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末代刻碑人 > 第三章 村长死了

第三章 村长死了

作者:我是牛山云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凤凰山一片油柏树和干枯的蒿草,这一旦点着,整片山估计今天要报销。

    我仿佛看见那团火球内出现一张人脸,对,我认识他,那是村长的脸。

    我看见村长面部朝上躺在冰冷的河水里,河水已经结冰,整个人被冻住,头顶一个手指大小的洞,正给出流淌着紫红色的液体。

    “邪琴。”

    听见父亲大叫一声,我的思绪这才拉了回来。

    看见我恐惧的脸,失魂落魄跪在地上没了反应,“邪琴,你怎么了?”

    声音中带着哭泣,“村长,村长死在河里了。”

    那团火球已经落在地上,多了一团燃烧过后的灰,风轻轻一吹,消失的无影无踪。

    突然,身后喊叫声一片。

    “快来人啊,失火了。”

    我扭头,那是邵家祖坟。

    邵家祖坟上干柴已经燃起,火焰将枯枝烧的噼里啪啦响,邵柏儿子被烟熏的满脸流泪,脱去棉袄,拼命的扑打着来势汹汹的火焰。

    其他村民也急了,这凤凰山不止一家祖坟,也都脱去外套站在邵家的坟头上扑打。

    看着自家祖坟被这么多人踩踏,心里万般怒火的邵柏儿子也没辙,这总比一把火全都烧掉强吧。

    我和父亲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火苗吞噬人群,父亲嘴角微微上翘。

    父亲领着我绕过邵家祖坟,钻进一条小道,回了家。

    火是被及时扑灭了,只不过,邵家的祖坟千疮百孔。

    这个年,邵家恐怕是过不下长了。

    自从邵家祖坟被烧后,墓碑被烟熏的黑一坨,白一坨,青一坨,彻底变成大花脸。

    而之后一段日子,邵家大门紧闭,不见邵家任何人出入。

    村里人议论纷纷,说邵柏这次恐怕摊上大事。

    一时间仿佛大家都知道他贪污了村里修公路赔的补偿款,但没有人知道这笔补偿款是跟我家有关。

    父亲从来没有跟人讲村长与我家的事情。

    不过,也有的人说,邵柏上头有人,肯定周旋周旋就回来了。

    大家都没说对,正月十五那天,邵家的大门开了,全村人都知道邵柏回来,但邵柏只是因为证据不足,赞放回家,必须保证随传随到而已。

    当天晚上,邵柏儿子还买了一车的烟花回来庆祝,引的全村男女老少都去看。

    放烟花的地就在选在修了一半的公路上,这仿佛是专程给父亲看的。

    父亲晚上没去看烟花,而是在家把那款汉白玉料子的墓碑完成。

    倒是我兴高采烈的跑去,父亲并没有阻拦。

    凌冽的寒风如同扇巴掌一样拍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妇女姑娘用头巾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出门前包裹的围巾我嫌它捂住喉鼻呼吸不畅,干脆搭在肩上,带着一双合指棉手套,奔向公路,那以前是我们家的地。

    到地方后,面目已经冻青,一股诡异的感觉油然而生,那双眼睛又出现在我身后。

    我回头看了一眼,大家都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啾啾啾啾……啪!咚!

    烟花已经开始,全场喝彩,哪里见过这么宏大的烟花。

    再次猛然回头,邵柏就站在我身后,与我面对面。

    “邵,邵,邵伯伯。”

    我磕磕巴巴,再看其他人,他们都在认真的观看烟火。

    邵柏脸色苍白,仿佛大病一场,在微弱的月光下显的有些诡异。

    这么冷的天,他肩膀上连条围巾都没,身上的皮大衣如同钢盔一样,看见他袖口生长出来的白毛,才知道衣服是冻的结了冰。

    那条用毛线织的耳挂子,由下巴往上戴,只不过邵村长却把他挂在肩膀,已经谢顶的头型,两侧的头发还算茂盛,可在两侧却也生长着白毛。

    他就这样面无表情,看了我一分钟。

    “郎邪琴,快,快跟我去捡炮筒子。”一听捡炮筒子,撒丫子跑过去。

    这炮筒子是烟花放完剩下的筒子,那玩意是用硬纸做的,可以换钱。

    不光是小孩捡,有些大人也很讨厌,仗着自己身体好,腿长,有点面子,总是不给小孩留几个。

    不过,今天没一个大人跟我们抢,几十个炮筒子全被我们分掉,好家伙,这最少能换个十几块钱,那对我们来说,可是天文数字,可发财了。

    就当孩子们兴高采烈的坐在炮筒子上,如同坐在钱堆上一样,邵家炸开了锅。

    邵柏失踪了。

    听见有大人喊,“你们几个孩子,赶紧往回走。”

    我哼哼一笑,冲着他们翘翘鼻子,喊道,“骗人,我刚才还见邵村长,怎么可能失踪呢,别以为我们人小,就好骗。”大家伙哈哈大笑,谁也不相信这个我们自以为是的谎言。

    邵家儿子只顾着给老子庆祝,忙前忙后,没想到,老子失踪了。

    第二天,我们这帮孩子玩的时候,发现邵柏。

    我无法相信,邵柏的死状竟然与我那天看见的一模一样。

    公路旁的河道,邵柏正面躺在河里,全身长满白毛,那是因为身体被冻在冰块里。

    头顶有一个手指般粗细的洞,给出流着紫红色的液体。

    脸色煞白,耳挂子挂在肩膀,已经与身体冻在一起,这不是我昨天晚上看见的景象?

    事情的调查结果很迅速,因为在邵柏家里发现一滩被烧毁的文件,初步认定是畏罪自杀。

    不过有一点目前无法证明,头顶那个洞是直接死亡的原因,但不知这个洞是如何形成。

    这半个月来连续发生的诡异事情我告诉了父亲,本以为父亲会很吃惊,没想到,父亲异常冷静,只是淡淡的说道,“习惯就好。”

    随后脸色多了几分喜悦,“后天就要开学了,走,老爸今天带你去城里吃顿好的。”

    去城里,别提有多开心,因为去了城里,就可以看见母亲和姐姐。

    虽然,从我出生到现在,我只是为数不多的见过几次亲生母亲,她的眼里饱含泪水,塞给我些钱和东西就又匆匆离去。

    我不止一次问过父亲,姐姐和妈妈为什么要离开我们,他只会拿起篆刻刀,轻轻的说道,“这把刀给她的只有恐惧和折磨。”

    我不能理解,天下刻碑匠那么多,为什么我们郎家就与众不同。

    父亲回答我的只是一句话,“你还小。”

    去城里的公共汽车一天只有两趟,早晚各一趟,我们一般都是早上去,晚上回来。

    天还没亮就要出门乘车,唯独只有出门的时候,我起床是不用人叫的。

    父亲将一些家具打包装在工具箱里带着,他这是要去城里打磨一下。

    我锁上大门,清晨山里的寒风差点给我撞倒,早早的来到路边等候。

    这两天进城的人很多,虽然车内没有空调,但没一会儿便很暖和,也许是刚过完年的缘故,车内一股别样的味道,时不时的还会听见几声奇特的响声,引来的是一群人的捂鼻和憋气。

    我坐在父亲的怀里,享受着坐车的乐趣。

    “哎,你们知不知道,北王村村长邵柏的事?”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人听了出来,这真应了那句,

    车上有几个人议论起来,这几个人应该是我们上面那个镇的,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