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之庶女归来 > 10.第460章 瞧着人品凑合

10.第460章 瞧着人品凑合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11章第11卷]

    第466节第460章瞧着人品凑合

    青儿又呼又叹了一通,方道:“要不咱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书什么的就别看了,横竖能有什么稀罕书呢,我以现代人的智慧告诉你,地球是圆的,太阳是火球,月亮上面没住着嫦娥。除了这些,也没什么非知道不可的天机,咱们走吧,找个好地方看春宫图去!”

    何当归敲打两下她的脑门,没好气道:“再闹我让潘景阳送你回扬州了,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做什么对春宫这么兴味盎然!”

    两人笑闹一通,门外有扣声,叫了进,聂淳和一个身形臃肿的老妇人一起进来。老妇挥手道:“死丫头,将老夫一人晾在群贤楼,吃彭渐家的免费东西,吃的跑了三趟东厕,你们却在这里嬉笑玩耍呢!”自然,这老妇就是柏炀柏了。

    何当归收拾好包袱,又加了一层布,挂在身上,指挥说:“行动吧,咱们四人的目标太明显,尤其聂叔叔你红得很鲜艳,别人一眼就看见你了。约好目的地在哪里,聂叔叔你自己走,我们三人走一路,以免被人察觉。”

    聂淳不放心地说:“镇上不太平,你们三人如此羸弱,万一有事,不能相互照应。”

    青儿也点头说:“是啊,让这个大高个儿跟咱们一起走吧,感觉很拉风,也能壮胆。”然后她问出了何当归心中藏着的疑惑,“高个子叔叔,刚刚你怎么还跟凌妙艺说了好几句?你怎么认得她的?”

    聂淳不在意地说:“我和她的师门是同宗同源的门派,往日也见过,她就前来拜见了。那女子好像是个官宦家的小姐吧。”

    原来如此,看聂淳的淡然神情,似乎并不知道凌妙艺跟京城何府的关系,而且再想到聂淳酷爱红衣,与凌妙艺总是一身红衣打扮的雷同之处,“同门”之说更可信了五分。何当归心中的疙瘩解开,对待聂淳的态度立刻就没那么僵硬了,在劝说他在外面罩件黑袍,盖住引人注目的红色之后,他们一行四人就上了柏炀柏事先雇好的马车,而何当归和青儿简单吃了几个小笼蒸包和酥饼果腹。

    何当归肃然问柏炀柏:“咱们目的地是哪里?为什么还要加进来一个聂叔叔,万一他不是好人,找到了宝物之后对咱们下毒手怎么办?”她的这个假设说黑了聂淳的脸。

    柏炀柏笑道:“贫道找了好几处山穴,最后证实都不对,如今最有可能的一个藏宝地点,还是兔儿镇后面的那座荒山,就是你曾住过的有水商观遗址的山头。那儿有个早年由道士们开辟出的石灰溶洞,专门为了搜集炼制五石散的材料而掘成的洞口,后来被锦衣卫收编为朝廷所有,可是在月前的那场地动中塌陷了。我怀疑宝库就在溶洞后面,如今现挖的话,凭你我之力绝对办不到,还是请个高手帮手保险。至于他的人品,我看着还凑合,先将就着用用吧。”于是,聂淳的脸就更黑了。

    马车辘辘,马铃叮当,在晌午前到了水商旧址所在的荒山脚下。山下有杂乱的脚印,往上面望,能看见旗幡隐然飘动。何当归又问:“参加武林大会的人究竟要干嘛?打群架?还是比赛登山?”

