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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爱我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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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开被子,光脚踩在地上跑了过去。

    伸手就抱住他,一切都是这么自然妥帖。

    把头放在他肩上,好久,好久才抬头。

    他的嘴角微微朝下,有些小小不悦的样子。

    “余焺……”我冲他笑了笑,不敢问他眼疾的事,“累不累?先休息?”

    他眼皮耷了下来,伸手放在我腰上,往他身边一带,我整个人就贴在他身上了。

    严丝合缝。

    耳边的心跳声,我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

    我的还是他的。

    抱着他不知道多久,最后我想拉他的手,却被他反握住。

    他的手心比我温度要高。

    “你的眼睛……”我有些担心。

    他有眼疾,没关系么?

    刚才还让元宝带上来的,现在却还反握住我。

    他低头:“这里我比你熟。”

    心里咯噔一下,他带着我一步步走到床边,就像他看得见一样。

    他总是这么骄傲,无论是在谁身边,不肯低头。

    在我面前也一样。

    并排躺下的时候,我把灯关上了。

    外面夜色,已经深了。

    “明天去看看余烨。”他闭着眼睛,直直地躺着,没有抱我,像一根树干。

    一动不动。

    我心跳节奏变了一下,咚咚咚,咚咚咚……

    余烨,这个我一直有些不敢提及的名字。

    这两个字,无疑就是一声枪响,后腰假想地痛了一下。

    我直接缩进余焺怀里。

    他条件反射般地抱住我。

    一阵暖意,他精准无误地摸到我后腰的伤口处。

    虽然伤口,已经因为治疗和时间,痊愈了。

    甚至我都没办法很快精准地找到它。

    但他,在视线一片漆黑的时候,大手直接盖在了上面。

    “我不想去。”我实话实说,“我不想看到他。”

    余烨就是一个梦魇,一直都是。

    我不愿意再情景再现。

    余焺把我抱得更紧了,他声音低沉:“有我在。”

    有我在……

    有我在。

    有我在!

    我趴在他胸口,突然哭了。

    放声大哭。

    “你在什么?你哪里在?你在哪里?”

    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么?

    我等了你那么多次,等了你那么久,你在么?

    这后面两句话,我不想质问出来。

    因为他吻住了我的额头。

    “身边。”他淡淡开口,“我一直在!女人,你比我还瞎?”

    心里瞬间燃起一团火。

    熊熊烈火,一直烧,一直烧。

    “你的眼睛……”

    “不碍。”

    “你的眼疾……”

    “不碍。”

    “你对我……”

    他沉默,良久,摸着我腰上的伤口:“爱。”

    突然就哭不出来了,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

    一声,也矫情不出来。

    呆住了。

    “你……”我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其实我本来是想问他,他对我到底为什么一直若即若离,一直冷冷淡淡又那么亲亲蜜蜜。

    可是……

    我做梦都想不到,他会说出这一个字。

    我并不信口头上的东西。

    尤其是男人说的,他爱你。

    毕竟在会所待了这么久,那些嫖客也经常对我那里的姑娘口口声声地,轻易地说爱。

    可是,余焺开了口,我深信不疑。

    除非,有一天,太阳不再东升西落。

    “你……”

    “你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我,还妄想走?”他伸手从我睡衣里穿过去,“我给过你机会,让你去找姓靳的……”

    “不。”我把头埋进他脖子,在他耳边一字一顿,“我不爱他了,不爱了。”

    十七八岁的爱,什么也没经历过,就凭着一腔热血,算什么爱?

    “我和你经历了生死,爱算什么?我的命都是你的!”

    第一次发现,情话这东西,情到浓时,自然就脱口而出了。

    说出来之后,我自己都愣住了。

    “余焺……”

    “嗯。”

    “你再说一次,好不好?”我就像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你爱我吗?”

    “该死!”他直接翻身把我压住,抓着我的双手,“需要证明?”

    “不不……不用了!”我深吸一口气,“我……我只是想听你说,不……不需要证明!”

    然后,身上的人沉默了。

    我也没有再开口。

    就在我以为他生气的时候,他突然低声笑了,在我嘴上吻了一下:“小妖精,什么时候学坏的?”

    我一愣,他……说的不是这意思?

    该死!

    恨不得把头埋进被子里!

    还好他看不见,不然我现在窘迫的样子就被他看在眼里了!

    太窘迫了!

    “你……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皱着眉,“我学坏还不是你教的!都是你教的!”

    有些恼羞成怒了,我偏头,虽然他看不见。

    他再次低声笑了:“很有天赋。”

    “……”

    “那你说不说你爱我?”

