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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不和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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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楚在门外跪了三夜,仍然不知错。

    他不觉得自己将公子的旧疾告之步小姐有何不妥。

    公子为他做了那么多,曾经一拖再拖回银月的时间,就是因为不放心她。他默默做了这么多,凭什么不能让她知道?

    云长歌的声音淡淡从屋里传出来,夹杂着一丝叹息:“云楚,你可知错?”

    云楚倔强道:“云楚不知。”

    “那就继续跪着吧。”

    云楚抿唇。

    跪就跪,他不认为自己说出实情是多嘴,云楚下定决心后,便低头不语,认认真真的继续跪着。

    同一时刻,皇宫,御书房。

    海河开门,接过宫女沏好的一壶花茶,恭恭敬敬端至东皇身前。东皇示意他放到边上,他放下手中奏折,问道:“东壤的使者到了哪里?”

    海河道:“回陛下,三日后即可进京。”

    东皇点头,端起热腾腾的花茶,眼睛扫过面前的奏折,目光中多了一丝兴致,他放下茶杯,转手将方才已经看过的一本奏折拿了回来,他看了看,又从没有看过的那一沓拿起一本。

    东皇的目光有些深邃,他在没有看过的那一沓翻了又翻,最后将三本摆在了面前。

    燕将军府、韦府、平阳王府的奏折,竟然都是相似的内容,燕国公、信国公和平阳王的折子里面都提到了东壤使者求亲的事情,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建议的那个出使东壤和亲的对象竟然是步天音。

    心中虽然暂时没有此次和亲确切对象,但东皇本是想将花小七推出去的。作为皇室暂时最小、能够嫁人的公主,花小七在他眼中不过是一颗棋子。她,要么用来巩固某位大臣的势力,要么,就用来和亲。

    但是这几个人提到的步天音,却让东皇眼前不由得一亮。

    要说去由步天音和亲也不是不可能,这个丫头自从被休下堂之后变化巨大,让他有一种即将要控制不住她的感觉。步天音像一颗定时炸弹扎在东皇的心上,他有心让她去和亲,却觉得这件事做起来一定没有这么容易。

    冥冥中他能够感觉得出,会有很多人出手阻拦,不愿步天音和亲。

    沉默了一会儿,东皇问道:“凤凰山的劫匪如何了?”

    海河道:“听说步家的四爷已经捣毁了一个土匪窝子,灭了一半的人。”

    东皇点头,目光一片阴狠。

    步家最难对付的人便是张子羽,好在他人如今远在凤凰山,而且他此次若是能够得胜归来,他便要想法设法的让他死在回家的路上;若然他败给了土匪手里,也会顺理成章的没了命。

    总之,这一趟张子羽有去无回,在劫难逃。

    半晌,东皇再度开口吩咐:“去将太子叫来。”

    “是。”海河躬身退下。

    **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步天音独坐在阁楼的雕栏上,遥目远眺,目光所及之处碧树凋谢,景象萧条,这里能够看到步府之外的几条街,街边的树木也都因为耐不住寒气而掉光了叶子,光凸凸的灰色枝头偶尔会见到几只颓废的寒鸦。

    步天音想,大概是秋日登楼之人都会想起这首诗,从而产生孤独的共鸣吧?

    秋天,真的是一个令人忍不住伤怀的季节呢。

    从步天音的角度可以完整的看到步娉婷的小院子,赵氏几分钟之前去找了她,这对母女在一起从来不会酝酿什么好事,所谓心机婊,简直就是为她们量身定制的词汇。

    ——不过话说回来了,在哪里不会遇到心机婊呢?就像每个学校,甚至每个班级,每个大公司,小公司,只有有人在的地方,心机婊总是普遍存在。

    对付步娉婷的事情暂时不着急,她担心的四叔的安危,还有云长歌身上的纠结。步天音记起来有一次见在萍水园就见到过云长歌不对劲,那时候他面色苍白而美艳,她隐隐就觉得他似乎哪里不太好,可他却赶她走,还轻佻的说如果不走,今夜就留下来陪他。

    算一算日子,似乎和云楚说他为了她而推迟回到银月的时间差不多。

    他为了她,竟然差点连性命都不顾,为她做了这么多,竟然还压根儿就不打算让她知道。云长歌啊云长歌,你怎么这么傻呢!

