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不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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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中，萧子允双眸猩红一片，能摔的都被他摔在地上，此刻整个东宫寝殿宛若狼藉。
他咬牙挥出一掌，恨不能现在将苏陌撕成碎片。
当他听说皇后正跪在雨丝里，请求老皇帝召见，他心里涌上一股涩意，愤怒的火焰彻底燃烧了起来。
手越发攥的紧，就要走出东宫，却被安和给拦下。
他眼睛危险的一眯，脸色阴沉，“信不信本殿一掌拍死你？”
安和面色平静的看着他，“太子殿下还是待在东宫比较好，等皇上消了气，自有定夺。”
他这话其实说的也在理，但是此刻萧子允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劝说。他眯了下眼睛，手掌翻转，挥出一掌正好击在安和的胸口。
安和猝不及防之下被击中胸膛，身形不稳，向后踉跄了数步，胸口血气翻涌，他抚着胸口却依旧稳如泰山般挡在萧子允的面前。
“你存心想要挡着本殿是不是？”萧子允一双眸子宛若淬了火，周身散发的都是冰冷的杀意。
安和稳了下呼吸，“属下也是遵从皇上旨意，如果太子殿下执意想要离开东宫，除非属下身死。”
“你……”萧子允咬牙，这群人，倘若他登基，一定要将这群人统统杀了。
真的以为他会甘心受制于人吗？
眯着眼睛看了下四周，他脚尖一点，直接飞起，安和阻止。
然，萧子允招招杀招，而安和却只守不攻，很快便落了下风。
萧子允飞起一脚，正击中在安和的心口，安和飞落在雨中，吐出一口血，萧子允得了机会，直接向着御书房飞掠而去。
几个侍卫赶忙扶起安和，安和稳住身形，撕开衣裳看了眼，胸口一只清楚的脚印，他合拢衣裳，让几个侍卫守在这里，也向着御书房而去。
此刻老皇帝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张泉将一杯茶放到桌子上。
“皇后还在雨里跪着？”老皇帝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张泉躬身说道：“恐怕皇上不召见，皇后不会起来。”
老皇帝将茶杯重重放到桌子上，“难怪太子会这般目中无人，若不是大雨将尸体冲刷了出来，朕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根本就不似外面的传言那般温润如玉。真是让朕失望至极。”
张泉只是静静的听着，对于这些事情，可不是他一个太监奴才能够随便置喙的。
老皇帝叹了口气，正要让张泉随他出去瞧瞧，终究是一国之母，总不能让她失了面子。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老皇帝蹙紧眉头。
“母后！”萧子允看到皇后跪在雨丝里，脸苍白吓人，撑在地上的双臂都在瑟瑟发抖，几步冲了上去。
皇后掀了掀眼皮，她声音虚弱的说道：“允儿，你不该随便出来。”
原本以为她只是跪一会儿，皇上定然会召见她，可是她几乎虚脱，皇上还是不为所动。
如今允儿擅自出了东宫，无异于火上浇油，只怕皇上会震怒。
萧子允安抚了她两句，大声说道：“父皇，这件事都是儿臣之错，与母后没有一点儿关系，母后现在几乎虚脱，请父皇出来看看。”
老皇帝失望的摇了摇头。
恰在这时候，安和从暗门走了进去。
“皇上，请看。”他撕开衣裳，“与记录薄上的脚印尺寸完全一样。”
当老皇帝看到他胸口上那清楚的一只脚印时，只觉得心口一阵气血翻涌。
他扶着桌子，才勉强撑住身形。
张泉赶忙上前扶住他，帮他顺着脊背，“皇上息怒。”
老皇帝摆了摆手，他就觉得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回到御书房后，他特地研究了仵作呈上来的记录薄，吩咐安和如果太子执意要擅离东宫，莫要阻拦，若是得了机会，一定要拿到太子的脚印。
现在，安和胸口上的脚印与那宫女胸口上的脚印大小，力度完全一样，而音离还关在大理寺的大牢里，怎么可能会是音离所为？
“他们愿意跪着就跪着吧。”老皇帝言罢，命张泉摆驾去了敬妃的永和宫。
当御书房的门打开时，皇后黯淡的眼眸中升起一丝亮色，声音嘶哑的说道：“皇上，请皇上明鉴，免去太子禁足东宫的处罚。”