    柏炀柏答道:“大概就是‘打群架’,打赢的去爬山。按照大会的规则,每一参会方,车轮式的滚动出人,上去打‘生死擂’,胜者可以优先入山,入山的人又互相拼斗,决出胜者入宝库。大抵是如此吧,因为是各方签过生死状的‘生死擂’,我估计会比较血腥的,所以不敢去看,你们有想看的可以留下。”

    他的目光看的是青儿,似乎不喜欢寻宝队伍中有个她,他用诱骗的口吻说:“大会上各种美男子齐聚一堂,宁王朱权哪,锦衣卫四公子哪,晋王家的侍卫哪,江湖豪侠哪,等等等等,他们互相打破头的场面,光用想的就令人心潮澎湃。而且小胖妞你哥哥也要参加,你都不担心他的安危吗?留下罢,只在这里站一会儿,澄煦的那些小姐们也跟着到了,她们都是来观赏美男打架的,你一摘面具,去加入她们罢。”

    何当归冷眉打岔:“廖之远若真是在擂台上血溅当场,台下的青儿也只能干着急,帮不了什么忙。别理柏炀柏,青儿,我掐指一算,廖之远他不是一个短命的人。”转而又问,“为什么不能早些上山,何必要决出了胜负和生死,才能放人上山去寻宝?那些人不可能有乖乖等着的耐心吧。”

    柏炀柏耸肩说:“我也不知道啊,可大家全都‘上不了’山。你不信问聂大侠,他能上山么?”聂淳不理他,他只好继续说,“山上有瘴气、迷幻阵和杂七杂八的玩意,只有武林大会的举办方才能破解,而且,谁也不知那瘴气是从哪儿来的。除了少数像我这样的世外高人,一般人绞尽脑汁都上不去山。”

    “那举办方是谁,他们又拥有什么‘世外高人’?”何当归质疑道。

    柏炀柏翻白眼看向天,只哼道:“你自己慢慢瞎猜去呗,反正如今世上的高人,扳着手指去数也不过就那么寥寥数个,其中以我最高,另几个人次之。想不到算你傻,想到了又如何,多少聪明人明知这是个陷阱还来踩,只怪他们自己痴顽,各人救赎各人自己的命罢了。”

    此时,晌午的天放晴,让他眯起了眼睛,旋即将一种褐色头套发给另外三人,让三人戴妥后,在他的带领下上了山。然而,只前进了大约有一箭之地,何当归和青儿顿感觉全身酸软无力,脚下好似踩在了云朵里,旋即失去知觉……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何当归发现自己身处一洞穴,温暖干燥,有一大团跳跃的火焰,而她则……依偎在一个男人宽厚的怀里!她受惊,挣动两下,抬头看清了男人的脸,是陆江北,虽然下巴和两腮上都有青青的胡茬,大概是易容之物,不过他的温和目光与气味都很好辨认。他抱着她干嘛?

    “陆大人,请放我下来,”她想要坐起身,却是办不到,刚坐起来一点又跌进身后的胸膛里,只得带着几分着急询问他,“这是哪里?与我同行的人在哪里?”又想到自己是易容过的面容身形,原不该被陆江北识破才对,可他既然这么亲密地抱她,显然又是认出她乃何当归了。手抚上脸,入手的是她自己的细致肌肤,再触胸口,也是她自己柔软的胸脯。

    虽不知道她的面具跑哪儿去了,不过她缩胸药物至少可以撑个十二时辰,如今胸已经回来了,证明时间大约已过了一天。回想一入山就失去知觉的一幕,她最担心的就是青儿,四下望山洞,她继续发问:“这里还在山上吗?是你救了我吗?你还救过其他人吗,陆大人?”

    “舅舅。”陆江北的气息吹拂过来,声音有笑意,“又忘了?你该喊我舅舅才对。”

    形势比人强,何当归顺从地喊了声“舅舅”,然后又问:“青儿呢?廖大人的妹妹青儿,她还好吗?”寻宝不成也就算了,反正她只是有点好奇,并没多少贪心在里面,可青儿才是对她而言最珍贵的宝物,不该让青儿有闪失,悔不该带她一起来。还有柏炀柏和聂淳,他们也都中招了吗?柏炀柏那个水货!什么狗屁世外高人的避瘴气头套!

