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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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祁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群女人，刚刚仵作说王老板腰际有勒痕的时候，五姨娘的脸色虽然还极力维持着慌乱，可是眼神却明显变了一下，虽然很淡，但是他还是捕捉到了。
苏陌继续让仵作按着她的思路仔细验尸，因为这些古人绝对不会容许解剖这种行为，加上古时候的科技水平有局限，所以无法查明王老板离开的时候是否喝了酒，或者吃了某些迷药。
迷药终究不是毒药，无法在尸体上表现出来。是以一路验下来，并没有什么收获。
苏陌不禁有些懊恼，既然尸体上没有什么发现，那么她也只能从这些人身上再发掘点儿什么。
验尸结束，冯玉青命衙役将大门打开。
众人原本就异常好奇里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可是这县衙大门一旦关上，一只苍蝇都放不进来，即便是他们贴着门缝向里张望，也无法看到里边究竟是什么情况。
苏陌原本怀疑的是王夫人，正准备开口去问，萧子祁却拉了下她的衣袖。
苏陌皱眉看向他，他冲五姨娘方向微抬了下下巴。她挑了下眉，目光锁住五姨娘那张妖艳的脸。
五姨娘发现苏陌正在打量着她，一脸哀凄神色，“县主，老爷死的冤枉啊，您一定要严惩凶手。”
苏陌点了下头，“这点儿你就放心好了。”她的目光重新移到刚刚指正周巧儿的五姨娘的丫环身上，沉声问：“你刚刚口口声声说亲眼看到周巧儿跟王老板一同出去，那么王老板走路可还正常？”
那个丫环被如此一问，有点儿发懵，凝眉仔细想了想，“老爷行走正常，应该没有喝醉。”
苏陌挑了下眉尾，跟萧子祁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么说，王老板离开王家院子的时候没有喝醉，精神状态也很好。
“那么你说跟王老板一同离开的那个女人是周巧儿，你可亲眼看到她的脸了？”
丫环正准备开口，苏陌脸色蓦然一沉，一双眼睛闪烁着冰冷骇人的目光，“想仔细了再说，要知道做伪证的话，虽然大燕律法没有明文规定，但是你良心能过的去吗？”
丫环嘴唇翕张了两下，“奴婢没有看到，只是看到那个女人身穿红色的喜服，所以奴婢以为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冯玉青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大胆！”
丫环瑟缩了一下，“大人，奴婢没有看到，是真的，现在想来，那个身影也好像比七姨娘要高一点儿。”
苏陌挑了下眉，“婚礼之后，应该天色已经暗了，你可看清楚了？”
丫环早已经被吓住，白着一张脸重重点头。
苏陌凝眉仔细想了想，如果丫环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王老板究竟跟谁一同出去的？当时又是否坐着马车离去？
一个个疑问在脑子里快速闪过，她看了眼冯玉青，很明显冯玉青也跟她想到了一块儿，未及苏陌开口，他便问道：“谁是车夫？”
立即便有一个人抬头，“小的是车夫，那天晚上正是小的赶车带着老爷去的乘风塔。”
胡若夫原来还笃信杀人的是周巧儿跟王恒，这回脸色微变。
“那么你可看清了那个跟王老板一同离开的女子的样貌？”冯玉青继续问。
“小的没有。”
苏陌颦眉，难道是故意遮挡了容貌？
果然……
“那个女子一直戴着面纱，再加上晚上光线不是很好，所以小的没有看到，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女人一定不是七姨娘。”车夫如实说道。
阿恒激动不已，七尺男儿竟然泪流不止。
下边的人均议论纷纷，看着周巧儿的目光也不是之前的那种鄙夷和揣测。
苏陌目光沉沉的盯着车夫，冷声问：“之前你为何不说？”
车夫抿着嘴角，有些惴惴的看了眼胡若夫，苏陌眸色乍沉，“难不成有人用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不让你说实话？”
车夫一脸懊恼，“县主，胡大人已经笃定了杀人凶手是七姨娘，小的如果照实说了，肯定会被怀疑成是七姨娘的奸夫，所以……”
