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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4 唯一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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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04 唯一理由

    顾晓晨在家里关了整整三天之后,余玫就这样突然回来了。

    余玫微微歪头,站在公寓外朝她笑得生动狐媚。一头大波浪的卷发,随意撩向左边颈项,右边则露出了美好的肌肤。她穿着玫瑰花短裙,窄窄的裙摆只到大腿,性感得让人无法抵挡。

    余玫冲着她微笑,娇滴滴地说道,“怎么啦?傻丫头……”

    她才刚开口,话都没有说完,顾晓晨不由分说立刻将她抱住。纤细的胳膊勾住她的脖子,抱得那么紧,余玫忍不住喘气,一边直嚷“受不了”,一边又是说道,“喂喂喂,就算是你想我,也不用想成这样吧?我快没气啦!”

    顾晓晨一个劲地摇头,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余玫忽然沉静了丽容,轻抚着她的脊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傻丫头,我回来了。好饿啊,好久没吃我们家晓晨煮的饭了。”

    余玫的出现,宛如一缕阳光,照亮了顾晓晨的生命。

    余玫也察觉出顾晓晨的不对劲,那样黯然神伤的样子,不时的走神发呆,还会偷偷拿着那条项链看了又看。余玫注意到那条项链上还挂着一枚戒指,普普通通的戒指,并不怎么值钱,可是有些傻瓜却当成了宝贝。

    余玫不问是谁送的,光是用脚指头想也想得明白。

    “说吧,那个负心的男人是谁!我直接抄了他的家去!”余玫忍不住发火质问,顾晓晨却已经不想提起。

    “我已经忘记了。”她这么说。

    余玫望着顾晓晨酸楚的脸庞,那样倔强地展现笑容,从开始认识到现在,她没有改变过,这样隐忍的她,让余玫又怜又爱。只好抱紧了她,告诉她那句一直鼓舞自己的真理——明天会更好。

    总是相信,明天会更好,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

    自从顾晓晨旅行回来,也没有按时去培训中心上口琴班。距离上次见面,竟然是半个月之后,陆时彦联系到顾晓晨,他告诉她自己马上要出国深造了,短期内都不会回国。

    约在餐厅吃饭,这却是余玫第一次和陆时彦见面。

    余玫对男人的印象一向是不良,不过是表面微笑罢了。但是基于陆时彦是顾晓晨的朋友,而且还是在高中就认识的,她也就稍微放松了警惕。接触过程中,余玫发现陆时彦对顾晓晨更像是一种寄托慰藉,好象是在找寻谁的影子。

    次日,余玫买来了超级音响,放在客厅里。

    顾晓晨困惑地望着两名工作人员安装完音响,这才问道,“玫玫,为什么买音响?”

    “唱歌呗!”余玫立刻拿了CD播放,屏幕里跳出MV画面,她清了清嗓子,一把拉过顾晓晨,两人一人拿一只麦开始唱歌。那是读高中的时候,学校里老师教的歌曲,有些土气有些好笑,却让人感到十分快乐。

    两人正在唱歌,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开门的是顾晓晨,却是周城泽。

    周城泽瞧见了余玫,眉宇顿时皱起,不悦地质问,“她是谁?”

    “喂喂喂,这位先生!别看你长得人模人样,你就可以这么没礼貌!”余玫拿着麦克风,朝他微笑,“我才应该问你,你是谁!”

    周城泽对于风情万种的余玫显然是不喜的,他的神情摆在那儿,让人一眼就瞧得出。可是周城泽的一句话,却让余玫险些失手将麦克风摔在地上,“我是晨的未婚夫。”

    未婚夫?余玫从来都不知道顾晓晨有未婚夫,这下是惊呆了。

    “周先生请不要乱说!我没有未婚夫!”

    “就算是有,也不会是你!”听见顾晓晨这么说,余玫立刻护小鸟一样将周城泽给撵走了。

    待他走后,余玫这才询问顾晓晨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晓晨闷了半晌,才将心里积压了太久的秘密说了出来。只是说完那个“不能说的秘密”,她竟然也没有那么难过了。原来很多事情,真的可以随着时间而改变。余玫一下抱住顾晓晨,连连喊她“傻瓜”。

    “我有个好主意,能让你彻底摆脱那个臭男人。”余玫灵机一动。

    一个月之后,周氏总裁周城泽对外宣布与白家千金白惠小姐订婚的消息,对于先前曾经传出未婚妻姓“顾”这一说法,他只声称是为了保护未婚妻不受搔扰。而媒体记者有的认为是周总对外放的烟雾弹,有的则认为其中必定有蹊跷。

