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九龙章 > 224|3.21独发

224|3.21独发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毓秀与华砚的刻意亲近, 原本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不料华砚却趁机戏弄毓秀,耳语言罢, 还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毓秀打了个激灵,全身的血一齐冲到脑子,四目相对时,他见华砚面有戏谑之色,才知道他只是同她开玩笑罢了。

    “惜墨, 怎么你也学的这么……”

    “这么什么?”

    华砚一脸坦然, 毓秀反倒不知所措,洛琦见二人暧昧相对, 生怕毓秀乱了心绪,就上前拜道,“臣等不耽误皇上的正事,这就告退了。”

    毓秀如蒙大赦, 带着人匆匆往仁和殿去。

    华砚站在原处望着毓秀的背影, 面上的笑意怎么也掩藏不了。

    洛琦怪华砚因公废私,“你借机做这些小动作, 不怕扰乱皇上的心?“

    华砚笑的云淡风轻, “要是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被扰乱, 皇上就不是皇上了。”

    洛琦冷笑道, “不管怎样, 你选择同皇上示好的时机都不太妥当。”

    华砚这才把目光从毓秀身上移开, 转头对洛琦笑道, “才刚一举,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思齐何必纠结至此。”

    洛琦直直望着华砚的眼睛,嘴角的笑容也带上了一丝讽嘲,“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你亲吻皇上之后抚弄嘴唇干什么?”

    华砚听罢这一句,面上总算有了一点情绪波动,讪笑着对洛琦施了一个请先行的礼,“是我唐突了,洛兄请息怒。”

    “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却在这里阴阳怪气。”

    洛琦笑着摇摇头,不再多言,与华砚并肩往永福宫去。

    毓秀到仁和殿的时候,心绪已平,她一边坐上龙椅,借故整理衣袖,匆匆看了纸团上的字。

    待侍从叫众臣入殿,毓秀的心已安了七八分,只把眼细细打量底下站着的人。

    七七八八的杂事禀报的差不多,毓秀眼看着左都御史关凛跃跃欲试,她便主动叫他出列问话,“关爱卿可是有话要说?”

    关凛拜道,“之前有人在大理寺门前告御状,臣听闻之后,便叫林州的监察御史去查,如今他已写了弹劾书来了。”

    毓秀满含笑意地盯着关凛看了半晌,才开口问一句,“关爱卿是怎么知道有人在大理寺门口告御状,又是怎么知道那告御状的人真的有冤情,莫非你审了他?”

    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在怪罪他越权谋之,目无尊上。

    关凛抬头看了毓秀一眼,毓秀面上带笑,眼中却满是凌厉。

    关凛心中一颤,莫名觉得龙威盛怒,不由得把头低了,“臣身为御史,为皇上分忧是分内事,考察举劾官吏使臣等的职责,小民告官,告到了容京,牵扯的人又管至一部尚书,都察院怎能不给皇上一个交代。”

    毓秀听他侃侃而谈,就只是冷笑,“科道言官是天子的耳目风纪官,所谓纠察是非,辩明冤枉,都要慎之又慎,至于弹劾官员,及至弹劾一部尚书,事关重大,要何其小心。御史犯罪,罪加三等,关爱卿打定了主意要上书弹劾崔尚书吗?”

    关凛听到罪加三等时,冷汗已流了一身,半晌也没能答话。

    他一早就知道毓秀并无实权,没有左右乾坤的能力,六部之中只有礼部不曾归属姜舒两家,他这次为姜壖所用不过是顺水推舟,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他之前认定毓秀会随波逐流,却不想她的态度竟如此强势。

    姜壖见关凛发愣,忙对吏部尚书试了个眼色,何泽笑容款款地出来帮腔,“臣在一旁听着,皇上大概是误会都御史大人了,他并非是想弹劾崔尚书,而是想向皇上转交林州监察御史的弹劾书。”

    毓秀收敛笑容,面无表情地对何泽道,“都御史原来只是转交林州监察御史的奏折,而并非要亲自弹劾崔尚书?这倒是更奇怪了,西琳十道监察御史,查到什么,弹劾谁,本该时时刻刻上书向朕禀报,怎么弹劾的折子辗转到了关大人手里?”

