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捞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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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没上过学，但一些简单的字还是认得的，就比如这捞尸二字。
生活在黄河边上的人都应该知道，在黄河上是有这么一门职业的，他们叫黄河捞尸人，别人也喜欢叫他们黄河水鬼，黄河捞尸人的工作顾名思义就是打捞黄河里的尸体。
身为同样都是在黄河上头讨生活的人，我们捕捞队和黄河捞尸人之间自然是有联系的，甚至还有明文规定，只要是我们村子的人溺死在了河中，我们捕捞队能找到的尸体那就不归黄河捞尸人去管，其余的，我们捕捞队不得插手，即便是别人哀求，也只能去找这捞尸人负责打捞，而现在李东明目张胆地插出旗子，说可以负责捞尸，这不明摆着打那些捞尸人的脸面吗？
果不其然，在插旗一周后，村子里就来了两名捞尸人。
这两人皮肤黝黑，浑身精壮的腱子肉比起二叔来都不逊色，两人一高一矮，刚一进村就朝那河岸边走了过去，直接将那面旗子给折了，并嚷嚷着叫根水叔滚出来。
他们并不知道根水叔卸任的事，立马的，就有一个捕捞队的人撑着木船出河将李东他们给叫了回来。
李东回到岸上，见到两人后脸上立马堆出笑容，张嘴刚说了句他就是村长，那个高个的捞尸人抽出右手直接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李东的脸上，李东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同时，周围的十几个村民也一同朝着两人围了上去。
虽说李东这村长当得不得人心，但毕竟他也是我们村的村长，这俩捞尸人如果是来谈事那还好说，这一下直接动起手来，并且打的还是村长的脸，那不就等于一巴掌扇在我们全村人的脸上吗？
两名捞尸人环顾了下四周围上来的人群，也不畏惧，依旧一脸愤怒地盯着李东，嘴里不停叫骂着，李东则看向了身后，像是在跟身后的二叔商量着什么，随后他转过身对两名捞尸人说道：“你们俩还不够格跟我说这件事，把你们鬼王找来。”
听到李东的话后，俩名捞尸人皆是一愣，同时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确定？”矮个捞尸人问道。
“当然。”李东说。
这鬼王，说的就是捞尸人的头目，至于为什么那两名捞尸人听到李东要他们叫鬼王来后会露出这样一副表情，主要还是因为现任鬼王的威名在外，还没听说过谁敢惹的。
在捞尸人里，鬼王十年一换届，两年前老一任鬼王刚下任，这信任鬼王个脾气火爆的中年人，这一点，跟村民们口中我爹失踪之前的情况很想象。
但由于他的独眼，所以刚上任时，就有一些个捞尸人不服，老是暗地里给他使绊子，后来被独眼鬼王发现了，直接抓来那几个暗地里搞手段的家伙，把他们手脚全剁了，做成了人彘，丢进黄河水之中。
后来人们才知道，这独眼鬼王瞎掉的那只眼，就是年轻时和人打架，被人用匕首活生生挖出来的，但之后，那人被独眼鬼王灭了全家，后来为了躲避警方的追捕，才逃到这黄河边上，干起了捞尸人的营生。
关于事件真假没人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就连捞尸人内部，都十分畏惧这个鬼王。
两名捞尸人犹豫了一下，随即露出一脸冷笑，高个捞尸人说道：“这事本就是你们捕捞队破坏约定在先，还想找我们鬼王商量？你说我们不够格，你又够格吗？”
说着，他抬手一巴掌又朝李东抽来，李东脸色一白，想躲，但就在这时，一直静静站在李东身后的二叔伸手一揽将李东拉到身后，随即抬手挡下了这一巴掌。
“村长说了，让鬼王出面，你们走吧。”
二叔冷冷的一句话，瞬间激怒了两名捞尸人，高个捞尸人涨红了脸，他收回右手，转瞬间捏成拳朝着二叔脸上打去，二叔眼睛微微一眯，下一秒他用一种常人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躲过那一拳并擒住了高个捞尸人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别逼我用力，否者，你今天就别想回去了。”说完，二叔松了手，那捞尸人摔倒在地上立马爬起身，与另一名捞尸人一起逃命似地朝村口跑去。