苏陌眉头深锁，似笑非笑的看着胡若夫，可是那笑意根本就不达眼底，让人看上去更加胆寒。
“县主，臣有罪！”胡若夫一撂下摆跪下，声音凄惶。
苏陌暂不准备理会他。
萧子祁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毕竟没有人看到跟王老板一同走出去的女子的样貌。
“丫头，今日这案子先到此为止吧。”
苏陌不赞同的摇头，“你难道不怕有人会杀人灭口吗？”
萧子祁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时间已晚，他还想要带着苏陌去朝凤宫查探密道，“我会让蓝玉以及暗卫在此守着，明日再审如何？”
苏陌凝眉沉吟了一会儿，“你若是想要查那件事的话，你自己去，我有一种感觉，如果今天这件案子不能够了结的话，一定会非常麻烦。”
萧子祁脸色微沉，“可是这么审下去，你就敢保证一定会查出什么来吗？”
苏陌觉得刚刚萧子祁让她看向五姨娘，必然不会无缘无故，“再给我半个时辰。”
萧子祁有些不耐的叹了口气，“好吧。”
苏陌跟冯玉青去了后院商量了一会儿，再度走出来。
蓝玉带着苏陌去了王家院子，而冯玉青留下继续审问。
萧子祁想要跟着，但是苏陌却冲他摇头，他一脸愠怒，死死瞪了一眼蓝玉，蓝玉一脸苦逼，他这次陪苏陌去王家院子，根本就是一件苦差事，难道王爷还觉得他们这是出去郊游吗？
苏陌跟蓝玉直接去了王家院子，胡若夫也想要陪同，但是苏陌只带了一个捕快。
路上，苏陌简单跟捕快了解了一下情况，王老板出事后，这些女人一直住在王家院子，而他们也并没有搜查过王家院子。
苏陌觉得这件事真的是很麻烦，即便有什么线索，估计也早就被人给藏匿了。
不过，事无绝对，说不定她能发现什么别人无法发现的线索。
因为人都已经带去了县衙，所以整座王家院子很是寂静，苏陌最先去了七姨娘周巧儿的院子。
看上去，摆设还算是不错，足以看出王老板对这个周巧儿的在乎程度。
她一处处仔细的观察，周巧儿说成亲当晚，她被人敲晕，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敲晕她的会是谁？
那个跟王老板一同出去的女人？
还是……
她眼睛突然一亮，会不会是王老板自己？
这种可能如果成立，唯有一种情况，便是王老板敲晕周巧儿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来了王家院子。
“蓝玉，帮我搜，床榻之下，仔细的搜，一定会有什么发现。”苏陌声音有些雀跃。
蓝玉懵了一下，完全不明白苏陌究竟让他搜什么。不过，他还是仔细的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
苏陌将自己想象成周巧儿，成亲当晚，定然是坐在床上，如果被敲晕的话，在床榻上应该会有所发现。
她问捕快周巧儿是在哪里被抓的，捕快仔细回忆了一下，“小的们闯进来的时候，因为有丫环的证言，直接就闯进了七姨娘的房间里。进来的时候，七姨娘还躺在床上。”
苏陌凝眉沉吟了一会儿，这样的话，就更加可以肯定周巧儿不是杀害王老板的凶手。
说话间，蓝玉已经将整间房间仔细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
苏陌并没有失望，而是让捕快带她去王老板的书房。
这个女人可以自由出入王家院子，一定身手了得，说不定平日里跟王老板有什么书信往来。
捕快带着他们去了书房。
苏陌愣了一下，多宝架上全都是各种玉石摆件，雕工精美，玉石水色也属上乘。
她不禁赞叹，这样好的手艺，王老板死的有点儿冤枉。
她依旧让蓝玉仔细搜，而她则查探这书房里是否有什么密室之类的，蓝玉发现了一封书信，不过已经烧掉了大半。
苏陌仔细看了看，似乎是一封密函，她仔细的看着那个落款，只有一个“影”。
“蓝玉，你看看这书房之中可有什么密室机关之类的？”她沉声道。
蓝玉摇头，“应该没有，刚刚找到这封已经焚毁的书信的时候，属下已经留意过。”
苏陌原本以为这书房里可能会有密室之类的，那样说不定还能多找到一些线索，可是没有，这次，她是真的有些失望了。
蓝玉看着她的神色，沉声道：“王妃，刚刚五姨娘跟王夫人都有些可疑，不如去她们房间看看？”
苏陌点头，重新燃起了斗志。
捕快带着他们又去了王夫人的院子。
扑面一股厚重的檀香味道，苏陌感觉王夫人应该是个礼佛之人，也难怪她神色如此平静。不过，平静的有些过头了，毕竟她与王老板夫妻一场，竟然在她的眸子里看不到一点儿悲伤的情绪。
大步走进去，她看到一尊鎏金佛像，苏陌不禁有些胆寒，她虽然不信佛，可是在自己睡觉的地方摆放这么大一尊佛像，还是觉得后背发寒。