    又过一个月,白家千金白惠小姐对外宣布取消这门婚事。

    这则消息一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各界媒体对于周、白两家关注度密切提高,一时间成为香港人茶余饭后的谈论话题。

    据悉,周老先生不堪忍受媒体记者的蜂拥追堵,被气得病倒了,现在已经离开香港,与周夫人定居国外。而事件当事人周城泽以及白惠均保持沉默,没有再作任何解释。这场“订婚”闹剧,在一个月之后才得以平息热度,渐渐销声匿迹。

    生活开始走入正常轨道,顾晓晨也终于开始寻找新工作。

    余玫没事就爱唱歌,而且还拉着她一起。

    唱歌是发泄吗?也许是的。

    可是真的忘记了吗?也许忘了。

    只是三个月后的一天,香港再度闹出新闻——伍氏总裁伍昊阳拒婚离港,女方林家将撤消二十亿注资,伍氏公司面临危机!

    三个月之后,顾晓晨再次见到了伍贺莲。

    电视机的屏幕里,记者们在机场包围了伍贺莲。

    十二月的冬天,天气已经转冷,他穿着黑色修身剪裁的竖领风衣,配着白色衬衣,身型显得极其颀长挺拔。一张俊容在镜头里棱角分明,闪光灯不时地闪烁,光影勾勒出俊逸的邪魅轮廓,剑眉微皱,那冷漠的神情让人感觉有些不真实。

    “伍先生!您的弟弟阳总拒婚离港,您这次回来是不是接手伍氏?”

    “据说阳总的未婚妻是内地赫赫有名的林家千金林岚小姐,林家先前注资伍氏二十亿,现在阳总拒婚在先,林先生要撤消这二十亿注资,伍氏银行会不会因此而垮掉?”

    “伍先生,这些是否属实?”

    电视机里传出吵闹的争议声,即便是被保镖阻挡,可是也依旧有人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将话筒凑到伍贺莲面前,希望他能开金口。

    伍贺莲从容地走出机场,与往常一般的冷静。

    保镖们将道路拦出,伍贺莲作势就要上房车而去。只是他突然停步,徐徐转身望向那些记者。镜头也正好切换到他那张俊容,整个屏幕都是。不知道是对着谁说,却是那样斩钉截铁地放话,“伍氏不会垮!”

    “喀嚓”“喀嚓”——

    伍贺莲在闪光灯中坐入房车扬长而去。

    电视机前的顾晓晨正坐在公寓客厅的沙发上,圈画着报纸的招聘广告,这几天她开始应聘工作。圆珠笔还握在手中,可是她的目光却紧盯着屏幕。直到转到下一则新闻,这才恍惚回神。

    公寓的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了,余玫买了一份杂志回来。

    杂志上八卦着有关伍氏的拒婚闹剧,余玫往顾晓晨身边一坐,难得沉默,这样聚精会神地阅读杂志。顾晓晨狐疑地扭头望向她,刚要开口,她却将杂志随手甩在茶几上,整个人一躺,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道,“看来那位大小姐要闹脾气了。”

    大小姐?顾晓晨诧异地问道,“谁?”

    余玫笑笑,提醒道,“下午不是要去应聘吗?快一点了,你还不出发?”

    手机响起铃声,在桌面上持续打转。

    顾晓晨刚要拿起手机,余玫说道,“某经理来接你了,快去。”

    余玫口中的某经理,指得是言旭东。

    顾晓晨立刻收拾了东西下楼,言旭东的车就停在小区外边。她上了车,言旭东问道,“今天去哪里应聘?”

    “广厦银行。”顾晓晨微笑说道,“旭东,麻烦你了。”

    “这么客气做什么,中午的时候反正没事。”言旭东握着方向盘,踩下了油门。车子转过转角,他正视前方的路况,幽幽说道,“他今天回来了。”

    顾晓晨瞥向窗外,轻声说道,“我有看电视。”

    从美国飞回香港的伍贺莲,立刻赶往伍家。

    对于伍昊阳的拒婚,伍继宗气得不轻。

    原本定于下个月的订婚典礼,新郎不知去向,肯定是无法继续进行了。

    林家感觉自己颜面尽失,林正锋放话要收回二十亿注资。

    外界纷纷传言伍氏垮台,无数市民开始前往伍氏提取现金存款,流动资金的缺失,无法正常流动运作。再加上伍昊阳一走,伍氏内部也出现混乱。员工被暗中挖角,已有三分之一罢工,同时股票大跌,一系列事件让伍氏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

