的黑发,终究是冷着脸转身离开机场。

    飞机上,她一直闭着眼,唯一的两次交集,竟然是一次比一次让人痛心。

    大概,这次离开之后,她是真的要变成单身人士了。

    短期内,她应该回不了仓城的,谁不知道他办事的效率,一个结婚证而已,处理起来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墨尔本的机场,宫池奕亲自来接的她,看了她的脸色,“中途出事了么?”

    她努力笑了一下,摇头,“没有!”

    宫池奕眉峰微挑,若有所思之后也没有多问,载着她直接去了余杨那儿。

    余杨已经不在医院,秘密住宅没几个人进出。

    下车的时候,宫池奕才问了一句:“和东里一家怎么打招呼的?”

    她顿了一下,浅笑,“回来处理父母墓地的事。”

    他点了点头,也说得过去,道:“墨尔本相对是最安全的,短期就别回去了,有其他需要就告诉我,我回仓城几天会再过来。”

    余歌点了点头,“谢谢!”

    宫池奕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谢什么?”

    替他办事的可是她,要谢也是他来说,但他们之间可没有谢来谢去的习惯。

    很明显,她情绪不对劲。

    但宫池奕什么都没说。

    一直到回了仓城的那两天,抽空见了东里一面。

    虽然是曾经的情敌吧,但至少他现在被余歌的结婚证绑着呢,这种撮合的差事,宫池奕挺乐意做。

    看着东里一样大衣衣摆在对面坐下,没脱大衣,说明不打算久坐,他也不说什么,只微勾唇,“很忙?”

    东里跟任何人都是看似温和,却话不多,慵懒又高贵的淡漠,抿了一口咖啡,“有事就说。”

    宫池奕挑眉,“我是看余歌情绪很差,但她最近要替我做事,情绪太差容易出错,你知道的”

    顿了顿,才沉沉的道:“我们这种人,稍微出差错,是要命的。”

    果然,东里薄唇抿着看他。

    按他的脾气,肯定冷淡的一句“跟我有关系?”

    但是现在他没有,所以宫池奕薄唇勾了勾,道:“对了,因为这件事的缘故,余歌大概短期回不来,以她的傻性,说不定为了不牵连任何人,走之前会说什么、做什么,惹到你的地方,你暂时别和她计较?”

    东里眉峰有了皱起来的趋势。

    因为她离开前,的确就不是平时那个人。

    “你让她做什么?”东里终于问。

    宫池奕悠然倚回座位,简明扼要,“自然是要命的事。”

    对面的人拧眉,“要命还让一个女人去做?”

    这让宫池奕笑起来,“你这话说的,她未成年就跟着我,我倒是愿意养着,但她对金钱死心眼的取之有道,我不让她做事,她只会饿死!”

    呵,东里几不可闻的冷哼,她取之有道?

    是挺取之有道。

    宫池奕看了看时间,“我就是和你说说,毕竟只有你最能影响她的情绪对了,墨尔本很安全,为了她的安全,你若是有事,可以去那边找她,别让她回来。”

    她的安全东里忽然想到的,是她脖子上的两道血痕。

    “上周六。”东里冷不丁开口:“出什么事了?”

    也就是她离开的那天。

    宫池奕想了想,蹙眉,“你说靳南车祸?哦那是余歌的车,想对她动手的人找错对象了,幸好她走得及时。”

    后来宫池奕走了,东里依旧坐那儿,半晌才自顾冷冷的扯了嘴角。

    每一次都不辩解是不是?

    第一夜的事,她不辩解机场的质问也不辩解。

    甚至想让他把结婚证处理了?

    半个月,又一个月,仓城又下过一场雪,天气一直都不好。

    墨尔本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余歌每天都不闲着,父母墓地的事她总算处理妥当,那笔钱也所剩无几,但每一次余杨问起,她都只是笑一笑。

    那天墨尔本大雨滂沱,余歌刚好出去买菜,路程不远,干脆没带伞。

    回到家门口被淋得跟个落汤鸡一样。

    只顾埋头小跑,到家门口几步远才抬起头,然后步子陡然一停。

    看着自己家门口冷脸立着的男人,怔怔的。

    东里全身上下都是黑色,长款大衣、围巾、一套西装和黑色皮鞋,双手插在大衣兜里。

    看着她停在那儿淋雨,眉头越来越紧,语气很不耐烦,“腿断了么?”

    余歌猛地回神,但反正已经淋得湿透了,步子不疾不徐的。

    站在自己门口,放下食材,没开门,而是看了他,“有事吗?”

    那样子,就等着在门口把事情说完,没事就不让他进去了。

    男人本就拧着的眉更是难看,一张脸沉着,“你当我愿意来?”

    她笑了笑,终于是看了他,“所以呢,什么事?”

    这边正说着呢,东里夫人乘车到了,匆匆的下车,也没伞,直接跑进来,跺跺脚,看了两人,“愣着干什么?快进去啊!”

    余歌脑子转不过来,但这会儿没有理由不开门了。

    一进门,东里夫人把食材接过去,催着她,“快去洗个热水澡,换衣服,一会儿再做饭!”

    她皱眉,“妈,您也湿了。”

    东里夫人一指客厅的浴室,丝毫不客气,“那不是有浴室么?”

    其实余歌很想问,怎么忽然就过来了,以前他们可没来过,而且是在这个时间段。

    她只能上楼去洗澡。

    上去之前,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冷着脸的男人站在客厅窗户边。

    听他刚刚那句话,估计是被东里夫人拉着过来的。

    后来洗完澡下去才知道,他是的确有工作在这边。

    当然,这工作也是家里其他三个成员好容易才推到他头上的。

    厨房里,东里夫人也不提一个月前她的怪异,只是笑着道:“我这次呢,正好过来旅个游,估计要住一段日子呢!”