她双手合十，对着佛像拜了拜，命蓝玉仔细的搜。
萧子祁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群女人，刚刚仵作说王老板腰际有勒痕的时候，五姨娘的脸色虽然还极力维持着慌乱，可是眼神却明显变了一下，虽然很淡，但是他还是捕捉到了。
苏陌继续让仵作按着她的思路仔细验尸，因为这些古人绝对不会容许解剖这种行为，加上古时候的科技水平有局限，所以无法查明王老板离开的时候是否喝了酒，或者吃了某些迷药。
迷药终究不是毒药，无法在尸体上表现出来。是以一路验下来，并没有什么收获。
苏陌不禁有些懊恼，既然尸体上没有什么发现，那么她也只能从这些人身上再发掘点儿什么。
验尸结束，冯玉青命衙役将大门打开。
众人原本就异常好奇里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可是这县衙大门一旦关上，一只苍蝇都放不进来，即便是他们贴着门缝向里张望，也无法看到里边究竟是什么情况。
苏陌原本怀疑的是王夫人，正准备开口去问，萧子祁却拉了下她的衣袖。
苏陌皱眉看向他，他冲五姨娘方向微抬了下下巴。她挑了下眉，目光锁住五姨娘那张妖艳的脸。
五姨娘发现苏陌正在打量着她，一脸哀凄神色，“县主，老爷死的冤枉啊，您一定要严惩凶手。”
苏陌点了下头，“这点儿你就放心好了。”她的目光重新移到刚刚指正周巧儿的五姨娘的丫环身上，沉声问：“你刚刚口口声声说亲眼看到周巧儿跟王老板一同出去，那么王老板走路可还正常？”
那个丫环被如此一问，有点儿发懵，凝眉仔细想了想，“老爷行走正常，应该没有喝醉。”
苏陌挑了下眉尾，跟萧子祁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么说，王老板离开王家院子的时候没有喝醉，精神状态也很好。
“那么你说跟王老板一同离开的那个女人是周巧儿，你可亲眼看到她的脸了？”
丫环正准备开口，苏陌脸色蓦然一沉，一双眼睛闪烁着冰冷骇人的目光，“想仔细了再说，要知道做伪证的话，虽然大燕律法没有明文规定，但是你良心能过的去吗？”
丫环嘴唇翕张了两下，“奴婢没有看到，只是看到那个女人身穿红色的喜服，所以奴婢以为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冯玉青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大胆！”
丫环瑟缩了一下，“大人，奴婢没有看到，是真的，现在想来，那个身影也好像比七姨娘要高一点儿。”
苏陌挑了下眉，“婚礼之后，应该天色已经暗了，你可看清楚了？”
丫环早已经被吓住，白着一张脸重重点头。
苏陌凝眉仔细想了想，如果丫环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王老板究竟跟谁一同出去的？当时又是否坐着马车离去？
一个个疑问在脑子里快速闪过，她看了眼冯玉青，很明显冯玉青也跟她想到了一块儿，未及苏陌开口，他便问道：“谁是车夫？”
立即便有一个人抬头，“小的是车夫，那天晚上正是小的赶车带着老爷去的乘风塔。”
胡若夫原来还笃信杀人的是周巧儿跟王恒，这回脸色微变。
“那么你可看清了那个跟王老板一同离开的女子的样貌？”冯玉青继续问。
“小的没有。”
苏陌颦眉，难道是故意遮挡了容貌？
果然……
“那个女子一直戴着面纱，再加上晚上光线不是很好，所以小的没有看到，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女人一定不是七姨娘。”车夫如实说道。
阿恒激动不已，七尺男儿竟然泪流不止。
下边的人均议论纷纷，看着周巧儿的目光也不是之前的那种鄙夷和揣测。
苏陌目光沉沉的盯着车夫，冷声问：“之前你为何不说？”
车夫抿着嘴角，有些惴惴的看了眼胡若夫，苏陌眸色乍沉，“难不成有人用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不让你说实话？”
车夫一脸懊恼，“县主，胡大人已经笃定了杀人凶手是七姨娘，小的如果照实说了，肯定会被怀疑成是七姨娘的奸夫，所以……”
苏陌眉头深锁，似笑非笑的看着胡若夫，可是那笑意根本就不达眼底，让人看上去更加胆寒。
“县主，臣有罪！”胡若夫一撂下摆跪下，声音凄惶。
苏陌暂不准备理会他。
