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从此和好又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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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外婆的状态一点点的好转,我和韦连恒全程负责照料陪伴着,晚上就轮流会酒店去休息。当着外婆面的时候,我们会简单的交流几句,但从医院出来后我仍旧是习惯性的对他冷着脸,对他爱答不理……

    外婆出院了,韦连恒提议带她去出去玩一玩。我考虑到自己长年累月的待在深圳这边,还好几年都没回去陪过外婆,实在有负她的养育之恩,如果这次不陪,或许以后都没机会了,光想想就觉得可怕。于是,我答应了韦连恒的提议,我俩喊了个车专门带着外婆到附近的旅游景点去闲逛。

    在途中,韦连恒当着外婆的面就肆无忌惮搂着我了,在我而耳边悄悄说要多秀恩爱,让外婆放心,不然这样绷着脸冷战,外婆肯定以为我俩之间出了什么事儿,到时候她老人家又胡思乱想的,精神压力一大说不定还加重病情了……嗯,这样说也有一定的道理。明知这是他的‘计谋’。

    这里离大海很近,车程不过十几分钟,小时候经常和白萱骑自行车去海边玩耍,游泳啊,捡贝壳啊,至今还很怀念。外面天气很好,我们干脆下了车,陪着外婆沿着那条超长的林荫小道边走边聊,冬日的阳光洒在身上很是惬意,尤其是韦连恒,平时惜字如金不苟言笑的,这次在外婆跟前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没想到他讨好老年人还挺有一手的,但为何跟韦鹏程关系又那么僵呢?想到韦鹏程,我心里不免又伤感起来,脑海里浮现着跟他生活过的那段日子,好像还在昨天一样……现在想来,他虽然严苛古板,但好歹能把韦家团结起来,而今他还不到80岁就去了,实在太可惜了。

    走了一段路的时候,韦连恒看到马路上有几个骑摩托车的,他顿时来了兴趣,招呼了一个小伙子过来,说他想骑摩托车玩玩儿,让对方给他试一下。那小伙子很爽快的答应了,并且和他简单沟通了怎么发动怎么刹车怎么换挡之类的,他就开始骑上去了。

    ““我想到他从小到大都是开汽车的,从来没有碰过这玩意儿,虽然操作不复杂,但不可能三言两句就能独自上手吧,还挺担心,赶紧跑上前去想阻止他。可我还没开口,他踩下油门就冲出去了,我只得远远的喊了声,”你小心点啊!骑慢点!“

    眼看他一溜烟儿的功夫已经不见踪影了,我这回陪外婆聊天的心情也没了,加快脚步想看他跑哪里去了……晕死,虽然这几天不想跟他说话吧,但此刻心里还是挺担心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个什么劲儿,不过就是骑个摩托车而已,那么小儿科的东西以他的智商和体能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几分钟后,他又骑回来了,冲的飞快,看的我更加的胆战心惊。

    这个时候,他一边骑车一边看向了我……可就在他的眼神跟我相接的几秒钟里,突然他前边有个一两岁的小孩儿脱离的大人的看管,摇摇晃晃的朝路边跑去,吓得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忙大叫一声,”小心前面!!“

    韦连恒见状,已经来不及刹车,但为了不撞到孩子,他朝右来了个急转弯,没控制住,猛地撞到了那颗大树上,摩托车翻了,他人也跟着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我和外婆都吓得惊叫一声,我立马飞奔过去,扑到他跟前,吃力的扶着他坐起来,发现他脸上和膝盖上,都擦破了,流出了鲜血,连站起来都很很吃力……

    “还有哪里受伤了?哪里痛?”我着急的问着,生怕他这一摔,撞到内脏系统就严重了。

    ““他咬着牙强忍疼疼痛,说,”没事,应该不严重,就屁股摔痛了,“说完又哎哟的叫了声。

    看到他膝盖上渗出的鲜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我心痛的不行,马上就喊了路人帮着他扶上车,让外婆也坐后面,我开车带他去医院。

    在医院里经过了详细的检查后发现一条腿骨折了,其余就是表皮的一些擦伤,虽然经过了包扎治疗,但我看他还是挺难受的,各种行动不便,几天也别想下床走路了……照顾了几天病人,这下他自己反而成为病人了,郁闷。

    “你咋就这么没用啊,”我没好气的埋怨着他,“骑个摩托车都撞树上去了,硬给我搞这一出,烦死”

    他听到这里,并没有我以为的那样笑着认错,他反而脸色一沉,突然就抽风似的扯掉针管,翻身就要从病床上下来…我被吓到了,又赶快拦住他,“你疯了吗,你想去哪里,你伤得这么重,给我躺好,你躺好--”

    但我拦不住他,他猛地把我推开,下了病床就一瘸一拐的朝门外去,冷冷的甩下一句,“我走,我现在就消失,让你眼不见心不烦!”