    关凛忙对毓秀拜道,“监察御史官职卑微,事关重大,他不敢擅自作主,定是要先上报都察院之久才实行。”

    他说的原本是一句辩解的话,何泽与姜壖却都在心中暗道不好。

    毓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御史皇差,身为言官,本就该以小博大,以下克上,若事事求谨慎,要得准才敢言,那说出的话还有几分是出自真心。不管是几品御史,身负何职,面对的就只有朕一人。林州的监察御史如此畏畏缩缩,谨小慎微,眼里没有主子,我还留他做甚,从今日起罢免他御史的职务,留差再审。”

    金口玉言,一锤定音。

    姜壖自知失了先机,便对何泽等人使眼色,暗示他们不要说话。

    关凛讨了个没趣,也不敢为被免了职的监察御史求情,只试探着问一句,“小官做事有欠妥当,皇上惩治他是应该的,可他查到的事千真万确,皇上该先看看他写的弹劾书。”

    毓秀不耐烦地挥挥手,“呈上来的奏折朕自然都会细看,只不过不会再信赖他一家之言。林州的事,朕会另派人出人监察御史,前去将实情查清楚。这事暂告一个段落。告望都察院众人以此为鉴,从今晚后,不管是在京的御史,还是在外的十道御史,折子都只上给朕一人。都察院身为纠察监督的衙门,既不必经过中书省,也不必层层上报都察院,不管大小官职,都是朕的眼耳喉舌,要是做不到言者无心,且早早卸了官职,让贤能者居之。”

    关凛才躬身应了一声是,毓秀就挥袖起身,对众人道,“那个进京告御状的贱民,竟掀起了这么大的波澜,事已至此,不如一查到底,事关朝廷重臣,若朕派去的人真的查出什么端倪,即令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务必将孰是孰非弄个水落石出。”

    姜壖等见毓秀往殿外去,想开口阻拦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拂袖而去。

    崔缙本是当事人,却从头到尾看了一场戏,心下暗笑不语。

    姜壖心中郁闷,闷声站了半晌,转身对众人道,“皇上此一去,恐怕不会回来了,今日朝毕,都散了吧。”

    崔缙,程棉与迟朗三人先出了殿门,结伴往宫门去,走到半晌,迟朗对二人笑道,“皇上这一番雷厉风行,倒是我之前万万没想到的。”

    崔缙心中感慨万千,嘴上却不好说甚,程棉见崔缙不接话,便也缄口不言,三人随意说了几句闲话,在宫门口就各自分别。

    程棉与迟朗送崔缙上轿,等人走了,二人相识一叹,“到了这种存亡时候,崔公还如此云淡,当真难得。”

    程棉笑道,“崔公无异投诚,皇上却力保崔公,这才难得。”

    迟朗笑眯眯地看了程棉半晌,轻声笑道,“事到如今你不会还猜不到。朝臣之中最有资格拿九龙章的就是崔公,皇上之所以没有选他做第一人,只是因为他早就拿过了。”

    程棉一皱眉头,“你的意思,崔尚书是献帝的九臣之一?”

    “崔尚书的人品能力无人质疑,他若不是,何人才是。他与凌相二人明里中庸,不曾站在皇上身边,实则都是献帝留给皇上的辅臣。”

    程棉思索半晌,小声回了句,“除了他二人之外,神威将军与九宫侯也……”

    他话音未落,手腕就被迟朗狠狠捏住。

    程棉手骨被抓的生疼,回身一看,那三位老臣正朝着宫门款款而来。

    程棉正襟垂手,与迟朗双双立在宫门,等凌寒香三人上前,各按身份见礼。

    姜壖一众远远看到宫门口聚集的一群人,便不急着往前去,刻意放缓了脚步,只等那五人各自上轿走了,才一齐往宫门去。

    关凛才被毓秀呵斥,满心的怨愤恼怒无处发泄,姜壖只温言安抚他,要他稍安勿躁,只待来日再行事。

    岳伦趁何泽与关凛说话的时机,凑到姜壖身边问到,“皇上执意维护礼部,大约是要保外籍考恩科的意思,外籍士子入籍,外头闹得沸沸扬扬,要是我们再想不出一个对策,户部恐怕要被推上风口浪尖。”

    姜壖皱眉回一句,“老夫本以为今日的事会拖延皇上一阵,谁知她不问青红皂白就先将了都察院一军,却不知她会委任谁为监察御史去林州查案。”

    岳伦眼中透露一丝杀意,“不管她派哪个,只要做了挡路鬼,铲除了就是了。”

    姜壖半晌没有回话,岳伦一直等他点头,还未等到,何泽就走过来说一句,“之后的事如何作为,还请相爷示下。”

    姜壖看一眼何泽,对二人冷笑道,“皇上在朝上提到中书省三个字,老夫心中预感不详,御史上奏自然不用历经中书省,怕只怕来日,下头呈上来的奏章,也要越过中书省去了。”

    何泽一双眼眯的弯弯的,“皇上只说都察院可越过中书省,并未说所有臣下上的奏折都要越过中书省,相爷是否多虑了?”