我注意到李东不停在擦额头的汗，显然，他很紧张，也很畏惧这两名捞尸人，亦或者是那个鬼王，但他又为什么要破坏与捞尸人之间的约定，甚至引来鬼王呢？
我想到刚才李东和二叔商量的动作，眼神瞄向二叔，这时的二叔一脸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我有种预感，似乎这些事都是二叔让李东这么干的，但也仅仅只是预感罢了，我想不出二叔有什么能耐能让李东听他的话，就凭借他的身手吗？
不过有一说一，二叔刚才露的那一手确实让人震撼，我几乎都看不清他的动作他就将那个捞尸人举到空中了。
“唉！都散了都散了，有啥可看的呀！”李东这时候对着我们喊道。
一群围观的人都散去，我虽没事做，但也没回家，而是去了根水叔的家里。
找到根水叔，我给他说了刚才的事，在听完之后，根水叔气得直拍桌子，说李东这个挨千刀的简直不要命了，那鬼王会杀了他的，说着，他推门就要去河岸边找李东理论。
我赶紧拦下了他。
“叔，我觉得这事可能不是李东的本意。”我说道。
“不是个屁，这狗东西当上村长就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啊，那独眼龙是他能惹得起的吗？”根水叔大骂。
“不是！叔，你想想，李东这人咱们都了解，他是个生意人，虽说只是开个小卖店啊，但生意人精明，明知道亏本的买卖，他会做吗？换句话说，明知道惹不起鬼王，他会去惹吗？这事里头还有事！”
我这话让根水叔冷静了下来，他点点头，坐回凳子上，我接着就把自己的疑惑给根水叔说了，根水叔奇怪的点跟我一样，这二叔能有什么本事让李东听他的话，还去惹那独眼鬼王？
“扬子，你二叔回村子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根水叔问我。
“不清楚，他从没和我讲过。”我回道。
“这……”根水叔低头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如果真是你所想的那样，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二叔抓住了李东什么把柄，但李东这人底子干净地很，成天无所事事，这点应该不可能，这么想，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你二叔拿出了能让李东不惜招惹鬼王也想得到的东西，你想想看，李东最缺什么？”
根水叔这话说完后，我俩异口同声道：“媳妇！”
虽然我没上过学，但一些简单的字还是认得的，就比如这捞尸二字。
生活在黄河边上的人都应该知道，在黄河上是有这么一门职业的，他们叫黄河捞尸人，别人也喜欢叫他们黄河水鬼，黄河捞尸人的工作顾名思义就是打捞黄河里的尸体。
身为同样都是在黄河上头讨生活的人，我们捕捞队和黄河捞尸人之间自然是有联系的，甚至还有明文规定，只要是我们村子的人溺死在了河中，我们捕捞队能找到的尸体那就不归黄河捞尸人去管，其余的，我们捕捞队不得插手，即便是别人哀求，也只能去找这捞尸人负责打捞，而现在李东明目张胆地插出旗子，说可以负责捞尸，这不明摆着打那些捞尸人的脸面吗？
果不其然，在插旗一周后，村子里就来了两名捞尸人。
这两人皮肤黝黑，浑身精壮的腱子肉比起二叔来都不逊色，两人一高一矮，刚一进村就朝那河岸边走了过去，直接将那面旗子给折了，并嚷嚷着叫根水叔滚出来。
他们并不知道根水叔卸任的事，立马的，就有一个捕捞队的人撑着木船出河将李东他们给叫了回来。
李东回到岸上，见到两人后脸上立马堆出笑容，张嘴刚说了句他就是村长，那个高个的捞尸人抽出右手直接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李东的脸上，李东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同时，周围的十几个村民也一同朝着两人围了上去。
虽说李东这村长当得不得人心，但毕竟他也是我们村的村长，这俩捞尸人如果是来谈事那还好说，这一下直接动起手来，并且打的还是村长的脸，那不就等于一巴掌扇在我们全村人的脸上吗？
两名捞尸人环顾了下四周围上来的人群，也不畏惧，依旧一脸愤怒地盯着李东，嘴里不停叫骂着，李东则看向了身后，像是在跟身后的二叔商量着什么，随后他转过身对两名捞尸人说道：“你们俩还不够格跟我说这件事，把你们鬼王找来。”
听到李东的话后，俩名捞尸人皆是一愣，同时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确定？”矮个捞尸人问道。
“当然。”李东说。
