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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老子把你当兄弟,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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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

    风翩翩睁大了双眼瞪着眼前的齐钰,闻着齐钰身上强烈阳刚气息,心里有恼怒也有气愤。

    “嘘——”

    齐钰伸出食指放在自己的唇前嘘了一声,而后轻声说道。

    “别说话。”

    风翩翩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抽了,或者是被门夹了,所以才会在看到齐钰背影有无限哀伤时,想要安抚他。现在,被他强抱住了不说,还被他用手捂住了嘴!

    该死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还敢说他吵!

    “松开我!”

    风翩翩恼羞成怒,越来越觉得自己心软是一件错误和愚蠢的事情。当下就要推开齐钰,齐钰却是更加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肩膀,将下巴贴在了风翩翩的肩膀上,在风翩翩终于不在挣扎过后,他缓缓道。

    “谢谢你。”

    这一声“谢谢你”,虽然听着简单,可是说出来却是那么需要勇气。

    他是骄傲的,风翩翩也是骄傲的,要让风翩翩对他说谢谢,齐钰觉得,这一生怕是都不可能。

    齐钰眼眸微暗,苦涩的脸上有着一丝淡淡的感动。

    即使他听不到风翩翩和他客客气气的交谈又怎样?

    他依然感谢风翩翩那一场欢愉里救了他,他感谢风翩翩在他受伤的时候,没有抛弃他。更加的感谢风翩翩,在他悲伤想要找个肩膀依靠和找个人倾诉的时候他就在他身边……

    他感谢,感谢风翩翩曾经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只是,他是齐家独子,他是风家长子,风家未来的掌舵人,他有他复仇的使命,他有他的生意帝国去经营。二人身上背负着的,都是关乎着国的未来,他,不能任性。

    当皇上要让他娶妻时,齐钰这才明白,自己多年不愿意娶妻是为什么。

    本以为那是厌恶,是对自己看走眼的鄙视,所以,才对六年前的那一天耿耿于怀,却不想,原来爱一个人是那么的简单。只需要一个眼神,只需要一声娇。喘便就可以将那人的身影深埋在了心里……

    爱的时候润物无声,要抽身之时,自然也要不动声色。

    “喂!”

    他转身走了,在齐镇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留给风翩翩一句“谢谢你”走了。

    “妈的!装什么高深?”

    风翩翩气恨的跺脚,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刚刚齐钰的话有一些彻底告别的意思。看着那马车渐渐远行,风翩翩竟然觉得,好像他们这一次告别,便不会再见到,就算再见也只会是陌生人的错觉。

    “看老子追上你要如何报复你!”

    风翩翩刚运气想要飞身离开时,却被一个有力的手臂拉住。

    “小崽子,你要去哪里!”

    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呵声让风翩翩虎躯一震,不用回头看,他就知道她身后的人,必定是他那个拥有“河东狮吼”的父亲风里!

    “呵呵,爹,皇上来了!”

    风翩翩转身,伸出手指向风里的身后,一脸的紧张。

    风里听此连忙松手回头,可是当没有看到明黄色的身影,而是一列路过的士兵时,风里立即转过头,看着儿子已经飞起的身影,风里知道,自己这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老油条,竟然被自己的儿子给套路了!

    “你祖宗的!看你回来老子我不打死你!”

    风里骂完,皱着眉头喃喃道:“他祖宗不就是我祖宗?我这不就是大水淹了龙王庙,自家人骂自家人了……”

    想明白的风里,连忙呸呸呸了几声。

    风翩翩逃跑时也不忘记回头,看到他爹在那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呸呸呸时,笑的很欢。

    当看到不远处齐钰的马车时,又再次运气,加速的跟上那马车,在齐镇以为是刺客的目光之中,一个闪身,便钻进了他给齐钰定做的马车。

    “喂!”

    一到马车,风翩翩便双手将齐钰围在了马车的后半部分,一脸气冲冲的问着他:“为什么要谢我?”

    齐钰本来是惊讶的,惊讶是谁那么大胆,在看到来人是风翩翩后,他又惊讶为什么他要追过来。在听到他问为什么要说谢谢他时,齐钰笑了。

    “呵呵……”他摇头笑着,像是在笑风翩翩的傻,又笑他自己在痴心妄想。

    齐钰一改慵懒坐直了身体,本是被风翩翩用双手包围的他,却将对峙的局面逆转。他缓缓靠近风翩翩,目光如狼人。

    “你可知,你追上来,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他可知,他刚刚逼迫自己放下过去的种种,决定做一个正常人娶妻生子?

    他可知,他追上来的事情,让自己觉得,自己在她的心里也有了一些分量?

    风翩翩一脸懵逼,不懂齐钰为什么和自己的话总是差了一个档次。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再问你为什么和我说谢谢,你和我说我没有回头路干什么?”风翩翩越说,底气就越弱,眼前的齐钰,为什么感觉,和在马车外不一样,隐约的,还有一丝危险……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吗?”

    风翩翩点头:“废话,如果不想知道,老子追你干嘛!”

    “好。”齐钰点头:“我胸口疼不能大动,你俯身倾耳过来。”

    风翩翩不疑有他,当即就弯身,向齐钰靠过去,在本以为他会听到齐钰说他为什么要谢谢自己时,风翩翩骤然感觉自己的脸被一双微凉指尖捏住,下一刻,便是齐钰放大的脸以及唇上的柔软……

    更甚至,这个男人,竟然,竟然还伸出了舌,往他的嘴里……

    “王八蛋!”