    “幼稚!”

    “你不说就算了!”我推了他一把,不再说话。

    他躺回我身边,把我抱住:“顾风尘,你是木头?”

    “你才是木头!榆木!”我转过身背对着他,“睡吧!明天我不去!你自己去!”

    是我太贪心了?

    我以为,我跟其他女人不同,不稀罕这些嘴上的东西。

    可是在他说出那个字的时候,我心里的贪婪,一下子如同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余焺把我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对着他。

    “你把命都赌给我……”他在我耳边,轻声言语,“我怎么舍得让你输?”

    浑身僵硬。

    这男人,不是不会说情话,一说,简直要命!

    “你……”

    “媳妇儿……”他咬住我的耳朵,“我想睡你。”

    “你……”

    “越睡越爱,越爱越想睡。”他边吻我边说,一路向下……

    耳垂……

    脖子……

    胸口……

    手放在我的小腹:“你受苦了。”

    头脑懵了一下。

    我知道,他是说避孕药的事情。

    “爱我很辛苦……”他轻轻摸着我的肚子,“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眼泪再次决堤。

    浑身滚烫。

    无关情无关欲。

    只因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他的话,狠狠地击中了。

    终于,我伸手抱住他:“你也是!余焺,你,爱我,一定很辛苦吧?我不是个很好的被爱的对象,你一定很累,很累……你没放弃,谢谢你!”

    “很累!”他的动作顿了一下:“乐此不疲。”

    那一夜,他很温柔,温柔得并不像他,即使以前我们最浓情的时候,也并没有这样过。

    从深夜到天明。

    直到他抱着我睡去。

    内心有种恐惧感,我不敢睡,我怕一觉醒来,他就不在了。

    我怕睁开眼,看到的不是他。

    ————

    我睁眼到了第二天,都不敢轻易眨眼。

    直到天亮,直到元宝在外面敲门:“先生,用药了!”

    余焺动了动眼睛,睁开眼,眼里有些倦意,只有一点点。

    “进来。”他说话的同时,伸手帮我把被子盖好。

    没有露一点点出来。

    他现在,看得见么?

    元宝开门进来,低着头有些害羞没有看我们,手里端着药,放在床头。

    “先生……”

    “我来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元宝你先出去,谢谢。”

    她如释重负,点点头:“那多啦姐姐,我去准备早餐,一会儿你要和先生出去,我就不打扰了。”

    “好!”我笑笑。

    然后,我把药放在手心里,然后放在他嘴边。

    他微微张嘴,把药含进嘴里。

    端过温水:“来,喝水。”

    他没喝,而是勾起嘴角:“如果眼疾不会好……”

    “闭嘴!”我吼了一句,“要是不好,我就找别的男人了!”

    他直接咬住杯口,喝了一大口水。

    ……

    我帮他穿衣服,帮他系领带……

    结果他皱眉:“蠢!”

    “怎么了!”我看着被我系得歪七扭八的领带。

    他拍开我的手,自己有模有样地系好了。

    “……”

    吃早餐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的眼疾是反复性的,不是时刻都看不见。

    “所以,你看得见?什么时候能看见的?”

    他脸色淡然:“做的时候。”

    “……”

    元宝轻笑了一声,被我瞪了一眼!

    该死!

    ————

    上车之后,我一直忐忑,不想看到余烨。

    手心出汗,却冰凉。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出息点!”

    “你!”我气不过,把头偏向车窗外。

    一路上都没有搭理他,他的手越握越紧,我却越来越,放松。

    好像真的有他在,我就不紧张了一样。

    直到,车子停在仓库外面。

    我来过这个地方。

    见过门口的这只藏獒。

    下车,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不怕!有的是出息!”

    他偏头看了我一眼,低声笑了。

    虽然很快,这笑容就消失了,但我的心跳一直加速。

    谁说爱久了会平淡?

    他的笑太好看,太让我着迷。

    我在会所见过那么多男人,有钱的,有颜值的,有个性的,稳重的,吊儿郎当的……

    但从来,没有心动过。

    而他,淡淡一笑,随意的动作,让我像个小姑娘,心花怒放。

    “你笑什么!”我不好意思,把头侧放在他肩膀。

    他有些不自在地皱眉:“站好!”

    “不要!”

    “再说一遍?”

    “我那么辛苦,放一下怎么了!”我忽然想逗他。

    果然,他没再说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余总!”

    “余总!”

    “汪!”

    门口的两个手下弯腰。

    藏獒叫了一声,不断冲余焺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