这鬼王，说的就是捞尸人的头目，至于为什么那两名捞尸人听到李东要他们叫鬼王来后会露出这样一副表情，主要还是因为现任鬼王的威名在外，还没听说过谁敢惹的。
在捞尸人里，鬼王十年一换届，两年前老一任鬼王刚下任，这信任鬼王个脾气火爆的中年人，这一点，跟村民们口中我爹失踪之前的情况很想象。
但由于他的独眼，所以刚上任时，就有一些个捞尸人不服，老是暗地里给他使绊子，后来被独眼鬼王发现了，直接抓来那几个暗地里搞手段的家伙，把他们手脚全剁了，做成了人彘，丢进黄河水之中。
后来人们才知道，这独眼鬼王瞎掉的那只眼，就是年轻时和人打架，被人用匕首活生生挖出来的，但之后，那人被独眼鬼王灭了全家，后来为了躲避警方的追捕，才逃到这黄河边上，干起了捞尸人的营生。
关于事件真假没人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就连捞尸人内部，都十分畏惧这个鬼王。
两名捞尸人犹豫了一下，随即露出一脸冷笑，高个捞尸人说道：“这事本就是你们捕捞队破坏约定在先，还想找我们鬼王商量？你说我们不够格，你又够格吗？”
说着，他抬手一巴掌又朝李东抽来，李东脸色一白，想躲，但就在这时，一直静静站在李东身后的二叔伸手一揽将李东拉到身后，随即抬手挡下了这一巴掌。
“村长说了，让鬼王出面，你们走吧。”
二叔冷冷的一句话，瞬间激怒了两名捞尸人，高个捞尸人涨红了脸，他收回右手，转瞬间捏成拳朝着二叔脸上打去，二叔眼睛微微一眯，下一秒他用一种常人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躲过那一拳并擒住了高个捞尸人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别逼我用力，否者，你今天就别想回去了。”说完，二叔松了手，那捞尸人摔倒在地上立马爬起身，与另一名捞尸人一起逃命似地朝村口跑去。
我注意到李东不停在擦额头的汗，显然，他很紧张，也很畏惧这两名捞尸人，亦或者是那个鬼王，但他又为什么要破坏与捞尸人之间的约定，甚至引来鬼王呢？
我想到刚才李东和二叔商量的动作，眼神瞄向二叔，这时的二叔一脸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我有种预感，似乎这些事都是二叔让李东这么干的，但也仅仅只是预感罢了，我想不出二叔有什么能耐能让李东听他的话，就凭借他的身手吗？
不过有一说一，二叔刚才露的那一手确实让人震撼，我几乎都看不清他的动作他就将那个捞尸人举到空中了。
“唉！都散了都散了，有啥可看的呀！”李东这时候对着我们喊道。
一群围观的人都散去，我虽没事做，但也没回家，而是去了根水叔的家里。
找到根水叔，我给他说了刚才的事，在听完之后，根水叔气得直拍桌子，说李东这个挨千刀的简直不要命了，那鬼王会杀了他的，说着，他推门就要去河岸边找李东理论。
我赶紧拦下了他。
“叔，我觉得这事可能不是李东的本意。”我说道。
“不是个屁，这狗东西当上村长就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啊，那独眼龙是他能惹得起的吗？”根水叔大骂。
“不是！叔，你想想，李东这人咱们都了解，他是个生意人，虽说只是开个小卖店啊，但生意人精明，明知道亏本的买卖，他会做吗？换句话说，明知道惹不起鬼王，他会去惹吗？这事里头还有事！”
我这话让根水叔冷静了下来，他点点头，坐回凳子上，我接着就把自己的疑惑给根水叔说了，根水叔奇怪的点跟我一样，这二叔能有什么本事让李东听他的话，还去惹那独眼鬼王？
“扬子，你二叔回村子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根水叔问我。
“不清楚，他从没和我讲过。”我回道。
“这……”根水叔低头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如果真是你所想的那样，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二叔抓住了李东什么把柄，但李东这人底子干净地很，成天无所事事，这点应该不可能，这么想，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你二叔拿出了能让李东不惜招惹鬼王也想得到的东西，你想想看，李东最缺什么？”
根水叔这话说完后，我俩异口同声道：“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