    “老爷,您喝杯茶,千万别伤了身体。”纪岳华将参茶端给他。

    “老爷,夫人,二少爷回来了!”管家奔进偏厅回报。

    话音落下的同时,伍贺莲徐徐走了进来。径自往沙发上一坐,沉声说道,“资金问题不需要担心。”

    “那么员工呢?”伍继宗凝眸问道,一脸担忧。

    “我会解决。”伍贺莲不疾不徐地说完,再次起身又要离去。

    伍继宗望着伍贺莲离去,却是对着纪岳华说道,“我知道那个臭小子一定会和你联系,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纪岳华一脸为难,支吾说道,“昊阳没有联系我。”

    房车匆忙赶回伍家,又再次折出。

    “莲少爷,刚才已经与香港五大银行取得联系。下午一点三十分,约了广厦银行的负责人洽谈。”下属立刻汇报了行程安排,前往广厦银行。

    冬日的风有些寒冷,银行内开着空调,充斥着暖气。

    前来办理业务的市民依次坐在等候,前方还排了长长的队伍。大厅的一角,一个小女孩儿正在踢毽子。可是她踢得并不怎么好,一次只能踢一个。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毽子被踢飞了。

    恬静的女人站在一群人后边等待面试,顾晓晨已经站了半个小时了,恐怕还要等好久。一个毽子踢到了她的脚边,她一怔,弯腰伸手去捡。突然有些无聊,她拿着毽子踢了几个。

    “哇!姐姐你好棒哦!你的毽子踢得好好!姐姐你不要停!”小女孩儿奔到女人面前,灿烂微笑。

    银行的入口处,几道身影赫然闪现。

    “莲少爷!这边请!”接待人员立刻迎上,带着一行人搭乘电梯。

    “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清脆的童声数着数字,引人注目。

    伍贺莲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那个角落,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车水马龙。那抹娇小的身影背身对着自己,眼眸忽而一紧,竟觉得有些熟悉。她一边踢着毽子,一边慢慢转过身来。刹那之间,那明媚的笑脸映入他的眼底。

    这才发现,她的笑容比以前更加美丽。

    顾晓晨感觉到有人在注目自己,那目光太过炽热。抬脚的动作不再连贯,毽子也被踢飞,急忙伸手接住半空中落下的毽子。小女孩儿“哎呀”一声,撅着嘴说道,“姐姐,快要踢到一百了!好可惜哦!”

    “宝贝,妈妈好了,我们走了!”中年女人忽然朝着小女孩儿喊道。

    小女孩儿仰头,“姐姐,我要走啦!拜拜!”

    “拜拜!”顾晓晨摸了摸小女孩儿,将毽子还给她。她望着小女孩奔向了不远处的中年女人,两人牵着手离去,心里莫得恍惚了下。

    电梯在这个时候降下,一行人陆续走进电梯。

    电梯门徐徐关上,那如鹰般注目也淹没了光芒。

    等到小女孩儿的身影消失不见,顾晓晨这才回头张望四周,诺大的厅内,除了等候的市民,并没有什么异样。难道是错觉?可是明明感觉谁好象望着自己。

    “顾晓晨小姐!”有人喊道,“轮到你了,跟我来!”

    顾晓晨收回视线,跟随着那人上了楼。

    面试非常顺利,由于先前曾经在伍氏银行工作过,考官对她特别满意。在面试完毕之后,考官立刻请示了上级,将合同协议递给了顾晓晨。顾晓晨有些愣住,面试成功,不用试用期,就立刻签署正式员工合同,这还真是第一次。

    顾晓晨没有多想,想着福利待遇不错,于是在合同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顾小姐,欢迎你成为我们广厦银行的一员,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明天就上班。”考官微笑说道。

    顾晓晨与他握手,“没问题。”

    下楼的时候,顾晓晨立刻打电话给余玫,“玫玫,我被录用了。恩,已经签了合同,明天我就要上班。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一边通话,一边走出了银行大厅。她并没有注意到,马路对面停了一辆房车。

    房车内,男人透过车窗盯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吞吐出一口烟雾。

    “伍先生,顾小姐没有签字接受周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时隔三个月,伍贺莲忙于照顾伍妙可,回到香港后终于从律师冯远口中得知。

    顾晓晨,你怎么能兜转在几个男人中间,伪装得如此彻底。

    连续两天时间,伍贺莲奔波于香港五大银行之间,顺利借到了一百名优秀员工,用以暂时替补罢工的员工,缓解内部压力。早上十点,五大银行各自二十名员工齐齐赶到了伍氏,分别投入到各个部门入职,伍氏恢复了正常的运营状态。

    而广厦银行的二十名员工中,其中一人正是顾晓晨。

    顾晓晨有些懵了,她没有想到自己进入新公司后,竟然会成为借调员工来到伍氏。

    按照编排,她竟然是总裁秘书?