    步天音脸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要说云长歌心黑腹黑,他也的确是黑,有的事情做的太绝了。可他似乎又不是那么黑,为她做了很多却一味在隐瞒……怕被她知道以后会担心。

    想到那日云楚的话,步天音的心中竟然起了一丝寒意。

    云楚说,是云长歌母亲为了让他在小时候就练就绝世神功而落下的病根,那究竟是怎样一位母亲?没有见过,步天音简直无法想象。只是有一点她可以断定,不管哪个女人如何,云长歌是爱她的。

    他记得她的圆月弯刀,强忍住不吃醋也要等她把刀从花清越手里拿过来。

    可就是他爱着的这位母亲,竟然从小便对他如此泯灭人性。也无怪乎,她的绝情和训练,才换来云长歌今日这般的成就。

    就算这个女人是未来的婆婆,步天音仍然无法对她产生什么好感。她怎么能这样对待云长歌?云长歌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怀胎十月,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竟然要这么去虐待?

    云长歌这个人表面上总是言笑晏晏,那双倾世风流的眸子总是带着点点笑意,醉人心环。可是,他的本质是天性凉薄,是不是从小被自己所爱的母亲这般对待,其实也是寒心的?

    步天音有多么希望,这些事情能够从云长歌嘴里亲口说出来,说给她听。

    她用自己的故事,换来了云长歌的一些小故事,一些他在皇宫里挣扎生存,却无关母亲的故事。

    步天音在雕栏上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傍晚的夕阳卷着残云,像挂在天边的火轮。直到最后一丝金红色的余晖消失在天尽头,步天音摸摸咕咕叫的肚子,这才从栏杆上跳下来。

    望天楼里静悄悄的,不见雪笙和南织的影子,她想去找点吃的,才记起她让南织去给她买两本笛子的谱子,雪笙也要买油酥鸡,两个人便一起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大概是在外面玩住了。南织是个能够克制住自己的人,但是只要有雪笙在,以她那副无敌黏人的功夫,任谁的自控能力再强大也是无效的。。。

    双层小楼内没有点灯,步天音穿梭在一片鬼魅的黑暗中,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似乎有着无底的黑洞,潜伏着蠢蠢欲动的兽。

    步天音在雪笙的屋子找到了一堆吃食,雪笙就像松鼠一样,喜欢在冬天把食物囤起来。步天音拿着半个鸡腿,叫了外头的几个丫头给她抬了热水,她吃完便沐浴更衣。

    等她在擦头发的时候,南织和雪笙才顶着星色回来,雪笙嘴里还在不停的叨咕什么。

    她们这一趟回来,雪笙抱着好几个袋子的小吃,芝麻糖,瓜子,核桃,糖果,还有几串小红灯笼。看着这些红色的灯笼,步天音突然感到了一丝年味。

    她想起自己之前答应云长歌要和他一起守岁却爽约,今年无论如何,她都要陪他一起。

    还是南织心细,将笛子谱子递给步天音,一看雪笙那惊异的眼神就知道,这货一定又把要给她买谱子这事儿抛到脑后了。

    步天音戳了戳她额头,没有说什么上楼去了。雪笙年纪也不小了,三十多岁的人却比她还要孩子心性。要不是她阵法玩得比较好,还是她娘亲的人,如果是她挑人的话,一定不会留这样的她在身边。

    她虽然不需要人照顾,可是也不想照顾别人啊。

    翻了几眼那谱子,有点看得懂,更多的看不懂,步天音便不再研究了,心想云长歌肯定懂,哪天有时间让他教教。她有短笛,可不想真的只拿它当武器用。

    吹了灯,屋内荡漾着一层薄薄的暖色,是四角的夜明珠发出的柔光。

    步天音换了自制的睡衣躺下,望着粉色的帐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可也自制一副扑克牌啊,然后没事和雪笙南织云长歌斗斗地主赢赢钱什么的。

    睡前有了一个发小财的妙招,步天音开开心心的很快便入睡了。

    窗外,月上柳梢。

    南织和雪笙也各自睡下,整个步府沉浸在一种难得的宁静之中。

    突然,步天音房间的窗子忽然无风自开,紧接着,一个人跳了进来,落地无声。那黑色的影子直奔窗前,一把撩开步天音的被子,然而就在他掀开被子的一刹那,步天音已经出手了。

    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线,步天音看清面前之人一张白净的宛如女子妖美,眉宇间的媚色比韦欢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五官清俊至极,薄唇的线条优美,往上看,鼻子都是出自神之右手,浑然天成,再往上……步天音心里抽了一口气,这个人竟然有着一双蓝色的眸子。

    像蓝宝石一样美丽。

    他穿了一身洒金桃红色的长袍,要不是他的喉结高高的凸起着,还有他眸底的清冷寒凉,她几乎就要以为跟她对打的是一个女人了。

    两个人不消片刻便过了十几招,见对方没有杀意,步天音又心疼自己一屋子的宝贝,便率先停手,妥协道:“不打了不打了。”

    冰山男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忽然屈指一弹,桌上的纱灯顿时亮了起来。

    他看着步天音的脸,突然怔住,步天音几乎是秒懂了他的眼神,眯起眼,说了句俗的不能再俗的开场白:“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