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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卜即墨一把揪住许戊仇的衣领,隐忍着怒意质问,“说清楚,怎么回事?”

    许戊仇跟莫静北两人都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什么怎么回事?别听北瞎说。”许戊仇矢口否认。

    “你不说我说!”莫静北站了起来,一脸激动。

    他当然也明白许戊仇是为了卜即墨跟秦茗好,但他没有许戊仇那般传统,觉得这辈子能碰上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实在不容易,既然找到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好好珍惜就行。

    谁让他自己也深陷禁:忌门呢?

    将心比心,人以群分,所以莫静北特别能理解卜即墨的心情。

    “你闭嘴!什么时候喜欢多管闲事了?”许戊仇不悦地瞪着莫静北。

    “大丈夫敢作敢当,现在不说,墨也迟早会知道,不如现在就坦白,免得时间拖久了,伤了兄弟感情。”莫静北大声道。

    许戊仇也不是敢做不敢当的男人,只是他觉得,秦茗跟他老弟吻都吻过了,再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最多是卜即墨原谅秦茗跟他老弟接吻,其他的,对于他们之间的乱仑,对于卜即墨身体中的lose,真的毫无作用。

    在他看来,弊大于利,所以他不屑说。

    “我对我所做过的一切问心无愧,你爱说便说。”许戊仇抛下一句话,就挣脫了卜即墨的抓揪,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莫静北将从许戊仇那儿听说的事简明扼要地交待了一遍。

    卜即墨默不作声地听着,越听脸色越寒。

    最后,卜即墨对着许戊仇近乎咬牙切齿道,“以后我跟秦茗的事你少管。”

    许戊仇放下酒杯站起来,邪笑,“别忘了我们打过赌,你输了,我管你是因为当你是兄弟,我管秦茗是因为我老弟,我只管我该管的,不管你跟秦茗的,这样还犯得着你吗?”

    想到那个赌约的内容,卜即墨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毕竟,的确是他输了,该履行的承诺他不会违背。

    “不过,只要你答应我赶紧找个女人解决需要,我可以让那个赌约作废。”

    “不可能。”

    “我会努力让这个不可能变成可能。”

    许戊仇这句话话中有话,可在场的人,谁都没放心里去。

    夜晚的聚餐就这么不欢而散。

    卜即墨回到卜家,洗了个澡之后,就通过阳台的门走进了秦茗的房间。

    房间虽然空荡荡的,但他却觉得整个人放松不少,因为房间里各处都留有她的痕迹,淡淡飘散着她存在过的味道。

    电脑桌边的卡通杯子,衣架上挂着的衣衫,床头柜上斜放着的经典名著,床席上叠得齐整的薄毯……都跟她息息相关,让他的心倍感安定与温暖。

    她只是出行旅游,并不是离开他,她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比之前更爱他。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最后,卜即墨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了秦茗的床边,躺上她的床,枕上她的针头,盖上她的薄毯,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希望今夜,他能做一个有她的美梦。

    当然,在lose的作用下,很有可能是激:情无限的暙梦。

    ……

    秦茗跟莫静玲的心情都不好,正好B城的同学王开卉盛情邀请她们去玩,两人本着出去散散心的念头,随口就答应了。

    两人坐了三个多小时的火车,半个多小时的出租车,终于赶到了王开卉家中。

    谁知,王开卉邀请的同学不止她们两个,还有另外两个同学,其中一个竟是同在A市的刘小锦。

    秦茗与刘小锦四目相对,不再像以前那般一个视对方为空气,一个视对方为情敌,而是友好地微微一笑。

    她们都知道,二人关系改善得益于白威锋事件。

    时间与缘分真是奇妙,在那次事情之前,谁都不会想到,二人的关系非但没有与日俱增地恶化,反而会有巨大的改善。

    从那天起,她们对对方都充满了由衷的感激。

    而那种感激,显然是要一辈子的。

    有了一辈子的念头,两人距离好朋友的道路就不远了。

    两人难得单独待在一块儿的时候,秦茗特意为上次的事道谢起来。

    “刘小锦,上次的事,我还没有跟你说一声谢谢。”

    刘小锦白眼,“谢什么?谢我英雄救美么?你又不美!”

    这女人就是牙尖嘴利,秦茗不介意地笑笑,“不但谢你勇斗歹徒,还要谢你在我不省人事的时候,请人把我送到了小叔的休息室,还求他叫来私人医生替我诊治。”

    “啊?”刘小锦愣了愣,一脸诧异,“怎么成了我叫人送?什么求他叫来私人医生?”

    秦茗不明白,刘小锦怎么会完全不知情的模样,于是解释道。

    “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小叔办公室的休息室里,私人医生告诉我,是你强烈要求我睡在那儿的,还拜托小叔请她过来帮我诊治。”

    “我没啊!虽说做了好事提倡不留名,但我绝对不是那种人嘛。”刘小锦一副饱受冤枉的疑惑模样,“那天,舅舅让我下来看看你的情况,我见你昏迷了就打电话给他,两分钟的样子,他就一脸紧张地下来1;148471591054062把你抱走了,我以为他送你去医院了,没想到他就把你放在休息室,还请来私人医生。秦茗,同是舅舅的晚辈,你的待遇为什么比我好那么多倍呢?”