    陆江北慢悠悠地说:“我不知道别人,捡到你时就单有一个你,你睡着没醒,想到你体内还有那未驱散的寒流,我又用八荒指为你疗治了一天,这次能撑得久些。不过你也要善加保重,并尽快嫁人才好,你跟孟七公子相处得如何,婚事定准了吗?你嫁去京城孟家,我照顾你也方便些。”

    她的背脊倚靠在他的胸口,体温和声音的震动一起从背后传过来,令她有些无措了。陆江北到底为什么,如此理所当然的对她好?她觉得心有疑惑,又觉得承受不起,可不管用多挑剔的目光去看陆江北,他都诚挚而且友善,比很多原本该义务对她好的人都好上无数倍,让她也不禁惑然了。不再追问理由,只说道:“罗家有三个送选秀女的名额,我只怕也要摊上一个,因此同孟家做亲的事还没提上议程,孟瑄也还病着。舅舅你放我下来罢,我想略站一站。”

    “你刚受用完八荒指,要过半个时辰才有力站起来走路,”陆江北解释道,“地上阴潮,你就安心坐一会子又何妨。”

    何当归遂安稳下来,静躺了一会儿,陆江北:“有个机关,据说用银针才能刺开,我们原本属意的是罗脉通,也已经找到了他的人,可气人的是,他一到兔儿镇就突然风邪入体,偏瘫了,再帮不了我们的忙。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你最合适,遣了人去扬州接你,谁知我一上山,就在这里遇上了你,如今有缘逢面,你一定愿意帮我这个忙吧?”

    何当归本来是打算帮柏炀柏的,可如今人影不见,她欠了陆江北的人情非始于今日,譬如这次,他都不奇怪,她跑到个山上来做什么,也不查问此事,已算卖了她好大人情了。罗老太爷偏瘫了?嗯……记得前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他说瘫就瘫了,自此养在东府听竹院中。

    “也罢,我不过也是想开开眼界,”何当归应道,“让我试一试,成败则不能尽如我意了。”

    她拿出柏炀柏事先给的机关图,像个临考前的学生默书一般,眼到心到,口中念念有词,也浑然忘了她正坐在陆江北的怀里。后者也不打扰她,如是三刻,她渐渐觉得恢复力气,陆江北又取些干粮清水给她吃了,用一条布带蒙住她的眼睛,解释说,空中有没散尽的瘴气一类。她无不依从,只是要求陆江北若看见青儿她们一定要告诉她。陆江北应了一声。

    等到他携着她出山洞,飞到空中时,她才明白陆江北为何蒙她眼睛——飞得这么高都能闻到下方山岭传来的血腥气,可想而知,下面是一副怎样的光景。“人间炼狱”四字跃入何当归脑中,她不安地再次打听青儿,陆江北只是拍头安抚,毕竟轻功内存一口气,不宜说话泄气。

    到了地方,她眼前的布条被摘下,眼前是一个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秘道,陡峭阴潮,秘道四壁长满苔藓一类最喜湿暗的植物,空气闷浊得可令人窒息。这种地方不适合用火折子,以免点着了什么沼气瘴气,还好陆江北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颗荔枝大小的极夜明珠,可就在光晕乍现的一刻里,十几支劲箭激射而出,呼啸而来!

    “闪!”陆江北捉住何当归紧急闪避,陆江北撞在墙壁上,何当归撞在他的胸口。

    弩箭打在花岗岩上的声音巨大而刺耳,火花四溅。

    “抱歉,这个定然是陈友谅当年布下的机关,”陆江北告罪说,“我没来探路就带你以身试险,对不住,丫头你莫怕,我不会让你损伤分毫。而且我们还算走运,这里不少机括一定因为日久失修而射不出箭来,要不然方才定然凶险异常。”此时,秘道内有了些许光线,他指了指远处甬道的尽头,那一面满是发射小孔的石墙。

    “陈友谅,的机关?”何当归迷惑了,而那些凌厉的杀人机关,看得她倒抽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