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光阴童话 > 35.第三十五章

35.第三十五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不足者无法及时看新章, 请48小时后再看。  因为名字和自然风光, 很多人去那里游玩,尤其是年轻的情侣和新婚的夫妻。

    虽然是森城人,池怀音从来没去那里玩过, 这次季时禹约这地方, 她心里其实也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路程太长, 早上五点四十就要出发, 赶第一班公车。

    江甜一贯爱漂亮, 去旅行自然打扮一番, 加上本来就长得漂亮, 随便穿什么都很亮眼。

    池怀音也起得很早,开着衣柜的门, 想了许久,最后拿出了妈妈给她新买的衬衫,棉纺质地,袖子上有木耳边, 质感好又带着几分清纯, 搭配了一条红色长裙,长及脚踝,看上去大方得体, 也不会过于妖艳。

    江甜见池怀音这一身打扮, 眼前一亮, 立刻很热心给池怀音找饰品, 选来选去,最后给池怀音配上了一顶防晒的草帽。

    “池怀音,我发现,你打扮打扮,还是蛮好看的呀。”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意味深长盯着池怀音:“咦,可疑了啊,怎么和季时禹他们出去玩,你就这么认真打扮?你这是看上季时禹还是他那个室友了?”

    听到江甜这么揣测,池怀音的脸瞬间就热了,有些羞恼。

    “怎么可能啊!就是随便穿穿,那我去换掉。”

    “哎呀,开玩笑的,看把你急的。”江甜笑嘻嘻地阻止她:“就这么穿,多好看呀。”

    ……

    早上五点多,天还没透亮。

    车站里只有零星几个早起上班的人,没有风,没有人喧马嘶,一切都那么静好。

    昨天夜里下了场小雨,给花草树木洒上了明亮的颜色,让一切都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鸡鸣鸟叫,路边的店铺一间间开了起来,惺忪睡眼的人们开始支起五颜六色的棚子,路边渐渐有了各式油光光的桌子凳子,洗洗刷刷又是一天开始了……

    池怀音和江甜到的时候,季时禹和赵一洋已经等候一会儿了。

    一见她们到来,原本大大咧咧插着腰的赵一洋,立刻换了个很规矩的站姿,笑得很谄媚:“你们到了。”

    江甜不太看得上赵一洋那个小痞子,敷衍地“嗯”了一声。

    相比赵一洋的热情,一旁的季时禹就显得有些置身事外了。

    他双手插兜,也不知道在看哪里,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有些不耐烦。

    四个人还没怎么说上话,头班车就来了。

    时间太早了,车上几乎没什么人。江甜坐下以后,赵一洋立刻厚脸皮坐到了江甜身边,嬉皮笑脸道:“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有什么好聊的。分开坐才有新话题。”

    “不要!我要跟怀音一起!”江甜说着要推开赵一洋,但赵一洋就像被钉在凳子上一样,怎么推都岿然不动。

    池怀音见眼前的情景,笑了笑,对江甜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坐你们后面。”

    说着,钻进了江甜后面一排的靠窗位置。

    最后一个上车的季时禹直挺挺地站着,居高临下看了一下眼前的状况,皱了皱眉。

    赵一洋推了他一把:“坐啊,站着干嘛?”

    季时禹意味深长看了池怀音一眼,不高不低的声音,十分揶揄地说道:“我可不敢挨着她坐,她老以为我接近她,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池怀音:“……”

    虽然季时禹有些不悦,还是被赵一洋按倒了。

    赵一洋从背包里拿了副扑克牌出来,两个小时的车程,四个人便开始打牌混时间。

    因为有四个人,赵一洋就介绍一种新玩法,二人组队打对家,哪一队牌都跑完就算赢。

    赵一洋的书包搁在后一排当椅子,他和江甜都从椅子缝隙里往后出牌。

    环境“艰苦”,但大家还是玩得很开心。

    赵一洋一直斜眼看江甜的牌,江甜忍不住恼了,啐他道:“你要不要脸啊!一直窥我牌!”