闻言，老皇帝心里的怒火又一拱一拱的往上冒。
他亲自颁下圣旨，可是太子竟然带头忤逆！
连看都懒的看他们一眼，直接甩袖离开。
萧子允没有想到老皇帝竟然这么无情，袖下的手越收越紧。
皇后悲痛欲绝，加上又淋了雨，竟然直接晕在了萧子允的怀中。
“母后！”萧子允凄绝的声音在这雨夜里蔓延开来。
老皇帝脚步一顿，张泉低声说道：“皇上，您要不要看看，八成是皇后她晕过去了。”
老皇帝深吸了口气，若是单纯的只有皇后一人，他自然会去瞧瞧，可是现在皇后是为太子求情，若是他一时心软，那么很可能太子以后会更加无法无天。
“张泉，传朕旨意，送皇后去朝凤宫，命御医好生瞧着，将太子送去东宫，越是抵抗……”老皇帝竟是一时说不下去，“不必理会太子！”
张泉讶然，回眸看了眼雨丝里的皇后和萧子允，下去传旨去了。
有了老皇帝的旨意，安和率人终将萧子允重新关押进东宫，皇后也抬着去了朝凤宫。
御医接连来来去去了几番，宫中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
老皇帝站在永和宫的窗口，敬妃关切的说道：“皇上，您还是去朝凤宫去看看吧，太子可是皇后的心尖肉，您这样，她心里已经很难受了，若是醒来，皇上还没有陪在身边，心里一定会崩溃。”
老皇帝轻轻点了下头，“敬妃，你这心一直这么善良，二十多年从未曾改变过。”
敬妃温和的笑笑，“皇上，臣妾也是女人，以吾心换彼心，自然会看开很多事情。”
老皇帝凝着敬妃的目光越发深邃，这些年，敬妃不争不夺，将祁儿照顾的这样好，真的让他很是欣慰。
他握着敬妃的手，“那朕就去朝凤宫瞧瞧，等有空了再来看你。”
敬妃笑笑，“臣妾恭送皇上。”
老皇帝急匆匆的去了朝凤宫，皇后还处于高热之中，他凝眉看着御医，“皇后怎么样？”
御医简单说了下皇后的情况，老皇帝点了下头，适逢皇后睁开了眼睛，老皇帝亲自扶起她，又接过宫女端过来的药，“皇后，把药喝了，这病很快就好了。”
皇后脸色苍白，摇头，“皇上，太子不能被禁足啊！若是被禁足，那么太子的颜面何在啊？”
老皇帝眉头蹙的更深，“朕命你现在喝药！”
皇后看他眼，“皇上……”
老皇帝眸中漫上阴郁之色，“你莫要觉得朕关心着你，你就可以跟朕说些有的没的，太子有错在先，就必须为自己的行径接受惩罚！”
皇后嘴唇翕张了两下，“皇上，臣妾这么多年没有求过您……”
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老皇帝沉声喝止住，“够了！”他将药碗放到一边的小桌上，直接甩袖离开。
皇后眼睁睁看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最后消失不见，泣声哀求，“皇上，您不能这样对待太子！”
老皇帝怒气冲冲的回了御书房，一掌拍在桌子上。
太子上回给苏陌用噬血丹的事尚且还历历在目，这回竟然又一连害死两个无辜宫女，皇后竟然还为他开脱！
张泉在一边看着，“皇上，这时间不早了。”
老皇帝揉了揉额角，“朕还有折子没有批，一会儿若是朕累了，自然会安寝。”
张泉点了下头，躬身退到一边。
皇宫中气氛压抑至极，大理寺的大牢内，音离正盘膝坐在草席上，这时候，有一个狱卒悄然走了进来。
音离眯眼看着他，“你是何人？”
狱卒快速的开着锁，“我是太子的人，太子传出消息，让我送你离开，以后，你有多远就跑多远。”
音离愣了愣，“你把头抬起来。”
狱卒开锁的动作顿了下，“时间不等人，外面那些狱卒一会儿就会回来，你莫要再耽误下去了。”
音离隐隐觉得他似乎从没有见过这个人，“我不会离开。”
狱卒斥道：“你不离开，难道是要将太子彻底置于死地吗？”
音离凝眉沉吟了会儿，还是觉得不能这样逃出去。
就在这时候，一股异香随着呼吸涌入肺腑，他想要屏息的时候，已然迟了，四肢虚软不已，狱卒直接扶着他离开了大牢。
这场雨足足下了一夜，接近天明，才终于停歇，老皇帝批完了折子，只睡了一个时辰，正要洗漱后去早朝，大理寺卿冯玉青亟亟入宫，“皇上，臣罪该万死！”
老皇帝含了口茶，漱口后，眉头深锁，“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冯玉青垂首，“音离越狱了。”
老皇帝脸色登时沉如滴墨，一双眸中阴云迅速弥漫，一点儿不逊于昨晚的那场大雨，“你说什么？”
冯玉青简单说了下经过，以及留在现场的一些证据，老皇帝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卫，竟然还有胆量越狱，更过分的是这次越的还是大理寺的大牢，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至极！