萧子祁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毕竟没有人看到跟王老板一同走出去的女子的样貌。
“丫头，今日这案子先到此为止吧。”
苏陌不赞同的摇头，“你难道不怕有人会杀人灭口吗？”
萧子祁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时间已晚，他还想要带着苏陌去朝凤宫查探密道，“我会让蓝玉以及暗卫在此守着，明日再审如何？”
苏陌凝眉沉吟了一会儿，“你若是想要查那件事的话，你自己去，我有一种感觉，如果今天这件案子不能够了结的话，一定会非常麻烦。”
萧子祁脸色微沉，“可是这么审下去，你就敢保证一定会查出什么来吗？”
苏陌觉得刚刚萧子祁让她看向五姨娘，必然不会无缘无故，“再给我半个时辰。”
萧子祁有些不耐的叹了口气，“好吧。”
苏陌跟冯玉青去了后院商量了一会儿，再度走出来。
蓝玉带着苏陌去了王家院子，而冯玉青留下继续审问。
萧子祁想要跟着，但是苏陌却冲他摇头，他一脸愠怒，死死瞪了一眼蓝玉，蓝玉一脸苦逼，他这次陪苏陌去王家院子，根本就是一件苦差事，难道王爷还觉得他们这是出去郊游吗？
苏陌跟蓝玉直接去了王家院子，胡若夫也想要陪同，但是苏陌只带了一个捕快。
路上，苏陌简单跟捕快了解了一下情况，王老板出事后，这些女人一直住在王家院子，而他们也并没有搜查过王家院子。
苏陌觉得这件事真的是很麻烦，即便有什么线索，估计也早就被人给藏匿了。
不过，事无绝对，说不定她能发现什么别人无法发现的线索。
因为人都已经带去了县衙，所以整座王家院子很是寂静，苏陌最先去了七姨娘周巧儿的院子。
看上去，摆设还算是不错，足以看出王老板对这个周巧儿的在乎程度。
她一处处仔细的观察，周巧儿说成亲当晚，她被人敲晕，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敲晕她的会是谁？
那个跟王老板一同出去的女人？
还是……
她眼睛突然一亮，会不会是王老板自己？
这种可能如果成立，唯有一种情况，便是王老板敲晕周巧儿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来了王家院子。
“蓝玉，帮我搜，床榻之下，仔细的搜，一定会有什么发现。”苏陌声音有些雀跃。
蓝玉懵了一下，完全不明白苏陌究竟让他搜什么。不过，他还是仔细的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
苏陌将自己想象成周巧儿，成亲当晚，定然是坐在床上，如果被敲晕的话，在床榻上应该会有所发现。
她问捕快周巧儿是在哪里被抓的，捕快仔细回忆了一下，“小的们闯进来的时候，因为有丫环的证言，直接就闯进了七姨娘的房间里。进来的时候，七姨娘还躺在床上。”
苏陌凝眉沉吟了一会儿，这样的话，就更加可以肯定周巧儿不是杀害王老板的凶手。
说话间，蓝玉已经将整间房间仔细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
苏陌并没有失望，而是让捕快带她去王老板的书房。
这个女人可以自由出入王家院子，一定身手了得，说不定平日里跟王老板有什么书信往来。
捕快带着他们去了书房。
苏陌愣了一下，多宝架上全都是各种玉石摆件，雕工精美，玉石水色也属上乘。
她不禁赞叹，这样好的手艺，王老板死的有点儿冤枉。
她依旧让蓝玉仔细搜，而她则查探这书房里是否有什么密室之类的，蓝玉发现了一封书信，不过已经烧掉了大半。
苏陌仔细看了看，似乎是一封密函，她仔细的看着那个落款，只有一个“影”。
“蓝玉，你看看这书房之中可有什么密室机关之类的？”她沉声道。
蓝玉摇头，“应该没有，刚刚找到这封已经焚毁的书信的时候，属下已经留意过。”
苏陌原本以为这书房里可能会有密室之类的，那样说不定还能多找到一些线索，可是没有，这次，她是真的有些失望了。
蓝玉看着她的神色，沉声道：“王妃，刚刚五姨娘跟王夫人都有些可疑，不如去她们房间看看？”
苏陌点头，重新燃起了斗志。
捕快带着他们又去了王夫人的院子。
扑面一股厚重的檀香味道，苏陌感觉王夫人应该是个礼佛之人，也难怪她神色如此平静。不过，平静的有些过头了，毕竟她与王老板夫妻一场，竟然在她的眸子里看不到一点儿悲伤的情绪。
大步走进去，她看到一尊鎏金佛像，苏陌不禁有些胆寒，她虽然不信佛，可是在自己睡觉的地方摆放这么大一尊佛像，还是觉得后背发寒。
她双手合十，对着佛像拜了拜，命蓝玉仔细的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