    姜壖沉思半晌,一声轻叹,“只当我是多虑了。今日皇上在朝上一番作为,半点不容忍插话,横刀竖砍,就把我们原本的计划砍得七零八落,我只怀疑,她是故意做出龙颜大怒的模样,堵了都察院的嘴。”

    何泽皱眉道,“若皇上当真有这般心机,我们的确该早些堤防。不如相爷同宫里的布局人商量一下,之后如何,要从长计议。”

    姜壖点点头,招手将南宫秋叫到面前小声吩咐,“今晚你亲自带阿依郡主来我府上,轻装简行,勿要惹人注意。”

    南宫秋恭恭谨谨地应了一声是,姜壖与何泽先行,岳伦等见二人走远了,才一同往宫门去。

    毓秀站在内宫的墙楼上,眼看着朝臣在宫门处散尽,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周赟一早就憋着话,忍到毓秀吩咐起驾去勤政殿,他才大着胆子问一句,“下士有一事不解,拼死也想问个明白。”

    毓秀已经猜到周赟要问的是什么,华砚偷塞给她纸团的时候,他一定也看到了。

    周赟时时处处跟在他身边,能打探到的消息一定不少,防备他,还是信任他,都在一念之间。

    毓秀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周赟半晌,挥手叫服侍的人退远些,将他叫到身前笑道,“你是要问惜墨给我的纸条上写了什么?”

    周赟脸一红,目光隐隐闪烁,“下士并非有意窥探皇上的机密,昨日伯爵进宫的时候,皇上本已处在弱势,今日在朝上,却凭三言两语就扭转了局势,让一干御史众臣都哑口无言……”

    他既然把局势看透到这种地步,看到猜到的事绝对不少。

    毓秀深知周赟并非莽撞多言之人,他今日冒死问她只一句,实则是表白忠心,执意投诚的意思。

    “你何时对朕的事这么上心?”

    周赟偷偷看了毓秀一眼,见她面上平和,似有笑意,才隐隐放下一颗心,“下士在皇上身边伺候,自然事事心系皇上安危忧愁。下士虽只是茂才出身,却也分辨得出皇上于江山社稷意味着什么。昨日因皇上忧心,我等服侍的人也彻夜未眠。”

    毓秀瞥一眼远远站着的几个士子,为首的郑乔想看又不敢看。

    毓秀被几个人上下不能的模样逗笑了,就出声问一句,“除了你,还有他?你们既然彻夜未眠,为何一早不换班,还要跟着朕一起上朝?”

    周赟回头看了一眼郑乔,犹豫着对毓秀道,“下士等担忧今日朝事,想跟去一看究竟。”

    毓秀笑道,“你看到了究竟,觉得如何?”

    周赟躬身对毓秀拜道,“皇上四两拨千斤,化尽干戈,下士等五体投地。”

    毓秀见周赟一脸正色,禁不住笑出声来,“什么四两拨千斤,不过是出其不意的三板斧,姜壖等没料到我会先发难,被我捡了漏洞罢了。”

    周赟望着毓秀,欲言又止,毓秀对他摆手道,“你才知道惜墨给我的纸里写了什么,你是我身边人,告诉你也没什么,他写的不过是先下手为强几个字。”

    周赟听毓秀回话的如此简单,心中难免疑惑她是否有所保留,思索半晌,也不纠结了,“下士为一己私心耽误了皇上去勤政殿处理朝政,罪该万死,请皇上这就起驾。”

    毓秀将郑乔几人叫回身边,对他与周赟道,“你们陪我到勤政殿后就找人来换班。”

    二人齐齐应声,扶毓秀下楼。

    毓秀一行走到勤政殿的时候,姜郁与陶菁都等在里面,一个坐在下首第一位,一个站在龙椅旁。

    毓秀见他二人故意对对方视若无睹,心里忍不住好笑,一边赶周赟等人回去换班,一边笑着坐上龙椅,“皇后前来勤政殿是理所应当,你又擅自跑过来干什么?”

    陶菁明知毓秀同他说话,却故意问一句,“皇上说我?”

    毓秀看着陶菁一声轻哼,“殿中除了皇后就是你,我不说你说谁?”