东宫之中，萧子允双眸猩红一片，能摔的都被他摔在地上，此刻整个东宫寝殿宛若狼藉。
他咬牙挥出一掌，恨不能现在将苏陌撕成碎片。
当他听说皇后正跪在雨丝里，请求老皇帝召见，他心里涌上一股涩意，愤怒的火焰彻底燃烧了起来。
手越发攥的紧，就要走出东宫，却被安和给拦下。
他眼睛危险的一眯，脸色阴沉，“信不信本殿一掌拍死你？”
安和面色平静的看着他，“太子殿下还是待在东宫比较好，等皇上消了气，自有定夺。”
他这话其实说的也在理，但是此刻萧子允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劝说。他眯了下眼睛，手掌翻转，挥出一掌正好击在安和的胸口。
安和猝不及防之下被击中胸膛，身形不稳，向后踉跄了数步，胸口血气翻涌，他抚着胸口却依旧稳如泰山般挡在萧子允的面前。
“你存心想要挡着本殿是不是？”萧子允一双眸子宛若淬了火，周身散发的都是冰冷的杀意。
安和稳了下呼吸，“属下也是遵从皇上旨意，如果太子殿下执意想要离开东宫，除非属下身死。”
“你……”萧子允咬牙，这群人，倘若他登基，一定要将这群人统统杀了。
真的以为他会甘心受制于人吗？
眯着眼睛看了下四周，他脚尖一点，直接飞起，安和阻止。
然，萧子允招招杀招，而安和却只守不攻，很快便落了下风。
萧子允飞起一脚，正击中在安和的心口，安和飞落在雨中，吐出一口血，萧子允得了机会，直接向着御书房飞掠而去。
几个侍卫赶忙扶起安和，安和稳住身形，撕开衣裳看了眼，胸口一只清楚的脚印，他合拢衣裳，让几个侍卫守在这里，也向着御书房而去。
此刻老皇帝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张泉将一杯茶放到桌子上。
“皇后还在雨里跪着？”老皇帝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张泉躬身说道：“恐怕皇上不召见，皇后不会起来。”
老皇帝将茶杯重重放到桌子上，“难怪太子会这般目中无人，若不是大雨将尸体冲刷了出来，朕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根本就不似外面的传言那般温润如玉。真是让朕失望至极。”
张泉只是静静的听着，对于这些事情，可不是他一个太监奴才能够随便置喙的。
老皇帝叹了口气，正要让张泉随他出去瞧瞧，终究是一国之母，总不能让她失了面子。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老皇帝蹙紧眉头。
“母后！”萧子允看到皇后跪在雨丝里，脸苍白吓人，撑在地上的双臂都在瑟瑟发抖，几步冲了上去。
皇后掀了掀眼皮，她声音虚弱的说道：“允儿，你不该随便出来。”
原本以为她只是跪一会儿，皇上定然会召见她，可是她几乎虚脱，皇上还是不为所动。
如今允儿擅自出了东宫，无异于火上浇油，只怕皇上会震怒。
萧子允安抚了她两句，大声说道：“父皇，这件事都是儿臣之错，与母后没有一点儿关系，母后现在几乎虚脱，请父皇出来看看。”
老皇帝失望的摇了摇头。
恰在这时候，安和从暗门走了进去。
“皇上，请看。”他撕开衣裳，“与记录薄上的脚印尺寸完全一样。”
当老皇帝看到他胸口上那清楚的一只脚印时，只觉得心口一阵气血翻涌。
他扶着桌子，才勉强撑住身形。
张泉赶忙上前扶住他，帮他顺着脊背，“皇上息怒。”
老皇帝摆了摆手，他就觉得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回到御书房后，他特地研究了仵作呈上来的记录薄，吩咐安和如果太子执意要擅离东宫，莫要阻拦，若是得了机会，一定要拿到太子的脚印。
现在，安和胸口上的脚印与那宫女胸口上的脚印大小，力度完全一样，而音离还关在大理寺的大牢里，怎么可能会是音离所为？
“他们愿意跪着就跪着吧。”老皇帝言罢，命张泉摆驾去了敬妃的永和宫。
当御书房的门打开时，皇后黯淡的眼眸中升起一丝亮色，声音嘶哑的说道：“皇上，请皇上明鉴，免去太子禁足东宫的处罚。”
闻言，老皇帝心里的怒火又一拱一拱的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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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允没有想到老皇帝竟然这么无情，袖下的手越收越紧。