    “有病啊你!”我这着急了,用力的拦住他,拖住他,“医生说让你不要乱动,不要乱动,你骨折了啊,你伤口又在流血了妈呀,我求你别动了行不行,”我越说越着急,只差跟他下跪了,但他就算受伤了,力气还是比较大,硬是又把我推开了,跌跌撞撞的朝门外走。

    我一边大声喊护士一边堵在门口不准他走,大声骂他,“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了?!”

    ““他瞪着我,说,”你不是烦我恨我吗,反正我这些天也被你折磨的快要垮了,我现在就滚,在你的世界里消失的干干净净,还你一片清净。“

    “你--”我气的冲他叫到,“你就这么点耐心,才几天而已你就受不了了?”

    “我不是没有耐心,”他故作伤感的说,“我只是不想以这种残破不堪的面目来面对你,放开吧,让我走,我先走了,等伤势痊愈后再来找你!”

    ““观察到了他眼底的那份疲倦,还有他膝盖上重新渗出的鲜血,我终于还是心软了,我眼眶又在发热了,妥协的说,”算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对你说那些气话,但是求你快点上床去躺好啊混蛋!“

    “滚!”我拍了下他的背,要他别嘴贱。

    我们就这样傻子的抱在一起,沉浸在彼此的心跳和温度里,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进来呵斥了一声,我才反应过来,赶紧把他扶着上了病床躺好,让护士重新给他插好针管。

    我以为自己的有多坚硬呢,却还是被他这招苦肉计彻底降服了……

    接下来我们也算是正式的接纳了对方,结束冷战。我就这样在床边贴身照顾着他,跟他沟通着这段时间以来的各种误会,从来没有过的坦诚的沟通,让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都一一解决了,阴霾从心底散去,似乎一切都释然了。

    等他出院好后,我们并没急着回深圳,打算在老家再玩几天。他说他很喜欢这个地方,濒临大海,却又有着一份世外桃源般的宁静,很适合修生养性,适合度假休闲。

    那天,我们又开着车子沿着山间的水泥路行驶着,打算去海边看海,一路上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但,真正撼动我们的,却不是这空气,而是这条路上的沿途景致!

    车子在山间的水泥路平缓的行驶着,我们的目的地是海边,沿途需要经过一片山脚,车窗外那层峦叠嶂的绝美景致也是不容错过的,尤其那路两旁所种植的槭树,引起了我大大的惊喜,那些红叶,在温暖的阳光下,伸展着枝桠,似乎带着无尽的喜悦,绽放着生命的光华。

    呵,在大都市住久了,好多年没看到过这样宜人的风景了。

    这就是我生长了十几年的地方,虽然修了很多路,但我对这里的每个角落都很熟悉,还是那座山那片海那块石头……其实杜振北和汪虹的老家也是这里,但当年他逼死妻子娶了小三这事儿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弄得自己臭名昭著就干脆远离这里,在深圳安了家。我呢,毕业后之所以也跑去了那边工作,最根本的原因也是为了报复他们,直到后来才发生了一连串我无法控制的故事……

    他腿脚不便,一路上都是我负责开车,车子进入了一片盘山路,路很弯,也很陡。风从窗口灌进来,凉凉的,柔柔的,带着青草、树木、与泥土的气息。接着,车子驶进了一片云海里,云迎面而来,白茫茫的吞噬了我们。

    认真开车的同时,发现他靠在车窗上,有些发呆的注视我,那么毫无掩饰的,贪婪的盯着我侧脸看……然后,他又把头悄悄的倚在我的肩上……我心底小小的一阵荡漾,但还是动了下肩膀,故意埋怨到,“干嘛啊,别打扰我开车,危险,坐正!”

