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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死一回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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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人也注意到了余浅,小心翼翼询问沙发上的男人:“夜少,要不要……”

    要把她杀人灭口吗?

    余浅面露惊恐,抬头看了男人一眼,不料,男人也在看她,四道目光相撞在一起,他那嗜血的瞳仁带着一股子寒意,悄然间吞噬了包厢里的一切。

    “对、对不起,我走错包厢了。”

    余浅结结巴巴撂下一句,迅速端着酒盘逃走。

    匆匆看了眼门牌,写的是二号会所,果然走错了。

    胸口跳的很厉害,她强撑着走到VIP会所前,确认无误后,轻轻旋动门把手,门便开了。

    里面坐着两个男人,圣司冥,和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见到余浅,成熟稳重的面容刹间变成青灰色,眼睛惊恐圆睁。

    而圣司冥,居然还在笑,一张含笑的薄唇带着看好戏般的戏虐。

    走到桌边,余浅半蹲下身子,熟练的开酒,兑酒,倒酒。

    动作一气呵成,早已烂熟于心。

    她将两杯酒推到两个男人跟前,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感情:“两位先生,你们的酒。”

    没有人管酒,两人的心思都落在了余浅身上。

    一只冰凉的大掌猛然抬起余浅的下巴,迫使她的面容暴露在空气当中,力气非常大,几乎要捏碎了她的下颌骨:“这就是夜色的服务生,怎么样,够不够风情万种?”

    这一瞬间,包厢内所有光芒似乎都聚集在她的脸上,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心头也涌上了强烈的痛楚。

    面对圣司冥的故意羞辱,她只持一个态度:他开心就好。

    一旁的陆景行好像惊呆了,诧然盯着余浅的脸,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唇角扬起一抹笑,余浅扭头望向陆景行,献媚的说道:“您好,您第一次来夜色吧?不知道怎么称呼?”

    这幅故意讨好的模样落进圣司冥眼里,犹如一颗导火索,瞬间点燃了他内心积压多日的愤怒。

    擒着余浅下巴的手指越来越用力,没等陆景行开口,长指一扬,直接将她从地上提起,大咧咧揽入怀中:“怎么?对我朋友感兴趣?”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又未尝不可呢?”

    她坐在他怀里,却嬉笑着看着陆景行:“先生,我来陪您喝酒吧。”

    说完,从他怀里起来,跌跌撞撞走到陆景行身边,没等停脚,陆景行突然站起,眉目间除了惊色还有厌恶,他瞪着狼样的眼睛,恨不得吃了余浅:“真没想到你还有脸活着!”

    会所里光点迷离,余浅站在陆景行面前,大脑有些呆滞,完全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们之间什么仇什么怨?他为什么不准她活着?

    陆景行瞪着余浅,确认她的五官和五年前没有丝毫区别,清秀的脸变得越发冷漠和僵硬,原本好好的玩心被毁了个干净。

    他不想再看余浅一眼,扭头望向圣司冥,质问的语气里夹杂着愤怒:“死一回还不够?你还想再死一回?”

    圣司冥窝回名贵沙发内,面无表情端起桌前的酒杯,轻轻摇晃,透过暗黄色的液体,正好看见余浅苍白的小脸。

    “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陆景行抓狂的咆哮道,深怕他又像五年前一样深陷不拔,最后害惨了自己!

    “今天我做庄,你可以尽情喝酒。”言下之意是他只能喝酒,其他的一概不能做,包括说话。

    陆景行不好再说什么,面色铁青地坐了回来。

    而余浅则跪坐在桌旁,静静等候吩咐。

    心中虽然有疑惑,但她想,圣司冥是神经病,他身边的朋友肯定也是神经病。

    神经病说的话没有较真的必要。

    圣司冥不停地饮酒,她便不停地为他倒酒,短短一刻钟,一瓶伏特加已经见了底。

    余浅开了瓶新酒,再次为他倒上。

    可是这一次,酒杯却抵在了她的唇上,圣司冥戏虐的目光结了冰,连带着酒杯也冻得冰凉:“喝了它。”

    余浅接过酒杯,一口喝尽。

    苦涩的味道从舌尖遍布舌根,胃里燃起一阵火辣辣的痛意。

    她放下空酒杯,皱起了眉头。

    圣司冥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几乎拧成结的眉头,脸色一黑:“怎么,只愿意陪我朋友喝酒?”

    余浅想摇头,可是没有力气,胃里的疼痛越来越强烈,甚至比昨晚还严重的多。

    她不吭声也不动作,在圣司冥眼里相当于默认。

    这一瞬间,他恨不得把她活活捏死!

    她竟敢对别的男人有心思,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

    胃疼,下巴更疼,余浅疼的嘴角抽搐,浑身发抖,半跪在地上的身体无意识蜷缩起来。

    会所内安静非常,甚至听不见呼吸声。

    旋转球的灯光从余浅过分苍白的小脸上一闪而过,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起,圣司冥终于意识到她的不对劲,两手一用力,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匆匆离开了夜色。

    陆景行看见圣司冥这幅神色紧张、担忧至深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救了,这辈子都没救了。

    他自己甘愿落入深渊,谁能拦得住?

    回到帝堡已是凌晨。

    余浅缩在副驾驶,疼的失去了知觉,大脑昏昏沉沉,睁不开眼。

    来不及停好车,连车钥匙都来不及拔下,圣司冥抱起余浅,快步进了帝堡。

    祁琛正在客厅候着,针管已经准备好了。

    门厅忽然被人一脚踹开,圣司冥冷着脸上楼,撂下一句话:“先过来,把她治好。”

    “是。”祁琛拎起医药箱,忙跟上楼去。

    主卧室的气压很低,低到让人喘不过气来。

    祁琛收回检查仪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没什么大碍,只是胃部受了点刺激,吃点胃药就没事了。”

    闻言,卧室的冷气压才终于有了缓解的迹象。

    “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吗?”圣司冥一面打开胃药包装,一面状似无意的问。

    “饮食方面需要注意一下,不能吃生冷刺激的食物,不能饮酒,口味尽量清淡,平日多注意保暖,别让腹部着凉。”

    祁琛回答的非常详细,圣司冥默默在心里记下。

    然后走到床边,拉起床上半梦半醒的余浅,无比粗鲁的将两粒药丸塞进她的嘴里,灌进一大口水。

    咽喉突然受到刺激,余浅呛得连水带药一起吐了出来,全数吐在了圣司冥身上……

    空气,好像在这一刻凝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