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的漂亮女房东 > 第59章 无法回归的本真

第59章 无法回归的本真

作者:故事里的酒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二天舒夏依然在我醒来之前离开,我觉得这一次她应该是为了避免我们之间的尴尬。

    接下来的几天,我老老实实待在医院里治疗,生活起居都是护工照料,舒夏每天晚上会过来,不过有时来得很晚,我知道她已经开始准备开业活动的策划。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因为涉及到网站、景区和其他商家,做起来其实很繁琐,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也无法说服别人加入这项计划中来。

    陈暮期间来了两次,每一次罗素都跟着她一起,陈暮不来,罗素也跟着消失不见,这个王八蛋,摆明了不是为了看我才过来。就算来了他也不给我好脸色,想必还在为我不同意跟他一起创业生我的气。

    没事的时候我就做第二次阳台音乐秀的方案,这是我目前唯一能为咖啡厅做的事情,所以我力求完美,想要把阳台音乐秀的宣传影响力再提升一个台阶。

    彭宇他们是后来才得知我受伤住院的事情,他们在下班时间分批过来看了我,得知我是见义勇为受伤,几个人笑着要去公安局给我申请一面锦旗挂在咖啡厅,增加我们咖啡厅的正能量。

    这天下午,护士给我脑袋换好药后,告诉我明天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我激动地差点热泪盈眶,我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好久了,医院这种地方,这辈子我都不想再来!

    我渴望正常的生活,白天上班,晚上约几个朋友去大排档喝喝啤酒,到酒吧坐坐,心情好的时候还可以唱两首歌。

    真正在医院里待过,才明白健康是多么的重要。

    这天晚上,舒夏有事没来,我在电话里告诉她医生同意我出院了,她说明天回来接我回家。

    犹记得刚住到舒夏那里时,我只是把她的房子当作是一个暂时的居所,可现在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和她在一起的生活,也自然地把那里当成了家。虽然这个家仍然是暂时的,却代表了我的认同。舒夏不开口,我就打算这么先住下去,一来我这个穷光蛋现在实在是付不起房租,二来房子里有个美女陪着总归住着舒服些,前提是不考虑舒夏给我制定的那些苛刻条件。

    可让我失望的是,第二天舒夏并没有亲自来接我,来的是小敏,她告诉我舒夏临时有急事去武隆了,本来她也要去的,可舒夏不放心我自己回家,就把她留下了。

    想到舒夏连个电话都不打,我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问小敏是什么急事。小敏表情凝重地告诉我还是上次村民闹事的遗留问题,那几个动手的青年家属似乎最近闹得很凶。

    我闻言叹了口气,道:“舒夏态度完全可以没必要这么强硬,双方都肯退一步的话,事情可能好解决的多。对了,我记得上次你跟我说这件事情可能跟酒店里的人有关系,庄副总查出来了么?”

    小敏摇摇头:“线索到了那些村民那里就断了,现在两边闹得这么僵持,他们怎么会给我们提供消息?不过这件事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如何跟村民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我点点头,坐在车上陷入了沉思。看似蒸蒸向上的酒店,却充满了矛盾与危机,舒夏就像是坐在船上随波漂流的人,看似醒目,却随时都有颠覆的危险。一旦这个问题解决不好,酒店高层很有可能拿这件事当做把柄,换取自己想要的利益。

    我最郁闷的是,这些我都能想明白,却无法对舒夏提供一丝一毫的帮助。

    到家之后,我没有让小敏留下来照顾我,而是让她尽快去武隆帮舒夏,小敏可以说是舒夏在酒店里最信任的人,有她在,舒夏肯定会轻松一些。

    等小敏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心里一阵烦躁,掏出烟来,我想了想走到露台上,点燃一支慢慢抽了起来。住院这几天,舒夏死活不让我抽烟,我已经快崩溃了,几次让护工帮我出去偷偷买包烟,可护工得到舒夏的指使坚决不肯。

    在烟雾中,我仿佛看到了缥缈不定的人性,我并没有感受到烟瘾消解的舒爽,反而因为舒夏的处境心思变得越来越沉重。

    其实舒夏完全可以不用这么累,舒建生当年是做错了,可他对舒夏的父女之爱却从未减少,如果舒夏肯原谅父亲,她即使不去做一个千金闺秀,至少在父亲的庇护下,她在商界不会走的这么艰难。

    生活这座大迷宫里,舒夏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且不知道能不能通往那鲜花烂漫的终点。

    重庆的秋天就是一个名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国庆结束就是中秋了,可外面的天气依然十分闷热,外面的草木依然苍翠,走在小区里的人们也依然还是夏天的装束,我突然很讨厌这仿佛看不到边际的夏天!春天代表复苏,夏天意味着滋生,它不仅滋生旺盛的生命,还滋生着无数的丑恶。