    外界传言伍昊阳已经拒婚离开香港,那么总裁不可能是他。除了伍昊阳,那就只有……顾晓晨一惊,已经平静的心再次泛起涟漪,无法平息。

    “晓晨!”身后响起女声,顾晓晨瞧见言旭东和沈若朝她走来,“你怎么在这里?”

    言旭东也徐徐走来,替她解释道,“她是广厦银行向伍氏借调的员工,近期会在伍氏工作。”

    “借调员工?我怎么没听说啊?”沈若狐疑不已。

    “我也是刚知道。”言旭东微笑说道,其实他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他甚至还没有和伍贺莲碰面。估计这两天,他都在和五大银行商议借调员工的事情。他望向顾晓晨,沉声问道,“晓晨,你被安排到什么部门了?”

    “我……”顾晓晨刚要开口,大厅外走进几人。

    西装笔挺的男人簇拥之下,伍贺莲重新踏进伍氏。他的出现,让大厅里所有的人都肃穆。呼喊声此起彼伏,像是回到了从前。中间让出一条道,伍贺莲沉静走来。顾晓晨却没有再低头,冷静地望着他走来,尽管她的手已经抓紧了挎包提手。

    伍贺莲走到言旭东身边,与他打了个照面,两人无间伙伴一般一起走入电梯。

    “晓晨,你被安排到什么部门了?如果是投资部,那我们就一个部门了!”沈若又是问道。

    顾晓晨有些头疼,轻声说道,“我被安排为秘书。”

    “哪个部门的秘书?”

    “顶楼。”

    “总裁秘书?”沈若瞪大了眼睛。

    顾晓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留下,她还没有签署借调协议,她可以随时离开。慌乱的时候,还是来到了顶楼。助理的办公间,之前共事过的两名助理并没有走,还是以前的两人。寒暄了几句,顾晓晨被一通电话喊进了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那架高仿真的火车模型再次摆放在了大班桌上。

    顾晓晨瞬间想到了什么,走到他面前。

    “我需要罢工员工的名单,所有的住址详细以及联系电话。”伍贺莲正在审阅文件,低沉的男声冷冽响起。

    顾晓晨却没有应声,像是在踌躇犹豫,她迟迟没有开口。

    “还不去办?”伍贺莲喝道。

    顾晓晨依旧没有动作,却是字斟句酌地说道,“贺总,三方协议没有签署。”

    “所以?”

    “我有权拒绝借调,很抱歉,我无法胜任。”顾晓晨说完,转身就要走。

    伍贺莲阴霾了双眸,硬声阻拦。他慢慢抬起头来,双眸将她一张小脸紧锁,沉静反问,“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顾晓晨望着他没有说话,抿着红唇。

    伍贺莲勾起一边唇角,露出迷人的笑容,“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

    “你……”

    “我就是故意把你调到身边的。”

    太过直接露骨的话语让顾晓晨蹙眉,凝声问道,“贺总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伍贺莲依旧在笑,可他的笑却像是隔了一层纱。阳光包围了他,他的俊容淹没在黑暗中,眼底是明明灭灭起伏的光影,让人琢磨不透的暗涌。他突然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像是一堵墙,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顾晓晨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而后迅猛地转身,迈开脚步朝着大门的方向狂奔,咬牙说道,“很抱歉,我还是无法胜任!”

    伍贺莲箭步如飞,一下闪到她面前,阻拦住她的去路。

    顾晓晨来不及离去,面前压下一道黑影,双眸顿时曝露惊恐。他却低头正视于她的双眸,那么不可一世的角度望向她,幽幽问道,“为什么不接受周氏的股权!”