    姜郁一早来时,陶菁就已到了,他原本想斥责他不告而来,却未得行,他生怕他从哪里变出一张圣旨,说毓秀已下了明喻,吩咐他来勤政殿伺候笔墨。

    如今听毓秀这么说,陶菁果然又是厚着脸皮不请自来。

    陶菁被毓秀挖苦,面上没有半点羞惭之色,反而弯下身子帮毓秀整了整插弯的龙簪。

    他凑近她的时候,她嘴里说着“放肆”,面上却没有半点被冒犯的恼怒,被他摸了头发,也是一脸享受。

    她昨晚也去了永禄宫。

    一想到这二人耳鬓厮磨,交颈缠绵的情形,姜郁就觉得全身的血都冷了。

    毓秀瞥见姜郁脸上的寒冰,就收敛了笑意挥手派开陶菁的手,“你再动手动脚,小心我把你拖出去打板子。”

    陶菁的手僵在空中,一张脸白的可怜,半晌又捂住嘴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了几声。

    他咳嗽不是假的,可听在毓秀耳里却莫名有几分刻意,且不管他有心也好,刻意也罢,这一幅病怏怏的模样摆在她眼前,她哪里还狠得下心再对他说重话,“你既然病着,就待在永禄宫好好养病,非要跑到勤政殿来做什么?”

    陶菁故作无措,对毓秀拜道,“昨晚皇上在动情时,口口声声说从今晚后一时一刻也不想同臣分离,要下旨叫我来勤政殿伺候笔墨,怎么转而过了不到一日,你就一并忘到了脑后。”

    什么叫动情时……

    什么叫从今晚后一时一刻也不想同他分离……

    毓秀明知陶菁是故意说这些话给姜郁听,她心里却别扭的不得了,“你失心疯了吗?在这里胡说八道。”

    陶菁退后几步,连声称惶恐,“是臣失言,不该把私房蜜语说在这里,请皇上息怒。”

    话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显得她是在欲盖弥彰。

    毓秀恶狠狠地看了陶菁一眼,眼中明白写着警告,“你要来勤政殿伺候笔墨,朕就遂了你的心愿,可从今天开始,但凡是你在勤政殿当差,除非我开口问你,你不可多言一句,否则我就用板子伺候你。”

    陶菁一双眼瞄着姜郁,似笑非笑地对毓秀道,“昨晚兴起时不过打了皇上几下,皇上竟怀恨至今,闺房里的一点小情趣,皇上明明喜欢得很,何必借故在这里发脾气。”一句说完,他眼看着毓秀变了脸色,就要发作,马上又说一句,“既然皇上下旨叫臣禁言,臣遵旨就是了。从当差的一日起,就再不在这殿上多话。”

    毓秀满心恼怒,又不敢对陶菁发作,生怕他口无遮掩说出什么不明所以的话来,百般无奈之下,只长叹着挥挥手,“罢了罢了,你今日身子不适,先回宫歇息去吧,朕与皇后有话要说,这里没你的事了。”

    陶菁讪笑道,“皇上想赶我走,我走就是了,不知晚些时候,皇上能否赏脸,来永禄宫与臣一同用膳。”

    毓秀原本想一口应承下来,无意间撞见姜郁冰冷的眼神,才把一个好字生生收了回来,“你回去听旨吧。”

    陶菁咳嗽了两声,特别挑出两人定情的丝绢捂住嘴巴,躬身对毓秀行礼时,还别有深意地对她挤眉弄眼。

    毓秀只当没看见,把头转到一边,再不看他一眼。

    陶菁躬身退出门,门一关他就收敛了一脸笑意,扶着廊柱咳嗽,康宁一脸忧虑地上来扶他,他只挥手摇头,“别大惊小怪,让人见了,免不了又是一场是非。”

    康宁蹙着眉头死盯了陶菁半晌,甩手道,“你已病到这个地步,还不同皇上说实话,竟有心思欢天喜地说笑话。”

    陶菁生怕康宁大喊大叫惹人生疑,就拉着他的手一路走下阶,温声安抚道,“我这病虽不轻,却也算不得重,好不了也坏不了,每日这么熬着,除了身子有些不方便,倒也不会耽误什么事。你晚些时候去太医院叫廉御医开几幅止咳平喘的药,且不管是不是治标不治本,只要不是每日这么没完没了就成。”

    康宁咬牙道,“就算止住咳嗽,也止不住吐血,你一个大活人,有几两血够吐的,不如禀明了皇上,请几个御医来细细诊治,有了上意,你还怕他们不用心?”

    陶菁见康宁瑟瑟缩缩的模样可笑,本想伸手捏他一把,但见人来人往,才没有妄动,“都说了我这病好不了也坏不了,你且照我吩咐你的去做,就算来日我暴毙宫中,也怪不到你的头上。”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康宁当场就流下了两行泪,“皇上对你如何,我都看在眼里,来日你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君上龙颜大怒,少不了叫我陪葬。”

    陶菁明知康宁只是说嘴,并非本意,却也狠狠掐了他脸一把,“你当皇上是无道昏君,谁死了她也不会叫人陪葬,小心说话,休要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