    我渴望来一场冰冷的秋雨,或是挟裹着寒风的冬雪,将这个世界洗刷干净,把那些肮脏的人性、丑恶的现实统统冲到大洋深处,只留真善美在人间。

    露台对面的那栋楼里,穿过阳台我看到一家三口在客厅里玩闹,年轻的父母坐在沙发上看着,四五岁的小儿子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当他跑到阳台上往外望时,一眼发现了我,小家伙对着我使劲挥动着手,然后一脸疑惑地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知道他是奇怪我的脑袋上包着纱布。见我没反应,小家伙跑回父母身边,似乎是在对他们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

    孩子的世界是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只是不知道再过十年二十年,在他欲望疯长的年纪里,是否还能保持住当初的那份本真。

    在家里憋了一整个上午,中午的时候我出了门,准备找个地方解决午饭,顺便溜达溜达,下午到咖啡厅看看。几天没去,心里还是有些惦念,尽管彭宇跟我说咖啡厅目前一切都好,会员量也在稳定增长,可我还是不放心。

    脑袋上除了隐隐的疼,已经基本无碍了,伤筋动骨一百天,骨裂的伤口想要痊愈时间还早,但脑震荡已经好了。我找了个帽子戴在头上,挡住脑袋上惹眼的纱布,不然就这么出去回头率太高很不符合我低调的性格。

    这个牛仔帽还是去年夏天我和韩溪去青岛的时候她给我买的,我的手机里现在还保存着她第一次买来给我戴到头上的照片。可如今物是人非,她已经有了另一份感情,而我也在担心着其他的女人。

    或许要不了多久,我们都会把对方的记忆存放在心中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任灰尘埋没,然后各自寻找到自己的幸福,就像《十年》里唱的,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份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随便吃了点东西,我来到咖啡厅,午后的咖啡厅有一股慵懒的气氛在弥漫。这几天我没在,李昊他们倒是很负责任地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来,我进门的时候听到他们在唱李志的《梵高先生》,平和中带着些许悲伤的歌曲让咖啡厅更多了几分安宁的韵味。

    看到我到来,几个服务员都拥了上来,问我怎么这么快就好了,我笑着对他们说道:“我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你们怎么磨洋工呢,不来看看我怕到月底连工资都给你们发不出来。”

    “才没有呢,这几天你不在,生意都好了很多,要不老板你以后就不要来了吧,坐在家里等着收钱就好了。”小美嘻嘻笑道。

    “这么说我在这里还影响生意了?不能够啊,你们老板长得这么玉树临风,怎么着都算咖啡厅的金字活招牌吧,单凭我这气质都能给咱们拉几个女会员,保底两位数。”我故作夸张地甩了一下头,却因为用力过大引得脑袋一阵生疼,立刻龇牙咧嘴起来,惹得一帮人哈哈大笑。

    “我看老板你就是个金字活宝,哈哈哈。”

    笑闹一阵,我让她们去忙,自己走向阳台,这几天辛苦李昊和陈文斌了,当初我说的是让他们有空就来,可这段时间他们为了咖啡厅耽误了不少功夫,我得谢谢他们。

    可没想到,还没走到阳台我就被叫住了,我扭头看了一眼,居然是尧瑶。她坐在临江的位置上,手上端着杯咖啡,桌子上还摆着一块很小的画板,上面有些乱七八糟的线条,应该是舒夏在构思新作品。

    “可以啊卢总,见了我都不理我,是不是我不打招呼,你就要对我视而不见了?”尧瑶眯起眼睛,笑着对我说道。

    我走到她身边坐下,大剌剌道:“你都叫我卢总了,我眼睛要是不挪到头顶上,多对不起你啊。”

    尧瑶哼了一声,旋即看着我的帽子,哈哈笑起来:“你今天脑袋抽风了么,这么闷的天又没太阳,戴帽子干嘛?不过说实话,这帽子挺好看的,很配你的中二气质。”

    “不要嫉妒我的帅气,这是你永远无法拥有的,不过你很有眼光,这帽子是美国一位专做牛仔帽的大师亲手做的,还找当地的牧师开过光,可以辟邪。”我满嘴胡说八道,其实它就是个二十元的地摊货。

    尧瑶当然不会相信,她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伸手去摘我的帽子:“牧师还会开光,听起来真新鲜,让我看看,这能辟邪的帽子有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哎别!”我忙阻止尧瑶,可晚了一步,被尧瑶把帽子摘了下去,头上的纱布顿时暴露了出来。

    尧瑶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看看我,一脸紧张地问我:“西西哥,你脑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