    “不属于我的,我不要。”顾晓晨轻声说道,别过脸不去看他。

    “怎么不属于你?不是你换来的吗?”伍贺莲的声音愈发低沉了几分,却让顾晓晨感到十分难堪。

    顾晓晨沉思数秒,慢慢地抬头望向他。她的双眸那么清澈,那是他看不懂的纯净,亦或是聪敏如狐的掩饰。如此平淡的语气,竟是异样的坚决,反问一句,“贺总难道觉得感情这种东西,能用钱衡量来吗?”

    感情?伍贺莲嘴角勾起的弧度不再,正色以对。

    顾晓晨与他对望良久,那薄凉的唇轻启,那双眸炽热认真,忽然问道,“顾晓晨,你告诉我,你对我的感情有多少?”

    顾晓晨登时一怔,无法回答。

    原本以为不会再疼痛的心,那么轻易地被他简单一句话而揪紧。

    伍贺莲凝然的鹰眸散去那份执着,再次扬起唇角,徐徐说道,“胜不胜任,你自己选择,我不会勉强。”

    顾晓晨不再言语,只是闷闷地“恩”了一声,朝旁挪了一步,走过他身边。

    推开门的刹那,听见他说,“那天你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不是假话。”

    顾晓晨恍恍惚惚地离开办公室,她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茫然地走出大厦。大街上人来人往,她的眼前怎么不断浮现起往事。一个人在外边兜转了整整一天时间,直到傍晚才回家。

    春光园的公寓里,余玫兴奋地嚷嚷,“晓晨!我决定要开酒吧了!正好有一家酒吧的老板要出国,所以他急着转店!不过我还没去看过,光是看地段好象还不错!如果盘下来了,那我就是老板啦!”

    “酒吧?好是挺好的,不过一个女孩子开酒吧,会不会不安全?”顾晓晨一边换拖鞋,一边思忖说道。

    “放心!绝对安全!”余玫甩甩手,保证没问题。

    顾晓晨将外套甩在沙发上,一并坐下。

    “我现在就联系那个酒吧老板!”余玫说着,拿出手机打电话。顺利地约了时间,她兴奋不减,“晓晨,你什么时候有空?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

    “好啊,周末吧?”顾晓晨点头回道。

    “成!那就周末好了!对了,新公司上班第一天怎么样啊?”余玫一口答应,又是问道。她扭头望去,只见顾晓晨一脸心事重重,像是在被什么烦恼。她起身坐到她身边,急急问道,“怎么了?你该不会是被人欺负了?真是不得了!”

    顾晓晨望向余玫,虚无缥缈地说道,“你说我要不要帮他。”

    “帮谁?女的还是男的?”余玫一时没有反应,猛地回神,瞠目问道,“那个负心的男人?”

    顾晓晨轻声说道,“他也不是负心。”

    “你怎么还帮他说话呢!”余玫懊恼地抱怨,叮咛道,“一百个男人九十九个不好,还有一个好的,肯定被别人给抢去了!他让你去帮他?你还心软了?好,之前我一直没问,现在你告诉我,那个臭男人到底是谁!”

    顾晓晨闭上了眼睛,终于说出他的名字,“伍贺莲。”

    “伍贺莲?伍家二少?不是吧?谁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你还准备再跳一次火坑?”余玫坚决反对,“不行!我不同意!”

    顾晓晨睁开眼,眼神彷徨,“玫玫,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可以去帮他。”

    “你……”余玫一下子收了声,只是抱住了她,“你这个傻瓜!我只能告诉你一百个不去帮他的理由!”

    纠结了一个晚上,顾晓晨还是在第二天去了伍氏。

    走进伍氏大厦的时候,撞上了言旭东。言旭东瞧见她一身职业装,精神飒爽,依旧是初初相见时的那个顾晓晨。有些失落,却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叮嘱道,“接下来可能很忙,你要顶住了。”

    “恩!”顾晓晨微笑,已然做好了准备,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

    顶楼的办公室内,大班椅反转对着落地窗。

    伍贺莲一大清早就到了公司,银灰色的丝质衬衣映染着初升的金光,身体靠向椅背,闭目养神。

    顾晓晨冲了咖啡敲门而入,从容地走向大班桌,她将咖啡轻放,“贺总,您的咖啡。”

    脚尖微微点地,大班椅转向了她,伍贺莲也同时望向她。她站在他面前,不卑不亢,大方怡然,像是一缕清风。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这熟悉的口感让他皱眉,垂眸问道,“怎么又答应了。”

    顾晓晨淡然微笑,轻声说道,“分手后,也还是朋友。”

    唯一能找到的理由,竟然是他从前说过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