    那唇与唇之间的柔软和湿润的触感,让风翩翩身子一颤,随后所有理智顷刻之间回神。他猛地将齐钰推开,奋力的擦拭着自己唇上的软绵,同时还十分气很道。

    “老子他,妈把你当兄弟,你他,妈的却想上老子!死变,态!老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风翩翩狠狠的给了齐钰一拳,如来时疾风吹过一般,走时是一阵龙卷风吹过。

    “小侯爷,风翩翩不是得了什么病吧!”

    齐镇在马车外抱怨。

    齐钰呵呵一笑,不在意的抬手擦拭掉自己嘴角的血迹,任由自己的身体重重的靠在马车上。

    如此也好,他厌恶了自己,躲着自己,自己也没有理由再去留恋什么。

    风翩翩十分郁闷的来到天香楼,他要了几壶酒,叫了几个身子柔软的女子陪自己喝酒,又叫了几个貌美的演奏乐器,甘甜清泉入口,琴瑟丝丝竹声入耳,美人在怀,本是最享受的事情,可是今天,风翩翩却觉得,那酒不再香,美人不再柔软,弹奏的声音不再动听,那些美人的劝酒声,嬉笑声,演奏声,与此时的他来说,都格外的刺耳。

    “都下去!”

    风翩翩下令,那些美人先是一愣,后便嬉皮笑脸的继续劝着风翩翩,谁人不知道风翩翩是一个翩翩公子,待人温柔,也是极为爱开玩笑。最重要的是,他可是未来皇上身边的红人,她们要是给着风翩翩回去做个妾室,那都比在这青楼要好的多。

    “风公子,来嘛~你难道不喜欢香儿这对……”香儿拿起风翩翩的手,就想要将他的手,放在那软绵绵的地方。

    “滚!”

    风翩翩站起身,脸上的阴鸷十分明显。

    美人们这才意识到,风翩翩这下是彻底的生气了,并不是随口说说的。

    惹不起,大家还是躲的起的。

    当屋子里就剩下风翩翩一个人时,风翩翩半躺在贵妃椅上,大口灌酒的时候,脑海里不停的在搜索这一个多月他和齐钰之间的相处模式……

    还记得,自从那次半路遇匪时,齐钰救他受伤,他内疚,所以一路来,他虽然表面上不情不愿的照顾齐钰,可实际上,当齐钰真的是要换药,洗澡擦拭时,他做起来时候,也十分的顺手……

    这样堪比老妈子的事情,他一直做到齐钰肩膀上的伤口愈合,这才算罢。只是没过两天,他看着齐钰的手臂,又看着齐钰一直带着的一把剑,他又再次内疚。

    他担心自己将齐钰的手臂伤到再也拿不起剑,所以,会在齐钰训练手臂时,他一直在齐钰的身后看着,偶尔还会从他的身后托附着齐钰的手肘……

    风翩翩放下手中的酒,伸出手大拇指扣着那干净又洁白的门牙,脸上的红,也越来越重。

    齐钰该不会是因为自己那般屈尊降贵的照顾他,是喜欢他吧?

    “妈的!”

    风翩翩怒骂一句,搞半天,原来是他先和个娘们似的盯着齐钰!让齐钰误会他是断袖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他越想越恼,决定再去找齐钰说清楚!他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才不是别男人骑在身下的断袖!

    定北候府。

    齐钰从马车上下来后,便不顾一众下属的劝,三跪九叩的来到前院的灵堂。

    当他到灵堂时,那纤尘不染病弱公子的公子模样,早就是在额头上,磕出了泥土与血丝混合而成的圆形污点。

    “爹,孩儿不孝。”

    他跪在那里,挺直了脊背。

    “这些年,孩儿明面上和你呛着干,喜欢做木工,不娶妻不生子,让你生气。孩儿想说,只要你回来,孩儿绝对不和呛着干,孩儿会听话,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包括你说的,娶妻生子。”

    “爹……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灵堂的气氛本就哀伤,当他说出“你为什么不说话”时,齐镇与管家等人,纷纷落泪。

    姜承为在信上说,老侯爷被敌军淬着毒的箭,一击毙命。

    他,连一句遗言都没有说。

    “小侯爷……”

    管家偷偷的抹泪,而后走到齐钰的身边。

    “侯爷虽然未有留下只字片语,可是属下知道,老侯爷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小侯爷你,你也别太难过,你现在起,就是齐家的未来,你的身子要紧,赶快起来,明天侯爷灵堂上,还要由你主持大局。”

    “是啊……”

    齐钰怅然一叹。

    他爹不在,他便是齐家的未来。

    齐晨一脉能不能发展,便就靠他了。

    他缓缓站起身,那一瞬间,管家看着他一脸肃穆的模样,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侯爷真的长大了。

    “麻烦管家找一找现在有哪些适合婚嫁的女子,不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也成。”他也许不能保证一生与她携手与共,但能保证,他让她一生荣耀无限!

    管家抬头。

    “小侯爷这是做什么?”

    眼下老侯爷正是大葬举国哀伤的时候,小侯爷却是要找女子?

    “皇上说,我留下齐家的血脉,便可以前往战场,替父亲报仇。”

    管家刚刚还想说齐钰胡闹,可听到原因后,他又为齐钰感到痛苦。

    “是,属下知道了。”

    齐钰站在棺前,西斜的红色残阳,将他的身影拉长。

    远远地,本是急冲冲来找齐钰算账的风翩翩,见这一幕突地停下脚步。

    那隔着几丈远瘦削的背影,就能看出他心底有无限哀伤与孤寂,让他的心,如鲠鱼刺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