    过了会儿,他突然又喊了声,“停车。”

    我循着他的视线朝窗外瞟了眼,只见路边有一条小径,往山上斜伸进去,不知道通往哪儿?

    我又在附近找了找,发现前面路边有块多出来的泥土地,我把车子停好了,熄了火。

    见他要下车去,我连忙扯住他的衣服,“你腿还没好,下去做什么?这是山上,路也不好走。”

    ““他扭头来冲我意味深长的一笑,”走吧!“然后他推开车门,根本没需要我扶着,就麻利的跳下了车!

    “你的腿!”我刚喊完就意识到不对劲儿,也立刻下了车,走到他身边,“你的腿不是还没完全康复吗?怎么现在--”

    “现在好了啊~”他理所当然的。

    “好了?什么意思?”

    他注视了我半晌,笑着,“白深深,你真傻,又被我骗了~我压根就没骨折,”

    “啊?你,”我明白过来后,气的想要给他一拳,但他一溜烟就朝那条小路往树林里跑去,我也飞快的追上去,追到丛林深处泥土路很滑,我歪歪扭扭的站不稳,但他却健步如飞,完全不是出门时还得用拐杖要我扶着走的病号!敢情他这些天在床上躺那么久让我伺候生活起居,实际上是装出来的,屁事儿没有?我发现自己真的被他骗了,气得加快脚步追过去想暴揍他一顿,但忽然踩到一堆枯树叶上,脚底一滑,我整个人摔倒在地,好痛!

    他恰好回头来看到这一幕,惊得皱起了浓眉,赶紧扑身过来将我扶起,脸上堆满了歉疚和关切,“宝贝,有没有摔到哪里?"说着,又殷勤的弯腰给我拍着身上的杂草树叶和泥土,我整理了下自己蓬乱的头发,顺手就在他背上捶了几拳,但还不解气,还想继续打他的时候,他抓住了我的双手,”好了,别闹了!“

    我无意间翻了个身,想起身来,却不小心碰到了他膝盖上的伤,痛的他龇牙叫唤了声!

    “你变态啊!”我听到这些就气得不得了,“有你这么愚蠢的吗,如果真的摔出个半身不遂,你这不害我一辈子?”

    “没办法,”他深刻的盯着我,“与其被你冷暴力,我不如自行了断来得痛快,”

    我再骂了他神经病后,嘀咕了句,“说得好像你真可以为我去死一样”

    “你说呢?”他又拥住了我。

    我不由得想到前段时间的憋屈,想到他置我的安危于不顾,而护着那个姓唐的,心里还是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我冷笑着,“说得倒是信誓旦旦,关键时刻,还是你的‘菲菲’比较重要,我都是靠边站的”

    他很是无语的叹了声,反而不满的,“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人?我都说了,我当时的确是气昏头了才利用她小小的‘报复’下你,事后也很后悔。”

    “至于你被林修远绑架那次,”他有点不情愿的说出口,“当时一方面是唐凌菲的确已经伤的过重,晕了过去,还是为我挡的刀,我能撒手不管?另一方面,我上了车就用唐的手机给韦连恺发了信息,让他救你,反正在这方面,他比我有‘经验’,跑的比我快。我恨他,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我被他这个解释堵住了,虽然有诸多的不满,却发现还是自己作的。

    “别再扯唐凌菲了,”他在我肩上抚摸着,说到,“你怎么会把自己跟她比?我要真对她有意思,在好几年前就答应了,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对她产生兴趣,用你的脑子想想还有上次你找到她帮我做辩护律师,我一开始就不是很情愿,也不想让你知道我早就跟她认识,所以一再避免跟她接触,你倒好,后面又让她做代理律师,我还能说什么?”

    “那你衬衣上的香水味怎么回事?”我不依不饶的。

    他轻笑了声,大概觉得我实在小题大做吧,还是给出解释,“好,我跟你说实话。那天,她来我办公室找我,聊了几句,问我她身上的香水味好不好闻,我说闻不到,她就拿出香水,故意往我身上喷了点”

    “这个臭女人,”我忍不住咬牙骂了句。

    “行了,别气了,”他在我耳边,柔声说着,“没有女人可以跟你相提并论,从来没有什么唐凌菲,张凌菲,在我心里毛都不是,我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