    赵一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也顾不得斯文伪装了。

    “老子和你是一队的!”

    “那更不能作弊啊!”江甜嫌弃地蹬了赵一洋一眼。

    赵一洋无语地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笨死了,一直给你放牌,你就是不懂,顺子要那么长干嘛,你以为扎辫子啊?该拆要拆啊!”

    “我要自己打!”江甜也有些不服气:“不要你管我!”

    江甜是文科生,数理化比较一般,打牌又没心眼,赵一洋身为队友,着急也正常。毕竟在场的三只工科生,都是算牌高手。

    池怀音看了看打下来的牌,大概算了一下还没打下来的大牌,准备先把季时禹放走,打了一对三下去。

    她微微抬眸看了季时禹一眼。

    季时禹手指修长,看了一眼池怀音打下去的对三,微微一笑,将牌收了起来。

    “要不起。”

    池怀音原本胜券在握的表情消失了,愣愣看了季时禹一眼,心想他是不是疯了,给对家放牌?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季时禹的牌路才叫人难以捉摸。

    小牌统统不要,大牌统统不救,硬是把完全不算牌胡乱打一通的江甜都放跑了。

    池怀音捏着一把牌,忍无可忍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时禹往后一靠,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眼神直勾勾盯着池怀音。

    “我要得罪院长的女儿,好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池怀音气得恨不得把牌甩他脸上。

    周末,情人岛的游客比往常要多。下轮渡的时候实在挤得没边,池怀音也没想到竟然会那么倒霉,还没开始游玩,就和江甜他们走散了。

    原本是想离季时禹远一点,却不想最后,剩给她的只有季时禹了。

    池怀音不知道的是,这场“走散”,也是赵一洋事先计划好的,都到情人岛了,怎么可能还四个人一起玩,那怎么增进感情呢?

    但是不带池怀音,江甜不可能答应他的邀约,所以最后只能出此下策。

    乘客都下了船,轮渡的船员还在固定着绳子,有工作人员拎着扫把上去,随后关闭了上下船的铁闸门。

    远眺过去,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天海相接,太阳冉冉升起。码头被海浪冲击,唰唰声响。

    海鸥和白鹭在天空中无拘束飞翔,时而停歇。海风咸腥,又带了一丝朝阳升起的温暖。

    池怀音回过头看了一眼轮渡,再看看不远处站着的季时禹,内心无比纠结。

    季时禹双手插兜,靠在岗亭侧边,偶尔会看池怀音一眼,池怀音和他隔着不远不远的距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无助地捏着自己的手心。

    许久,海风吹动季时禹的额发,他看了一眼池怀音,皱了皱眉头。

    “走不走?”

    池怀音想想眼下的情况,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只能不情不愿向季时禹走去。

    “我们现在去哪?”池怀音也有些泄气,本来想来好好玩的,现在估计不会好了。

    “在岛上四处找找,看看能不能碰到他们。”

    “岛上这么大,上哪找去。”

    “我们一班船,晚上肯定都要回码头。”

    “嗯?”

    季时禹低头看向池怀音,声音低沉,仿佛风中低吟。

    “现在,先将就一下。”

    ……

    情人岛从八十年代初期开始发展旅游,这些年来,已经初具规模。

    唯一麻烦的,是买了地图也没什么用,各种线条太纷乱了,看不懂。按图索骥在情人岛很难实现,岛上的规划就是很随性自由的。走在路上,永远都想不到,下一个转弯,会走到哪里去。

    两人乱转了几个小时,午饭也没吃,见池怀音还要往前走,季时禹终于有些不耐。

    “前面走过去,是个环线,又会走回来。”

    “你怎么知道?”