    说着,凑到她身边,“吻安也过来了,你可千万把小智拴住了!”

    折让余歌笑了一下,“三少在这儿呢。”

    也对,东里夫人点了点头。

    聊了会儿,东里夫人才略微纳闷的看她,“你什么时候厨艺长进了?”

    她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想到了那晚被东里扔掉的饭菜,笑容变得很涩,“这段时间随便做的,给我哥,反正他不挑食!”

    但是,这话在东里夫人那儿可就变了。

    中途她出去,在客厅看了站在窗户边的儿子,过去就戳了一下,“要不你进去帮忙吧?”

    东里侧过身,黑色衬衫显得他整个人高贵而冷漠,眉头皱起,“您看我像厨师么?”

    东里夫人冷哼一声,“那人家小鱼是厨师么?为了给你做饭,她从不会做饭,到现在像模像样,你去看看她的手,为了你都成什么样了?”

    “女人学做饭是很辛苦的事,要被油汤多少次?要被菜刀切几回”

    “您歇会吧!”东里闭了闭目。

    东里夫人笑着,“怎么,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只是想到了被扔掉的晚餐。

    最后也是抵不过东里夫人的叨叨,真的往厨房走了。

    但,进去也是双手插兜,顶多是准备当个看客。

    余歌回头扫了一眼,没留意,猛地发现是他,下意识的全身都紧了一下,尤其他靠近的时候。

    气息很强烈,脑子里闪过那晚的霸道。

    “哐当!”一声,她要去拿的刀直接掉了。

    她吓得连忙往旁边跳。

    东里在一旁看得直拧眉。

    但最让他触动的,是她在他靠近时的紧张和排斥。

    他知道原因。

    余歌勉强缓过来,弯腰把刀捡起来,没去看他。

    他的视线却落在她手背上。

    那次皮子差点撕掉,留了一道不明显的疤,平时不仔细,这会儿看,那双细腻白皙的手,至少一眼可见三个细细的疤痕。

    她都干什么了?

    做手术光往自己手上捅么?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又一次差点打了东西,终究是来了脾气,闭了闭眼,转过来。

    气撒到了他身上,“你能不能出去?”

    因为被他盯着,做什么都芒刺在背!

    然而话音刚落,他忽然迈步靠近了,什么都没说,只忽然挑起她一侧的长发,看了她脖子一侧有没有那次血痕留下的疤。

    没有。

    余歌纳闷的看着他,冷不丁听他问:“找到价高的下家了么?”

    什么?

    她愣神。

    然后想起在机场和他说的话,已经他此刻查看脖子的动作。

    刚想退一步逃开他,男人查看脖子的手顺势握了她半个侧脸,勾过去,不由分说的吻下来。

    余歌是真的屏住了呼吸。

    这是第二次。

    依旧不明所以,紧张得把手里的菠菜捏成了汁。

    一个吻结束,他依旧没给缘由,但是吻完直接转身走了。

    那一身黑,从背后看匀称高挑,说不出的迷人。

    她可能真的是疯了,被欺负多少次都醒不过来。

    东里夫人听到菜刀掉落的时候死忍着没有冲进去,这会儿见了儿子出来,没忍住观察他的状态。

    当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还有事。”东里进了客厅,拿了大衣。

    东里夫人这才一拧眉,“你有什么事?晚饭不在这儿吃?晚上也必须在这儿住的!”

    “我能有什么事?”他淡淡的目光扫过去,“不是被你没逼过来办事的么?”

    “”东里夫人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是追着他出去:“晚上必须回来!”

    车子已经冒雨出去了,却在住宅区门口停下来。

    玻璃窗内,男人一手握拳抵着胸口,心跳撞击拳头,和车窗外的雷声似的。

    甚至,他热得连大衣都穿不过的扔在一边。

    “叭叭!”后边有车催促,他才稳了神色,舒缓呼吸启动引擎。

    晚上十点多了,东里夫人望穿秋水的盯着门口,始终不见儿子过来。

    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出去!

    最后等到十一点,终于失望的去睡了。

    但是十一点半,外边的雨幕里,车子靠近公寓。

    没有敲门,而是余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的电话。

    她手里还握着资料,皱起眉,快断了才接。

    “开门。”就两个字,挂了。

    余歌愣愣的,然后匆匆穿上拖鞋下楼。

    东里果然在门口,外套敞着,一身的酒气,也没看她,直接就迈步和她擦身而过进去了。

    进了门,抬手按着眉头,往沙发走。

    “有客房。”她在身后开口,因为看出来他打算睡沙发了。

    男人正再解领带,然后搭在沙发沿上,看了一眼浴室。

    “我去拿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她对他每个眼神都很理解。

    东里没说话,看着她转身,然后看着她回来。

    余歌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但还没见他喝多过,有些谨慎,“你去洗吧。”

    他看了她足足有两分钟才转身进浴室。

    她还在沙发上,等他出来才准备上楼,也算是对客人的照顾了。

    只是她从沙发站起来,忽然被他的身躯挡了路,一言不发的低眉看着她。

    余歌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他竟然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吻下来,就像为了确认某种感觉似的。

    微张的樱唇给了他长驱直入的机会。

    她想过推开,可握紧手心忍了,甚至试着迎合。

    但在她被抵进沙发时,身体不可抑制轻轻的颤抖出卖了她。

    上一次,也是第一次,他就是在沙发上对她那样,那种阴影,她控制不了的咬了唇。

    男人低眉望着她,能清晰感觉到她的颤抖,眸底深暗、流转。

    最快小说阅读 M.bQg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