    闻言,秦茗内心震撼不已,但脸上还是平淡地笑了笑,“因为我没有你长得美,所以小叔可怜我呗。”

    刘小锦佯装怒了,“姓秦的,你敢挖苦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个丫头打成一团,嬉笑声不停。

    秦茗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刘小锦跟私人医生之间,她选择相信刘小锦,也就是说,肯定是卜即墨示意私人医生那般告诉她的,当时他应该还在生她的气,所以不希望被她知道,他是那般紧张她,关心她。

    这个可恶的男人,总是说她是小傻瓜、傻丫头,其实他比她又聪明多少呢?

    秦茗的眼泪在嬉闹中忍不住流了下来。

    刘小锦无意间看见秦茗的眼泪,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哪里打疼秦茗了,连忙扶住她问,“你怎么哭了?”

    秦茗摇了摇头,“我是高兴的。”

    “高兴什么呀?”

    “高兴我们之间再也不用针锋相对了。”

    刘小锦闻言,眼圈也有些红,打了秦茗的肩膀一下,“没想到你这个人这么煽:情,真是恶心死了。”

    “恶心吗?”

    “嗯,我想吐。”

    “你吐呀?”

    刘小锦真的扑到秦茗的领口,一副作呕的模样,两个人推搡着,再次笑成一团。

    笑容逐渐止住时,刘小锦突地蹦出一句,“秦茗,我们做好朋友吧!”

    “嗯。”

    “爱情诚可贵,友谊价更高。我以后不跟你抢许戊忧了,我对他死心算了。”

    秦茗感动地推开刘小锦,认真地看着她越来越红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刘小锦,我从来都没跟你抢过许戊忧,或许他是对我有些意思,但我已经有喜欢的男人了,即便,我不能跟那个人在一起,我也绝对不会选择许戊忧。”

    刘小锦玩笑道,“你不是为了我才放弃许戊忧的吧?”

    秦茗果断地摇头,“不是,是为了我的爱情。”

    刘小锦皱眉,“我记得你以前看许戊忧的眼神,跟我的一样,分明对他很喜欢,为什么说变就变了?难道这世上还有比许戊忧更吸引你的男人?”

    秦茗噗嗤一笑,“在你眼里,难道这世上没有比许戊忧更棒的男人了吗?”

    刘小锦轻轻地点了点头,“当然没了。”

    秦茗拍了拍刘小锦的肩膀,以戏谑的口吻鼓励道,“那你千万不要放弃他,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少了我这么强劲的竞争对手,你一定能成功的,是吧?”

    刘小锦恶狠狠地白了秦茗一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喜欢的男人是谁啊?我认识吗?我倒想要看看,他能比许戊忧能耐多少?”

    秦茗讪讪一笑,“很有可能,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是谁。”

    刘小锦愕然,“你什么意思?玩地下情?喂,秦茗,你别做人家的情:人、小三什么的啊?你要是那样,我宁可你跟许戊忧。”

    秦茗瞪眼,果断地说,“不会。”

    她只是单纯地爱他,并不会跟他在一起。

    所以,刘小锦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爱的人就是她的舅舅。

    ……

    回程的路上,因为刘小锦,秦茗二人归变成了三人归。

    虽然秦茗一想到卜即墨心里还是堵得难过,但因为刘小锦,她的心灿烂不少。

    而平日里最欢乐的莫静玲却成了最不欢乐的人,无论秦茗跟刘小锦怎么逗她,她都笑得很勉强。

    秦茗以为莫静玲还在为卜即墨拒绝她的事难过,所以也不敢多打听她的心事。

    風尘仆仆地回到卜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秦茗吃了一碗章管家做的红烧牛肉面,就上了楼。

    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秦茗走到床边,正准备上:床,却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她放得整齐的枕头位置移到了外边一些,而她叠得整齐的薄毯胡乱散在床:上,这情景显然是有人睡过她的床。

    秦茗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卜即墨,可又觉得不可能是他,想起那天晚上,他得多生她的气呀,把她的门都砸破了,还叫她滚呢。

    但秦茗还是将薄毯抓了过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这一闻,她的心跳立即紊乱了。

    熟悉的味道,魅惑的味道。

    确实是卜即墨睡了她的床。

    秦茗将卜即墨骂了无数遍,甚至想把他睡过的床单与薄毯统统都换掉,可最终非但没舍得扔,而且迅速地爬上:床,将薄毯盖至头顶。

    她一边用力地吮:吸着独属于他的男人味,一边不断地痛骂着自己——你怎么能这么贱呢,一个跟别的女人睡过觉的男人,你怎么对他厌恶不起来?

    内心无法原谅他,但身心却越来越渴求他。

    秦茗正打算关灯时,手机却唱了起来。

    拿过来一看,竟是石孺译。

    秦茗按了接听键,石孺译的声音焦急地传了过来。

    “秦茗,你能不能赶紧过来一趟?”

    “什么事?”

    “总裁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