    季时禹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我看得懂地图。”

    池怀音皱了皱鼻子,不满地拉了拉自己的书包带,也不知是不是狗胆上身。

    “要不,我们分开走吧。”道不同,不相为谋嘛。

    季时禹听到她这么说,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就在池怀音以为,季时禹是不是要上来揍她的时候,却冷哼了一声。

    “行。”

    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和季时禹分开,池怀音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了,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一个人顺着那条路走下去,繁茂的荫处越来越少,幽静无人的道路上渐渐可以看到游客和小贩,喧嚣的人群越来越近,不知不觉,就走进了商品街。

    池怀音以前也没什么机会四处旅游,这会儿一路逛一路买,渴了在路边喝一杯梅子汁,饿了就买一碗路边多汁的鱼丸。好不惬意。

    不知不觉的,她手上就拎满了各式各样的盒子和袋子。

    果然,江甜说得没错,女人天生就爱买东西。

    池怀音边吃着糖串边看着路边的商品。迎面而来的一对情侣在路上笑闹,两边都没注意,那个微胖的男生,就和池怀音和撞了个满怀。

    池怀音身材纤瘦,被那人撞得人仰马翻,东西掉了一地,头上戴得好好的帽子,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狼狈极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池怀音本能地道歉,然后低头捡着自己买的那些小玩意儿。

    本来两边都没看清人,都有错,但那个男生身上粘了池怀音的糖串,顿时火大起来,粗着嗓子骂咧:“你走路没长眼睛啊?这路也不窄,怎么就撞到人身上,你吃得这什么东西,粘得我满身都是。”

    池怀音刚捡起自己的东西,这才注意到糖串粘到别人身上了,也顾不得被人吼了,想上去帮人清理。

    那男的见池怀音好欺负,更是不依不饶:“一个人出来旅什么游?又瞎又蠢的。”

    路过的游客不明所以,纷纷驻足围观。

    池怀音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被那人吼得头皮发麻,也有点懵了。她身上那股子知识分子加乖乖女的弊端又显现出来了,不会吵架,没办法用嗓门战胜别人。

    眼前的男人面目不善地搓着自己的衣服,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耳边都是路人的窃窃私语。

    池怀音只觉口干舌燥。

    “喂,池怀音。”

    池怀音觉得有一瞬间好像产生了幻觉,怎么会听见季时禹的声音?

    几乎下意识地,她开始四下搜寻。

    然后,她看到一个高大的男生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揶揄笑意站在人群中间。

    那身影,既熟悉又陌生。

    他推开了看热闹的人群,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眼睛好像失焦了,周围的人全都虚化了,化成五彩斑斓的光点,唯有季时禹的身影,格外清晰。

    他走了两步,然后弯下腰,把她掉落在地上的帽子捡了起来,随手拍了拍上面的落灰和脚印。

    还是一贯的散漫不羁,走到她身边。

    “你是猪吗?谁都可以欺负?”语气中带着轻嘲。

    然后,季时禹轻飘飘睨了对面那个男人一眼。

    “谁告诉你她一个人来的?”声音不高不低,震慑力却十足:“你是蠢还是瞎?”

    他比那个吼池怀音的男人高出半个头,长期运动,身强力壮,那男人见此情景,瞬间不做声了。

    那男人的女朋友也觉得再闹下去不好,赶紧趁机扯了扯:“别闹了人家也不是有意的,走吧走吧。”

    季时禹冷冷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他们吓得头都不敢回。

    那对情侣走后,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只有季时禹,探究地看着池怀音,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明明他的表情带着嘲笑,可是奇怪的是,池怀音一颗不知道悬在哪里的心,却因为他的出现,落回了原处。

    软绵绵的脚底,仿佛也有了力量。

    池怀音抬起头,目光灼灼看着他。

    不等池怀音说感谢的话,季时禹已经很粗鲁地,把她的遮阳草帽盖在了她头上。

    “笨死了。”

    他说。

    为了得到最大的自由,季时禹常年保持着全校第一,这也是老师们都拿他没办法的原因。

    而池怀音,和季时禹算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她出身好,学习成绩好,人又乖巧,是学校里的模范生。