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满堂春 > 第六十七章 誓言

第六十七章 誓言

作者:洒洒三点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肩并着肩,头靠着头。

    脚沁在冰凉的湖水里,夏夜的燥热被一洗而空。

    头上,是星光漫天;脚底,是倒映水中的星空,交相辉映,还有萤火虫点点,在他们的身边飞舞着,夜风微凉,穿林,连树叶摩擦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

    山间的夜晚,静谧,却不乏生机。

    人置身其间,只觉得远离尘嚣,所有的凡尘俗事,都已经忘记,只剩下一片平和。

    “如果有一天,我们能放下所有一切,住到这样的地方,种种菜、养养花,朝看云起云落,暮瞧夕阳西下,那该多好啊!”

    朱承平感叹道,侧首去瞧谢宛云,却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合上了眼,睡得像个天真的孩子一般,不觉失笑。

    他轻轻地将谢宛云的脚从水中拿起,用衣袖为她擦干,套上了鞋袜,再将她的头放在了他的膝盖之上,从腰间抽出一管箫,呜呜地吹了起来,开始时,箫声宁静中藏着欢喜,让人听了极舒服;可是吹着吹着,就变得沉重了起来,似无有无穷的忧虑;再到后来,却又变得感伤了起来,最后,则是绵绵不绝地不舍。

    本来闭着眼睛状似熟睡的谢宛云不知什么时候张开了眼睛,看着朱承平,他的脸庞在夜色中看不太清楚,一如,他们的命运。

    不觉,泪落颊边。

    那样的美好,那样的让人向往,可是,为什么听了却叫人觉得更悲伤呢?

    夜深,寒起。

    一只老鸦忽地惊起,掠过湖面,划过一道黑色的影子。

    朱承平这才惊醒,低头往下,正与看着他的谢宛云的眼神对上,他的眼睛,深邃而悠远,瞳色很黑,而且,好像有一层迷雾在里面一般,总是让人看不清,谢宛云从来都看不透他,他的情意,似有似无,似真是假,总是如那浮萍一般,飘飘荡荡,没个着落。

    然而,这一刻,是迷雾褪去了吗?

    她竟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她。

    又是错觉吗?

    还是他演的一场戏,就像以前那样一般。

    他太过聪明,太会装,即使到了现在,她仍然无法看清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可是,她的眼却好像被粘住了一般,无法从他的视线里逃开;她的脸颊随着他的接近,变得滚烫;她的心怦怦地跳得飞快,好像擂鼓一般……

    这样的感觉,她知道是什么。

    曾经的她,很熟悉。

    她以为她的心已经是一滩死水了,可是,这颗心现在却似乎因为这个男人在渐渐地舒醒过来似的。

    他的唇,越来越近了,近到她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可以闻到他那熟悉的味道,一切,都好像又重新回到了过去一般。

    突然,她侧过了头,正好与他的唇瓣擦过;她捂住了唇,猛地跳了起来,然后,飞快地冲入了林间。她以为她可以,一直以来,她都做得很好,可是,这一刻的他,让她觉得无法去面对。

    他追上来了,大步的,像一只雄鹰一般,像一只猛虎一般,扑了过来,将她牢牢地固定在了树和他的怀抱之间,他抬起了她的下巴,不允许她有任何逃离的想法:“为什么要逃?说!”

    “不要问了,我不想说。”

    谢宛云好像一只被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逃的小兽一般,她紧紧地咬着牙齿,试图用最后的倔强抵抗敌人的进攻。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

    朱承平是何等聪明的人,洞察人心的本事早就被他练得炉火纯青了,又怎么可能看不透谢宛云的变化,他的心里因为这个发现满是欣喜和满足:“你喜欢上我了是不是?老实承认吧!你已经喜欢上我了!”

    这个男人,谢宛云又羞又怒又恨,她狠狠地看着他,蓦地豁出了似地大喊道:“是的,我是喜欢你又怎么样?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上你了又怎么样?那你呢?你究竟欢不欢喜我?”

    她的眼因为激动,像火一般熊熊地燃烧着,充满了生机。

    有的时候像水,有的时候又像火,总是这样充满了生命力,让人呆在她的身边就有一种活着的感觉。

    朱承平叹了一口气,将唇落在了她的唇瓣之上:“傻女人。”

    “我才不傻,你还没有说呢!不说清楚,不准碰我,听到了没有?”

    谢宛云命令道,但是,朱承平哪里听她的,只把无数个深深浅浅的吻印在她的额间、脸上、唇上、脖子上,越来越下,最后,落在了那两点如同梅花花瓣一样的樱红上。他的手指灵巧地活动,不知不觉中,两个的衣衫滑落在地,他的身躯也同时覆在了她的身上,高大和娇小,宽阔和纤细,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是如此地强大而坚决,让她无法抵抗。

    不知不觉间,呼吸渐渐急促,汗水悄悄地滴落,她的腿被他的手抬起,交缠在他的身后,在即将失去最后理智的时候,她在他的耳边狠狠地说:“现在不放开我,以后,就不准背叛我。要不然,我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他说:“那就杀了我吧!我的宛儿。”

    深夜的山里,连星星都隐进了云层之间。

    男子的粗喘,女子的娇吟,和着蛙声、虫声,化为了一首山间的小夜曲,轻轻地奏响,原始而又醉人。

    半夜,好梦正酣,窗响,有人低声地唤着:“爷、爷!”

    朱承平猛地惊醒,先低头看向了身边,只见谢宛云仍犹自在睡梦之中,不觉嘴角微弯。他轻轻地起身,却觉头皮微痛,低头,发现两个人的一丝头发结在了一处,心中微甜,几乎不忍心起床,外头,却又传来了福贵的低叫“爷、爷”,朱承平晓得福贵不是个没有分寸的,在这个时候叫他,必然是有什么要紧事,因此,狠了狠心,扯断了这一根头发,下床来到了窗边,微开窗棂,低声问道:“何事?”

    随着福贵的禀告,朱承平的脸色微变,竟然会出这种事情,却是叫他没有想到的,难怪福贵这个时候也要叫醒他,看来,得立马回京一趟了。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