皇后悲痛欲绝，加上又淋了雨，竟然直接晕在了萧子允的怀中。
“母后！”萧子允凄绝的声音在这雨夜里蔓延开来。
老皇帝脚步一顿，张泉低声说道：“皇上，您要不要看看，八成是皇后她晕过去了。”
老皇帝深吸了口气，若是单纯的只有皇后一人，他自然会去瞧瞧，可是现在皇后是为太子求情，若是他一时心软，那么很可能太子以后会更加无法无天。
“张泉，传朕旨意，送皇后去朝凤宫，命御医好生瞧着，将太子送去东宫，越是抵抗……”老皇帝竟是一时说不下去，“不必理会太子！”
张泉讶然，回眸看了眼雨丝里的皇后和萧子允，下去传旨去了。
有了老皇帝的旨意，安和率人终将萧子允重新关押进东宫，皇后也抬着去了朝凤宫。
御医接连来来去去了几番，宫中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
老皇帝站在永和宫的窗口，敬妃关切的说道：“皇上，您还是去朝凤宫去看看吧，太子可是皇后的心尖肉，您这样，她心里已经很难受了，若是醒来，皇上还没有陪在身边，心里一定会崩溃。”
老皇帝轻轻点了下头，“敬妃，你这心一直这么善良，二十多年从未曾改变过。”
敬妃温和的笑笑，“皇上，臣妾也是女人，以吾心换彼心，自然会看开很多事情。”
老皇帝凝着敬妃的目光越发深邃，这些年，敬妃不争不夺，将祁儿照顾的这样好，真的让他很是欣慰。
他握着敬妃的手，“那朕就去朝凤宫瞧瞧，等有空了再来看你。”
敬妃笑笑，“臣妾恭送皇上。”
老皇帝急匆匆的去了朝凤宫，皇后还处于高热之中，他凝眉看着御医，“皇后怎么样？”
御医简单说了下皇后的情况，老皇帝点了下头，适逢皇后睁开了眼睛，老皇帝亲自扶起她，又接过宫女端过来的药，“皇后，把药喝了，这病很快就好了。”
皇后脸色苍白，摇头，“皇上，太子不能被禁足啊！若是被禁足，那么太子的颜面何在啊？”
老皇帝眉头蹙的更深，“朕命你现在喝药！”
皇后看他眼，“皇上……”
老皇帝眸中漫上阴郁之色，“你莫要觉得朕关心着你，你就可以跟朕说些有的没的，太子有错在先，就必须为自己的行径接受惩罚！”
皇后嘴唇翕张了两下，“皇上，臣妾这么多年没有求过您……”
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老皇帝沉声喝止住，“够了！”他将药碗放到一边的小桌上，直接甩袖离开。
皇后眼睁睁看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最后消失不见，泣声哀求，“皇上，您不能这样对待太子！”
老皇帝怒气冲冲的回了御书房，一掌拍在桌子上。
太子上回给苏陌用噬血丹的事尚且还历历在目，这回竟然又一连害死两个无辜宫女，皇后竟然还为他开脱！
张泉在一边看着，“皇上，这时间不早了。”
老皇帝揉了揉额角，“朕还有折子没有批，一会儿若是朕累了，自然会安寝。”
张泉点了下头，躬身退到一边。
皇宫中气氛压抑至极，大理寺的大牢内，音离正盘膝坐在草席上，这时候，有一个狱卒悄然走了进来。
音离眯眼看着他，“你是何人？”
狱卒快速的开着锁，“我是太子的人，太子传出消息，让我送你离开，以后，你有多远就跑多远。”
音离愣了愣，“你把头抬起来。”
狱卒开锁的动作顿了下，“时间不等人，外面那些狱卒一会儿就会回来，你莫要再耽误下去了。”
音离隐隐觉得他似乎从没有见过这个人，“我不会离开。”
狱卒斥道：“你不离开，难道是要将太子彻底置于死地吗？”
音离凝眉沉吟了会儿，还是觉得不能这样逃出去。
就在这时候，一股异香随着呼吸涌入肺腑，他想要屏息的时候，已然迟了，四肢虚软不已，狱卒直接扶着他离开了大牢。
这场雨足足下了一夜，接近天明，才终于停歇，老皇帝批完了折子，只睡了一个时辰，正要洗漱后去早朝，大理寺卿冯玉青亟亟入宫，“皇上，臣罪该万死！”
老皇帝含了口茶，漱口后，眉头深锁，“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冯玉青垂首，“音离越狱了。”
老皇帝脸色登时沉如滴墨，一双眸中阴云迅速弥漫，一点儿不逊于昨晚的那场大雨，“你说什么？”
冯玉青简单说了下经过，以及留在现场的一些证据，老皇帝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卫，竟然还有胆量越狱，更过分的是这次越的还是大理寺的大牢，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